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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开除失业

第二天上班,也没什么活可以干?我们就听陈涛声的母亲絮叨了,她是个善谈的女人,家里的大事小事都说了算,女人嘛!就是这样,如果不能说就不算是女人了?

“你们说这个小英也真是的?不想和我家涛声好好过日子就早说嘛?可把我家害惨了,和涛声刚登记结婚,就让涛声管家里要了十多万开这个烤肉店,你们说她也不好好的经营弄成这样?现在干也是赔?不干也是赔?到最后连本钱都拿不回来了。又让我们拿出二十万买了住宅楼,这里外里的三十多万没有了?你们说说啊!她要能和涛声好好过日子也行,我们也认了。现在倒好?她和别人跑了,我们家弄个人财两空?要是早知道她这个样子?我家说啥也不能给他俩开这个烤肉店?还买了住宅楼,这不是砸手上了吗?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么能祸祸人呢?”

“阿姨,你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挽回了,你和叔叔的工资高,几年就挣回来了,别把身体气坏了?那是不值当的事?”

阿美劝人也有一套,让人听了心里还能宽慰一些?可我呢?不知该说什么好?

“哎呀!你们是没摊上啊?摊上了也会和我一样的?我家咋就那么倒霉呢?第一个媳妇成天的和我儿子吵架,满以为离婚再找个好的?没想到这个比第一个还差劲啊!你们说,我们两口子攒点钱都给儿子娶媳妇用了,可结果呢?还是没有一个?”

我和阿美听了,也为她家现在的状况感到可怜?可是我俩是外人,没有说话的权力和义务,更没有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只能象征性的劝劝陈涛声的母亲。

我不会劝人,就怕越劝矛盾越大,阿美和她之间经常唠瞌,我到一边干活,或者写东西,最关键的是我不喜欢听她们说话,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我觉得和我没有关系。

这些还算好的,最别扭的是和陈涛声的父母吃饭,两位老人也不搞特殊化,和我们一起吃,坐在一个桌子上如同嚼蜡。

有一天陈涛声说要吃糖饼,那是阿美的最拿手的绝活,我也是听说过,从来没吃过?这次听说能吃上了,心里一阵激动。

阿美烙的糖饼真是好吃,那么大的糖饼我连吃了三个,自己都佩服自己,如果让我休息十分钟,我还能吃第四个。

“哎呀!阿美,你烙的饼太好吃了,这是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糖饼,你不开饼店都可惜了,我今天得多吃点,你们要是不干了,都有地方发展,我就不行了啊!”

张姐吃了两个,眼睛盯着糖饼说:“哎呀!这饼烙的太好吃了,吃了两个都撑快死我了?我就是饭量小,要是饭量大还可以再来一个?”

阿美瞅了瞅我,又看了看陈涛声的父母,声音低低的说:“小雨,吃饭吧!别说了,我也吃饱了,谁要是吃不饱这里还有?”

我不知道她们说话是什么意思?是嫌我吃多了?还是嫌我话多了?难道她们吃糖饼的饭量就那么大?现在的人真让人难以捉摸?我在监狱里呆了十四年,心眼还是没长多少?自己都犯愁?

陈涛生的母亲放下筷子就走了,我看出她不高兴了,心里也责怪自己:咋就那么没有眼力价呢?现在是非常时期,自己还不注意点小节?唉!

这几天我去上班,总是感觉怪怪的?但也说不清哪里不对?大家对我不象以前那么热情?好像还在故意躲着我,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我还是安慰自己:可能是我想多了?

每天还是没有客人吃饭?我们打工的也觉得不好意思,没有客人就没有收入,每天我们都尽量在自己家吃饭。

2013年1月20日,离过年还有20天,也是我们一个月结算工资的日子,想到今天又可以领工资了,我的心里美滋滋的。

刚走到烤肉店,就看见大门上贴着几个大字:急招后厨,工资面议。我不明白饭店的生意这么清淡?还要招后厨?哦!明白了,她们是不想要后厨的?想利用这个机会开除我。

我不想去争取了,既然他家做出决定了,那就是早就商量好了,在和她们理论反倒找人家反感。

陈涛声的母亲看见我来了,把我叫到旁边的雅间里说:“小夏啊!现在店里的收入情况你也看到了,这个烤肉店是我们家自己掏钱开的,一天到晚连个吃饭的客人都没有?现在连本钱都挣不回来了?我们商量好了,你的工作就是洗碗、洗菜,这个简单的活谁都能干?阿美的工作特别重要,是这个饭店的‘一把手’,她不能离开。再说了,这段时间我都会在这里,有活我顺手就干了,马上要过年了,你先回家准备过年吧!等过了年你再来上班吧!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扣你的押金钱等你回来上班后再给你吧!你看怎么样?”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原来这些日子她们都在商量的这件事情?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每天还傻傻地信任她们,唉!我这“傻子”到哪都是被人愚弄?

我对陈涛声的母亲说:“不用了,阿姨,过完年我就不过来了吧!你现在就把押金钱给我,过完年我准备到外地找份活?我今年43岁了,再不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没有什么机会了?谢谢你们一家人的照顾,我会感激你们的。”

陈涛声的母亲很痛快的从另一个兜里掏出500元押金给了我,说明她早就准备好了,我现在不想多说一句话,因为说啥都是无可于事了?

这个押金钱我必须要回来,那是英姐给我发的第一个月工资里扣的,是我自己挣的钱,每个饭店都有这个规矩,就是怕有的人干满一个月拿钱走了,到第二天找不到人了?

如果这次是我自己辞职不干了?有可能我不会要这个钱?现在是她们不要我了?所以我必须要回,也顾不上和她们讲究情面了?

没啥说的了?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阿美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小雨,回家了好个年,有的是饭店招人的,再找一家不成问题?有时间来找我玩啊!”

“嗯!我没事阿美,放心吧!我还会找别的活干,你在这里好好的,认识你真好!”

在阿美的目送中,我走出烤肉店的大门,转身的瞬间我泪流满面,这就意味着我失业了?可以说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的。

但是我要捍卫打工者的自尊心,流泪也不让她们看到,不能让老板那些人猖狂得势?人人平等,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说心里话,我还挺喜欢这个工作的,它不象炒菜店那样?每天都是满身的油烟味,工作没就没了吧!以后遇到合适的工作还可以干,马上就要过年了,那就好好的把家里收拾收拾,准备开开心心的过新年。

咱不能没有了工作?连快乐也都没有了?工作这玩意不是我能说的算的?等过了年再出去找一份新的工作吧!

刚才我和陈涛声的母亲说我要出去找活干,那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也不能和她说:你们用我吧!要不然我连个挣钱的地方都没有?那样我一点的尊严都没有了?

陈涛声的母亲没看到我走,还让张姐准备包饺子,说是特意为我送行的,张姐没说我走了,就是想包顿饺子吃,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我没心情吃,觉得心里特别难受?陈涛声的母亲也不容易,她现在有七十八岁了,而且还患有糖尿病、高血压,丈夫有脑血栓,还需要她的照顾。

到了家里,我才打电话告诉陈涛声的母亲:“阿姨,我已经到家了,就不在你那里吃了,这段时间谢谢你们一家人的照顾,如果店里忙不开的时候?你打电话叫我一声,我随叫随到。”

阿姨知道我已经到家了,也就不再勉强?伤心地对我说:“小雨,阿姨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没有办法,你要理解阿姨啊!有时间来店里玩啊!本来还想和你好好聊聊呢?不过没关系?想聊天咱们还有机会。”

我挺珍惜和英姐这份友谊,她是在我回来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而且还让我挣了第一笔钱,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她。

英姐走了,不知道这次她的选择是否正确?以后我们还能不能见面?但我真心地祝她和陈涛声,两个人以后都找到各自爱的人,幸福的过一辈子。

想到阿美在我临走之前嘱咐我的话:“小雨,以后你多长点心眼,社会特别的复杂?你要尽快地去适应,你干活实在挺好,但是心眼别太实?有的人会那你当傻子的。”

我赞同阿美的说法,有的人真是拿你的实在当傻子,我不敢说自己善良?因为我是从监狱出来的人,但是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至于别人怎么对我?那就看我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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