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让皇上吃闭门羹,违抗圣旨,皇上却从不降罪于他,还在朝堂上当着所有大臣们的面说,他的兄弟就该是这种做派!”
楚砚浔越说越激动,声音大得方圆十里都听得见,百里翊连忙捂住他的嘴,打断他的话,环顾四周:“你想死吗?”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听到动静忘过来,但是找了半天都没看见说话的人,就并没有在意,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百里翊却在思考楚砚浔的话,这平王她曾经也是接触过的,在皇上的寿宴上安安静静的坐在皇上身边,没有与人过多的交流,从头到尾都是个没有存在感的人,却无人敢无视他。按理说皇上要是真纵容平王,兄弟一心,就不应该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平王多次让皇上颜面扫地,皇上表面上不怪罪,却当着满朝文武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一国之君到底是想干什么?
平王一无心与他争夺皇位,二没有实权,况且与众大臣的关系也不怎么好,还是个瞎子,怎么看都不能对他构成威胁,更不可能利用他得到什么,除非……是关于平王的母系一族,他的背后之人。
“唔……”楚砚浔挣脱百里翊的手,急促地呼吸着。百里翊的手劲太大,把他捂得喘不过气来。又想起前几天她在昏迷中还把他的手腕捏到骨折,至今还没好,身体不自然地抖了抖。
“想什么呢?”见百里翊又不说话了,还双眼放空,十分不爽地拍拍她的肩,“喂……”
百里翊渐渐回过神来,小声地问:“你可知平王是哪里人?”
“不知,你怎么忽然对本世子的皇叔这么感兴趣?”楚砚浔捋了捋头发,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上去吃点东西吧,有点。饿了。”百里翊直接避开楚砚浔的问题,向翠烟楼内走去。
从前每个人来这里吃饭都是要先一天预定的,也不存在王公贵族就要先上菜的道理,更不可能包场。如今平王买下了它,不知是否与以前的规矩一样。
刚走到门口,便有店小二拦住了她:“这位姑娘,请稍等片刻。”说完就跑到柜台前去翻什么东西。
“怎的,还要预定么?”
楚砚浔倏地从身后冒出来,解释道:“进翠烟楼的每一个人都要记录下自己的姓名,以便小二辨认。”
“哦?居然还有这规矩?”百里翊一副吃惊的模样,心中却在计较那平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要说他什么都不图,可几乎每一个人都被他算计了一番,他可是比她尊敬的父皇还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小二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走到百里翊面前,翻开干净的一页,又递过一支笔:“请在这里写上您的名字。”
百里翊握住毛笔的手虚晃两下,三个龙飞凤舞的字赫然浮现在洁白的纸张上。
“这……”店小二可劲儿地瞄着上面那三个字,眼睛都成了斗鸡眼也没认出她写的什么。
“能否麻烦您再写一遍?”
楚砚浔意味不明地笑着挡住小二:“你的主子看得懂。”
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变,她的习惯也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改变的。从前百里翊写字都是飞舞潦草的,他为了看懂她的字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这么多年了,果然,她的字还是这么特别,一般人轻易认不得。
“给我们订一间包房。”楚砚浔鬼使神差地拉住了百里翊的手在小二的带领下往二楼走去。
百里翊脸色一变,不露痕迹地抽开手,远离了楚砚浔两步:“世子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