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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别怕,我不过拿你祭刀罢了

一壶香叶,茶过三巡。家长里短的话说了,久别重逢的情也叙了。寿和殿内各怀鬼胎的众人人逐渐散去。长廊下再见白沐辰,端木渊心里便知道白沐辰不是个简单的女子,这个女人既是白家的荣耀,也是白家的致命的把柄。上乾殿内冯皇后坐在端木佑身后,那双保养的极好的手搭在端木佑肩头,仔细揉捏着。端木佑舒了一口气,靠在凭几上,放下了手里的奏章:“你这推拿的本事,连宫里的太医都比不过。”

冯皇后当年是京都城里出了名的美人,多少贵家公子都想一睹芳颜啊,即便是上了年纪笑起来也是温柔大方,别有一番风韵:“陛下喜欢,臣妾也算是没学这本事。”

端木佑捏着眉心问:“见过了?”

“见过了。”两人口中的人是端木渊。这夫妻二人算是天造地和的一对,俩人皆是多疑又有城府的人,“看不出什么破绽。”冯皇后说。

“皇后觉得,他是真傻?”端木佑问的时候,脸微微侧了一点,余光刚好能落在冯皇后的神情上。

冯皇后嘴角上扬了一点:“就靠三言两语的,难以确认是真是假。毕竟阿渊小时候是出了名的聪明。”

“皇后的意思是……”

“再试试,他若是装的,日子一长必然要出破绽的。”冯皇后换了动作,轻敲着端木佑的肩头道,“陛下认为呢?”

“叫老大再去试试。”端木佑说完便合上了眼睛,完全放松下来。

“是。”

睿王府里点亮的烛火少之又少,只要能看得清路就行。端木渊的屋子里只有一盏烛火和一盆炭火,仅能照亮他面前的一张白纸和他的眼睛。端木渊提着笔在白纸上写着六部主司、三位皇子、还有白家和冯家等诸人的名字。一笔一划里字迹优雅,却藏尽了锋芒和杀气。

“殿下,穆宁公子来了。”梁夫人掌着一盏灯走进了屋子。

“进来吧。”端木渊放下笔说。

梁夫人引了人进屋子。穆宁刚坐下便说:“你这屋子里也太暗了,这么写字也不怕瞎了眼?”

“要不,奴婢再掌一盏灯吧。”梁夫人说,“殿下仔细伤着眼睛。”

“不必,点太多灯我不习惯。”端木渊看着穆宁,“你要是不喜欢自己坐到外屋晒月亮去。”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两人互相打趣起来。梁夫人笑了一下,拿着手里的灯出了屋子。端木渊刚至蜀地之时,所居之处是一座泥屋。夏日里闷热不堪,泥塑的墙像是把人埋进土里一般,让人热的喘不上气来;冬日里则四壁透风,寒风刺骨阴冷的可怕;春秋两季多雨,书中所言的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滋味端木渊最知道是什么滋味。端木渊与梁夫人两人相依为命,买不起炭火买不起蜡烛,端木渊一到暮色西下之后便只能凭着月光才能分的清东南西北。

“我刚进你这宅子里的时候,见你府里多了好些个人。”穆宁说。

“都是皇祖母赏的婢女小厮什么的。”

“听闻你前几日得了不少赏赐。”穆宁看了看屋子四周,“你怎么也不添置一点什么,就连屋子里的炭火都用的这般节省?哪像一个王爷啊。”

端木渊看着烧红的炭火道:“以前,梁姨要给人洗上三天的衣服,补上数十双鞋子才能换来一筐最便宜的炭火。我一见她大冬天的在院子里洗衣裳,冻得瑟瑟发抖,纳鞋底的时候手不知道被扎了多少次,便心疼的不敢乱用那些炭火。那些炭都是拿来烧热水做饭用的,哪里敢拿来暖身子。如今这般已经是奢侈了。”

穆宁看着烛火下的端木渊若有所思。宫里哪个皇子不是娇生惯养的,一点磕着碰着身边伺候的人都要掉一层皮。端木渊也曾是皇城里的人,过惯了奢华的日子,一夜之间家徒四壁过的甚至不如寻常家百姓,这日子一定难熬的很。穆宁见端木渊诡秘的笑容只觉得眼前的陌生的渗人,明明烤着火却觉得凉意侵入每一寸肌肤。端木渊拿着火钳加了几块炭火放进盆里道:“我很吓人吗?”端木渊抬眼看着穆宁。

“哼……”穆宁笑了一声,“果然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这是十五年里,我住过马厩、住过破庙、也住过宅院,做过乞丐也做过生意,抢过东西、当过小偷,杀过人,也差点被人杀了。什么人要做什么,我一眼便能看穿他们的心思。”

“你小时候的聪明劲怎么用在这种地方了?”

“你也说是小时候了。”端木渊搓了搓手道,“有一年梁姨病了,病的很重。家里只剩下几个铜板,请不起大夫。我去求着城里每一家药铺能不能施舍一点药给我,他们没有人理我……有人甚至还用棍棒把我赶出来。”端木渊看着炭盆里的黑炭逐渐变成了通红的颜色道,“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去偷银子。被人发现后他们就用烧红的炭火烫我的手,我拼了命才把一锭银子揣在怀里,我记得那银子的颜色……鲜红鲜红的。”端木渊突然看向穆宁,“你可知,皮肉被烧焦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吗?”

穆宁听着听着便蹙起了眉:“阿渊,你可知,你变得都不像是你了……”

端木渊将手伸到了烛光下,看着掌心的疤痕继续说:“我把钱都拿去给梁姨看病了,家里的米粮越来越少。我当时闻着皮肉烧焦的味道,都想自己吃了自己。为了一口馒头,和破庙里的小乞丐打了起来。那个时候,他们比我大好多,人多势众。我那日原本想着,就这般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知道痛了,可我怎么都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于是就拿着石块将他们一个个砸死,要是看见谁没死透,还会冲上去补上几下,我见着他们脑袋上的血溅在我脸上、身上、地上,到处都是的时候,那个你认识的七皇子就死了。”端木渊长叹一口气,“和那群小乞丐一起被打死了。”端木渊的话堪比街边的说书先生,仿佛一幕幕是真实的出现在穆宁眼前一样,端木渊将手肘支撑在桌上说,“也不是每日都能抢到东西的,再后来我只能去乞讨或者装成傻子骗人钱财。这些年为了活下来,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坑蒙拐骗、杀人放火的恶事。”说着说着端木渊自嘲的笑了一声。

炭盆里爆出一两点火花,穆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一位皇子身上发生的事。自端木渊回来之后,穆宁便觉得他像是生前有怨恨,死后无法转生投胎的厉鬼,逃出了地府黄泉,回到人间来报仇的。十五年前的谋逆案,牵扯了太多无辜之人,连穆宁也深受其害,不得不就此隐姓埋名地活下来:“你真要让这封丘朝堂血流漂杵吗?”穆宁又确认了一遍。

“你说呢?”端木渊将桌上写满字的白纸递给穆宁,“即便我不动手,不出五年,这群疯狗就会互相撕咬,到时候封丘一样是血流成川。”

“你打算怎么做?”

“吏部主司,金怡然;户部主司,王成和;礼部主司,李文鹤;兵部主司,姜汝;刑部主司,曹轩;工部主司,魏宵。他们几人都投奔了谁?”

“吏部是冯家的;刑部是关家的;礼部和兵部是白家的,可二皇子又娶了礼部主司的女儿,所以白家和二皇子也有关系;最后这工部主司的女儿又嫁给了大皇子。”

“那如今,谁的势力端木佑最忌惮?”

穆宁想了一下道:“大皇子这些年,里里外外的勾结了不少群臣,拉帮结派。有意在逼着陛下立储君。”

“还有呢?”

“冯家皇后有两个儿子,无论哪个继承大统,冯家皆是受益的,所以冯家势力也不容小觑。”

“还有呢?”端木渊笑了起来。

“还有什么?”

端木渊接过穆宁手上的纸放在桌面之上,拿着手边的朱砂笔在白荣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圈:“还有,白家。”

“白家?你和白家的关系非比寻常,白沐奇不还是你兄弟吗?”

端木渊放下手里的朱砂笔道:“他死了,死在了边塞。”屋外的月色皎白,远远望去还透着一份苍凉之意,端木渊望着月色说,“但凡是站在这庙堂之上的,没有一个是干干净净,手上不沾半分鲜血的。”

“阿渊,你想清楚吗?那是白沐奇的家人,你这般做死后下了黄泉,你怎么对的起他!”穆宁说着便激动起来。

“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也好,抽筋剥皮也好,我都认了。”端木渊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穆宁,你可愿意帮我。”

“我!你为何要逼我……我们三人原先不是好朋友吗?”多年之前,白沐奇、端木渊还有穆宁是一起在皇宫里长大的玩伴。穆宁记着往日,心里怎么也迈不过去那道坎。

“若我说,白沐奇也是被人害死的呢?”

“你说什么?”

“白家的两个孩子,不过也都是党争里的牺牲品。你若愿意帮我,我可以保证尽量不伤他们白家人。”端木渊见穆宁踌躇不定焦灼难安的样子说,“穆宁,你心里若真的放下了十五年前的事,也不会进京赶考留任朝堂了不是吗?”

穆宁最后一点残存的心思都被看破了,他看着端木渊的脸说:“也许,封丘的朝堂不需要流血也可以……”穆宁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端木渊抢了过去。

“上乾殿的龙椅上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你不记得了吗?端木佑的脚下踩着多少尸骨,你也不记得了吗?”

“就凭你一个人?你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哈哈哈哈,你太小看我端木渊了。这些年在雍州也养的不少得力的人,更何况如今的封丘朝堂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就能把它搅个天翻地覆。”端木渊说着,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有几成把握?”

“你猜?”端木渊看着穆宁的眼神里充斥着戏虐毒辣的味道。

“八成?”

端木渊摸着纸上白沐辰的名字道:“若能让她为我们所用,便是十成。”

“你凭什么觉得,他会帮你?”

“不用她帮,她只需要信我,这事便能成。”

一日后的夜里,京都城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不过几个时辰,京都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中、高高低低的屋檐上都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整个京都城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的苍白里。在积雪的地面上行走的久了,鞋袜也会被打湿,一股从脚底传来的凉意是能浸的整个人头皮发麻的。暮色刚西下了半分,路上的行人和街边的小商贩都急着赶回家避寒,烤着火炉才叫一个舒坦。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就没那么好的享受了。只能找一些干草铺在没积雪的地方勉强熬着,熬不过的话也许就看不见第二日的太阳了。

东门大街往西几里地就出了热闹的地界。乘着大雪夜色,为非作歹的鸡鸣狗盗之徒相继出门。大雪之夜看不清东西,这便是天时;雪去无痕,这便是地利。

街边的小巷里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黑色衣裳的男子,他们手里持着利剑,身型个打个的是练家子。也没人看清他们是怎么进巷子的。只听见几声敲门声后,屋子里一名盘着发髻穿着布衫的妇人一开门就断了气,脖子一条极为细小的缝隙慢慢撕裂开。剑太快,几乎是见血封喉。随着妇人倒下,屋子里的我小丫头还未喊出娘亲二字便被人抱了起来,捂住了嘴,小小的个子挣扎不开。

黑色大氅的帽檐能将端木渊大部分的样貌都藏在阴影之下。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阴毒的眼神,或者可以说是更阴毒了几分。端木渊进了屋子,找了一张长板凳坐下,右腿覆在左腿之上,整理了一下衣袍,将帽子摘下,双手握着膝盖,双眼弯成了一条细缝,嘴角自然的扯出一抹弧度。那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正对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

“朱六朱大哥还认识我吗?”端木渊捋了捋自己的眉尾,一脸和气的说。

“你………是谁?”墙角里的朱六已经吓得脸色发白,贴着墙角小腿抖的连说话的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朱六是个明白人,遇到这种事若是大喊大叫,只怕死的更快。

“朱大哥,这就不记得我了。”端木渊看着地上已经死了妇人说,“朱大哥娶媳妇了啊,还有了个这么好看的小丫头,家庭美满真是羡煞旁人。”端木渊指的微微敲动了几下,“看来朱大哥是真的不记得我了,那我给朱大哥提个醒。”端木渊示意身边拿剑的男子走过去,“齐光,你去。”

“是。”齐光抽出了利剑抵在朱六的腿上。

“我,我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公子饶命啊,公子……”

见那朱六吓得快尿裤子的样子,端木渊满意的笑了起来:“我小时候在天牢里受过朱大哥的照顾,你们见我好欺负,不给喝的,给我的饭食都是馊了的甘水。朱大哥想起来了吗?”

朱六的糊口生计是在京都城的天牢里做狱卒,十五年过去小小的狱卒成了狱头,这些上不了台面欺软怕硬的事做了不知道多少,哪里记得谁是谁。端木渊去蜀地之前在天牢里受过朱六的“照顾”,那些日子端木渊铭记于心不敢忘记。

“公子……我是着实记不得您了!”朱六一边说一边往边上挪,还没走上几步,齐光手里的剑刺穿了朱六的大腿。红色的剑刃拔出之时,朱六抱着腿在地上痛的打滚,额间布满了豆大的汗水,一边嚎叫一边求饶:“公子………饶命啊……”地上大片的鲜血逐渐蔓延开,朱六的手上衣裳上沾满了鲜红的颜色。

端木渊站起身,接过边上人递上来的匕首,慢慢靠近捂着大腿瘫坐在地上的朱六道:“朱大哥是坏事做多了,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了吧。”说着端木渊缓缓蹲下,拔出匕首,在指尖把玩。屋内的烛火在刀刃上折射出汗冽的光芒,端木渊道:“我姓端木单名一个渊字。”

“端木……啊……”朱六吓得说不清楚话,“七……七……殿下……饶命。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当日当日是,冯家,冯家来的话,说别放过您,若是能,能死在牢里是最好不过的了。小的,不过是奉命行事。”说着朱六强撑着跪在端木渊面前,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殿下,小的身不由己啊,小的知道错了……”

端木渊拍了拍朱六的肩膀,将他扶住说:“朱大哥别怕,我只不过是拿你祭刀罢了。”说着冰冷的刀子便捅在了朱六的胸膛里。朱六甚至都还来不及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便断了气,端木渊说,“去黄泉路上忏悔吧!”

看着朱六的尸首,端木渊站了起来接过齐光递来的帕子,仔细擦干净手上的血迹,回头看着被牵制住的孩子。

那小丫头已经忘记了挣扎,双眼瞪着眼前的恶鬼,抖的厉害。端木渊见着小丫头的模样想起了十五年前的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端木渊慢慢靠近孩子,摸着小丫头毛绒的细发道:“你别叫,我就放开你好吗?”

小丫头点了点头,身后的黑衣男子松了手,小丫头回到了地面上。端木渊附身摸着孩子细腻的肌肤,脸颊上已经被风吹干的泪痕留下了两条印子。端木渊笑着说:“孩子,你活着也是受罪。”这话是说给孩子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端木渊刚走出屋子,那小丫头便倒在了地上。和她母亲一样,见血封喉。端木渊带上帽子,将自己的面容又一次藏在阴影里,小声的告诉齐光:“屋子里处理干净,尸体扔到郊外找一处显眼的地方烧干净,要让路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是,齐光明白了。”

大雪纷飞夜,恶鬼索命时。端木渊穿着黑色的大氅逐渐消失在小巷的尽头。大雪很快覆盖了所有的痕迹,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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