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缈愣在那里，直到黑衣人手中抽刀，刺中她的肚子，她才回神。
疼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晓缈本能地抽出藏在袖子里的针。
晓缈不明白。
他没有取自己的命，为什么?
刚刚的命就悬在一线，本该断了的一线。
她活下来了，活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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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一个男人毕恭毕敬地递上一份牛皮纸包着的材料。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男人开口说道。
“嗯，我看见了。”君毅霖放下望远镜。站在落地窗户旁，抬头便是那月亮，有点罕见的红月亮。泛着嗜血的光，有些渗人，却也应景。
晓缈的命，茹阳的命，君毅霖的命。
“你觉得晓缈在她的命与茹阳的命之间，会怎么选择?”君毅霖结果材料，将望远镜递给他，示意他看看。
“作为杀手，在原则范围之内，自然是先保命。”
“哦?”君毅霖饶有兴趣地看看晓缈所在的方向，“我赌她选茹阳的命。”
旁边的男人蹙眉，想不明白。而此时，他也看到了晓缈和晴川。
晓缈晕倒在地，隐约觉得她还活着。
君毅霖打开文件，看了一会后，说道。“如果她不在乎，她就不会在这了。按时间计算，大约那天早晨八点钟，她的人就查到我们放出去的消息了。”
“茹阳的?”男人看向君毅霖。“那天?”
“我们放出消息的那天。”君毅霖阴暗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男人只觉得本就深邃的瞳孔更不见底。
“可我们是五点钟放出去的，纵使她的人再厉害，破解也需要耗费几天时间，不可能......”
“可是据我们刚刚得到的可靠消息，晓缈是坐火车来这里的，发车时间是当天一点五十分。”男人瞳孔一缩。她究竟是什么怪物?“那她为什么拖到今天在现身?”
君毅霖心里也有这样的疑问，便自动忽略他的问题，接着说:“再算上她遇上晴川，和晴川去医院的时间，一点五十分往前推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十二点十分，据绝叶清对那周围监控的搜索，晓缈在学校附近，骑的是电动车，刚刚从学校出来，那么，前面的时间，她就是在上课。而学校不允许拿手机等，所以，从八点，到十二点十分，纵使她的人查到了，也无法通知她，更没有可能预定车票，制定行程......”
疯狂，绝对的疯狂。
男人心里只能这么评价晓缈。
只不过......若晓缈在这里肯定会冷嘲一声——没说对几句。
月光下，闪过一丝光。
男人在那一瞬间瞥见了这诡异的光，喊道:“小心!少主!!”男人扑过去，挡下了飞来的匕首，噗的一声，男人心口处流出的血液浸满一地，一如窗外月亮。
妖孽。
君毅霖刚刚的从容一扫无遗。“谁?!!”虽然表面上装得冷静，颤抖的声音无疑说明了一切。
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亦或是......
晓缈的棋盘?
而他，早已被她围死......
可至于赌上自己的命吗?
或者......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以命换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