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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离开

看到清也的右手被包的像猪腿那么肥厚,瞬间惊讶了,心突然被针扎了。

“你来啦”。

“来看你死了没啊,还笑的出就说明没事咯,你这家伙到底有多乐观啊”。

“还好吧”。他傻笑着。

“伯母你应该很累了,我来喂清也吧,你休息一下吧”。

看着表现的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清也的样子,自己的心里怎么也无法安静下来,你一定很痛苦吧,真是一个傻瓜啊,什么事都强忍着。

周静的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难过和心痛。是出于同情还是其他的感情她自己也不确定。

清也依旧住在病房里每天都期待着周静会在什么时候来看他,但是他心里也明白,现在是高考的关键的时候,大家都在全力以赴的备考。周静可以来看他也许会在休息的时候吧。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也舒坦了些。

医院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漫长,每天都是按时打点滴吃药吃饭睡觉。才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好像过了一个月。但是住院才让他发现当一个人没有能力去做到某事感到无能为力那种挫败感比寂寞还要来的可怕还要让人感到空虚。

又是一个充满香气的清晨,桌台上已经枯萎的百合花已经被更换掉,水嫩嫩的端庄百合,高雅的气质散发着跟母亲相似的味道。

吃完爱心早餐,楼下花园传来阵阵愉悦的谈话声。有不少人在哪里呢?清也一想,可能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又不想整天呆在病房里,反正距离打针还有些时间,干脆出去走走,也不想看到母亲也整天呆在病房陪着自己。

一番软磨硬泡之后加上隔壁病床的大姐帮口之后终于得到母亲的同意。

清也给大妈使了个感谢的眼神便在母亲的搀扶下慢慢走出房门朝花园方向走去。

来到花园后清新的气息从全身上下的毛孔处钻进身体,不由全身一震,受伤的右手那热辣辣麻痹感也消去不少。

环顾四周花园并不大,花园中间有个小池,水面漂着几朵荷叶,几条小鱼在游玩着。

树荫下的石凳上坐满了老人家,如果不是看到他们受伤后绑着的绷带的话还以为置身在养老院的后花园里,看着他们在安详的享受着迷人的阳光,连自己也会受到影响,但是吸引清也目光的是那颗老树下给他们表演的那个美丽优雅的女生。

她有着单纯的美丽,特别是她纯净的眼睛,清也看着她入了神,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那个女生有着纯净的天性,身着也很朴素,淡蓝色的连衣裙,白色的布鞋和她那扎气的高高的马尾虽然普通但是能给人带来愉悦的感觉,在散发着快乐的能量。

有时吸引人的不一定是那种穿着艳丽的人,反倒是可以给你心里带来快乐的人。

母亲看着清也呆呆的看着那个女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一旁搀扶着微笑着,难的清也可以遇到让他走神的人,仔细想想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吧。

那个女生跟那些老人家有说有笑,是已经很熟悉了吧,清也在心里猜想,就是说她之前应该常来过吧。

清也只是单纯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是这样而已,但仿佛心里就被她的快乐填满了,暂时忘记了心里的伤痛,心中突然萌发冲动想要去认识眼前的这个女生,却又担心是否会给别人带来不便而犹豫。

渐渐的母亲看穿了他的心事,在一旁偷笑起来,原来自己家的孩子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呢,这可是很少见的啊。

清也最后也没有跟少女搭上话,他说服了自己觉得不应该跟她有接触比较好,这样纯净的人远远的看着就好,起码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十几分钟就这样过去了,不留一点痕迹,如同离树之叶,最后归于尘土,化为虚无。

他无意中透过墙上的窗口望了望街道的景象,人来人往,有的赶着上班,有的人在呼幺着卖早食,在自己看来那是温馨的,热气腾腾的生活,可就在这情景中出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带给他的不是愉悦而是瞬间刺中心脉的痛。

.周静!!!

突然他轻轻说了句。“我想回去了,这里有点冷”。

温声细语地,不留痕迹。

母亲微微一愣,有点不解,还以为……。算了吧,他有他的想法。“恩,好吧”。

回到病房,挂钟上才显示过了19分钟。他的脑海中又过了几分钟呢?只有他知道。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啊,不在外面多待会吗”。隔壁床的大姐微笑着说。

“怕等一下护士过来说要打针,人又不在了,这样不好啦”,母亲有点心虚的说道。

“哎呦,我不是在病房里吗,要是护士过来了,我会跟她说你们出去走走了,等会就回来,这又没什么,我看你的儿子不是很想去走走吗,这对人也是有好处的啊”。大姐的语调中夹杂中一些埋怨的成分。

母亲听了无奈地笑笑连忙说抱歉。

大姐摆摆手说:“算啦,下次你们出去我还会帮你向护士说的”。

“恩恩,那麻烦你了”。母亲习惯性的报以微笑,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话嘛,别客气啦,我看你们也挺不容易的,不过是帮点小忙而已”。

说完便从桌面的红色袋子里摸出两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塞到母亲的手中。“这是我老家那边的苹果,又大又粉你们尝尝吧”。

母亲对大姐的行为有点受宠若惊,在大姐的‘强迫’下收下了那两个红苹果。

从那之后母亲每次带回吃的都会问一问大姐要不要吃一些,也是从那时以后清也几乎尝不到母亲亲手包的饺子了。

那天夜晚时分,天灰蒙蒙的,西边的天际血红红一片,象征离别时的哀伤。

他看着窗外的天空,任由晚风吹拂内心的伤痛,不留空隙。

这时病房门口进来了清也整天想念的人,周静!!!看着眼前这个他整天想念的人,突然心上划过一道伤口。

“你来啦,怎么这么晚还过来啊”。他尽力保持住往常一样的语气。

“我当然要来看看你死了没啊,顺便来见见伯母嘛”,周静环顾一圈并没有见到清也的母亲。

“我母亲回家去了,等会再过来”他看着她,心情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哦哦,那好吧,那这个就交给你咯”。周静将手中的保温汤盒了拎起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这是”?

“我妈煲的老母鸡汤,便宜你咯,我可是想给伯母喝的,你喝了就浪费的分”。

“我喝了就是浪费啊”清也压着心中的难过,越是讲多一句心就越痛。

“对啊,浪费”。周静忍不住噗呲一笑。“那汤我就放在桌面上咯,你记得趁热喝了”。

周静一屁股坐在床上,双脚不停的来回摆动,这是她一直都改不了的习惯。

他早已习惯她的一举一动。两人相处并没有出现尴尬的时候,是太熟悉彼此的缘故吧,即使互不说话,也不会有异样的气氛。

她的笑容还是跟以前一样,今晚却更加迷人,而带给他的伤也就越深。

“你复习的怎样了,进度还行吗”。清也从空洞的脑海中硬生生挤出一句话,有点不合时宜,却是他唯一想得到的。

“恩,还行吧,别说我了,你呢,带给你的书你有看吧,不过以你的性格肯定会看,你从小就比我积极也比我聪明多了”。周静干脆整个人躺在病床上,伸了伸懒腰。

“恩,有看书。话说你有那么累吗,来一会就躺床上”。

“什么嘛,你以为那壶汤很轻啊,拎的我手都快废了,还不是要给你送来,要不是我妈硬要我来我肯定不来呢”。周静撇撇嘴说道。

“嗯嗯”。语气很柔和,波澜不兴。

清也隐藏地很深,但是周静隐约也察觉到今天的他有些许异样,可能是住院太久的缘故吧,也可能是即将高考了吧,可自己却还在医院里待着。

周静轻叹了口气,望着天花出了神,那件事怎么也说不出口。“清也你说我们考完高考之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吗,一起上下学,玩耍还有读书”。

不是你放弃了现在这样的日子了吗,现在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恋爱了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你隐瞒的也够好的啊。

他的心像被针扎般难受,从早上开始就在隐隐作痛,十几年的感情敌不过其他男人一个轻轻的吻,那刻仿佛一下把他的心掏空。

“会的吧,高考后不是还有三个月的暑假吗,到时候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啊”。

“恩恩,是啊,到时又可以像之前那样了”。听了清也的回答,周静心里有了些许安慰,也慢慢打起了精神。

“你还不打算回去吗,有点晚了哦”。他看了看墙上的钟温声地说道。心里即使很恨她,奇怪的是心里又不想她那么快就离开,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原来这么矛盾啊,这让他更恨自己。

“不想回去,不习惯回去没有感觉到你气息的家,你要快点康复回来,我。不习惯没有在身边你的日子,你知道吗”。周静在心里说道,压抑的情绪快要如同洪水将要泻出淹没自己。

自从他住院之后,整个人如同丢失了灵魂,萎靡不振,总是忍不住问自己,我是喜欢上他了吗,不断的肯定又不断的否定。自己不可能喜欢他的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啊。

周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臂盖住了眼睛。

她不喜欢光线直射眼睛,这会让她眼泪直流的,从小就如此。

“你说今晚的光线会不会让我留下眼泪啊,我好像很久没有流泪了,今晚突然想试一试呢,流泪的感觉”。说着把挡着光线的手放下,看着头顶的灯光,不眨一眼。

“别伤害你的眼睛,你傻了吗,不知道你的眼睛对光很敏感吗”。她的举动让他吃惊了下。

“我知道啊,就是知道才这样做啊,不然眼泪流不出来啊,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啊,那么的倔强的人打都不会哭,不这样做怎么会流泪啊”。

清也知道周静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被说服,于是强忍住去阻止她的冲动。

可就算是瞎子也看的出来今晚的周静表现很不同寻常,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但很快又了转个念头,她的事还跟自己有关系吗,她的喜怒哀乐不都有那个他会跟她分享吗,已经轮不上我了吧,我没有那个资格。

抱着出于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的关心,可那不过是可笑自欺欺人。

他还是问了。

“那,可以告诉我吗,你想流泪的原因”。

因为我舍不得你啊,你这个迟钝的笨蛋,我要走了,以后你一个人怎么办啊,你会过的好吗,你会想起我吗,如果我很久都没有回来的话,你会把我忘了吗?

周静没有勇气说出口,如果跟他说自己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他会怎么啊。她无法想象到会发生什么,到时自己也肯定无法面对,虽然平常自己总是一副孤高的样子,但是很清楚自己的心其实真的很脆弱。

当听到父亲坚决地说。“不行,你一定要回到B市,说什么都没用”。语气不留一丝余地。她知道自己根本就反驳不了父亲的决定。

所以自己哭了,哭得一塌糊涂。

连续几天的失眠,你还傻傻的以为我是在紧张的备考,导致睡眠不足,竟然还在我的书包里偷偷的放了个有助睡眠的小香包。

..

那个傻瓜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在傻傻地看书呢,还是在想着昨晚我为什么突然只说了句。“你要照顾好自己”,就匆忙离开呢,但是你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突然离你而去吧。

我们还会再见的吧,一定会再见的吧,到时候希望你过的好好的,也请你不要将我忘记了。

“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带着这种卡通玩意,别再走神了,飞机就快降落了,这里才是你的家乡”。父亲冷冷的说。

“给,擦擦你的眼泪吧”。母亲心痛地说。

周静把手中的香包塞进了口袋,接过母亲的手巾,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

窗外的景象就是自己的家乡吗,一个没有他的陌生环境,我。可以过的好吗。

为了再次回去,我会努力的,也请你记得我,不管时间过去多久.

清也,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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