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份干净的档案,邹河清把档案交给汪校,将人带到专押人的休息室,里面一张简便单人床,连着个小的洗漱间,便再无其他东西,就连手机也被邹河清拿了去。
“你今天说的话我只信一半,来吧,跟我说说,你怎么会知道有下一个,又怎么在短时间内确定下一个会是他?”邹河清坐到床上,扫了扫四周“这里没监控,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站那么远干啥。”
沈誉说:“果然瞒不过邹警官火眼金睛。”
你才是猴呢!
沈誉拍拍床板坐到邹河清旁边:“学生们入学前都做了一套测试,如果对方不刻意隐瞒的话,我想,那是最接近真实的他们。”
“所以你将全校学生的测试都看了一遍?”
“那倒不至于,心理性格上有问题的不外乎是高压或者家庭原因,或者类似于我们这个专业,按照排除法筛选出来,那些数据还是够呛的。”沈誉回想起自己拖着一办公室老师给自己打杂的场景,不免笑了。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是对方呢,你还记得我说过永恒的自由吗?”沈誉问。
邹河清怎么可能忘记,点点头。
“就是永恒的自由,那天他拿着一摞书匆匆走来,我正在看手机,没注意,两人就撞到了,那堆书就掉在地上,我给他捡起来,看到一本书里露出张纸片来,本来没什么好注意的,但是他的神色很紧张,我就多看了两眼,上面写着一句德语的‘永恒的自由’”
“你觉得永恒的自由是什么?”沈誉问她。
“死亡。”邹河清眯着眼睛,一双深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缓缓睁开。
“是啊,死亡,我本想有空找他谈话....你知道那天,我看着他在天台上,阳光洒在他身上,好像一只蝴蝶,他笑着对我说,他找到了永恒的自由,那是他发自肺腑的笑,然后他真的和蝴蝶一样跳了下去。”
邹河清喉咙发紧,明明舌灿莲花的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伸手半拥着对方:“我们会找到幕后之人,会的,我以我这身警服发誓。”
沈誉抬头笑了笑:“你现在穿的也不是警服啊,长官。”
“还会有下一起的,对方不可能收手,当你意识到杀人的乐趣,而警方的无能将更会刺激你的神经,那时候,便更加放肆了,或许不再是这种小规模无关痛痒的了。”沈誉将下巴抵靠在对方肩上,缓缓道。
邹河清正色说:“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更像个凶手。”
沈誉无奈一笑,邹河清松开手站起来:“我想,我愿意相信你,说服力先生,你说服我了,好吧,麻烦沈老师站在凶手角度帮我推理一下?”
并不宽敞的休息室内,两人都正色着交谈,邹河清从外面拿了个本子,随手画出一根根分支,很快密布成一张大网,看着本子上模糊不清的中心,邹河清拧着眉拿笔盖往纸上一戳一戳。
“你们学校几年前出过命案吗?”邹河清忽然问道。
沈誉想了想,娓娓道来:“应当是我刚来这学校前两三年的事吧,七八年了,那时候我还在M国呢,邹警官该不会也要扯到我身上来吧?”
邹河清摇摇头:“门口奶茶店开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