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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关府

当朝的金科状元关晏是朝廷里出了名的寒门学子。关晏的父亲虽然也为官,但是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已。关家没权没势,朝中重要的决策都不会有关家人的身影。关晏自小将他父亲的一生看在眼里,他的父亲这一辈子,不过只做了一个无名小吏罢了。

朝中无人庇佑,关晏年近三十才考中状元。数十年寒窗一朝金榜题名,关晏也算是替关家的列祖列宗争了口气。端木佑虽然诡谲,但爱才之心历代帝王皆有。关晏殿试之时的言论与想法与端木佑不谋而合。他们二人皆认为,氏族把权不利于王权巩固。关晏心里是不服气氏族在朝堂上一手遮天,而端木佑心里则是觉得,关晏会是扳倒白家的一刻重要棋子。

关家原本住在东门大街往西走上好几里的地方,再往下就已经算不上城东了。端木佑欣赏关晏的学识,便将靠着皇宫的一所宅子赐给了他,关家才正式从那犄角旮里挪了出来。新置的宅邸要比原来的门楣大上一倍还要多。新桐漆的府门远远看上去精光锃亮,很是气派。关府门前停下了两辆马车,那马车后跟着的是关府原来的小厮婢女。主子一朝扬眉吐气,连做仆婢的也神气起来。

马车喊停,关晏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身灰色的儒衫轻拂,举手头足之间不似寻常文人那般文质轻狂,也不似寻常官吏那般趋炎附势。鸢肩公子,温文尔雅。笑起来的双眸一剪如醉,清冽似雪,一副清贵高洁的模样。关晏伸出手道:“醉瑶,到了。”

马车内伸出纤细的手指五指,那指尖上的茧子一看便是练琴多年才会留下的痕迹。女子胳膊的肌肤嫩的能掐出水来,轻移玉足,半张脸出现在视线里。挽起的发髻上垂着一缕红色的发带,女子还未盘发,说明是个未嫁的姑娘。眼角上扬,唇朱渐红,眉间花钿朱砂赤,女子已然褪去了青稚的模样,低眉抬眼一举一动都是被人仔细调教出来的。

“小心些。”关晏接过醉瑶手里的琵琶,递给一边的小厮,将醉瑶抱了下来。醉瑶既不是关晏的妻子,也不是关晏的妾室,但二人之间的行为举止却格外亲密。

“南府之弦,天下闻名。”这句话说的便是江南的南府最出名的弦乐。弦乐之中享誉整个封丘的乐器便是琵琶。不是演奏琵琶的乐师极少,也不是演奏琵琶需要有多少年的勤学苦练才能有所成,而是因为一个女子。天元年间,江南南府的一家教坊里出了一个奇女子。相传,这个女子一出手便引来百鸟绕梁倾听。指间捻腹慢挑,大弦如嘈小弦如切,弦音时而铿锵有力时而细语绵长,琵琶声辗转不绝于耳。一夜之间,南府第一琵琶伎的名声冠绝天下。这名女子便是醉瑶。

只可惜如此清雅脱俗的天外之音却落入烟花凡尘的教坊楼馆。世人只知教坊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却不知这里面的姑娘大多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世,和难以言语的苦衷。醉瑶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要在教坊这种地方渡过了,没想到在她十八岁那一年遇到关晏。

众人只闻弦中音,却无人知弦中意。看皮相的人多了,曲子也就俗了。醉瑶也就不愿意再放心思在琴里。琵琶声里的空有其表,在关晏第一次遇到她时便听了出来。那一日关晏曾在教坊楼馆中说了一句:“天下第一的南府琵琶弦音不过如此,弹曲之人的心思都不在了,这曲子的魂也就不在了,怎配的上天外之音这四个字。”这一语,便将醉瑶的心思都勾走了。她听惯了别人阿谀赞美,却从没听过别人如此评价她的琴音。

后面的那辆马车上突然跳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落于地面之时双髻微晃,发髻间的步摇叮当作响。姑娘一身藕色的衣裙随之晃动,亭亭玉立娇俏可爱,像极了夏日里被风吹得摇摆的荷花。那姑娘瞥了二人一眼,抬起下颚,一脸不屑之意。

“关纤尘!”关晏对着这姑娘直呼其名,摆出一张要教育她的样子。

“做什么?”关纤尘刚走几步就折了回来,叉着腰抬头看着关晏,一副谁都不服气的模样。

“你瞧你像什么样子,多大个人了,走路还跳跳奔奔的,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这世间不乏像白沐辰这样生性洒脱的女子,关纤尘就是一个。关家兄妹的父母过世的早,关纤尘是关晏一手拉扯大的。平日里又当爹又当娘的,拖着这么个孩子,再加上身无功名,没有什么姑娘愿意嫁给他,这一拖便拖的关晏年近三十还没个家室。

“怎么,我给你丢人了?”关纤尘说着就嘟起了嘴,眼睛又瞥向了醉瑶,“嫌我丢人别我带在身边啊!”关纤尘平日里,喜欢带着自己的婢女男扮女装,逃出去听折子戏。听多了便向往戏里的故事,什么行侠仗义的侠客,劫富济贫的义贼。脑子里成天想的仗剑走天涯,人生好不恣意快活的日子。实际上关纤尘一个士大夫家的小姐,一辈子只能从一座宅邸被困到另外一座宅邸罢了,“你放我出门闯荡江湖,就不用每天见着我烦了。”

“你做梦!”关晏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一遇到关纤尘的事就能被气的捶胸顿足。府里的人都知道关晏最怕的人就是关纤尘。关晏指着关纤尘气的说不上话来,“你……”

“怎么,你现在都要动手了!”关纤尘的架势比关晏还要厉害上几分。

“大人,别置气,小姐不过是小孩子脾气而已。”醉瑶拦住了关晏道。

“不用你假好心。”小孩子说话不知道什么叫刻薄,最容易伤了人,“别在我面前摆出当家主母的派头,你连我哥哥的妾室都不是,不过是府上豢养的琵琶伎罢了。”

“关纤尘,你说话越来越没有遮拦了。”关晏大声呵斥道。府里所有的小厮婢女都在,关纤尘这般不给醉瑶面子,所有的下人都看在眼里。醉瑶虽然没有名分,但是关晏成日里将她带在身边,明眼的人都懂二人的关系。

醉瑶在风月场见多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什么下作话没听过,什么魑魅魍魉的人没见过。早就修行了一身的心平气和,任由关纤尘这点小脾气是奈何不了的,醉瑶笑着说:“小姐说的是实话。”关纤尘原本是想找茬的,没想到被醉瑶用这种态度挡了回来,一时之间气的脸都红了。众人面前,关家小姐失态至极,行为举止竟然不如一个琵琶伎。关纤尘自己都觉得丢人丢到家了。

“秋儿,走!”关纤尘唤走身边的小丫鬟。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关府。

“有什么了不起,巧言令色很厉害吗!”关纤尘边说边踢翻了脚边的花盆。一声巨响弄得所有人都盯着府里看。

“搬家第一日就砸东西,真是……这些年的礼教修养都白学了。”关晏听着这声音脑袋都疼了,只觉得寒窗苦读这么多年都没那么伤神过。这个个字不大点高的小丫头吗,竟然比那些圣贤书里的道理还要难懂,关晏说着拍了拍脑袋,“这孩子怎么教才好。都过了及笄了,这……这刁蛮模样哪个婆家敢要。”

“大人不必吃心了,小姐自有小姐的造化。强求不来的。”醉瑶说话的声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让人一听就像微醺一样舒坦。醉瑶提起裙摆往府里走着,“大人不如带着醉瑶看看新家吧。”醉瑶这女子也是奇特,在教坊里弹了十几年的琴早就攒够了银子替自己赎身,可是她却一直没有这么做。按醉瑶的话来说,她在等,在等一个能听懂她弦中之音的人。这个人便是关晏。

初次相识是,关晏不过是个穷学子。醉瑶只不过与他喝了一席酒便决定跟着他了。醉瑶看人的本事很准,一眼就瞧出关晏不是池中之物。果不其然,不过三年,关晏就高中状元,成了官拜四品的谏言官。对于一个刚中功名的人来说,这种级别封官也是绝无仅有的。

见关晏还在生气,醉瑶转身道:“醉瑶一会儿陪大人喝酒弹曲可好?”一见醉瑶笑,关晏的气性也没那么大了。叹了口气,跟着往府里走去。

搬了新府邸,府里的构造比原来的关府要复杂的多。关纤尘想要再溜出去就更难了。一回到屋子里,关纤尘便四仰八叉的趴到床上:“气死我了!”说着关纤尘又坐了起来,“她怎么不生气啊,她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啊,她怎么就能不生气啊!”关纤尘一连三问,问的秋儿一连糊涂。

“小姐啊,您说谁?”秋儿挠了挠头问。

“还能是谁?还不是我哥哥房里的那个不知羞耻的。”

“您是说,醉瑶小姐啊。”

“醉瑶小姐?”关纤尘走到秋儿面前道,“你怎么叫的那么亲切啊。你小姐是我,是我!”关纤尘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怎么连你也被带过去了。她到底是给这府里的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都向着她,听她话。自从她三年前来了关家,家里个个都听她的话,谁还把我这个关家小姐放在眼里!”关纤尘说着气不打一处来,做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几杯。

“小姐您慢点喝,哪有小姐像您这么喝水的。醉瑶小姐说了……”

“现在连你也要气我是吧。”关纤尘说着拍了一下桌子,吓得秋儿赶紧闭了嘴,“你嫌我不好,你去伺候她呀!”

“小姐,小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关纤尘是府里上下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偏偏这脾气还有几分好妒。以前府里的人都对关纤尘毕恭毕敬的,不敢怠慢半分。没想到醉瑶一来便和众人说,“小姐是孩子脾气,不必在意的,孩子嘛,胡闹的时候不理睬便是。”这原是一句好话没错,可是这话在关纤尘这里就成了一句拉拢人心的“妖言”。这府里的人原本没有想到这层,经醉瑶这一点拨,府里的人真的吧关纤尘当做孩子一般对待,但凡她发脾气那些人便晾着她。原本的刁蛮任性变成了撒泼胡闹,就连关晏也学会了对她置之不理。自此关纤尘就更加讨厌这个叫醉瑶的女子了。

“气死我了,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说着关纤尘拿着屋里的花瓶砸在了地上,那声音竟连关晏的屋子里都听得见。

关晏好不容易坐下,又被这声巨响弄得坐立不安:“这又怎么了。”

“估计又再撒泼了。”醉瑶一边说一边调弄着手里的琵琶,轻拨一声,弦音缓稳有力的发出一声低鸣,“以前在教坊里的时候,行首调教不听话瞎折腾的姑娘,就是将她们绑在柱子上,一日三餐只给水喝,不给吃食,不许离开柱子半步,吃喝拉撒也不准去茅房。任由她们叫喊也不搭理,时间久了这些姑娘就熬不住,闹不动了,自然也就听话了。”醉瑶说着笑了起来,“当然,对待小姐不能用这么粗暴的法子,晾着就是了,闹累了她就不闹了,这道理都是一样的。”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你可是你们行首最心疼的那个,怎么也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醉瑶扶着琵琶弹弄了几下道:“有几个姑娘去了教坊便能认命的。”所谓的教坊,不同于寻常的秦楼楚馆,章台勾栏院的。这地方的女子大多是官眷,是家中有人犯了事,一门女子都遭了秧,或没入奴籍或没入教坊卖笑。封丘国律规定,即便是这些女子日后从了良,得了自由之身,也不得再入官宦之家。意思是说,即便是给像关晏这样的士大夫做妾也是不行的。所以关晏才以琵琶伎的身份将醉瑶留在身边。

“我看她偏要挨顿打就老实了。”关晏说着坐回了矮桌前。

“那可是要留疤的,小姐娇生惯养了那么多年,肤如凝脂突然留了疤可不好了。”说着醉瑶笑了起来道,“若真要打,就拿草席捆着人,棉被捆着棍子,一棍子下去动弹不了生疼生疼的,可过后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伤的都是内里,打吐血也是常有的事。”

关晏听着这话便知道醉瑶是想着法子让自己消气:“你这是吓那丫头还是吓我啊。”刚才还气的面红耳赤的关晏展开了笑颜,“你这劝人的本事,可不比你的琴技差啊!”

“大人谬赞了。”

“怎么从前都没听你说过这些?”

“又不是什么好事情,说来吓人做什么?”醉瑶说着低眉了下去。她说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的过去。

“我原以为你这般听话懂事的姑娘,教坊行首都是巴不得上赶着对你好的。没想到你过去竟然也这么倔。”

醉瑶嘴角上扬道:“什么倔不倔的,这法子只能对付一般的姑娘,要是真的遇上个不要命的姑娘,行首也是没办法的。”话虽如此,可又有几个柔弱的女子能熬得过去。

“醉瑶,你每次都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惊喜,今日我便更多了解你一番了。”说着关晏倒了一杯茶水品了起来。醉瑶看着关晏会心一笑,指尖轻拢慢拈抹复挑,一阵绵长的音律响了起来,屋里刚才急躁的气氛一下便缓和了。

关晏支着腿靠在凭几上,眼神离不了醉瑶,醉瑶的一颦一笑皆是一道美景。醉瑶弹的是一首寄相思的曲子,双眼始终不敢看关晏,生怕一对视,关晏就什么都知道了。二人这般相处已经有些日子了,男女之间相处久了哪里来的知己关系,不过一个用了心思却藏着,一个明明心知肚明却装作不知罢了。这般不拆穿彼此的关系,也是一份默契。

弦,停了。醉瑶收起了遥寄相思的情绪,抬头看着还沉醉在乐声里的关晏。关晏缓缓睁开眼睛,托着脑袋道:“解忧不过清酒一盏,美曲一首。我倒是觉得听你这曲子都能醉了。”

“大人是喝茶喝醉了吧,这哪里来的酒。”

“我面前便有。”关晏看着醉瑶道,“不喝就能醉的酒,于我而言,此酒名为醉瑶,只此一壶。”

醉瑶被逗得乐开了花,掩面而笑。见醉瑶笑了起来,关晏也跟着乐,屋子里传出二人的声音。这笑声在关纤尘耳里乍耳的很。

屋内两人彼此之间,眼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番默契即便是成亲多年的老夫老妻也不一定能有,偏偏这二人注定不能相守白头。醉瑶看着屋外忙着收拾的小厮婢女问:“大人乔迁之喜可要请人来。”

关晏叹了口气:“自然是要的,做了官这种应酬是少不了。不请别人说你清高不懂事,请错了别人又要说你高攀,着实头疼。”

“不如,交给醉瑶来办吧。”说着醉瑶替关晏倒了一杯茶,“这些面上的事,醉瑶还是应付的来的。”

“有醉瑶,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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