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美,我现在就已经想好你和妹夫干啥生意了,反正我看那活挺好的,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唉!你还卖啥关子?要是真有好买卖我现在就准备干。”
“早餐店啊!早上两点半才干活,到七点钟就完事多好?吃早餐的人络绎不绝的,就摆那几个小桌?来来回回的都能翻了好几台,尤其是饼店最受欢迎,你俩干吧!”
“哦!你是说早餐店啊!我俩干过,主餐是各式各样的饼:甜饼、咸饼、馅饼、干层饼。各种粥:小米粥、大米粥、八宝粥。还有:煮鸡蛋、多种小咸菜,真是五花八门的,你看两点半才出摊?你不知道?我们都得准备一晚上呢?发面、淘米、备食材、也挺麻烦的。我俩刚开始干的时候可慢了?也不会包馅饼、也不会擀饼,也不会烙饼,那饼必须要擀的圆圆的,烙出来样子才好看。别人四下就能擀出一个饼,可我擀了七、八下才能擀出来一个,而且样子也不圆,我非常着急,幸亏你妹夫安慰我说:“别着急,谁都是从不会开始的,你只要认真学就能行。他的话还真给了我启发,别人能做到的,咱一定也能做到。”
“是吗?你也挺厉害的,就你俩干吗?没雇人吗?太辛苦了。”
“没雇人,就是不舍得钱,寻思自己累点能挣钱就行?到了上午十点半,我们还会上炒菜,中午还会有客人来吃饭。你妹夫以前学过厨师,所以炒的菜也很好吃。回头客挺多的,每年赶上水稻插秧季节,早起去插秧的农户都会到店里吃,这样钱花不多,而且吃的还是热乎的,挺好的。”
“那咋不干了?那不挺好的吗?自己不当老板来给别人打工呢?”
“唉!也怨我,我这个人不能起早?不能贪黑?每天眼晴都是半睁半闭着的,因为自己还没有完全睡醒,全身都特别的乏力,时间长了,毛病就来了,什么高血压、神经性头疼、失眠症,实在是不能干了。”
时间过的真快,差5分钟四点,我和阿美话还没说完,老板和英姐从外面胳膊挎着胳膊回来了,两个人今天都挺高兴,因为打麻将赢了三千多,够饭店干两天的了。
一进门看到我和阿美在那里喝酒。他俩满脸的春风就像是遇到了三九寒冬,一下子就冻僵在那里。
我赶紧收起酒杯,告诉老板酒钱我们已经付过了,厨房的工作也干完了。
老板阴沉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冷冰冷地对我们说:“知道了,我不在乎你们给没给酒钱?而是担心马上来客人了,你们喝醉了怎么干活?出了差错谁来担责任?客人生气再也不来了?谁给我拉回头客?”
一大堆的责任又排山倒海地向我们压来,我心里清楚这些话都是说给我听的,她对阿美是构不上伤害的。
在这个饭店里,受伤害的总是我,这就印证了在监狱里犯人常说的那句话:人要是点背,放屁都砸脚后跟。
那晚的客人还真不多,可却是最忙的?因为老板把怨气都撒在我和阿美身上了。
我俩怎么干都不对?备好的肉和菜倒了一大半,理由是:不新鲜。英姐心疼地看着那些肉和菜,直朝我俩翻白眼。
我心里也纳闷:这是他自己家的店,自己就不心疼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可以弥补这损失?弥补?弥补?啊!我突然明白了,阿美,一定是阿美可以弥补的。
我是有火不能发,有气不能撒,为了这份工作也真是委屈了自己。
烤肉店的生意日渐清淡,有时候一天一个吃饭的都没有?我们每天上班就打扫一遍卫生,然后坐在桌子前等客人,一天很是无聊。
陈涛声有时中午下班回来,看见我们都大眼瞪小眼的坐在那里,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吩咐我们拿苍蝇拍打苍蝇。
我们知道他的想法?自己开这么大的店?每天都在亏损,没有客人吃饭?就没有收入?谁的心情都不能好了,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们成天的打苍蝇?哪里来的苍蝇?找遍各个角落也没找到一只?店里除了我们几个员工会喘气的,再多一个喘气的都没有了?
到了月底结算,扣除水、电费房租费,员工的工资都发不下来?我们也纳闷?烤肉店是新装璜的?环境优雅,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啊?
英姐上银行把陈涛声的工资取回来,给另外两个人发工资,告诉我说:“小雨,你的工资过几天再给你,现在店里实在没有钱了,以前挣的钱一点没攒下,现在关键的时候拿不出来钱了?你就等等吧!”
我爽快地说:“行啊!我不着急,你啥时候有?啥时候再给我也不迟?”
生意不好了,矛盾自然就多了,陈涛声和英姐两个人也开始吵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搬出来了,你家咋样了?他家又咋样了?店里又怎样了?
从他俩的吵架中,我听到陈涛声提到我和吴雪经常喝酒的事情,我猜的没错?可他怎么就不说说,每次吴雪都带客人来?而且还都是有钱人?在他饭店扔进去多少钱?
我们在中间也不想劝他俩,毕竟不是原配婚姻,后到一起的矛盾本来就多?只能是越劝越厉害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生气的时候说的话都不能好听,话赶话生气了就打架。
英姐更是肆无忌惮地到隔壁家玩,有时陈涛声在家也不顾及他的感受了。
陈涛声真是气急败坏,可每次去隔壁,就好像英姐她们有千里眼似的?次次都能‘逢凶化吉’?连陈涛生自己都暗暗叫苦不迭。
“亲爱的,我们单位今晚临时通知都去加夜班,说是有大批的柴油要运过来。你今晚早点睡觉吧!女人是水做的,多睡觉对身体好。”
陈涛声体贴入微地关怀着英姐,让别人看了非常的羡慕,可是让我听着就非常的别扭?我不相信?在短短的几天内,他能变得这么宽容、大度?
“好的,涛声,我听你的,晚上早早的打烊,早早的睡觉,明天早早的迎接你回来。”
英姐一脸的幸福感,仿佛全世界都属于她了?我隐约有种莫名奇妙的感觉?不祥之兆涌上心头,可我不敢说,就怕变成了事实。
晚饭过后,英姐七点半就让我们收工了,说是陈涛声的意思她不好违抗,正好自己也累了,想早点休息。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我刚进烤肉店,就看见屋里狼藉一片,像是让轰炸机轰过了一般?阿美她们站在一边不说话。
陈涛声满脸铁青色,坐在饭桌前喝酒,我不好问什么?蹲下身收拾扔在地上的东西。
“夏小雨,你别捡了,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全都扔到垃圾堆里去,我真是悲哀啊!戴了那么长时间的绿帽子?这个臭不要脸的娘们?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就是回来我也不要你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从陈涛声的骂声中听出,英姐和她吵架走了,就是因为他昨天说加班其实是个计谋,到了半夜回来,果然抓到了英姐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自然而然,打架是必不可少的程序?只是看谁厉害、谁帮谁了?我的预感是正确的,这扇窗户纸早晚会捅破?只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现在店里就剩下我、阿美和张姐干活了,每天我们都把店里打理的井井有条,阿美对我不在是以前那副态度了,和气地对我说:“小雨,你知道你刚来的时候我为啥那么对你吗?”
我懵懂地摇了摇头,不解地问道:“不知道啊?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敢问啊?就怕惹你们生气,那样咱们的工作更合作不好了。”
“是这样的,英姐那天从外面吃饭回来告诉我,明天来个干后厨的,以前从没干过,而且还是从‘那里面’出来的人,后厨的活让我们多干点,还不能惹你?我当时听了很生气,凭啥啊?从‘那里面’出来的人就可以少干活吗?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就是要和你对着干,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可处时间长了,我发现你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所以就和你相处的好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唉!要知道是这个原因?我早就跟你解释清楚了,我们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蛮横不讲理的?也是有自尊、自爱的人,步入社会了,就是想好好的干活,挣点钱孝敬父母,和你们绝不会发生冲突的,请相信我!”
“嗯!小雨,我相信你,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在你身上,我真正的改变了自己以前那种错误的看法,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为难你了,咱们是好同事、也是好朋友。”
我激动得上前紧紧地拉住阿美的手,许久说不出话来,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我做到了?得到了同事的认可,这个认可来的不容易啊!
陈涛声的父母也非常的关心他,经常会问生意上的事情,当听说这边的听情况后,急忙坐着火车来到烤肉店。
店里没有一位客人吃饭,陈涛声让我们早早的下班了,说是想和父母说说心里话,我们能理解,毕竟家里就陈涛声这么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