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身的变化,舒凡感受的颇为清晰。
第一,最直观的,在经过一顿饱食后,舒凡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不是那种吃饱了而感觉到的力量,而是切实觉得自己的力量强大了很多。
第二,身体轻盈了许多,舒凡在原地跳了跳,然后试着奔跑了几下,发现自己的速度提升了不少。
第三,则是感觉自己脑子里念头通透了起来。
总之,经历一番磨难后,舒凡只觉得神清气爽。
不过,兴奋劲下来,舒凡也对自己接下来还有三次的吞药过程充满忧虑,可这种明显提升的感觉让他痴迷,他舍不得放弃。
“总要先试下,实在撑不住了就在我还有意识的情况下强行让我自己昏迷,从而打断这个过程。”舒凡想到。
不过如果真到了要强行中断的时候,不甘心是肯定会有的,可是性命要紧,至于说去争取,舒凡有自己的想法,那是建立在活下来的基础上,而不是平白去送死。
接下来,舒凡一直在保持自己的状态,为了让接下来顺利一些。
第二次和第三次顺利得让舒凡有些意外,那种痛苦感的确增强了,不过他感觉增强得有限,并没有很明显的区别。
舒凡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第一次吞服让自己的身体有了明显的提升,再加上自己对疼痛已经有过一次的体会,所以第二次才会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艰难,第三次也是如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第四次我有绝对的把握能撑过去,可是……”
舒凡皱了皱眉,他觉得仅仅如此似乎有些简单了些。
舒凡望着最后一颗最大的九毒丹,几次的尝试让他对九毒丹的气味都有了些免疫,此刻的这颗九毒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舒凡总觉得颜色要更深一些。
本来前三颗就已经是黑不溜秋了,可这颗黑如浓墨。
因为前几颗已经被他吃了下去,没了参照物,而且之前也放在一起看过,当时没感觉有什么差别。
摇了摇头,舒凡觉得这可能确实只是自己的错觉了。
而此刻在卧龙馆里,蔡师傅刚刚吃完了午饭,走出了卧龙馆的大门。
阳光倾撒在他的身上,他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喔,算了算时间,那小子估计用完三次了。”然后蔡师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糟糕,忘了告诉那小子前三颗九毒丹只是老头子我炼制出的半成品,药效不强,只有四五种毒物的毒性,最后一颗才是成品。不过好像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唔,还是算了,那小子看着挺谨慎的应该吃不死。”
嘴里说着“糟糕”之类的话,可老人的脸上完全没有半分糟糕的表情,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偷笑,似乎还有些期待在里面。
“真是麻烦,都怪那小子那天这么多话,弄得我都忘了,不过我是个废老头,就算出事了应该也怪不到我头上。
可是成品的九毒丹似乎前阵子毒死过一个二阶的灵能者,虽然这小子有罗痕散在中间调和没了毒性,可还有十倍痛苦,真要死了还得是老头子我的罪过。
唉,麻烦,真是麻烦。”
说完蔡师傅似乎因为这件事想到了什么,触动了自己的某根神经,整个人有些神经质了起来。
接着,蔡师傅忽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双眼开始往外翻,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一根根青筋暴起,怪叫一声后开始无序地手舞足蹈起来。
恰在这时,有一位气势不凡的中年男子驱车停在了卧龙馆门口,见到了在门口有些疯癫的蔡师傅。
中年面色大变,立刻从车上冲下来,不顾一切强行从后面抱住了老人,并用自己双手捆住了老人的双手。
“洛医生,快!镇定剂!快!”中年大吼一声,很快,刚刚关上车门,从车里下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眼镜男子立刻再次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密码箱。
眼镜男子迅速打开密码箱,从里面取出一根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针管,然后取出另外一种药用针头插入其中将其吸出。
眼镜男子整个过程迅速且不慌乱,看起来这样的动作他已经做过了很多次。
拿起填好了药物的巨大针管,眼镜男子走到了老人的前方,望着癫狂的老人,眼镜男子表现得很平静。
接着他便扬起手中的针管,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将针头扎入老人的心脏,然后迅速注射完里面的药物。
老人缓缓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很快安详地睡倒在了中年男子的怀里。
对了对手表,眼镜男子严肃地说道:“贺哥,蔡师傅这次发病的时间足足提前了23小时32分钟,这中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被称作贺哥的男子心里也是后怕不已,如果不是这次自己恰好提前回来一趟,说不得会发生什么让他内疚一辈子的事情。
小心地将老人的身体抱起,中年将老人放入车内,这才转过身望着眼镜男子。
“洛医生,这次谢谢你了。”
眼镜男子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至于师尊这次发生了什么,我会查的。”说到这,中年男子身上闪过一丝暴虐的气息,“若是让我知道是有谁想暗害师尊,我会亲自捏死他。”
眼镜男子后退了半步,表情依旧很平静,似乎对这一幕也习以为常。
中年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
“师傅好不容易能回来享受几天清福,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打扰到他老人家。”
眼镜男子闻言却摇了摇头,“贺哥,你明明知道蔡师傅想要的是什么,你这样只会加重他老人家的病情。”
“那我应该怎么做?啊?”中年的情绪再度激动了起来,“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师尊回去送死吗?啊?师尊为他们打了一辈子,也守了一辈子,可最后呢,师尊现在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我绝不允许那些人再出现在师尊的眼前,绝不允许,否则,我会亲手把他们剁成肉泥。”
望着面前暴怒的中年,眼镜男子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劝不了这位曾经儒雅的最好的朋友了。
不过他也理解,任谁知道自己最敬重的师尊变成这个样子也会失去该有的理智。
叹了口气,眼睛男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