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过几天就跟若蝉一块儿去缥缈国,结果雪楼来了不速之客。
而这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即墨皇城的战王殿下即墨子寒。
出去迎客的人是雪楼的花魁虞卿卿。容恕和若蝉躲在一暗处,打算听一听他究竟是因何来此。
虞卿卿上前,对着即墨子寒微微颔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他为何到此时,即墨子寒却拿出一张画像,画像上的人正是容恕。
“本王是来寻本王的王妃的。”
此话一出,躲在暗处偷听的容恕大惊失色。
虞卿卿狐疑,即墨子寒郑重道:“画像上的女子是忘忧国的公主沈容夕,也就是本王的王妃。”
“王爷……王爷莫不是忘了?卿卿听说,您的王妃不是在您大婚之日……”虞卿卿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即墨子寒冷道:“你这是何意?”
虞卿卿哑口,即墨子寒又道:“那日被刺客所杀的并非是本王的王妃,而是本王王妃的替身。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本王应该没有必要跟你讲吧!”
“那是王爷的家事,卿卿自然不便多问。”虞卿卿微微一笑,为即墨子寒倒了一杯茶水,“那不知王爷怎知您的这位王妃在雪楼呢?”
即墨子寒没有接虞卿卿的话,起身不紧不慢地朝着容恕躲藏的方向走去,容恕见情况不妙,想着赶紧偷偷溜走。
“王妃这是急着要去哪?”
容恕听到声音后,扶额回头,即墨子寒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谁呀?”容恕故意作出一副不认识即墨子寒的样子,问着身旁的若蝉,若蝉抿嘴笑了笑。
即墨子寒一伸手将容恕揽入怀中,两手环抱着她的腰,伏在她耳旁低声道:“本王听说,我那位外甥可是几乎动用了整个夙教的人力,暗地里寻找那位逃婚的凤家二小姐呢,你说,如果本王告诉他,你在此处,他会怎么做呢?”
“你试试。”容恕咬牙道。
即墨子寒忽然笑了笑,继续说着:“那本王就试试,看看我那外甥会不会把你带回夙教,好好调教一番。不知他那位属下上官小小会怎么待你?她对我那个外甥可是一往情深。”
“你够了。”要单说百里兮禾一人还好,可要加上上官小小那个女子,那她可就真完了。她向来都不是女人的对手,不是说她打不过那人,主要是她真的不想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即墨子寒一脸得意,“如果你不想被那些人带回去,就按本王说的做。”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跟本王走。”
“去哪?”
“这就不需要你管了。”
容恕细想一下,比起百里兮禾来,还是跟着眼前这人比较靠谱一点。
“好,我可以跟你走。不过,你必须保证我不被那些人带走以及我的生命安全。”
即墨子寒放开容恕,道:“本王答应你。”
她准备跟若蝉说清缘由,不能陪她去缥缈国时,若蝉笑着说:“没事,我暂时也去不成了。”
容恕不明白为什么她去不成了还会这么高兴,若蝉趴在她耳旁小声道:“过几日就是忘忧国太子殿下的大婚了,我刚刚看到忘忧国的人来了,十有八九是来请师父去的。师父这些天也一直都在雪殇国,我猜师父他一定会去的。”
若蝉笑得特别灿烂,容恕明白若蝉的小心思,也就没再多问。
她跟着即墨子寒离开雪楼时,正是大中午。也不知即墨子寒究竟是要带她回即墨皇城还是要去哪儿,她也不敢问,更多的是懒得问。
“饿吗?”即墨子寒本是走在容恕前头的,可走着走着两人就在一条线上了,容恕也没觉得她走得有多快,反倒是觉得前面这人故意走慢了。
听到即墨子寒竟然问她饿不饿,容恕明显傻眼了,顿了顿后点头:“有点。”
她以为即墨子寒问她饿不饿是想带着她去吃顿大餐,结果他后边来了一句:“饿着吧,本王身上没带钱。”
容恕当场懵了,那他问她饿不饿还有何意义?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终于容恕忍不住开口了:“咱们要去哪儿?”
“忘忧国。”
忘忧国与雪殇国隔着不知道多少条河,多少座山,容恕心想这人该不会就打算这样一直走着去吧。
即墨子寒看了一眼容恕后说:“今晚先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启程。”
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即墨子寒带着容恕来到一家客栈前,她跟着他走进去时,只见流川等人站在一旁,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第一个说话的是流白,他笑嘻嘻地上前跟容恕打着招呼:“容姑娘,好久不见,那日多亏你救了我家王爷,流白在此谢过姑娘了。”
容恕冲着流白笑了笑,大大咧咧地应着:“小事,小事。”
而后,其他几人也相继上前跟容恕简单打了个招呼。容恕数了数,一共有九人,除了她熟悉的流川,流白,流连外,还有几个看着眼生的,叫不上来名字的。
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报了名字,可她还是没能一一对应上,毕竟在她看来,这几个人穿的衣服都一样,长得也差不多,根本没有什么标志性的特点。
相对于其他八个人来说,流白是个话痨,自打容恕进了这家客栈,他就说个不停。而且乱七八糟的什么话都说,刚刚还在说天文,下一刻就变成了地理。其他人似乎还顾及即墨子寒在场,可他却是一点也不拘束,跟容去聊个没完没了。
后来,有人端上了一大桌子的菜,容恕看了看即墨子寒,心里泛起小小的涟漪。即墨子寒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全然不顾容恕此时的神情。容恕也只能怪自己想多了,她也不想想眼前这人是谁,怎么可能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做人还是不要太自恋的好啊!
一大桌子饭,她吃得倒是挺开心,甚至觉得有点撑了。即墨子寒不过简单吃了几口之后就带着流川出了客栈,至于是去做什么了,人家也没说,她也没问。反正也不关她的事,她又何必关心那么多呢。
吃过午饭后,流白领着她上了二楼,进了其中一间客房,让她好生休息着,她应着点了头。
正当她准备躺回床上休息一会儿时,南宫楚柒却来了。容恕下意识地站到一旁,背对着来人,连头都没好意思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