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钥匙扔到莫渠手上,邹河清钻进后座,大长腿蜷缩在后座上:“我先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莫渠垂涎这俩悍马许久,忙不迭的点头,梁玉坐到副驾驶上,往后看了一眼,他们的队长睡得毫无形象,甚至还发出细微的鼾声,看来是这好几个月的连轴转累着了。
他们这工作是真的累,要顶着上面的压力,自己也卯着一股劲想找出凶手,想还受害人一个公正,别人家的女孩子这个年纪都谈着恋爱想着赚钱养家糊口,而他们的队长却......每天和那些社会的黑暗面打交道,真是遭罪啊,什么时候才会有一个真正和谐的社会呀,梁玉不禁想着。
大中午的正是车辆高峰期,莫渠凭着彪悍的驾车技术左右变道,硬是二十多分钟赶到B大,车辆一停下,邹河清拉开车门走下去,莫渠眨眨眼,与梁玉靠念力交流。
两人内心:老大刚才打呼是错觉吗???怎么像是没睡的样子。
校门外已经停了辆警车和几辆新闻车,门口有几个小记者架着长枪大炮在询问情况,见悍马车里走下一位黑色刑警服的女警官,赶紧扛着相机过来,邹河清看了对方话筒上的标志,勾唇一笑:”请不要妨碍警方执行任务。“
那位年轻记者不死心,还想要追上来,莫渠坏心的笑了笑:”妨碍警察办公会怎么样?小梁子!“
梁玉翻了个白眼:”请去警察局喝口水谈谈人生呗。“
小记者迅速后退两步,惊慌的看着他们,转身去采访学校学生了。
邹河清见着警戒线外水泄不通的人群,眉峰隆成一座小山,被黄色警示带隔离的是一座老教学楼,墙面上刚刚刷了新漆,刺鼻的油漆味远远就能闻见,几个目击者正在被问话,邹河清撩开警示带钻进去,一个小警察跑过来,邹河清从衣兜里掏出警官证,那名小警察毕恭毕敬的唤了声警官,毕竟官位压在那里,邹清河摆摆手,招呼莫渠和梁玉进去检查尸体。
邹河清拉开教室门走进去,目光沉重如水,那名小警察面色惨白,跟在后面,方才已经吐过一阵了,现在一看见还是胃里翻腾的厉害,刘亮是刚出警校的大学生,这是头一次跟任务,那干涸的血迹,散发着恶臭的尸体,无一不引起胃部不适,刘亮悄悄打量这个年轻的女警官,见对方眉头皱着,心里稍微平衡了些。
邹河清摸出一双手套,迅速戴好,正对着女尸,为了更好的观察,邹河清半扎马步蹲着,在刘亮看来诡异极了,就像两人面对面坐着交谈一样,那女尸穿戴整齐,脸上妆容可见精致,B大的夏装校服套在身上,除去衣服上深黑的血迹,从背后看就像是正佝着头在学习一般。
莫渠一进来见此情形,连忙吩咐梁玉拿工具箱,邹河清端详许久,目光久久注视在对方脖子上的那把水果刀上,刀柄抵着桌面,将尸体支撑起来,桌面上一滩枯红的血痕,顺着桌角绵延至地面,邹河清附身向前,右手拇指与食指撩开女尸左眼皮,失去生命力的瞳孔无神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