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偏殿房中,傅鸾歌环看四周似乎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心下一凛猛然回头,只见原本还跟在身后的宫女已经不见了殿门也被从外头插上,不由得心中微惊。
目光落在眼前薄烟萦绕的香炉上,方才一进殿内便闻见此香,在这常馨宫中走了许久她闻见的香味皆用的是鲜花晒干后的淡香,如此浓郁的香气让她警觉几分。
“昭明公主绝色媚人果真名不虚传。”轻挑的男声响起,一抹淡蓝色的身影从帘帐后缓步走出。
看清来人,傅鸾歌冷声道:“世子特地找本宫来此有何事?”
窦鸣骅低笑一声,抬步走至她的跟前停下,与她四目相对道:“公主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世子是为了什么呢?”
她厌恶地撇过头,目光中已经染上了几分冷意:“世子可知本宫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
“一个没有母妃的公主,本世子只要夺了你的清白那陛下也只会将你赐给本世子,你以为陛下会为了你与长安王府翻脸么?”窦鸣骅面上的笑意越发地深了,看着傅鸾歌的目光带着贪婪。
他向前一步,傅鸾歌便后退一步,殿内的异香令她此刻头昏眼迷,不由得心中大惊,那香炉中焚烧的是迷药。
“没必要挣扎了鸾儿,本世子今日就让你尝尝那房事的爽快滋味。”窦鸣骅步步逼近,要看就要抓到跟前美人纤细的手腕,却突然停下了步子。
那一声鸾儿令傅鸾歌恶心不已,从袖中抽出匕首对准他挥舞几下,此刻她已经看不清眼前事物了,她心中滋生出几分惧意,隐忍多年的一切不能毁在今日。
意识越发的模糊,她抬手心中一狠将匕首刺进手臂,刀尖插进皮肉,伴随着冰冷的触感和剧烈的疼痛令她稍感清醒,看着眼前窦鸣骅那张长得还算英俊的面容此刻却令她作呕。
窦鸣骅没有料到她竟然如此下得去手,不禁也是一颤觉得背脊生寒,面上却依旧淫笑着:“今日本殿能把你叫来此处自然是做好完全准备,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
说罢他意图上前。
傅鸾歌紧握手中匕首挥向他,在窦鸣骅的手背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窦鸣骅怒道:“你以为本世子是好惹的吗,你个贱人竟敢划伤我!待迷药起效你还是得乖乖认命。”
她握住刀的手开始颤抖,步子也变得虚浮。
窦鸣骅见状扬手一挥打落了她手中的匕首,脸上轻蔑一笑,此刻的傅鸾歌手无寸铁在他眼中那就是待宰的羊羔。
傅鸾歌跌坐在地,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更是衬托出其玲珑有致的身段,窦鸣骅按耐不住伸手抓住她的衣领就要扯开,突然动作一顿向一旁直直倒下。
世华站在他的身后,方才敲他的手还未放下眼中带着冷意:“属下来迟了。”
看他肩上衣裳被划拉开的口子,只怕是同人周旋留下的,窦鸣骅既然要行不轨之事那必定是派人守住殿门的。
“扶我起来。”傅鸾歌此刻的声音绵软无力听在耳中竟有几分娇媚,世华伸出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立马将地上的她扶起。
本想着一刀了结窦鸣骅的性命,却被傅鸾歌制止,他不解的看向她。
“那宫女只怕已经回去传信了,若杀了他本宫自然解释不清,本宫便就在此处你将他带走。”
世华明白她思虑周全,只是她手臂上的伤口依旧在渗出血来,此刻她的脸色极为苍白:“公主这伤若不立马医治只怕日后会留下疤了。”
“哼,留便留吧不过一道疤痕,不能因为一个伤疤就毁了本宫的名誉,这伤本宫定会让他还来,带走吧。”傅鸾歌说完取出贴身绣帕递给世华让他替自己包扎,毕竟单手不便。
世华结果绣帕并不直视那捋起袖子下露出的光洁手臂,他轻轻地将衣袖与伤口分离,待那伤口完全暴露在视野中,他也忍不住感叹她对自己的狠心。
包扎完,他便扛起窦鸣骅翻窗而出。
——
徳馨长公主正与众人谈笑着,听着一众女眷夸赞那盆来自东澜皇室的牡丹菊。
傅鸿安心中却隐隐不安,傅鸾歌已经离开良久按理来说早该回来了。
这时方才领着傅鸾歌离开的宫女行色匆匆地跑向此处,直直跪在徳馨长公主跟前惊声道:“长公主快随奴婢去瞧瞧吧!”
徳馨长公主看向她眼中立刻闪过一抹极浅的笑意,面上却不露声色的冷声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陪昭明公主去偏殿换衣裳?”
“昭明公主她…”宫女怯声道。
“还不快说!”徳馨长公主沉声喝到。
“昭明公主与长安王世子一同进了偏殿不让奴婢进去,奴婢怕出事端遍赶紧来禀告长公主。”
“你说什么!”那长安王世子窦鸣骅是什么人,整个北陵谁不知道他纨绔好色,鸾儿落在窦鸣骅手里他想都不敢想,傅泊生上前一步钳住宫女的脖颈,力道大得令那宫女面色涨的通红。
眼见那宫女快要被他掐死,傅崇礼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示意他冷静,傅泊生这才松手将她摔在地上。
“昭明公主和长安王世子怎么会遇上?”傅崇礼淡淡地看着匍匐在地上喘气的宫女问道。
“我们方到偏殿就瞧见长安王世子等在殿外了。”
经宫女这么说,其中深意便是昭明公主同那窦鸣骅早就约好了,她是故意撞上的宫女为了去偏殿与窦鸣骅私会的。
“本殿要是发现公主少了一根头发,你就等着被杖毙吧。”说完傅泊生挥袖离去。
傅崇礼跟在他的后边一同向偏殿去。
众人此刻心中自然好奇,这昭明公主与长安王世子究竟如何,可皇家名名誉就是忌讳她们也不敢妄自跟上去看热闹。
徳馨长公主却在此时悠悠开口道:“各位就随本宫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