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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喜事正连连

辜夫人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眼里闪现认同,她虽然有心为儿子找一个冲喜之人,但起码也得要求对方是清白人家,若是能够小家碧玉那就更好,她的心中也知晓这是奢望,只因独子病塌不醒她才会出此下策,希望上天念在她长年礼佛,诚心念颂,能够恩泽辜家,不至断了香火。

“骆姑娘可是梅西镇人氏?”

“我非此地人氏,不过已于月前举家迁来于此。”

“哦,家中还有何人?”辜夫人上下打量她,这个姑娘岂止是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也不为过。

“家慈早逝,家严杏林耕耘。”

“原来是先生之女,”辜夫人点头赞赏,这个女子举止得宜,谈吐适当,只是不知为何甘愿来当冲喜之人,她阅人无数,自然不信无缘无故好事天降,不免疑道,“既是如此,姑娘为何自愿冲喜?须知道这虽是冲喜,也是婚嫁,日后不可反悔。”

骆紫桐盈盈一笑道,“辜夫人果然仁慈,不会罔顾他人意愿,可是紫桐既然敢揭下告示,便是心诚意愿,来冲喜自是家道艰难,但其中缘由恕紫桐不便多说,只是紫桐既是自愿,自当守信,绝无反悔!”其实是她早已打好全部算盘,等到还清了周绛薇的钱,不管这个辜天讳是生是死,她都一样有办法脱身,是以此刻才能如此理直气壮。

“好,”辜夫人点头赞同,听她如此一说,她也就放心,“不过小儿日渐病弱,冲喜一事迫在眉睫,你可有心理准备?”

“紫桐一切听从吩咐,”骆紫桐轻轻福身,尔后抬头直视辜夫人,眼中光彩,熠熠夺目。

“但是紫桐也有三个要求,夫人答应了,紫桐才能入得喜房。”

“哦?说说无妨。”辜夫人微异,直觉眼前女子不同寻常,心中不免掠过一个想法,日后天讳真的苏醒,娶上这样一个女子也是不错。

骆紫桐朗声细语,一条一条将自己的三个要求说于辜夫人听,辜夫人含笑点头,已是全部答应,此刻骄阳朗朗升起,正照大地。

“不可!为父决不答应!”骆先生简直就要晕倒,女儿竟然不声不响去揭了那什么辜府的告示,要去当那什么冲喜娘子,婚姻大事啊,怎可如此儿戏?

“桐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骆先生急得满头大汗,骆紫桐却一派怡然自得,她往嘴里放了一颗话梅子,又为爹爹奉上清茶,简直是风清云淡到不知人间有愁,而最愁的便是她此刻边上的爹爹。

“爹,你别担心,来,喝口茶。”

“我怎么喝得下,桐儿,”骆先生满屋子乱走,“你怎么可以为了怄气,为了五百两银子就把自己的一生给搭进去了呢!”

“没有银子,爹多教几年书便罢了,爹断不可让你为了这区区五百两银子便去给人家当什么冲喜娘子!”

“不可不可,绝对不可!”骆先生一边乱走,一边自言自说,看得骆紫桐好生窝心,她就知道,爹最疼她了,想到这,她不免笑出来,“爹,你不用担心,女儿自有打算。”

“爹怎么可能不担心,你一辈子的幸福可都在这上面了,而且,你可是有皇后命,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快死的人!”

“爹!”她闻言气结,原来爹爹担心自己还是因为那个什么破皇后命,“你还想着什么皇后命是不是?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人定胜天,女儿才不会被几句笺言给绑住了一生,我要嫁,肯定是要嫁给我心属的相公,管他是不是皇帝!”

她一连串的话震住了骆先生,他惊异道,“你是说,是说你心属的是那什么辜家公子?”

“才不是,”她无语,爹爹怎么都不听重点,“我是说今生今世我只会嫁给我喜欢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去给辜府当冲喜新娘?”

“所以啊,女儿胸自有成竹。”骆紫桐拉过爹爹安抚他,“放心,爹,女儿不会拿自己的终生大事当儿戏。”

“可是——”骆先生还是不放心,她一个女儿家,嫁给了人家,还怎么可以安然脱身呢?

“骆紫桐!你什么意思!”一声怒吼飚了进来,一同冲进来的还有周绛薇那火红的身影,此刻她已经红颜怒发,双手死命地攥着铁链球,就等着给骆紫桐狠狠一击。

“小姐,小姐,不要这样。”鲁大娘赶紧拉住她,刚刚周绛薇冲进来她就知道大事不好,便赶紧跟了过来,小姐果然是为了辜家冲喜的事情而来。

“周小姐,铁球无眼,你小心哪。”骆先生赶紧把女儿护在身后。

“今天我一定要毁了你的容,看你还敢不敢给辜天讳冲喜!”周绛薇大喝一声就把铁链球砸了过来,骆先生吓得是心惊胆颤,可是骆紫桐却是一副小生在在的表情,事实证明她的悠闲是有资本的,眼看那个铁链球就要往她的脸上砸来,却在瞬间被弹开,鲁正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挥舞着木棍把铁链球甩下,末了还摆出英勇的姿势一手刀劈在胸前,“鲁大哥!你干嘛!!”周绛薇看着手中变没的武器又看看护在骆紫桐面前的鲁正,气得朝他大吼,“小姐,我也是不得已的。”鲁正连忙换上赔不是的表情,但还是一动不动护在骆紫桐面前,“鲁大哥,你不用怕,”骆紫桐出声,站到鲁正前面,只见她笑靥如花对着周绛薇说道,“我现在是辜家未过门的冲喜娘子,鲁大哥是辜夫人亲自请来保护我的贴身保镖,听说他可是你的启蒙师父,现在你想动我一根汗毛,难咯。”这就是她向辜夫人提出的第一个要求,这个周绛薇整天动不动就以铁球吓人,现在她有个最坚硬的人肉盾牌,看她能拿她怎么样。

“鲁大哥,她说的是真的?”周绛薇震惊地问鲁正,鲁正哎哎答道,“没,没错——”

“听不见?没关系,我再说一次,鲁大哥现在是我的保镖,麻烦以后你要动手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咯。”

“鲁大哥!”周绛薇又一次大吼,还把矛头转向鲁大娘,“奶娘,难道连你也答应鲁大哥做她的保镖?”

“我,我,”鲁大娘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鲁正连忙说道,“绛薇,是我自己答应的。”

“鲁大哥,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欺负我!你忘了我们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绛薇,你不要任性,”鲁正无奈道,他会答应做骆紫桐的保镖除了是骆紫桐诚意邀请他,心中还有另一个原因。

“我没有任性,为什么,为什么自从她来了你们就全都变了?全都帮着一个外人欺负我!”

“周绛薇,你可不要乱说,鲁大哥帮我是人情,不帮你是道理,谁叫你这么跋扈嚣张的。”骆紫桐撇撇嘴,象她这种脾气,还有鲁大娘他们疼她算不错了,居然还敢大声责怪别人。

“紫桐,”骆先生出声制止,怎么他女儿一碰上这个周家大小姐就把他平日的教导忘得一干二净,“周小姐,鲁正看在辜夫人的份上当小女的保镖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不懂周小姐何以对小女生这么大的气?”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保镖,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周绛薇冷笑,“就凭我才是辜天讳未过门的妻子!”此言一出,骆先生头一个被震得大惊,他的女儿不但是给人家做冲喜娘子,做的还是小妾?完了,完了。

“这种话你一个姑娘家也说得出口?”骆紫桐第一个反对,她笑得灿烂,“周绛薇我问你,辜家可对你周家三聘六定了?你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以及那辜天讳可曾对你允诺过任何誓言了?”

“你——”周绛薇被堵得说不出话,一个姑娘家说自己是别人未过门的妻子已经需要很大勇气,更何况她确实是无名无份,只不过是她从小便认定了辜天讳。

“我不管!”她吼道,“我才是辜天讳的妻子,你要过门,先问过我!”说罢赤手空拳就要去打骆紫桐,而骆紫桐仍是面不改色,因为她知道,鲁正一定会帮她挡下来,果然,周绛薇才出招鲁正便接了下来,一边接还一边劝道,“小姐——”真是苦了他,但是他既然已经答应骆紫桐当她的贴身保镖就要负责到底,周绛薇被他拦下,拆手不得,才要发火,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骆姑娘骆先生可在?”是辜家的大总管老安叔,周绛薇首先问道,“安叔,你来这里作什么?”

“原来周小姐也在这里,”安叔看这阵战便明白了,但他二十年的总管差事也不是白当的,只见他满面笑脸,客气说道,“我是来接骆姑娘和骆先生的,骆姑娘,府舍已经准备好,夫人命老奴来接二位过去。”不错,这是骆紫桐向辜夫人提的第二个要求——一所三进三出的府邸,并且永久归于骆文替。

“安叔!”周绛薇又叫嚷开了,“怎么连你也跟着胡闹,谁准她进门了?”

“这个,”安叔赔笑道,“老奴也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办事,其他的并不多晓。”

“安叔你不用理她,”骆紫桐笑道,转身对骆先生说,“爹,我们有房子啦,走,我带你去看看。”

“房,房子?”骆先生脑袋都大了,连房子都收了人家,这门婚事是不是退不掉了?

“可是爹东西都还没收拾好。”他还想最后拖一拖,“不用担心,安叔等会会让人帮我们送过来。”

“是的,骆姑娘。”安叔应话,骆先生头大,老天,他来梅西镇是为了让女儿当上皇后的,怎么成了冲喜娘子呀!

“对了,”骆紫桐象是想起了什么,乖巧地笑对鲁大娘说道,“鲁大娘,鲁大哥要有一段时间都要住在我家,其实我也帮你和鲁大叔准备了房间,你们也一起搬来好不好?”虽然她只在鲁大娘这住了一段时间,但鲁大娘待她如同己出,她是真心邀请鲁大娘一起住。

“乖,鲁大娘知道你有心,”鲁大娘刚想说几句开怀的话,又见到周绛薇那可以杀人的眼光,只得说道,“不,不过鲁大娘在这也住惯了,就不要搬来搬去了。”

“也好,鲁大娘,我会和鲁大哥常常回来看你的。”

“哎,哎。”鲁大娘应道,一旁的周绛薇见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眼里冒火,“骆紫桐,你——”

“哦,还有一件事,”骆紫桐走到周绛薇面前停下来,“那六百两我已经赔给周老爷,从今以后,我骆家与你周家再无瓜葛,那份受聘书呢你还不还都无所谓,因为我已经与周老爷另签了一份作废声明,周大小姐,不招待了,有空就来我的新家坐坐吧。”

说完无限得意地瞟了她一眼,周绛薇简直要气到火冒三丈,“骆——紫——桐!”

“小姐,小姐你别这样,”鲁大娘急忙拉住她,一边以眼神示意鲁正快带骆姑娘他们走,骆紫桐气定神闲,一手挽着爹爹,一边领着鲁正,后面还跟着辜家一大堆人,临出门口前还不忘对周绛薇再摆一个挑衅的眼神,后者当然是气到吐血,看着骆紫桐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口,周绛薇在心里发誓:骆紫桐,我绝对不会让你进辜家门的!

“骆先生,骆姑娘,对老身安排还满意吗?”辜夫人抿了一口茶,看着堂下的骆紫桐父女说道,“多谢辜夫人的美意,只是老夫实在受之有愧——”骆先生还欲推辞,一旁的骆紫桐就接过话来,“非常满意,辜夫人,我爹与我都非常感激辜夫人的慷慨。”

“那就好,那我们就来谈谈你与讳儿的婚事吧。”辜夫人开门见山,既然她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那么她就该履行她的承诺。

“这是自然,只不过——”骆紫桐顿了一顿,她心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算盘,当然是能拖则拖,“不过什么?”辜夫人挑了挑眉,“紫桐只是觉得——”话未说完,只听前厅传来吵杂声,安叔无奈的声音传进来,“周小姐,周小姐,夫人正在里面商谈要事,你不便进去呀!”

“我要见辜夫人!让我进去!走开!”

“绛薇,你慢点儿,慢点儿,爹跟不上。”还有周老爷的声音,原来是周绛薇又吵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声音,辜夫人也觉得头大,脸上露出难色,这周绛薇虽说并未真和辜家定下婚事,但两个孩儿成婚本来也是指日可待,只是如今讳儿闹出了这么一事,才将他们的亲事耽搁下来,转身看看身旁的安大娘,两个人都一脸无奈,骆紫桐却在一旁暗喜,这个周绛薇再来吵上一吵,她冲喜的日子又可以往后推啦,最好可以拖到那二世祖挂掉的那天。

“慢点慢点,”周老爷简直算是被周绛薇给扯过来,他踉跄了一下跨进厅里,稳了稳身子才和辜夫人行礼,“辜夫人,见笑见笑。”

“哪里哪里,”辜夫人连忙迎过来,“周老爷亲自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还不是为了小女——”

“爹!”周绛薇不依,她让爹过来可是为了帮她主持公道,才不是来数落她。

“好好,好好,”周老爷安抚她,转身对辜夫人说道,“辜夫人,你我二府本是深交,当年周某与内人也是多亏辜夫人从中撮合,才能得以连理,周某实在不甚感激。”

“不敢当,周老爷,”辜夫人笑道,心中已知道了他的来意,“这些都已是陈年往事,怎敢劳烦周老爷时刻挂在心头。”

“爹啊,你快点入正题嘛。”周绛薇在一旁催道,周老爷甩甩眼,这个女儿,真是不知道何为含羞露怯,一个大姑娘家居然也不害臊提起婚姻大事。

“辜夫人,是这样的,小女与天讳一向是青梅竹马,你我虽未明言过他们的婚事,但也曾多番暗示将来会亲上加亲,怎么现在天讳竟会突然另娶她人呢?”其实说起这些事他也觉得难以启齿,但女儿的终身幸福更为重要,而且在商言商,有利益的连姻对他周家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周老爷,”辜夫人愁眉苦绪,“我又何尝不是这个想法,绛薇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是天天盼着她能当我辜家的媳妇啊,只是天讳现在身染重伤,药石无医,什么方法我都试过了,都不见起效,如今这冲喜,我也只权当试一试而已哪。”说罢泪湿衣襟,闻者动容。

“对啊,周老爷,”安大娘也出声,“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们家夫人可怎么办啊。”一样的抹抹眼角。

“我家告示贴了快一个月,前日才有个姑娘敢揭下,我心想是上天垂怜,给辜家送来一个冲喜新娘,”辜夫人双手合十,对天三拜,又反问周老爷,“不然,难道我可以委屈绛薇来当冲喜新娘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愿意——”周绛薇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出言的是周老爷,“绛薇!不准胡说!”这连姻是一回事,当冲喜新娘又是另一回事,他周为善的女儿怎么可以沦落到去给人冲喜!那他周家的面子该往哪搁?

“辜夫人说得有理,如今天讳病重,只有冲喜可以一试,但你是绝对不能去当冲喜新娘,爹不许,周家的列祖列宗更不会许。”

“爹——”可是她不介意,只要是为了辜天讳,她真的不介意。

“不准再说!”周老爷正色道,“这件事就交给辜夫人去处理,一切等天讳醒了再说,你跟我回去!”

“不,我不要!”周绛薇不肯走,“我不会让辜天讳另娶她人的!”

“绛薇,难道你要眼真真的看着天讳伤重无治吗?”辜夫人问她,“辜夫人,我们可以去请最好的大夫,这个治不好就换另一个,钱不是问题,我们一定可以请到最好的大夫将天讳医好。”她说出她的方法。

但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时间的问题,“可是天讳已经没有时间了,大夫说再没起色,怕他熬不过这个月!绛薇,我知道你对天讳好,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

“我,我不管,”周绛薇语气软了下来,听到辜天讳病得如此严重,她心里也害怕起来,“就算,就算要冲喜,也不一定非得是她!”她的手越过人群指向骆紫桐,顿时屋子里的人齐刷刷都看向她,骆紫桐本正悠闲看好戏,突然矛头直指自己,她清了清喉咙说道,“周小姐,我可是一片好心——”她的话也被人给打断,“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夫人。”阿富一面跑来一面惊慌失措,“公子不好了。”

“混账!你才不好了,”安叔喝道,“什么话慢慢说!”

阿富低下头,努力慢慢交待,“公子脸色更难看了,李大夫刚刚看过他,说公子恶化了,怕,怕——”阿富不敢再说,周围的人一起问他:

“怕什么!”

“怕熬不过今晚!”

“啊”“啊”“啊”众人惊呼,周绛薇立即就要跑进去,“天讳,天讳!”却被周老爷强拉住,“绛薇,不准进去!”那辜天讳要是真的死了多不吉利!

“讳儿——”辜夫人心急如焚,安叔一旁提醒,“夫人,今日便是个好日子,不如就今日给公子冲喜,也许公子会有起色呢。”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辜夫人连忙吩咐道,“快去准备,今日就为公子冲喜!”

不是吧!听到此话骆紫桐呆住,她本来的小小如意算盘是借周绛薇来闹再把冲喜之事缓一缓,如今怎么倒成了催命符了?

“辜夫人,我们不是说好——”

“你先等等,”辜夫人抬手制止她,与周绛薇说道,“绛薇,天讳如今伤重难治,眼下只有这个方法可以帮到他,你若是真的对他有心,就不该再阻止这件事。”

“不是,我,但是,不行——”周绛薇心中天人交战,她既不愿意辜天讳就此命丧,也不愿意将自己未来的夫君拱手让人,“绛薇,算是我求你了。”辜夫人向周绛薇点首,因为她明白,不把周绛薇说服,今日的冲喜是难以办下去,以她的性子,是大有可能大闹冲喜,所以现在无论如何都得先稳住她,“辜夫人!”周绛薇连忙扶住她,她受不了辜夫人的大礼,可是她实在是不愿意让骆紫桐给辜天讳冲喜。

“绛薇,你就答应了吧。”周老爷也开始游说自己的女儿,周绛薇满面不肯,抿嘴不语。

“这样好了,”辜夫人向她承诺,“等他日天讳伤势好转,我一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负你!”

周绛薇看着辜夫人,又看看骆紫桐,又看看四周围的人,又听到阿富来报,“夫人,夫人,大夫说公子更严重啦——”

大家都齐齐看着周绛薇,她实在顶不住那样大的压力,只得很不情愿地说声:

“好吧!”

这下换骆紫桐傻眼了——她今晚就要当冲喜娘子?看着满屋子人的眼光都扫向自己,她在心里大叫:镇定镇定,她要镇定,不怕,她还有个法宝——第三个要求呢!

骆紫桐坐在桌前,刚才的喧闹已经散去,最后一个喜娘也已退下关好门,屋里只剩下她和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辜天讳,此刻的她正盖着红盖头,她静坐了一会,确定人都走光了,才一把扯下自己的红盖头,歪歪肩膀,坐了那么久,实在是累,深深地呼吸了三下,她对自己说道,“骆紫桐,你怕什么,辜夫人不是已经答应了你提的三个要求了吗?不用怕,不用怕。”

没错,她的第三个要求便是要辜夫人答应她冲喜不洞房,等日后辜天讳痊愈后再行打算,不过,到时她人还在不在梅西镇可就难说了,想到这,她脸上展开笑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面喝一面抬头扫视这个房间,布置得还算有模有样,只不过红彤彤的喜庆也掩盖不了躺在床上病泱泱的新郎倌的气场,昏暗的烛光映着红色的床帐,微微遮住了辜天讳的脸庞,露出整个身子,因为他受了重伤,为免扯到伤口,下人并未帮他换上新郎服,只见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中就这么一块身子是煞气的白,实在让人觉得有点阴森,骆紫桐的心里才晃过这样的想法,突然就一阵阴风吹过,吱呀一声,没关紧的窗户突然开了起来,阴风,不对,是晚风一下灌了进来,吓得她大打寒颤,一口茶顿时呛住喉咙,“咳咳咳!”她吓得全身缩成一团,看清是风后赶紧上前把窗户关紧,小手还不停地打着小心肝,转过身,便看到了吹进来的风拂开了床帐,辜天讳的脸庞在她面前是乍然一闪,是他!!!不会吧!!!

她的心里一个隆咚,吼咙紧了一紧,为了证实心中所想,她抓起烛台便奔了过去,撩开床帐一看——

天啊,真的是他,居然是那个登徒子!!!

她心里大骇,没有注意到拿着烛台的手歪了歪,蓄满的蜡油顿时滴落下来,刚好落在辜天讳的伤口上,“啊!”可能是太疼,昏迷中的辜天讳突然呓了一声,吓得骆紫桐更加拿不稳烛台,直接整个掉到他身上,痛得他居然醒了过来,“啊——”

“对不起对不起,”她大惊,赶紧拂掉烛台,可是蜡油已经滴到伤口上,拂不掉,她吓得不知所措,辜天讳朦胧中看着她,哑哑说道:“是你……”便又昏了过去。

“喂,喂!”他不是死了吧?骆紫桐推推他的手臂,他却毫无反应,她咽了咽口水,他刚刚是不是在说是她?那他就是认出她了?如果他真的被她给滴死,那到了阴曹地府,他会不会一直记着她来找她算帐?想到这,她再怕也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到他的鼻间,感觉到仍是有鼻息才突然放松下来,“啊——,吓死我了。”松了一口气,她跌坐在床沿,然后才想起他是那个看光光她全身的登徒子,又咬牙切齿地咒道,“死色狼,滴死你最好!”可恶可恶可恶,冲喜居然冲到他家来,没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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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老板一直是众人眼里的大好人,旗下的商户遍布全国各地,追随者众多。有一天,有人发现有一家商铺打着言老板的名义在卖粟籽粉。粟籽粉是朝廷禁止买卖的药物,怕因此影响言老板的名声,于是向官府告发了这家商铺。由于敢卖粟籽粉的商铺不多,官府查封了这家商铺后,那些因为粟籽粉而上瘾的百姓一时间找不到其他地方可以买粟籽粉,于是把怒气发在了言老板身上。一时之间谣言四起,言老板莫名其妙的沦为了众矢之的。为了查清此事,朝廷特派钦差大使前来破案,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