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六月,天气已经从湿热转入燥热。
虽然离放假还有几周,不过班上的男生已经开始在计划暑假去哪里玩了。
课间十分钟,许绯的后桌围了一群男生在讨论暑假去哪里旅游,要不要组织几次联谊,去哪里远足,什么时候烧烤,好不容易等到放假,不好好玩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的青春。
许绯心情很低落,放假意味着见不到莫子翔。哎,她觉得自己会非常想他。她还记得,之前莫子翔提起过,暑假要考钢琴等级,不知道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假前还有期末考,虽然说分班已经决定好了,但是分的重点班级还是要看成绩。
许绯觉得自己估计进的是历史重点班或者政治重点班,许绯心里想去的是政治重点班,只是具体会分到哪个班,还是要看最后的成绩。除非特别优秀的成绩可以自己选择,不然还得听老师的安排。
许绯想想,就觉得时间不够用,赶紧埋头继续啃书。
“你放假有没有什么计划啊?”罗丹靠过来轻轻拿肩膀碰了碰许绯的肩膀。
许绯放下手上的政治书,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什么计划,不出意外应该是在家做题,偶尔去外婆家串个门吧。你呢?”
“我应该要上补习班吧,我妈之前提过一嘴,说我姐以前去过的那个补习班挺好的,准备让我暑假去。”罗丹本来还想好好玩来着,以她对她妈妈的了解,随口一嘴不是随口一嘴。她有点泄气,问许绯,“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去了。”许绯摇摇头。如果许绯不知道父母离婚的话,她应该会考虑去的,毕竟爸爸还是有钱的,但知道妈妈不愿要爸爸的钱,现在生活质量明显下降的情况,许绯开不了这个口,她想的是要不要找个发传单的兼职来做,好帮帮妈妈呢?
“哎,那真的可惜了,我们暑假一定要找时间约一约啊,毕竟下学期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罗丹嘟着嘴,表情很难过。
“好!”许绯点点头,牵住了罗丹伸过来的手。
两个女孩坚定地牵着手,似乎这样,离别的伤感就能少一点……
期末考试从25号开始,语文,数学,英语,历史,政治,地理,物理,化学,生物共九科,高一年级考四天半,考到29号。
而高二年级和高三年级因为已经分好文理科,所以都只考两天就结束了。
26号下午还有一次播音,许绯想到,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和莫子翔搭档了吧,毕竟高二年级27号就开始放假了,29号应该就不会再进来了。而大部分的播音栏目的播音员都只剩下高一年级的播音员在工作。
许绯心里很难过,下学期开学第一次开会,莫子翔应该就会宣布他要退团吧。以后想再见他,就难了。许绯清晰地可以看到分别的倒计时已经开始启动,她觉得嘴里满满是酸涩。
26号下午,莫子翔很早就到了。
许绯磨磨蹭蹭的,不知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和莫子翔最后一次一起播音。
“你怎么还在这里呢?还不去播音吗?”罗丹背完一单元的重点后,发现许绯还坐在位置上。
“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了。”许绯的难过溢于言表。
“什么最后一次?”罗丹不解。
“莫子翔。”许绯说,“下学期就是高三了,一开学,他应该就会退团了……”许绯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糟糕。
“那你还不上去,好好珍惜最后的一天啊,在这磨蹭什么呢!你这是在浪费时间呢!多相处一秒是一秒。Go!go!go!快点去!”罗丹激动地把许绯从位置拽起来,连拖带推将她送出教室。
对呀,罗丹说的对,自己在这里磨磨蹭蹭那么久,浪费掉了这么多时间。若是自己一早就上去了,现在应该会多一些关于他的记忆。而关于他的记忆,那么美好,即使以后难以见面,这些记忆也足够支撑自己很久很久的!真是傻子!既然改变不了,为什么不能最大限度地珍惜能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呢?
许绯想通了,很快就大步跑去播音站。
莫子翔倚靠在窗沿,他左手手肘撑在窗沿上,右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白色的衬衫在阳光的作用下,发出轮通透的光芒,整个人好似沐浴在圣光之中。许绯只觉得心跳又快又重,每一下都似一场爆炸,将她心里的自控击个粉碎。她多努力去控制自己对莫子翔的感情,轻易不敢在他面前泄露,可此刻,她发现控制不了自己。
莫子翔似乎是感觉到了许绯,就回头看她。
这一眼,两人深深对视,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莫子翔笑得温柔,许绯笑得甜蜜。
无论多少年过去,许绯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刻。
曾经,他们那么美好又纯粹地对视,也许无关爱情,却是最锦绣的青春。
一首音乐播完,自动切换下一首的空白,拉回了两个人的情绪,莫子翔率先开口,“你今天来得有点晚,是因为考试吗?”
“不是……”许绯看着莫子翔慢慢走向自己,她突然不想再找借口遮遮掩掩,她说,“今天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播音吧。”
莫子翔有点不解,“为什么今天会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播音呢?”
“下学期你不是升高三了嘛,你又是音乐特长生,你学业那么忙,你开学应该就会退团了吧。”许绯说着,扯出一个笑,只是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
莫子翔伸手揉了揉许绯的刘海,“傻瓜,谁告诉你的,嗯?”
许绯脸红,嘴里嗫嚅着,“难道你不退吗?”心里却是巨浪滔天,难道他不退?可,为什么啊?
“你很希望我退吗?”莫子翔苦笑,他伸手拨顺了许绯被他揉乱的刘海,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呆呆的许绯。
许绯赶紧摇头,“嗯嗯嗯!”许绯笑出声来,“当然不希望啊!”话一出口,许绯就觉得自己这话太直白了,好似把自己对他的喜欢都摊在他面前一样,许绯立刻红了脸,她不敢看莫子翔,默默把眼神转向旁边。
“既然你也不希望,我下学期就不退了。”莫子翔把手插到口袋里,他低头看许绯,只觉得这样此地无银的许绯很可爱。
许绯敏感地抓到了莫子翔这句话里面的字眼,“也”?难道还有谁不希望他退吗?是谁?是谁让他这样在意,他是不是为了那个人才不退的呢?许绯觉得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起一伏都在莫子翔的一言一行中操控着。“也……还有谁不想你退?”许绯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人往旁边的桌子走去。
莫子翔突然想逗一下许绯,他笑着问,“你觉得还有谁?”
许绯状似无意,她拿起稿子随手翻了翻,嘴里说着,“我怎么会知道呢?”心里却腹诽着,你这招蜂引蝶的家伙,怎么就能那么吸引人呢!许绯在心里猜测着,面上不自觉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
莫子翔伸手去戳许绯皱着的眉头,低沉好听的嗓音从他美好的嘴里流淌出来,慢慢钻入许绯的耳中,“你在想什么呢?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左右我吗?”
许绯闻言,蓦的抬头,黑框眼镜后如星星般闪耀的眼睛直直看着自己,许绯在那双眼里看到了自己,傻傻呆呆的。她突然清醒,收回神,眼睛飘忽,她用力点点头,“嗯。”
“你考试到周五中午,对吗?”莫子翔拉开桌子旁的椅子,坐下去,抬头看许绯。
“对呀。”许绯点点头,她开始在心里默读稿子。
“那你那天还过来播音吗?”莫子翔左手撑着脸,看着许绯问到。
“有始有终嘛,那天我会过来的。”许绯点点头,她默默把稿子往脸上拉近,试图遮住莫子翔的视线。
“那你有没有想吃什么?我带进来给你吃。”莫子翔觉得好笑,他把许绯的稿子轻轻往下拉了一点距离,然后看向许绯的眼里。许绯的眼睛里总是会有很多星星。
许绯惊讶,“你那天要来学校吗?可你们不是下午就考完了吗?为什么还要进来呀?是有什么事吗?”莫子翔下午考完试就可以放暑假了,他不是要考级吗?应该忙着练琴才对,为什么要来学校,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嗯!”莫子翔认真地点头,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许绯,“是有事,很重要的事!”
许绯点头,心想,那难怪了。若是没事,怎么会来学校呢?可心下还是有一股失落在胸口徘徊,在想什么呢?许绯嘲笑自己傻,难不成你以为他是特意为你来的吗?傻不傻!你只是搭档,只是朋友!
“你有没有想吃什么?”莫子翔没得到答案,又问了一边许绯。
“啊?吃什么?好像也没有想吃什么。”许绯正在心里教育自己摆好位置,乍一听莫子翔的问题,脑袋一片空白,也想不出要吃什么。
“那我看着给你带吧。”莫子翔了然地点点头,许绯一向好养,自己看着买就行了,只要量多点就可以了。
许绯点点头,她笑得灿烂。这样其实已经很幸福了,不仅是朋友,还是搭档,跟别人已经是不一样的。莫子翔对自己还这么好,明明有重要的事情来学校,还想给自己带吃的。许绯心里很感动,很开心。罗丹说得对,就算是最后一次,珍惜最重要。而且,若自己还在教室磨磨蹭蹭,搞不好迟到了,莫子翔反而会不开心,觉得自己不守时,说不定本来没想退团,结果却退了。
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积极面对,如果结果不能改变,更应该珍惜时间去面对。
播音结束,莫子翔问许绯,“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许绯很想去,可是罗丹应该已经帮她打包好了,许绯只能为难地摇头,“我朋友帮我打包了,下次吧。”
“那好吧,把手伸出来。”莫子翔耸耸肩,伸出左手,示意许绯把手也伸出来。
许绯疑惑,但还是学着莫子翔伸出左手。
莫子翔的左手拉过许绯的左手,他的右手像是有魔法一样变出一把棒棒糖放在许绯手里。
许绯的左手握不完这些糖,她赶紧伸出右手一起接。就这样莫子翔的双手环握着许绯的双手。
许绯能清楚感受到莫子翔双手传来的温暖,她不敢看莫子翔,只能紧紧盯着他的手。莫子翔的双手修长笔直,骨节分明,许绯知道,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手了,也是这辈子她最喜欢的一双手。
“给你加油打气的。接下来的考试加油了!”莫子翔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一个一个跳到许绯的耳朵里,由耳蜗共鸣,引起她全身的震撼。
她抿紧止不住笑意的嘴,傻乎乎地点头。幸福来得这么快,又这么满,她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此刻自己内心的狂喜了。
莫子翔满意地看着许绯,然后放开手,冲许绯挥挥手,“我去吃饭了。拜拜。”
许绯捧着棒棒糖,一边笑,一边点头,一边说,“拜拜……”样子说不出的蠢萌,可是却是让人看了忍不住也会被感染的美好。
许绯捧着一手的棒棒糖回到教室,罗丹看了眼睛都直了。
“我滴乖乖啊,你哪来这么多棒棒糖啊!”罗丹感叹着,赶紧上手帮许绯托着。
许绯抿着嘴笑,就那样看着罗丹。
罗丹反应过来,打了个响指,“不用说,我知道!”说完暧昧地挑了挑双眉,靠近许绯,拿肩膀撞了一下许绯,然后小声说,“是你的莫子翔给的吧。”语气暧昧极了。
许绯傻笑着点头,“嗯。”
“啧啧啧,瞧瞧,刚才上去前还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现在回来居然这样春心荡漾。哎~”罗丹故意逗许绯。
“你说什么啊!”许绯无奈,“哪有你这样用词啊!什么春心荡漾!你真的是!”许绯拿眼神插了罗丹一刀,装得杀气腾腾的样子。
“我错了我错了,你这不叫春心荡漾,你这叫眉眼含春!”罗丹毫不示弱,马上就改了词,反杀许绯一记。
这词,挺贴切了。许绯都不得不承认,她无奈败下阵来,“你别老逗我玩啊。”
“哎,这么多糖果,估计你也舍不得分一个给我,那我大发慈悲给你一个机会补偿我吧。”罗丹双手环胸,一脸坏笑看着许绯。
“好,”许绯无奈,“你说说看怎么补偿。”
罗丹眉尾一挑,“你说说看今天发生了什么,满足下我熊熊的八卦之火,我就不抢你的棒棒糖了。”
罗丹这话,威逼利诱的意味很明显,无奈许绯现在被罗丹捏住了棒棒糖这个七寸,只得屈服,她本还无奈的表情,但是一想起莫子翔,又忍不住高扬起嘴角,然后自知这样不好,赶紧把脸埋在棒棒糖里笑。
“啧啧啧,哎哟哟,这丫头莫不是失心疯了?”罗丹学着电视剧里面的老嬷嬷说话,她无奈地摇头,“许绯呀,你是中毒太深了。那个莫子翔到底哪里对了你的眼,你这都魔怔了。”罗丹见过莫子翔几次,真心觉得这个男生一般般,她不懂许绯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莫子翔。也许爱情就是这么奇怪,没有为什么吧。
“他说他下学期不退团。”许绯模糊的声音从棒棒糖的缝隙传出,但足够让罗丹听清楚了。难怪许绯这么开心。
“那这些糖呢?没有理由就给你了?”罗丹又问,她觉得莫子翔应该对许绯有点意思,不然就是他太博爱了。
“他说,给我接下来的考试加油打气用的。”许绯的话里止不住的甜蜜,齁得罗丹打了一个寒颤。
“我觉得吧,莫子翔对你是不是有意思啊,不然,给你买这么多糖,就只是为了加油打气?说不太过去吧?”罗丹试探着问。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他对我很好,可又觉得这些好也能找到理由解释。”许绯其实也挺困扰的。她私心希望莫子翔是喜欢她的,可是,如果莫子翔只是因为自己年纪小?像他妹妹?或者因为自己是搭档?所以才对自己好呢?如果自己想太多,是不是会给他带来困扰呢?万一他没有那个意思,自己太明显了,那他会不会像之前躲陈颖那样躲自己呢?那时候,不是连朋友也没得做了。还不如就这样,单纯做朋友,做搭档,这样就可以一辈子都可以跟他好好相处了。“其实,我能这样偶尔跟他见面,像好朋友那样相处着,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偶尔他给我点东西,我就可以一直很开心很开心,这样也很好的!”
“你还真是容易满足呢!”罗丹忍不住伸手摸许绯的脑门,然后轻拍了一下,“乖。”
“你又把我当狗拍!”许绯被罗丹气笑了,这家伙自从她姐姐带回一条狗后,逮着机会就要把自己当狗拍!一开始许绯并不知道,但罗丹怎么能许绯蒙在鼓里呢?她拍完后就告诉许绯,她就是这么拍她姐的狗的。许绯自然就不愿意,两人就会上演一场幼稚极了的打闹。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许绯说完,就扑上前去,整个人压在罗丹背上,开始一场“大战”。
青春真好,一个小动作就值得你花感情去对待,一颗小小的棒棒糖就值得你觉得世界静好。
周五上午,结束了所有的考试,学生开始陆陆续续离开学校。
住宿生们早早就收拾好了行礼,考试一结束,便匆匆跑到宿舍,拖了行李就离校。
校门口人潮拥挤,许绯站在播音站的阳台,仰面向着天空,她闭着眼,用心听着周围这熙熙攘攘的声音,热闹又忙碌。阳光洒在她的脸色,整个人热热的,许绯喜欢夏天,阳光明媚一如他的微笑。
恍恍惚惚间,许绯似乎听到了莫子翔的轻笑声,很好听……她的笑脸更加明媚,清风吹来,给额头出了细细汗的许绯送来一阵清凉。
她睁开眼,才发现不知何时,莫子翔已经站在她身边,而莫子翔也靠着阳台的栏杆,拿手撑着头,笑着看自己。许绯闹了个大红脸,不知道莫子翔这样看她看了多久。许绯懊恼,她觉得自己肯定在莫子翔的眼里傻爆了!
“你不是说来学校有重要的事情,你办了吗?”许绯赶紧转移注意力,提了个问题。
莫子翔闻言就笑了,“还没,正准备……”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莫子翔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他冲许绯挥了下手,走到旁边听,“老师,你好……嗯……请说……现在?”莫子翔看了一眼许绯,然后答,“好,我现在过去。谢谢老师,拜拜。”莫子翔挂了电话,走到许绯身边,他抱歉地说,“我班主任叫我过去,说是上次演讲比赛我得了第二名,奖杯和证书刚寄到,让我过去拿。”
“那你快去吧。”许绯点头,心下就知道了,原来重要的事情是拿奖状呀。莫子翔真的好厉害!
莫子翔很快就回来,他拿着奖杯和证书,有点无措地对许绯耸肩。“我也没想到能拿奖。”
“我就知道你那么厉害,肯定会得奖的。恭喜恭喜。”许绯道喜,言语真诚。
“其实,这奖也有你的功劳。”莫子翔突然压低了声音,他把奖杯和证书递给许绯。
许绯不知该不该接,有点愣住了。莫子翔的话是什么意思?有她的功劳?她做了什么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莫子翔看许绯没接,就把奖状和奖杯放在播音室的桌子上,他放好东西走出来,许绯还是那一副愣住的样子,莫子翔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揉了揉许绯的刘海,“你忘了?你不是给我两颗幸运星吗?所以我得了第二名。”
“啊!”许绯懊恼极了,“早知道我就只给你一颗,那样你就是第一名了。”
“呵呵~”莫子翔被许绯这话给逗笑了。
倒是许绯不好意思,她这话说得好像莫子翔得奖真的是因为她的幸运星似的,脸可真大啊,皮可真厚,许绯赶紧挽回,“其实,是因为你的实力才得奖的,跟我的幸运星没关系的。你是有才华的人,所以才会得奖!”仿佛怕莫子翔不信,许绯又补了一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哦~在你眼里,我是金子?”莫子翔很好奇,许绯竟觉得他是金子吗?
“嗯!闪闪发光的金子!”许绯郑重又诚挚地点头。
莫子翔被感动到了,他轻摸了许绯的脑门,语气诚恳的说,“谢谢你觉得我是金子。”
许绯回以莫子翔一个微笑,她在心里默默说着,你不仅仅是金子,在我的世界里,你是钻石,那闪耀无比,又贵重无比的钻石,时时刻刻都在闪耀你的光芒,释放你的魅力。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明媚光辉。谢谢你出现在我的世界。
“今天是最后一天,可以早一点播音,不然人都走光了。”莫子翔对许绯说
“哦哦,好的。”许绯闻言就去拿稿子。
“你没准备我的吗?”莫子翔问。
“欸?你要播音吗?”许绯傻了,她以为莫子翔都放假了,就没有准备他的稿子。
“心灵回音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们是搭档,不是吗?”莫子翔有点哭笑不得,“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播音?”
“当然不是!”许绯赶紧否认,她嗫嚅着,“我以为你放假了嘛,就以为我一个人播……”
“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呢,不然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要来学校?”莫子翔觉得好笑,自己都说来,她还能忘记给自己准备稿子,也是有够迷糊的。
“你说重要的事来学校,不是因为要来拿奖杯跟证书吗?”许绯有点不解,他不是因为来拿奖杯和证书,才顺便来看自己吗?那自己怎么会知道他要播音呢。
“我说的重要的事情,是陪你播这学期最后一次的音。”莫子翔无奈得摇头,他伸手在许绯刘海用力揉了一下,弄乱了她的刘海。
许绯不好意思地笑,她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摸顺自己的刘海。摸了几下刘海,许绯才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如遭电击,僵在那里。等等等等,他说什么来着?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刚刚,他是不是说,他说的重要的事情,是陪自己播音?等等等等,自己有没有听错啊!刚才是真实的,还是自己幻想的?许绯偷偷抬眼看莫子翔,她又不敢让莫子翔再说一遍。她好想揍自己几拳,到底刚才把魂放哪里了!莫子翔,到底是不是这样说的?
“没办法了,只能我们一起看一份稿子,中间配合……”莫子翔把稿子放在中间,人往许绯这边靠了靠,“就看我们的默契度了。”
许绯闻言不敢大意,便赶紧集中精神在稿子上,她耳边听着莫子翔的话,然后默契地在他就稿子的基础上提出问题时,许绯解答问题,期间还掺杂了几句就稿子内容的聊天,两人你来我往,配合很默契,结果很完美。
播音结束,两人默契地击掌庆祝。
许绯很开心,他们第一次这样现改稿子,就能这样默契,说明,他们之间多少是有点心有灵犀的。这样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慢慢地靠近莫子翔的世界呢?
许绯还没开心完,莫子翔就在桌子下提出了一袋的东西,他递给许绯,“给你的。”
许绯觉得自己掉在了蜜罐里,周围的空气都是甜的,自己是不是到了天堂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幸福的事呀。莫子翔给了她一大袋的美食,许绯接过来,她在里面看到了很多的棒棒糖,还有奶茶,蛋糕,巧克力,薯片。怎么会这么好。“啊!都是我喜欢吃的!太好了!你怎么这么好啊!”许绯忍不住感叹,她觉得她快哭出来了。
“买点东西就好了?你别这么好骗!”莫子翔笑了笑,心想,看来买对了。
“反正播音结束了,我们一起吃吧。”许绯很开心,她没有想到自己能从莫子翔那里得到这么多好吃的,她觉得有好吃的,她想同他一起分享,那些幸福就会翻倍。
“嗯。”莫子翔点头,给许绯拉了一张椅子,然后自己也坐下,他麻利地解开薯片袋子,拆开巧克力,还贴心地给许绯的奶茶插上吸管。
许绯幸福地笑着……
那时候的许绯因着莫子翔给的食物就能幸福好久好久……
后来,她难过时候,撑不下去的时候,却再也不能因为这些食物而开心……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同样的东西,再也给不了她同样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