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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紫来刚要上床,听见门响,起身过去,才将门拉开一条缝,花灵的身影就闪了进来。她飞快地反手掩上门,靠在门槛上,望着紫来甜甜地笑着,黑暗中,只看见她的眼睛,灼灼发光,好像一颗亮晶晶的玛瑙。

紫来已经猜到了几分,低声笑问:“逮着了?”

花灵喜不自禁地连连点头,用夸张的口型,轻声说:“他答应给我赎身,娶回家了——”

“真的?!”紫来也禁不住激动起来,揽着花灵的肩头:“走,屋里说!”

两个人一骨碌上了床,放下纱帐,先是撩打一番,才入正题。

“他是干什么的?”紫来好奇地问。

花灵低声说:“他是编曲子的,在江漕的乐府里供职……”

紫来一听,立马说道:“那不是,要离开百洲城?”

“是啊,”一提这个,花灵就黯然神伤:“我也舍不得你们大家……以后去了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紫来看了花灵一眼,有些难过,毕竟一起相处了这么久,虽然那么多年的磕碰,但毕竟感情还在,一说起分别,好像就在眼前,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又不忍看花灵伤心,于是宽慰道:“你是个爱热闹的人,性情开朗,到了新地方,一定能交到许多的新朋友,不会寂寞的。”

“真的吗?”平时疯疯癫癫的花灵,没正形的时候说什么都一套套的,一切入正题,就彻底死火,这会儿,虽然认真,反倒显出一些瑟缩来。

“当然是真的,”紫来笑道:“你最大的特点,就是很会逗笑,让身边的人忘记烦恼,没有压力,这多好啊,只要是跟你说过话的人,都会喜欢你呢,担心什么呀?!”

花灵吃了一惊:“我还有这本事?”

紫来认真地点点头,又问:“那他,没有妻室啊?”

“有。”花灵说:“他有个老婆,还有个女儿……”

紫来一听,有些不太乐意了:“哎呀,去做妾啊?”

“别那么叽歪,”花灵满不在乎地说:“我选了这么多年,就他最合适呢……这个机会,可再不能失去了……”

“合适什么呀,”紫来忍不住抱怨起来:“做什么妾啊,哪怕穷点,也得做正房,你可别忘了蓝溪儿……”一说到这里,忽地卡住,只觉得心头发紧,喉咙里也出不了声了。

花灵怔了一下,猛地抱住了紫来,说道:“别再去想了,忘了吧,忘了……”

紫来赶紧平复下情绪,反手拍拍紧张的花灵:“我没事呢。”

“紫来,”花灵顿了顿,忽然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蓝溪儿出嫁那天,我们不该去摸她的盖头……是不是我们把她的福气都沾带走了,所以她才……我总是在想这个问题,每次一想起当时的一幕,我就心惊肉跳,觉得对不起蓝溪儿……要是早知道摸了她的盖头会沾走她的福气,我不会提这个过分的要求……”她忽然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紫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蓝溪儿……”

这个奇思妙想她从哪里整出来的,居然还憋在心里自责了这么久,她嘻嘻哈哈的笑容背后,竟然还掩盖着这样结不开的死结,紫来既吃惊,又难过,还有些感动,她良久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对不起紫来,我真该死……是我第一个提出要摸盖头的……”花灵还在伤心地抽泣:“我对不起蓝溪儿……是我害死了她……”

“你没有对不起她,害死她的也不是你,”紫来轻轻地帮花灵擦去眼泪:“花灵,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官妓制度,就算我们的父亲犯了罪,我们也不可能被贬为官妓。如果我们不是官妓,只是奴仆什么的,蓝溪儿也不会这么惨……”

花灵认真地盯着紫来,想了许久,终于迟疑着点点头,然后她说:“唉,怎么可能没有官妓制度呢?”

“这个制度既然能够制定,那么也一定可以废除。”紫来沉声道:“我的理想,就是要废除官妓制度!解放天下所有的官妓!”

花灵大吃一惊,紫来的这个想法对于长年呆在醉春楼里的她来说,太过惊世骇俗,仿佛一个重磅炸弹,她一时间有些吓住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念头哟,挑战世俗,挑战朝廷,挑战沿袭千年的制度,是紫来太敢想,还是自己胆子太小?!但是无论如何,花灵知道,紫来找到了所有官妓悲惨命运的症结所在,她说出了长期以来所有官妓的所思所想。

紫来瞪大了眼睛,加重了语气,她更加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一定要让官妓制度废除!我要自我之后,天下再没有官妓!”她说:“我在娘和姐姐的坟前发过誓,我再也不要看见蓝溪儿的悲剧!”

“轩漠徒徙凌云志,舍去胎骨换苍生!”此时此刻,花灵终于明白了紫来这句诗词的所指。她也终于明白,紫来为什么要回到醉春楼,一反常态地做起了她最不愿意做的花魁,紫来是有计划的,她的理想很遥远,但是,她已经在着手做了……泪水缓缓地浮现在眼底,那些经年的心酸一忽儿爆发,花灵颤抖着嘴唇,说:“我相信!我支持你!蓝溪儿就曾经说过,你生下来,就是与众不同的……”

紫来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紫来你一定要努力,我觉得我一定能看到那一天的……”花灵恨声地诅咒道:“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把醉春楼的招牌亲手砸下来,丢进火里,烧个干干净净!”

“那一天不会让你等很久的,”紫来揽住花灵的肩头:“现在,我们言归正传,还是来说说你的乐府相公吧……”

“他呀,”花灵忽地害羞起来:“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紫来打趣道:“那很平常啊?这么平常的一个男人,你怎么会喜欢他呢?我一直以为,我们花灵,审美眼光是不一般的,她应该会喜欢三个眼睛,两个鼻子的男人……”

“那不是怪物?你才喜欢那样的呢!”花灵恼了,伸手拍紫来的脑袋。

呵呵,紫来躲开,问道:“那你到底看上了他什么呀?”

花灵顿了顿,说:“我已经十九了,也没几年好日子了,这头牌虽然风光,却不是人过的日子,陪酒陪笑,千人可夫……我只想,找个不差的,能赎了身,过过安生日子……他呢,相貌一般,人也还老实,若不是他在京城里混得好些的同门师兄弟带过来,根本就连这种地方都不会沾边……我就看中他老实,真的,找男人,不就是要找个可靠的,可是这烟花之地,如何会有这种男人?如今出现了这么一个,可劲地逮住了……”

花灵的话里有些沧桑:“慢慢一打听,虽然有老婆,却常年瘫在床上,管不了家,还有个女儿,也是个有毛病的,有些傻……我看他人实在,拖着这样一个家,性情倒也乐观,也没有抛弃妻子,是个讲感情的人……”她说:“我不图别的,就图他人好……日后嫁过去,好生照顾他正妻和女儿,替他生个一男半女的,这日子也挺好了……”

紫来默默地听着,花灵的话有些无奈,但是显然她已经考虑得很成熟了。正妻常年抱病,女儿也傻,在这个家里,花灵虽然是妾,却也是做主的人,这样的安排,虽然不见得很好,却也不差。

“现在,我只想赎身了,他是个有情义的人,前些日子商量好了之后,就已经把老家乡下的房子和田地都卖了,这几日就来跟妈妈谈价,”花灵说:“我只巴望着妈妈不要狮子大开口,成全了我。”

“可是,”紫来踌躇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你是头牌呢,估计赎银不会少……刚才听你说他的家世,乐府里头做事,薪水不是很丰厚,还要拖带养家,好像也并不是很宽裕……”

“这个我不担心,”花灵低声道:“实在不行,我就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

“我要嫁给他的。”花灵坚决地说:“我已经等不起了,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好的人,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我相信,哪怕我从此后变得一无所有,他也会对我好的。”

紫来定定地看着花灵,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媚然和假笑,却有一种很肃穆的神采,在屋里淡淡的月光中浮现出凄清的冷白,显得特别的干净。让紫来觉得,好陌生,却又好向往。

她微笑着,调侃道:“天天提醒我呢,这下怎么不看好自己的钱袋子了,也一个劲往外贴?”

“我不是舍不得钱,不过必须要值得才行。”花灵幽声道:“机会不是常常都有的,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想当初,你对沈如亷,不也是这么想的么?”

如亷?紫来摇摇头:“其实我决定给银子帮他的时候,已经对他不抱希望了。”

“那你还给钱给他?!”花灵毫不客气地说:“那是蓝溪儿肯借给你,要是你同我开口,我死都不借给你,不怕你恨我呢!”

紫来凄然地笑了:“花灵,有时候,不是因为有希望才帮忙,对于我来说,帮他这个忙,也是个结束的标志……尽力了,无果,也就没有遗憾了,忘记的时候,就轻易一些了……”

“唉——”花灵没有来由地长叹一声。

紫来笑道:“你的喜事近了,就开始操心我了?这么跟袁妈妈一样喜欢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不是……”花灵忧心忡忡地说:“我是担心太守不肯放呢……”

这倒真是个问题。紫来默默地锁紧了眉头,要赎醉春楼的头牌,何其容易?除了赎银这一关,还有太守的碟文,如果太守不肯放,那什么都是白搭——

此刻看着花灵满脸的愁云惨雾,紫来无言以对。官妓的命运,从来都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掌握她们命运的人,从来都不会考虑她们的需求和感受。

“紫来,你说,太守会答应吗?”花灵仰起脸,忐忑和期待在脸上表露无疑,紫来的心里注满了悲伤,她看着花灵,竭力地堆起微笑,柔声道:“你一定会幸福的。”

花灵的脸上顷刻间淌满了泪水,她轻轻地,抱紧了紫来,紫来也默然地抱紧了她。在沉寂中,紫来感到了花灵的身体,正在剧烈的颤抖,对于幸福的渴求,让表面上仿佛对一切都已经无所谓的花灵产生了强烈的恐惧。紫来能够理解花灵此刻的心情,因为,她也有过想同的经历,也有过这样的感受。

期盼的幸福曾经是那么遥远,如今已经触手可及,却还是横旦着那么多的障碍,每一个障碍都好像不可逾越,又好像轻易就可以翻过,但是只要有一丁点的差池,就能把她打回原形……幸福就像阻隔在透明的玻璃后边,近的就在眼前,贴着睫毛,但又仿佛不可触及,仿佛错手即逝,仿佛离得更远,可是,她却是那么那么的渴望,那么那么的不甘心……

上天啊,可怜可怜她吧,成全她吧。

上天啊,她们要求的,真的不多啊,让这些悲惨的境遇都停止了吧——

两行清泪,顺着紫来的鼻翼无声地留下来。

“姐!”小飞侠一进门,就兴奋得不行:“这就是醉春楼啊!我还是第一次进来!”

“这可不是你来的地方,”紫来笑吟吟地问:“金陵好玩吗?”

一听金陵两个字,小飞侠顿时变成了苦娃:“别提了——”

“怎么了?”紫来说:“跟着王爷,那些地方官员还不好吃好喝地侍候着,瞧你这样子,好像去受苦了一样。”

“哎呀,去的侍候我也以为是个好差事,结果一到金陵,看到芙霜……”小飞侠重重地叹了口气:“别提了,别提了!”

紫来觉得有些不妙,连忙问道:“芙霜怎么了?”

小飞侠闷声道:“她,疯了……成天就是傻坐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表情也没有……”

紫来的心骤然间一紧,她看着小飞侠沮丧的样子,半晌无言。

“别说王爷没了游玩的心思,就是我,心里都跟注了铅似的……还玩什么呢,直接带了芙霜打道回府……”小飞侠耷拉着脑袋,说:“本来只是心情不好,吃和睡都还没问题,谁知回来的路上,还没到会宁,大说回家也就是四天路程了,不知王爷又哪根筋不对了,忽然就要日夜兼程往回赶,这可好,我是两天两夜没睡觉,跟着船家熬……下了船来,走路都带飘的……”

“王爷精神倍好,船没靠岸就蹦了下来,也不带我,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走了,等他回来的时候,都晚上了,”小飞侠说:“我呢,回家就挺在床上,这一觉睡到下午,可才算是缓过来了……”他忍不住叫起苦来:“这一趟去江南,可是把我给伤了,下回,再不去了——”

猛一下想起什么,从怀里讨出银票来:“二千两,王爷叫送过来的。”随即呵呵一笑,问道:“王爷说他花两千两,从你这里买了只小刺猬……我看见那刺猬了,二两银子都不值……”

“王爷说你搞讹诈……”小飞侠吃吃地笑起来。

紫来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的心里此刻只惦记着芙霜,那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子,被情所伤,被爱抛弃……

正黯然伤神着,忽然听到楼下一阵喧哗声,似乎有谁,在哭喊。

这大清早的,还不至于来客啊,难道,起了什么争端?紫来狐疑着,拉开了门,往楼下一望,却看见花灵正跪在袁妈妈的脚边,边哭边说着什么,一个单瘦的男子正弯腰去搀她,似乎在劝解她什么。楼里多数姑娘都聚在天井里,围着看,低声议论着,那浅浅的声浪都往上扬过来,紫来听不分明花灵在哭诉什么,但是她看见了花灵一脸的泪水,那绝望的神情令紫来不忍再看,她想了想,走下了楼梯。

姑娘们看见紫来过来,都主动让出了一条路。

紫来走到中间,缓缓地停下了步子,那男人还想拖花灵起来,蓦地发现有人靠近,于是回头一看,便默默地直起了身子。他个头不高,但是很精干,眉目之间有股清气,似乎人品也还端正,看见紫来过来,已从她举手投足间猜到了身份,于是微微拘身道:“敢问姑娘是花魁娘子吧,如果可以,请代为向妈妈求个情吧……我只想带花灵离开这里,请妈妈松口……”

到底是乐府作曲的,确也知书识礼,言谈举止得体,对花灵也很体贴,不愧是花灵的眼光,还真是个老实厚道的重情之人。

“紫来……”花灵本来就在哭诉,话语含糊不清,看见紫来过来,哭得更厉害了,索性连话都不说了,直一个劲地哭。

紫来只好转向袁妈妈:“怎么回事啊?”

袁妈妈默然道:“赎银一万两,一分钱也不能少。”

真是个扒皮精呢,开口就是一万两!紫来冷笑一声:“妈妈真是看不出哦,除了脂粉香,你身上的铜臭味也不小啊。”

袁妈妈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说什么,却没有出声。

“你有多少银子?”紫来问那男人。

他回答:“一千四百两。”

紫来一听,心中了然,这该是他所有的积蓄了,毕竟,他不是那么富有的。可是,差得太远了。她低头,看了跪在地上的花灵一眼,刚要张口,花灵已经抽抽噎噎地开腔了:“我有五千二百七十六两三钱……”

花灵啊,精确到了这个零头,估计也是倾囊了。可是,还是不够啊……

紫来想了想,对袁妈妈说:“妈妈,高抬贵手吧,放花灵一条生路。这些年,她给楼里挣得的,也不少了……你不放,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何必让她来恨你呢?”

袁妈妈脸上抽搐了一下,没有吭声。

“妈妈,”那男人鞠躬道:“我再去找师兄弟们借一点,一起凑七千两给您,好么……七千两,已经到顶了,我们是真没有办法了……”

“一万两,不能少一分。”袁妈妈冷声道:“这是头牌赎身的价格。”

那男子面有难色,看花灵一眼,咬咬牙,又求道:“妈妈,容我两天,我回江漕去把房子卖了,再借一点钱,凑过来……可以么?”

袁妈妈的眼光转向了别处,声音还是很硬:“一万两,是今天的价。”

言下之意,过了今天,就不是这个价了?!紫来一听,登时火起,怒道:“平时说你是个婊子还觉得有些过分,今天我看你这婊子是当得很韵味啊!”

众姑娘都吓了一跳,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袁妈妈说话,到楼里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听到过紫来骂粗口,今天这话,可是有蛮怨毒了。

袁妈妈脸色一紧,却更加冷冽道:“今天,一万两,否则,各走各路。”

花灵登时绝望了,一下就摊在地上,哭将起来。

“花灵,别哭了,我们再想办法啊……”那男人虽然也是一脸凄容,却还是好言安慰着花灵。

紫来看着面前的一切,只觉得血都往头上涌过来,一口气,憋不住,猛地怒吼一声:“袁满笛!”当场指着袁妈妈的鼻子就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在花灵身上榨的油还少啊?!你抽成多少了?人家要走了,你还不放过,最后一点都要拧干了出来!她全部的积蓄都吐出来了,你还要怎么逼啊?!”

“我告诉你啊,缺德的事情不要做多了,小心报应!老天要是有眼,就让你不得超生!”她恶狠狠地说道:“你不是当年也被别人甩了,你的那个儿子呢?你想不想自己的罪孽报应到他身上啊?!”

这话显然刺到了袁妈妈的痛处,她的身子晃了晃,但是依旧没有吭声。

“袁满笛!我以前听榈月说你,还觉得你有点人性,还觉得你可怜,现在看来,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破落货!”紫来尖酸道:“你自己得不到幸福,就要破坏别人的幸福!你妒忌,你嫉恨!你就是个心理阴暗的东西!”

袁妈妈重重地咬紧了牙关,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任由紫来咒骂。

紫来看见袁妈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知道说什么都是白搭,鸨母就是鸨母,从来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货色,懒得浪费口水。她略一沉吟,扬声道:“你说的,今天,一万两?”

“是,”袁妈妈漠然道:“给钱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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