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了什么,何须我关心?”
“把我所有亲近的人都送进大牢,这叫不关心?”
秦沫被她的逻辑气笑了,一时无语,不打算再和莲乐争辩。
莲乐忽然像发疯了一样,发狠地瞪着秦沫,什么颜面也不在乎了,在还有过路人的情况下,哭吼道:“白宛歌,你把师兄还给我吧……我那么爱他……”
秦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一声,“爱他?”
“和他相处六年的是我,灵力高强的也是我,只有我才有实力和资格和他在一起,你算什么?”
“你从小在连家受尽万般宠爱,更是被南烟人当做信仰,你的一切不知道被多少人艳羡仰慕,原本可以光荣至上一生高枕无忧,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用整个南烟百姓的命来满足你日益膨胀的野心!被人尊称圣女,你做的那件事是圣女该做的?”
“不是的!爹说过,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都是他要我做的,我只是在尽孝……”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秦沫释然道。
“什么为什么?”
“曾经有两个我亲近的人,到最后却是他们害了我。直到现在,我终于知道,被利欲熏心,权利左右的人,什么都干的出来。”
莲乐满身颓然,嘴角轻抿,双眼变得空洞。
抱莲成佛,如今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莲乐对牧成昱所谓的的爱,让秦沫想起一句话:你的爱气势如虹,像个人气居高不下的天后,你要的不是他,而是一种虚荣。
祸害莲乐的,不正是虚荣?
…
直到秦沫乘坐马车出南烟城时,莲乐带给她的怅惘感还难以消散。
秦沫回头看,南烟城门口两旁“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八个大字在鼠疫事件前因后果曝光后实为讽刺。
“怎么了?”牧成昱捏了捏眉心,问她。
秦沫叹了口气,“没什么。只是最近见到的人和事太多,有些想法。”
莲乐想要嫁给牧成昱,无疑是为了四国之首西御皇后的位置,想要母仪天下,得到天下人的崇仰与尊敬,可到了最后,爱她的人只剩一个温言。
从此连家败了,再无东山可起之日,如此一来,整个南烟群龙无首,南烟王不知要耗费多少心里制服连家其他人。
“吁——”连乌驾马停下,“成昱,宛歌,稍等。”
“你们这是要回去了?以后也不一定有时间再会,今天我就好好跟你们告个别。以前的事,大家都放下了,以后见面还是朋友……总之,谢谢你们。”
“连乌,要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再长篇大论,我可要睡着了。”叶冀亭喊道。
“又不是跟你说话,你喊什么?”
“我怎么不能喊了?”
秦沫笑出声,“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再见了。”
“再见。”牧成昱皱了下眉毛,一把拉上车帘。
外面,叶冀亭又和连乌吵了几句才消停,等声音真正没了,马车才又开始前行。
昨天,牧成昱已经和叶冀亭他们说过他和秦沫要去枕河的事,所以半路上,几人再次分成两路。
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笑着离开的三个人,却不知道下次再见秦沫,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