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月搓了又搓也没能将衣服搓干净，心里恶心得发毛，甩干手正要离开，隔间便传来了极有规律的敲打声。
笃、笃、笃……
让人心酸。
算了。
他往回走了两步，从另一边干净的兜里掏出一包卫生纸来，放到隔间门前：“这条路不好走，你很有勇气。”话落，他没停留，径直离开了。
李奉从敲打隔间门的手缓缓落下，瘫坐在马桶上。衣衫还是凌乱的，汗湿的发丝有些狼狈地贴着额头，看起来全无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大抵总结起来也是这么两个字，难走。
他撑着脑袋，苦笑了一阵，这才收拾好心情，走了出去。
刘四行已经自顾自灌了两瓶酒，高跷着被名贵西服裤子紧紧包裹的腿，双臂搭着卡座的沙发背，远远地就眯着眼瞧他。
李奉从皱起了眉，伸腿踹了他一脚，偏着头没敢看他：“赶紧起来。”
刘四行喝了酒半醉也不脸红，就有那么点儿毛病。实话说，他人是贱了点儿，脸还是长的不错的。
“唔……嗝。你拉我一把。”
“滚，没腿吗？麻溜地起来，大老爷们儿磨叽个屁。反正也那么最后一次，咱们都尽兴就行。”尽管在国外呆了几年，说话的腔调总归没忘。
“没听见我说话吗？我说，拉我起来！”
李奉从知道他这是借着酒醉撒泼打赖，也不愿意跟他磨叽，干脆一把将他拉起，往楼上提。
……
“你他妈吃什么长大的，人看着还挺瘦的，竟然重成这样子……”
这时候刘四行似乎已经昏死过去了，被李奉从连踹了好几脚也没什么反应。
这下得了，本来想来个分手炮的，刘四行昏了，什么也干不成了。
这时，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拿起一看，是李川州发的消息，只有寥寥几个字：
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你啊？
过了一会儿，对方又发来一条：
川州想念哥哥了。
李奉从顿时感觉一阵烦躁，按着额头，偏头望了床上的刘四行一眼。
李奉从：川州乖，听叔叔的话，过几天就好。
川州：可是……
李奉从：没什么可是的，哥哥说了，一定会带你回来的。
刘四行一直以来都讨厌李川州，觉得他麻烦又碍事，允许李奉从回国的前提就是抛下李川州。李奉从想着反正也要跟刘四行分道扬镳了，也没反驳什么，只托了朋友照顾他，自己回了国。
李川州确实是个粘人的孩子。
不论春夏秋冬，总喜欢腻着李奉从，这也是刘四行最讨厌他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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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位置偏僻，设施也没多好，人体感应灯常常坏。
没办法，秦蕴只能摸黑到了公寓门前。迷迷糊糊间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而后小腿处被狠狠地抓了一下。
“喵呜——”
他吓了一跳，迅速缩了腿。
他掏出手机，将手电筒放在门前照了照。
是一只猫。准确地说，是一只邻居的猫。
好像是叫做……胖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