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牺牲肉身为代价,为你们洗刷罪恶,所以要想得到我的昭示,你们将先接受两次责罚!”此言一出,大大出乎族长的意料,但彭龙、杜胜他们则喜形于色,一旁的老长瞪大了眼睛,这一点他是从未想到的。
“第一次责罚针对的是贵族中的两个首领。”
“谁,是谁?”杜胜站了起来,“圣女明示,只要您发话,我们一定把这两个首领揪出来,任您责罚。”
圣女冷冷地凝视着他,一字一句说到,“一个是你,另一个是二首领彭龙。”一旁的族长闻言,表情顿时释然。
而杜胜却愣住了,转瞬他明白过来。“圣女饶恕,我,我……”
彭龙也喘息着走出贵族席,跪伏到圣坛前,“圣女……,老朽若有什么不恭,请您原谅,我,我……”
“住口,你们可知罪!”圣女大喝着制止了两人的辩解。“杜胜,你不顾矿工死活,更于坎恩族安危于不顾,占山为王,让圣山遭到玷污,该不该受到责罚?”
“对对……就该惩罚他。”庶民们交头接耳,暗暗称道圣女公道。
杜胜梗了梗脖子,“呃,我……我只是暂时管理,等族长回来,我还会归还的。”
圣女没理会杜胜的狡辩,把头转向彭龙,“二首领,你居心叵测,居然想让武士围困圣女庙,妄图控制我,达到夺取族长权力的目的,你可知罪!”
此话一出,不管是贵族还是庶民,都把惊讶的目光射向二首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二首领平时处世低调,没想到竟暗藏野心……”
彭龙费力地喘息着,高压之下他的哮喘病又犯了。“我,我……”
“住口,”彭虎从贵族席上窜了出来,指着高高圣坛上的圣女驳斥道,“就你,凭什么对我大哥指手画脚……”
“退下!”没等彭虎说完,族长“嗖”的拔出了长剑,“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回贵族席!”
“你……”彭虎憋红了脸,他瞅了一眼彭龙,“大哥……”
“回去,听族长的!”
“可……”
“回去!”彭龙怒喝道,声音之大,神情之严厉对他来说极为少见,“彭家没了我,还有你来当家作主,你想让咱兄弟俩都死在这里吗!”他压着嗓音气喘吁吁说道。
“嘿嘿嘿嘿……”族长阴森的笑声不绝传来,“高,还是二首领大度,既然如此,你是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交代了。”
彭龙默默盯着自己的弟弟返回到了贵族席,吊着的心似乎落地,这才缓缓把头转向族长,“交代,交代什么?”他说着,竟站了起来,向族长缓缓走来。一向懦弱的二首领这次一反常态,让族长大为惊讶,他不由得倒退了一步。“该交代的不光是我吧!”二首领冷冷说道。
闻听此言,族长脸一寒,“彭龙,你可不要乱说话……”
“族长,这么多年来您总是这样,自己刚愎自用,却总认为别人霸道。嘿嘿,今天既然圣女把话挑开,咱们不妨把所有的事都做个交代。”他谦卑的脸突地变得强硬,“世子杜立青到哪里去了?圣女沉湖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胁迫?我围圣庙怎么了,别说我没围,就是我真围了也是为了救圣女。可你呢?自己儿子惹下了祸端,却让圣女一人顶罪……”
“你想找死!”族长手中的长剑蓦地顶到了彭龙胸口上。“不要胡说八道,”族长眼睛里几乎喷出火,“二首领,这么多年你一直隐忍不发,别以为我就此会相信你,你妄图围困圣女庙可不是要救圣女,我看你是要造反吧!”
“你有什么资格责问我!”彭龙竟然不怕,继续咄咄逼人道,“要问也得世子问,圣女神剑可在他的手里。去,把你儿子叫出来,我要当众问一问他跟圣女……啊——”族长手里的剑竟“噗哧”一声深深扎进他单薄的胸膛里。
“大哥!”彭虎大叫一声就要冲过来,转瞬被身旁的人奋力拉扯住。
“你,你偏袒你儿……”彭龙举起了手,因为疼痛他嘴角抽搐起来。
“你不是想造反吗?这就是造反者的下场!”族长一用力,彭龙倒在地上,族长手里的长剑上,正一滴滴滴着鲜血。
彭龙瞪大双眼,绝望地眼神瞪着凶神恶煞的族长,“我后悔……后悔没早一天反……反了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彭虎,”他瞅了瞅贵族席上疯狂挣扎的弟弟,族长的武士已经把他团团围住。“反了……替我……”话还未完,老族长的剑又捅过来,就像扎破布偶般,干脆利落的几剑毙命。
此时,族长身上已溅上淋淋鲜血。山坡上围观的小孩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哭了起来,孩子的母亲用力捂起了孩子的嘴,在微微地啜泣声中,四周死一般寂静。族长得意地望向彭虎,此时他已停止挣扎,只是恶狠狠地如恶狼般盯着他,这让族长心里一阵不舒服。杜胜双腿微微打着颤,习惯打、压、杀的他此时被兄长的血腥屠杀吓破了胆,他明白,世子与圣女的私情,在这样的场合无论如何都不能提。
“圣女英明,”他“噗通”跪了下来,“族长明鉴,刚才二首领说的都是混帐话,我……我一百个拥护圣女的昭示,更维护族长的统治,明天……呃,不,现在我就把圣女峰归还给族长,望圣女、族长从轻发落!”这个一向凶残的人竟比羸弱的彭龙还胆小怕死,周围的人们不由得流露出轻蔑的神情。
但族长却嘿嘿笑着走到他面前,“老二,我知道你一向识时务,很好,有你帮大哥,事情就好办多了。”说着他一把把他拉了起来,彭龙的血沾到了杜胜手上,让杜胜心一阵抽搐。
“圣女,看在杜胜态度比较好的份上,您就饶了他吧!”族长一拱手,朝圣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