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从邹河清手里取走水杯,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语气亲柔:“不是幻想,我看见过,汪校莫渠他们也看见过。”
沈誉:“跟着我说的做,放松身体,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邹河清睁着眼放空的看着沈誉,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来,连接做了三次。
“谢谢。”
沈誉知道,噩梦依然在,只是邹河清现下好了些,邹河清拿过水杯喝了口水:“不管有没有精神病,我总该给我和耒阳一个交代了,我不该自私的对待我们的感情。”
主张劝合不劝分的沈老师噤声,邹河清走到走廊上,沈誉听着对方故作轻松的笑声,不禁有些心疼,邹河清心有所感,看了过来。
两人隔着透明的窗户对视良久,沈誉清晰的看见对方眼底的水雾。
邹河清说:“耒阳,今天下班后我过去找你吧,我想你了。”
挂掉电话后,邹河清给了沈誉一个拥抱:“谢谢。”
沈誉微笑:“好好说。”
至于结果如何,从邹河清大半夜把人叫上来喝酒就看出来,莫渠和梁玉愣是没把邹河清喝趴下,两人反而醉了,汪校被几位家长禁止喝酒,见着自家老大越喝越冷静,汪校一通电话拨给沈誉。
沈誉大半夜从床上爬起,到酒吧把几个酒鬼和一个伤心过头的酒鬼还有网瘾少年带到自己家里。
单身男人的家里没那么多卧室,一个客卧扔了梁玉和莫渠,沙发被网瘾少年霸占了,沈誉只好半抱着将伤心的刑警大队长挪到主卧,把网瘾少年赶去主卧打地铺,自己这个主人睡在沙发上。
邹河清半夜醒来喝水,摸着被子喝完水回去不小心踢到了一条腿,跌蛆一下栽沙发上,正好压到了可怜的房子主人。
邹河清酒早就醒了,看沈誉委委屈屈睡在沙发上,去主卧里把被子给人盖上,主卧里汪校趴在床上睡的香甜,邹河清去阳台上坐着吹风。
沈誉睡眠浅,盖上被子没多久被子滑下去就醒了,见到阳台上的人影,心都提拉起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你这有烟吗?”邹河清头也没回,“放心,不至于跳楼的。”
沈誉从抽屉里摸出包烟拿了打火机,邹河清一看壳子笑了:“腐败啊。”
沈誉也笑了,接过来也摸出一根,月色清凉,邹河清戏笑:“沈老师,你这样的人应该不缺女朋友吧。”
“现在女孩眼光高。”
邹河清呲笑,分明是您老人家眼光高。
两人就着月色抽了整盒烟,沈誉见邹河清似乎没有去睡的打算,索性舍命陪君子,两人东南西北家底兜个干净,到日出东方两人才作罢。
沈誉最为可怜的房主,一夜未睡,大早上冲了个澡洗去满身烟味,还的给一堆醒来的酒鬼做早饭。
好在众人表示只要不是老大做的都不挑,早餐一碗鸡蛋面吃的非常满足,汪校被几人怂恿去洗碗,邹河清在那边和耒阳打电话,就像从没分开过一样。
“去吧,那边挺好的。”
耒阳温柔沙哑的声音传来:“好,你照顾好自己。”
“嗯,走那天告诉我,我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