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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院

从那一天开始,周静就没有在病房出现过,他还不知道那晚她匆忙离开的背影就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印象。

无数个夜晚他都会莫名回想起那个匆忙又绝望的背影,他深深记住了,有意的无意的。

没有她的日子,干枯而无味,心里对她又念又恨,带着这样的情绪,他熬到了出院。

出院那天刚好是星期六,他心里还闪过一丝期待以为她会突然出现,然后生气地说。“怎么出院也不通知我啊,要不是我问了伯母的话,我肯定不知道,你这个人就是什么也不会主动告诉我”。

我应该会一脸不好意思地回答吧。“呵呵,抱歉啦”。

而她呢应该会这样说:“哼,你除了抱歉还会什么啊,蠢死了”,然后大包小包的提起出院物品。

不过她没来。

这个点钟应该在睡着觉吧,或者是。他没有想下去,不过可以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失落感。

母亲办完出院手续回来,护士过来叮嘱几句要记得经常回来换药,按时吃药后他们便准备出门回去。

朝门口一看,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啊。清也看着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微微吓到。

她这次的穿着也很朴素大方,充满了少女的青春气息,跟她在一起脑海可以放得很空,内心会很愉快,无拘无束。

“嗨,好久不见了,还好吗”。她冲清也笑了笑,纯白的脸上泛起了浅浅的小酒窝。

“嗯。还好,你..”?

“今天是你的出院日,就来送送你啊,反正今天是星期六,也不用上课,顺便来看看老人家他们啊”。声音如铃声般轻灵。

“你不是每个星期都来给他们表演节目的吗,怎么今天不表演吗”。清也有点奇怪地看着她。

“今天是我妹雪梅给他们表演啦,你是重要的病人我可要好好护送你安全回家啊”。

“你还有个妹妹啊”。清也有点吃惊。

“嗯,是啊,都没跟你说过呢,我可是求了她很久她才肯答应我今天替我表演,我还把我最爱的纯色钢笔都送她了”。

“哈哈,这样啊,那不会麻烦到你吗,要你送我回去,其实我跟母亲两人回去就可以了”。

没等他说完母亲就插了嘴。

“如果穆凝同学肯送我家的清也回去的话,我倒是可以放心的去买东西了,原本打算送你回去然后就出去买的菜做饭的。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腰经常会隐隐作痛呢”。说着用手敲敲自己的腰部,一脸轻而一举就可以识破的假表情。

老妈你要装的话也别太假了啊,当别人是傻的吗,唉。

“阿姨为了照顾你已经挺累的了,今天就我送你回去吧,我说过你是我的重要病人吧,对吧”。穆凝笑的很甜美,但那是不容拒绝的笑脸。

“阿姨你把物品给我吧,我拿回去就好了,那样你买菜的时候也方便些”。

“那怎么好意思啊,你一个人的,这些东西也不轻啊,我拿就好了啦”。

“嘻嘻,其实不瞒你说,我可是个女汉子呢,从小气力就很大,你就放心吧”。

“可是”。

“再不行我也可以帮忙拿一些”。清也无奈地说道,真心敌不过她们。

“那好吧,那我去买菜先咯”。母亲与穆凝打了个眼色后开心地离开了房间,留下他们两人。

今天到底怎么了啊。

两人随即也出了门,一路上有说有笑,对于周静带来的伤痛也缓和了些。

下了公交车后,已经是离市区比较远的郊区了,五月下旬的眼光格外的美丽也刺眼,清风送来阵阵花香,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唯一不同的是站在自己身边人不是周静。

“咦,这里很美耶,我都没有来过这里,A市原来还有这种地方啊,没想到你住在这种地方,不过我很喜欢这里呢”。

“听我母亲说是我父亲挑的这里建房子的,当年他们两家人都不同意他们交往,后来父亲就找了一处偏僻的乡下定居了下来”。他说的很轻快,像风一般清爽。

“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只有一两户人家在这里居住,交通也很不方便,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油柏路,出行也是靠一台自行车,常年也见不到外人进来,所以常常自己一个人玩,还好.。。,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还好,还好什么”?穆凝疑惑地看着他。

清也想到了周静,还好她住进来了。

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没什么”。

“嗯,好吧”。穆凝没有追问下去。

“不过这里一到夏天就会变得很热闹,在我家屋后有座小山,在山顶看周围的风景是最好的地方,特别是夜晚,山上会有许多萤火虫,景象也是很美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再过一段时间才可以看到它们漫天飞舞的画面。”。清也继续说到,希望可以打消穆凝的疑惑。

穆凝听着出了神,整个人陶迷在清也诉说的情景之中,仿佛自己就置身于他说的环境之中。那细腻,灵动的青草,月下飞舞的萤火虫,漫天的星光,而他们正坐在草地上相互倚靠着,沉默不语,感受着彼此最细微的变化,那也不错啊。

“我可以来吗,到了那个时候,萤火虫满山飞舞之时,其实我从小就想看看这样的画面,以前都是看着书上描绘的画面,一直都没有亲眼看过”。不过清也并没有回答穆凝的请求,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沉默不说。

穆凝不想就这样放弃,干脆跑到他的面前做起了她拿手的可爱笑脸,嘟起小嘴,扮起可爱表情。

本身穆凝就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女生,不但皮肤很好而且长的也是十分出众,还有一种高贵而不冷傲的气质,与她相处的人可以自由自在,毫无拘束。他稍微看出了神,差点被迷住了,马上加快脚步走到穆凝的前面,自己得赶快逃离她的‘攻击’范围。

虽然他‘逃’的快可是嘴角显露出来的微笑已经被她捕获到了,还准备用她的绝招一举拿下他。他敌不过她的连番攻击,最终缴械投降。

“那说定咯,到时候你记得通知我来看哦,到时候就可以看到满天的萤火了”。

“通不通知你看情况吧”。

“不行,你这人怎么这样的啊,不是才答应我了吗,就想反悔啊”。

“这...”他指了指上面。

“天?噢,天气是吗,好像也是呢,可能会遇到下雨的时候。”穆凝像个泄气的气球。

“咦,我给你我的手机号码不就可以了吗,等到好天气的时候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就过来,嘻嘻”。

“嗯,方法是不错,不过抱歉,我没有手机”。他故作一脸无奈。

“哈,不是吧,怎么会这样啊,不过啊姨肯定有手机啦,对吧,还是我聪明些呢,你不想我来我就偏要来”。穆凝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在他傍边洋洋得意起来。

清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那请问你这位聪明的小姐你手上的拎物品哪去了呢”。他用眼神示意她看看自己手。

穆凝有点错愕。

咦???物品呢?哪去了啊?啊。是刚才被自己放在在路上了,为了腾出手来给他进行‘可爱’攻击。

她不好意思地对着他笑笑。

“噢,聪明的你,看你的表情应该是想起来了吧”。他一脸坏笑的表情。

穆凝被气的脸发红,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悄悄的往回跑。

看到她提着东西一颠一颠的跑着回来,清也忍不住笑了,笑的很真是他住院以来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你不来帮忙还笑啊”。

“我记得你说你是女汉子啊,所以以为你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啊,况且我还没说话,你就跑着回去了”。

“那你早就知道我没拿物品,你干嘛不提醒我啊,害我白跑一回”。她大口大口喘气。

“我刚不是提醒你了吗”。

“你那是提醒吗,那分明就是嘲笑好吧”。

“哦哦,是吗”

“你.。。”。

两人走的一路有说有笑有吵有闹,可是在路的尽头等待着清也的却是对他来说十分残酷的事实,他还不曾知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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