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致死,自杀。“邹河清低声道,莫渠点点头,与梁玉做更详细的检查。
死者的父母在警戒线外紧紧盯着教室,丧女之痛令对方痛哭失声,男方一直照顾着悲痛的母亲,眼底同样也是一片深红,泪花闪烁,有警察在问话,那位父亲哽咽着一一回答。
邹河清从教室出来,脱下手套往四周看了看,忽然目光顿住,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那位问话的警察打住,邹河清拿过一旁的记录本看,示意对方继续问,往记录本上扫了几眼,邹河清把本子递给对方,上面的问话多是一些基本问题,邹河清忽然问道:“她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对方父母愣了愣,母亲擦擦眼睛,沙哑着声音:“她一直住校的,只有长假才回来,我....我的女儿啊....她才二十岁啊,前几天刚过的二十岁生日啊....怎么就.....”李母越说越悲痛。
邹河清见对方情绪激动,安抚性拍拍对方:“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您知道的好友?”
李父摇摇头,双目通红:“她什么都不和我们说的,从小就很独立,我们真不知道啊,但是小慧她很孝顺的,她经常给我买东西,不会不和我们打招呼就....”
邹河清咬着独立孝顺生日几个字眼若有所思,掏出手机正想打电话,却被打断了。
对方高大英俊,与汪校同款的海魂衫套在男人的身上,显得极有韵味,邹河清打量着来人,来人照样打量着她,那人率先打破沉默,不笑时英俊逼人,笑起来却令人如沐春风。
“你好,我是李慧的老师,姓沈名誉。”
邹河清望着那双白净却筋骨分明的手,刚刚摸过尸体的手自然的搭上去,指腹触碰间,邹河清笑了笑:“你好,我姓邹,邹河清。”
沈誉忽视掉对方探究的眼神,道明来意:“我知道邹警官一定很疑惑,但是,我的学生出了这样的事,我不可能不管,作为一个老师,学生的家长把孩子交给我们,我们有责任教育好他们,李慧平时很自信,我不相信有什么会使得她自杀。”
“你怎么判定对方是自杀呢?”邹河清抽回手,眯起眼睛盯着他看,沈誉耸耸肩。
“我是老师。”
这和知道对方是否自杀有关系吗?
邹河清心底疑惑不减,那边莫渠检查完走了过来,一边摘头套塞进证物袋里,撩起警戒带走向这边,冲邹河清扬扬手:“老大“
邹河清对沈誉点点头:”有空来警务厅做个笔录。“
沈誉失笑:”遵命,长官。“
沈誉见着那人与后来的白大褂离开,对着背影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转眼想到自己的女学生,神色凝重,很快来了担架,尸体上蒙着白布被推进车里,忽有一阵风吹过,撩起白布一角,沈誉目光深沉死死盯着那处,同样的,邹河清并未走远,而是边与莫渠谈话边注视着方才的人。
莫渠见自家老大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邹河清摇摇头:“说不上来,总觉得这个案子没这么简单。”
莫渠笑她:“您老呀,就是闲不住,多心。”
邹河清幽幽长叹:“但愿吧,那孩子正是花季少女啊。”
归根究底,图一个为什么?为什么自杀?邹河清想不明白,这就是他们需要找出来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