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年,许绯中考前一周大病了一场,整整烧了一天一夜,烧退之后,各种感冒的症状都涌了上来,直接把她病倒了。就这样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声嘶力竭得咳嗽去中考,结果,可想而知,失利!与她理想的市重点高中不是简单的擦肩而过,而是狠狠得往相反地方跑去。
晨星高中
一个不上不下的学校,只勉勉强强达到三级达标校的高中,一开学,许绯的心就因为参观了新建的科技楼而凉到发怵。所谓的科技楼,里面的器材还不如她以前的初中多呢!在观看了宿舍楼之后,许绯彻底动弹不了了!没有热水!如果冬天,女孩子该怎么办?最后,在既是食堂又是礼堂里结束了新生大会,带着一身的油腻回到了教室,许绯连与同学们打好关系的心情都没有了!甚至,许绯一点都不期待她接下来的三年高中了!更别谈第二天就要开始为期十天的军训!
不幸中的万幸,结束了大会,分好了班级,高一六班,女班主任柳杏老师一点都不啰嗦,果断结束了班会,直接让同学们回家收拾军训所需物品。
许绯连同桌女孩名字都没有问,就逃也似的离了学校。转了三路公车,花了两个半个小时,许绯终于回到了家。
问妈妈要了一个行李箱之后,就开始打包军训所需物品,毛巾,牙膏,牙刷,水杯,洗发露,沐浴喽,换洗内衣裤,袜子,鞋子,纸巾,还有倒霉的卫生巾!许绯在心里忍不住开骂,究竟是得多倒霉啊!才会在高中第一天来大姨妈,还要继续军训!恶狠狠得往行李箱塞了五六包卫生巾之后,许绯把头埋进被窝,大叫,“啊!”
许绯以为自己已经够倒霉了,结果,还有更倒霉的事情在等着她!
烈日中立正了一个小时后,伴着大姨妈的失控,终于她倒地了!在教官把她背去医务室后,她在医务室干净的白床单上留下了广袤的一片血红!而医务室今天值班的医生,是个叔叔,年纪看上去不大,有点小帅的叔叔!许绯醒来后,看到这一切的惨烈,恨不得去死!
医生叔叔见怪不怪,笑着说,“手机借你,发个信息让你同学等操练结束给你送套衣服过来换吧!”
许绯红着脸,“我没有同学电话,我还不认识同学。”
医生叔叔笑了,“也是,这才刚开学,还是新生,没有认识的同学也正常,这样吧,我给你班主任打个电话,一会让她送一套过来,你就先休息会,喝点热红糖水。”
许绯脸红到快紫了,嗫嚅说着谢谢。
医生叔叔倒是挺贴心,为她拉上了床帘。
许绯躺在床上,懊恼着自己,懊恼着军训,懊恼着天气,懊恼着中考,懊恼着那场莫名其妙的生病,懊恼着一切,竟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睡,许绯彻底在班级女生中出名了。原因是女生们想着,毕竟以后还有三年时间需要相处应该一起去表示一下慰问。于是一个班级的女生浩浩荡荡去医务室看许绯。也活该许绯倒霉,女生们去看许绯的时候,医生叔叔正好离开去上厕所。所以当一群女生中的其中一个代表民意拉开了窗帘,就见到了床铺中间红红的一片,所有人都安静了,大家都尴尬看到许绯的大姨妈,一时间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许绯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靠近,以为是班主任帮自己送衣服来,一睁开眼,看到一群迷彩服的女生们正尴尬得看着自己,许绯立刻明白过来,大家都注意到了床单。许绯起来也不是,遮也不是,躲也不是,只能愣愣看着她们。
沉默。一片沉默。
许绯以为过了一个世纪,终于,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打破了僵局,只听她呵呵干笑了两声,说到,“许绯同学,我们大家是来看你的,以后三年高中,希望大家能好好相处。”
许绯点点头,应了一句“好好相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过说是哭,估计也没有人不同意。
又有一个女生讪讪笑了一下,“那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们先回宿舍了。”然后一群女生唰一声全散了。
许绯这下真的哭了,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此刻也许只有哭才能缓解胸口的窒息吧!
班主任在女生们离去约十分钟后才出现,只因班主任推着许绯的行李箱,这个世上唯一能拯救许绯的行李箱,也是因此,许绯爱上了这个班主任,所以未来的高中三年,许绯将班主任的语文课听得格外认真,次次考试总能在年段前五,甚至许绯连选文理科都是为了可以待在这个班主任的班级,而许绯也如愿成为了班主任的最得意门生之一。
经过了这么倒霉的事情后,许绯接下来的军训似乎好过很多,不知不觉就结束了。许绯也因此成为了短发女生的同桌,这个短发女生叫罗丹。在许绯高一年里,她们度过了愉快的一年。
正式上课没多久,学校的各种社团便开始各种宣传活动来招收新学员。许绯本来没有想去参加,罗丹告诉许绯,钢琴王子跟校草都在学生会呢!罗丹侃侃而谈,兴奋讲解着。
要知道,钢琴王子吴应琛,可是连其他学校的妹子都会翘课跑到我们学校门口假装偶遇的男神!可见他得多帅!他一头乌黑的短发,整齐得梳着,露而饱满的额头,浓密的眉毛桀骜不驯得扬着,单眼皮,却有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子完美的立在那张完美的脸上!冰山的脸,对着不熟的人永远是不笑的!多么有个性!但是,最让人倾慕还不是他得天独厚的外面,是他的八级钢琴!据说还是他闲着无聊去随便考考的!天才!天才啊!
还有他的好兄弟,陈起铭,就是校草!据说他一入高一直接当选校草!他可是文娱部和篮球部的部长!校篮球队的正式成员,不仅打着一手好球,还会街舞,钢琴也不错。但是,却长着一张超级帅的脸!立体的脸型,就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高高的鼻子,浓黑的眉毛叛逆得扬起,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嘴唇薄又红润,似笑非笑,带着一点坏坏。可是,就是他这样看起来有点坏坏,却对女生非常温柔,哪怕是个丑胖子,他都会微笑以对!罗丹一脸花痴得45度角仰望天空,一边点头,陷入她的幻想。只要进入学生会,还怕没有见面的机会?
应着罗丹的不懈撒娇,她只好陪她一起去应试学生会的文娱部,文学社,播音站,记者团。
许绯在应试播音站时候遇到了一个学姐,以前初中学校很照顾她的一个学姐,锦云。也因此许绯把本来陪试的心情改成了认真应试。
凭着初中得过一两个朗诵比赛的奖项,许绯进入了播音站,而罗丹则去了记者团。
也是在播音站,许绯见到了他。
莫子翔。
许绯永远记得那一天!
06年9月15号,播音站新学员欢迎会。
学长学姐们轮着上台介绍自己及部门,许绯那天忘记了戴眼镜,所以她模糊得看着一个个成员介绍自己,只能竖起耳朵仔细听,希望记下大家的声音,好在下次见面能够正确认出来。
正式成员介绍完自己,新成员便按座位顺序一个一个站起来介绍。轮到许绯的时候,许绯说:“我叫许绯,许多的许,绯红的绯,因为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是傍晚,那天的晚霞特别美,一大片绯红洒满产房,在我红通通的脸上妈妈说她生了一个小红团。于是我父亲便给我取名许绯。我为什么讲这么多,因为我希望大家记住我,我今天忘记戴眼镜了,我近视700度,隐形眼镜刚才洗脸时候掉了,所以,我,我,”许绯红着脸,低下头,闭着眼睛,用力说出来“我看不清你们大家的脸,全部模糊得跟饼一样!”
因为用力过猛,许绯音量大了起来。先是几秒的安静,接着是一阵爆笑声。
许绯害羞得说,“所以,我希望大家如果明天以后看到我,可以的话,可不可以跟我打声招呼,稍微介绍下自己?”
笑声不断,许绯看着眼前的一片一片人形影印,不知道该看向谁。
过了几秒,一个儒雅的声音响起“好了,好了,大家别笑了。这是一个很可爱的学妹,大家以后如果遇到她,看到她戴眼镜,就跟她打声招呼吧。”
“好”一群人齐声应到。
有了许绯这个介绍,接下来的新成员介绍显得轻松活络很多。
自我介绍结束后,站长便开始介绍播音站的各个栏目,先是新成员自己自由选择栏目,而几个下不了决定的便由站长安排。
许绯则听从了锦云学姐的推荐,去了一个心理栏目,心灵回音。
安排结束后,迎新会结束了,站长交待几句回家路上小心之类,便先离开了,由大家跟自己栏目组互相认识。
许绯的搭档是一个高二的学长。
“你好,许绯,莫子翔。”
“墨子?想?什么东西?我干嘛要墨子啊?还有想什么呀?”许绯不解。
学长指了指自己的校徽,“我的名字。”
“名字?”许绯习惯性走近去看,大概离校徽五厘米左右,终于看清了。
莫子翔。原来是莫子翔。许绯笑自己好傻,抬头看向莫子翔,却发现,原来他们离这么近。
白白净净的皮肤,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许绯第一次发现,原来近视也是可以有迷人的眼睛。也是这个时候,许绯的心停了一下,接着狂乱得跳动着。他们只离了十厘米不到。
许绯一下红了脸,赶紧退后一步,恭敬点了一个头,“我,我是许绯,你好,恩,改天见。”就赶紧匆匆跑了。
跑远了,许绯才想起来,忘记问他,他们的栏目播出时间是什么时候了。
回到家,许绯开始想他那张脸,怎么会那么好看呢?
莫子翔。莫子翔。莫子翔。许绯一遍一遍在心里念着他的名字。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许绯喜欢上他。
暗恋就像是牵牛花的茎,轻轻的绕上心,慢慢得缠绕住整颗心,最后一颗心完全沦陷。
许绯在房间里踱了两个小时的步,终于鼓起勇气,打了电话给锦云学姐。
“锦云学姐,我是许绯,你在忙吗?”
“小绯呀,没呢,刚洗完澡,在发呆呢。怎么了?”
“我想问问,莫子翔是高二几班的呢?我今天忘记问我们的播音时间了,我明天得去问问他。”
“哦,他呀,五班的!我记得他好像坐在窗户旁边,第二个窗户那边!”
“好的,我记下来了!谢谢锦云学姐!”
“哈哈,没事啦,你好好学,我们播音站挺好的!”
“好的,我会认真学习的!”
“嗯,乖,那没什么事就这样,拜拜!”
“嗯,学姐拜拜!”
高一新生的教室在独立的旧教学楼。
许是校方知道这群刚从初中升上来的孩子玩性未除,大部分必定顽劣难驯,不能让他们去影响高年级的学生,所以,高年级在新教学楼。而高二照顾高三学生的辛苦,便安排在四楼,五楼,六楼。而莫子翔的高二五班就在六楼!
第一节课间,许绯在老师说了一声下课,立刻从后门冲出去,往新教学楼冲去。整整六层,许绯从来没觉得自己的体育这么好过!完全不带喘气得冲到六楼。可惜,觉得就只是觉得而已。等许绯停下来的时候,完全喘不上气,扶着六班后门的墙大口大口呼气!
这时,一个男生走出来,许绯,弱弱说,“学长,我找莫子翔。”
这个男生回头叫了一声,“莫子翔,有人找。”就走了。
不一会儿,莫子翔就走出来了。
“许绯,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问你,我们什么时候播音,播音稿怎么办?”
“哦,这个,周二下午和周五中午。播音稿,我先找,到时候你看看,参考着去找?可以吗?”
“嗯,可以的。”许绯傻傻笑着。
“嗯,还有事吗?”莫子翔问。
“没事,没事。我回教室了。拜拜。”许绯回教室又是冲回去,因为她看了一下手表,十分钟只剩两分钟了。幸好下楼比较快,所以她回到班级,上课铃刚好才响。
这节课是许绯最怕的课,数学课,不是因为数学难,而是数学老师,西门俊帅!姓氏好像名门贵族,而名字则刺裸裸显示了野心,既俊又帅。可惜,西门老师那张还带着原始人类努力奋斗进化的痕迹的脸,实在跟俊,跟帅,完全是差了几万年的进化。撇去名字不说,他讲课的方式也是让人无地自容。总是能从一个点跳到一个故事上面。最让人害怕的是他的声音,好像被人捏着鼻子一样,用嘶哑的高音假声讲课。许绯真的是怕到不行!
可是,今天,似乎西门老师的课变得没有那么难熬了,声音似乎也顺耳了许多。许绯知道,那是因为,莫子翔。
那不到一分钟的对话,让空气变得异常香甜,甚至于,让人迷醉。毫不夸张地说,世界因此而美好!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吗?许绯脸红得想着。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莫子翔,莫子翔。许绯不自觉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三个字,字迹工整,应该是她今生最认真写的字了!许绯看着这三个字,痴痴的傻笑着。
同桌罗丹扭了一下身子,估计也坐不住了。许绯感觉到动静,立刻把笔记本上的名字用书本遮住。只见罗丹眼睛看着讲台,脸凑过来在许绯耳边小声说,”还有半个小时才下课,要不要玩成语接龙啊?”
许绯从抽屉拿出一本本子,假装做笔记,脑子一热,写了一个成语——
一见钟情
一写完,许绯就后悔了。生怕罗丹察觉到什么。
罗丹其实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是正好想起情窦初开,便接着了。
许绯兀自闹红了脸,以为自己太明显让罗丹看出来,她故意写个情窦初开来揶揄自己,许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举笔踌躇,心跳暴乱。
罗丹见她迟迟不肯下笔,以为许绯接不下去,便又提笔写了一个成语,开天辟地。
许绯看到开天辟地,一颗狂乱的心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心中既放心,又有一点点说不清的失落。许绯决定,先不要去想莫子翔。 V
地动山摇。许绯接上后便看着讲台,装出认真听课的样子,时不时点个头。
摇头摆尾,尾大不掉,掉以轻心,心驰神往,往返徒劳,劳苦功高,高高在上,上天入地,地久天长,长驱直入,入木三分,分文不取,取信于民,民怨沸腾,腾蛟起凤,凤毛济美……
罗丹跟许绯你来我往接着好不热闹。
西门老师陶醉得讲着课,殊不知,像许绯与罗丹这样假装听课,却实际在做打发时间的事的学生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九。
终于等到下课,许绯刚想伏桌休息,只听罗丹问:“上一个课间,二班一个女同学找你,说她也是你们播音站的新成员,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哦,对,董清。我问她找你什么事,她又说没事,但是看上去又好像有事。”
许绯抬头看向罗丹,问,“你认识她吗?”
罗丹摇头,“不认识。”
许绯无奈笑,“其实,我也不认识。”
“那她找你能干嘛啊?”
“不知道。算了,不管她,要是有事,她肯定还会来的!”许绯决定不去想这个叫董清的,她根本就没有印象,能有什么事会找她。
掰着手指数时间,是怎么样一种折磨,许绯却为此甘之如饴,因为,她知道,这背后的时间越数越短,她想见的人越来越靠近。
周五中午,最后一节课,许绯听到政治老师说了下课,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快速跑出教室,往播音室跑去。
等许绯到了,莫子翔已经在那里调试设备,从容得打开各种开关。音乐响彻校园,播音站开始工作了。莫子翔很认真,他低着头,看着电脑,长长的睫毛在黑框眼镜之后,微微抖动,不知道是不是准备就绪了,他微微一笑,温柔敦厚。许绯感觉自己被电流击中,手脚发麻,尤其是心跳,“pong!pong!pong!”好像心脏被安装了无数的炸弹,被莫子翔的微笑启动了,一个个接连爆炸。许绯觉得心跳声音太大,以至于她不敢动弹,生怕被听了去。
莫子翔开好机器,一回头就看到了许绯,他冲她一笑,“来了?”干净文雅的声音传来,许绯只觉得血冲上脑,脸也开始发红发热,又怕被莫子翔看出什么来,赶紧低头,嗫嚅着,“是。”
莫子翔笑得更开了,“不要紧张,是不是看到这么多机器,又各种线,各种开关,看晕了?”莫子翔看许绯低头,没有出声,当她承认,接着安慰到,“我第一次看到这些器材也是蒙晕的,不过学起来倒也简单,就那几个开关。等等播音结束,我教你。”
许绯点点头,“好”。
莫子翔看出了许绯紧张,以为是第一次播音紧张,就笑了笑,从桌上拿了一份稿子递给许绯,“给,这个是今天的稿子,你看看,熟悉一下。”
许绯伸手去借,抬眼偷瞄了莫子翔一眼,见他笑着看自己,许绯感觉脸快烧焦了,只得拿了稿子,把脑袋埋进去,假装在看稿子,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喜欢什么歌?”莫子翔突然开口问。
“什么?”
“喜欢的歌曲?这首完了之后给你播你喜欢的歌?”莫子翔温雅问。
“我喜欢东方神起的歌。”许绯笑起来,提到她喜欢的歌,她渐渐找回一点镇静。
“又是一个喜欢东方神起的。”莫子翔挑眉,“校园不宜,学校领导不同意播韩国歌的,他们管这个叫做盲目崇拜,不适合学生学习的风气。有没有喜欢的中文歌?”
“中文歌?”许绯心里想,她才不是盲目崇拜,她的确没有特别喜欢的中文歌,至少现在,让她说,她说不上来想听的中文歌。
“呵呵,介绍一首歌给你,周杰伦的新歌,听妈妈的话。”莫子翔笑着,在电脑里快速搜索了听妈妈的话。
许绯不喜欢周杰伦,她第一次听到周杰伦的歌就是龙卷风,什么乱七八糟的,嚯嚯嚯个不停,还有什么快使用双截棍,完全就是奇怪的东西。在许绯眼里,甚至都谈不上是歌曲。何况许绯算是外貌协会,他觉得周杰伦长得太丑了。
音乐响起,许绯其实听不清周杰伦唱的歌词是什么,可是,奇怪的是,她居然觉得好好听。
周杰伦正式在许绯的世界生根发芽,就是这首听妈妈的话。而许绯的mp3里面这首歌整整放了三年!甚至一度听着睡觉。
因为听了这首歌,许绯的心情回复了很多,第一次的播音顺利完成,与莫子翔的搭档还算成功!
喜欢是一件很神奇的力量,它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的习惯,改变一个人的喜好,甚至,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许绯的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认真去听周杰伦所有的歌曲,认真地下载了很多周杰伦的歌曲,甚至连偶像东方神起的歌曲都要为周杰伦的腾位。可笑的是,原本许绯觉得刺耳的印第安老斑鸠,居然变成了搞笑。而周杰伦在许绯眼里,竟变得帅气起来。
许绯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折幸运星,一天一颗,每张纸条里面都写了一句话。东拉西扯写着各种各样的话:
你笑起来真的好帅。
我喜欢上周杰伦的歌了。
我天天都有听,听妈妈的话。
今天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今天做早操的时候我找到了你的位置。
……
诸如此类的话。但是,最重要的一句,许绯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写。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