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不经意看到信息,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在邹河清很快缓过来,从警员那里拿过手套,开始检查。
果然如她所料,女孩身上有一些明显的痕迹,邹河清拿棉签蘸取一些放到物证袋里,将手套摘下来吩咐对方去物证科鉴定。
“我不希望查出来这些痕迹是谁的。”
邹河清缓缓说道,沈誉明白,因为这意味着又会有人以这样的方式自杀。
“但我想找到他们,替他们父母好好教育他们,他们辛辛苦苦把你生出来,就是为了养大玩自杀的吗?就是做个社会败类吗?”
沈誉伸手将人抱住:“是我们做老师没有发现。”
莫渠和梁玉在楼梯拐角处停下步子,两人面面相觑,底下的几个警员也是一脸不忍,两个自己想多了的人面上一热,走过来。
“老大。”
邹河清双眼猩红,抬眸看向两人,两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皆是叹气:“等物证科鉴定结果吧。”
邹河清原本停职,但没人敢对她置喙,为了规避嫌疑,沈誉拉着邹河清先行离开,给了个莫渠放心的眼神。
一路被带着出了礼堂,外面阳光明媚,邹河清却搓搓手臂,沈誉拉着对方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桌上还放着百来份测试,邹河清被沈誉按到座椅上,拿过杯子去隔壁办公室装了杯热水,对邹河清说:“我再安排在校生做一次测试。”
邹河清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这些测试现今做并不准确。”
沈誉笑了笑,看来邹河清还没气的不理智:“需要我开解一下吗?好歹也是拿过证的,来,给我点面子,说说看,你现在想什么呢?”
邹河清:“耒阳。”
“你男朋友?”沈誉轻声问,半蹲着望着面前的人。
邹河清点点头:“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伤心的是爱他们的人。”
沈誉颔首,听着邹河清倾诉。
“你看见那条短信了吧。”
肯定句,沈誉点点头,之前他也见过,在邹河清家里那次。
邹河清说:“好几年前,我第一次执行任务,那是一场罪恶至极的凶杀案,受害者一家老小被杀,那么小的婴儿,他们是怎么下的去手....”
“当天晚上,我梦见了他们,他们说他们不想死,他们哭着喊救命,我想要救他们,但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于是我把我自己关在凶杀现场,整整三天,那时候耒阳和我交往没多久,带我的警官找来耒阳,是他把我从噩梦里拉出去,屋子外面是温暖的阳光,他把我从黑暗里拉出去。”
“凶手落案之后,我以为结束了,但是耒阳经常遭遇意外,我以为那是凶手的报复,但是凶手落网了。”
“后来我常常收到匿名短信,那个短信一直提醒我那天的噩梦,他好像从未结束,而是一个开端。”
“我这些年一直在追查对方的行踪,但是世上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般,除了那些短信和通话记录提醒我,它一直都在。”
“我曾经瞒着耒阳去看过心理医生,你说,这会不会是我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