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莉丝与克拉兹尼并肩而行，大熊乔拉.莫尔蒙和小翻译弥桑黛紧随其后。他缓步穿过无垢者方阵。
“他们应该符合我的要求，告诉我，他们是怎么训练的。”
丹妮莉丝的眼神在无垢者的身上来回飘移，无垢者的方阵变化十分整齐流畅，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但她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她觉得克拉兹尼在说大话。
大熊也十分好奇的四处打量着这些无卵之人。他只是听说过四百年前无垢者们在科霍尔大胜多斯拉克人的传奇，这种成规模的无垢者方阵，他也是第一次见。
他透过无垢者的尖刺盔看到他们的眼睛，五颜六色的。
无垢者的来源很多，大部分是厄索斯各个城邦战败的后沦为奴隶的原住民，但也有部分被拐买的多斯拉克人，甚至还有吉斯人。
为了钱，同胞他们也卖。
几乎所有的无垢者眼神都是直勾勾的看着正面，但却有一个无垢者与他对视。他分明看到那个无垢者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感情，那是同情之色。
对，是同情之色。
木天凌注视着护卫在丹妮莉丝身后的莫尔蒙，对这个万年备胎报以无限的同情。
备胎万岁！
“见鬼，这个无垢者是不是有病？”
乔拉讨厌这个眼神，这个眼神和琳妮丝躺在别人怀里对他充满鄙夷的眼神一样可恶。
“维斯特洛女人对他们十分满意，但没有赞扬，以便压价。她想知道他们是如何被训练的。”小翻译对克拉兹尼道。
“告诉她，她该知道的，笼统点，天很热！”
克拉兹尼很不耐烦，无垢者声名在外，从不缺买家。但几乎所有的买家都是一个德行。
想压价？这么性价比高的奴隶战士，整个厄索斯都找不出第二家！
小翻译又对丹妮莉丝说道：“他们五岁起便开始接受训练，每天从黎明练到天黑，直到熟练掌握短剑，盾牌，和三种长矛。四个男孩里只有一个能存活。”
大光头又开始介绍他的货物，小翻译跟着翻译。
“他们绝对服从，绝对忠诚，并且全无恐惧！”
大熊再次朝木天凌看了一眼，他现在才不信无垢者没有感情呢！怎么会有不怕死的人？
他不屑道：“最勇敢的人也害怕死亡。”
大光头听了弥桑黛的翻译，冷笑一声道：“告诉那老头，他闻上去浑身尿臭！”
“真的这样说吗，主人？”
“当然不能这样说！你是女人还是母羊，问得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小翻译弥桑黛被大光头训斥地低下脑袋。
“无垢者不是人！死亡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告诉这无知的西方婊子，让她睁开狗眼！”
“他请你留心观察！”
这次小翻译学乖了，用上了翻译技巧。
克拉兹尼把鞭子插到腰间，走到无垢者方阵前。
来到木天凌旁边，指着他旁边的那个无垢者道：“出来！”
他就是今天领名牌时，排在木天凌前面的那个无垢者，应该也是个高级军官。
他听到克拉兹尼的命令，毫不犹豫迈出了步伐。
大光头推开挡在他身前的矛与盾，抽出他身上的短剑，割开了他胸前的夹层外衣。
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光头切掉了他的胸，而后者恍若无感。
大光头把剑插回他的腰中，挥挥手道：“好了，到此为止！”
“小人很高兴为主人效劳！”
那个无垢者面无表情，两步退回方阵中。
“疯子，都是疯子，就他们这种状态，老子要是想造反，他们能立刻把我绑了交出去！”
当惯奴隶的人，想要纠正他们的习惯，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做斯巴达克斯？做梦吧！
大光头亲自验货，得意洋洋道：“在赢得尖刺盔之前，无垢者必须拿一枚银币去奴隶市场，找到一个哭叫的baby，并在其母面前将他杀死。通过这样的方法，才能确定他心中未留有丝毫软弱之处。”
“你们从母亲怀中抢走baby，在她注视之下将其杀死，然后支付一枚银币补偿她的痛苦？”
丹妮莉丝听得心中发寒，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小翻译把话翻译给大光头，大光头露出睿智的笑容道：“这个唠唠叨叨的婊子真是个软心肠的蠢货，钱乃是付给孩子的主人，不是给母亲。”
丹妮莉丝压住心中的怒火，再次问道：“你们有多少个无垢者出售？”
大光头伸出了8个指头，意思是有八千个训练好的无垢者。
训练八千个太监，就会有两万九千人变成冤魂！
“就算他们没有恐惧，不惧生死，但没有卵子的男人又有多少力量支持他去战斗。无垢者未必能打，吹嘘的成分可能更多！”
大熊朝木天凌投去挑衅的眼神，他对木天凌的怨念甚深，到现在还经久不散。
小翻译又把骑士的话翻译给大光头，把大光头都逗乐了。
他玩味地看向大熊：“无垢者的个人武力不值一提，他们主要靠方阵之间的配合取胜。不过像你这样的糟老头子，这些没卵子的太监可以打十个！你可以随便挑一个试试。”
乔拉虽然出生于北境熊岛，却不是先民，而是安达尔人后裔。他生性好战，且战力不俗，对与这些无垢者并不是很瞧得上眼。
“哎，你干嘛，看老子干什么？不要过来呀！”
木天凌见乔拉径直朝他走下来，心里泛起苦水，你他娘的是因为发情而精力过盛吗？
乔拉站在木天凌身前，扭头看向大光头。
大光头伸起胳膊，歪了歪头，示意请便。
眼见一场决斗不可避免，木天凌硬着头皮走出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可不想轻易落败，于是心念一动，默念道：“系统，查询大熊的的个人数据！”
【姓名：乔拉.莫尔蒙，
年龄：48岁，
身体强度：195，
战斗力：140，
身体状态：良好，
技能：为爱疯狂】
“原来是一个爱疯士！不过140的战斗力，有什么好嚣张的？”
木天凌左手持盾顶在胸前，右手长矛平举，摆出了无垢者的战斗姿态。
大熊拔出自己的佩剑，右手绕着圈舞动了几下，然后双手握剑，朝木天凌劈了下来。
一点章法都没有，就这么直来直去？
木天凌冷笑一声，他在《太极张三丰》的位面苦练百花剑法，从初级到超凡级，硬生生提高了30点战斗力。
虽然百花剑法不是什么高明的武技，但他更瞧不上这种劈刺的套路。
他举起铁皮圆盾，往头顶一挡。“砰！”一股巨力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几乎握不住圆盾。
“卧槽，这剑好重啊！”
木天凌侧身用盾牌顶开大熊，然后抖了抖胳膊。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重剑开锋，气势汹汹。
若是乔拉拿着家传的瓦雷利亚钢剑长爪，这一剑下去，就能把他连盾带人砍为两截。
他对骑士之间的决斗一无所知！
木天凌把手中碍手的圆盾扔掉，仅留一手长矛和大熊格斗。
“别以为就你力气大，老子也可以不会武功！”
木天凌身具不会武功的光环，还有5％战力增幅。虽然不多，但仍然可以碾压大熊。
他的矛挥舞如风，双手持矛之时，他的力量绝对不逊色于大熊，甚至能和乔拉硬碰硬对撞。
木天凌的矛尖已经数次划过乔拉的脖子前。不知是他故意手下留情，还是乔拉福大命大，每次都险之又险的避过。
“乔拉爵士，快停手吧！”丹妮莉丝焦急地说道。
乔拉是她身边唯一可靠的伙伴，在她的日和星死掉之后，屡次出手拯救她于危难之中，不离不弃。
暂停比武是对一个武士最大的侮辱。对于丹妮莉丝的劝告，乔拉充耳不闻。他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些，剑剑不离木天凌的脑袋。
木天凌胸前烧起一把无名怒火，左手持矛搭在肩膀上，侧头躲开乔拉的大剑。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腰间的短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乔拉再不敢动了，扔掉了剑。比武可以输，自己可不能死。
木天凌把短剑插回腰中，捡起盾牌，再次走回方阵。
克拉兹尼摊起双手笑道：“我早就说过，一个带着尿骚味的糟老头子怎么可能打得过我的无垢者。告诉他，像他这样的老头子在阿斯塔波最多值五个银币！”
弥桑黛才不傻，翻译道：“无垢者战士的战力不俗，很多富人把无垢者买回去当私人卫队，他们对得起自己的价格。”
乔拉有多厉害，丹妮莉丝十分清楚。卓戈卡奥的血盟卫柯索，可以轻易杀掉自己的血盟卫魁洛，却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这些无垢者一定要买到手！”
丹妮莉丝看着木天凌，极尽全力掩饰着眼神中的热切，那是她复国的希望。
“告诉这婊子，她需要在明天之前决定。”大光头轻蔑地看了丹妮莉丝一眼，仿佛他看的是一个乞丐，转身欲走。
他们两个都深谙谈判技巧，但明显大光头克拉兹尼占了上风。
“等等！”丹妮莉丝叫道：“无垢者们的实力我已经见识过了，我也确有购买之意。可以指派一名无垢者陪同我，让我提前试用一下吗？”
小翻译连忙翻了过去。
大光头露出黄不拉叽的牙齿，盯着丹妮莉丝的胸部，笑得很难看。
“随时可以，只要你还在阿斯塔波！甚至我也行！”
小翻译弥桑黛翻道：“克拉兹尼主人出于慷慨，愿意赠您一名无垢者在阿斯塔波城内使用。”
“很好，就是他了！”丹妮莉丝伸手一指刚刚战败乔拉的木天凌，又道：“明天之前，我会给你答复！”
说罢，丹妮莉丝率先离开了这里，乔拉瞪了一眼木天凌，捡起自己的剑，紧随其后。
木天凌离开方阵，亦步亦趋，把没有得到心仪答复的大光头晾在了当场。
阿斯塔波靠着奴隶湾，奴隶贸易十分火爆。
数十艘大船在港内停靠着，船上装满了货物，准备运往其他自由城邦，装货的奴工在港口忙的热火朝天。
丹妮莉丝沿着海岸信步而行，大熊跟在她的右侧，而木天凌紧随其后。
“乔拉，你不该自作主张。”
丹妮莉丝绷着俏脸，怒气犹未消退。
乔拉扭头看了木天凌一眼，垂头丧气道：“卡丽熙，无垢者确实是终结一切的工具！”
他十分懊悔，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冲动。若是自己伤着哪儿了，谁来保护卡丽熙？
丹妮莉丝的脸上换了一副憧憬之色：“无垢者如此强大，如果我买了这些人。”
乔拉反驳道：“不，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你才是不是人，你是个万年备胎！
木天凌听后一怒，在他们地背后开口悠悠道：“你们怕是对无垢者有什么误解！”
丹妮莉丝闻言，猛地转过了身子，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双眸。
“你会维斯特洛通用语？”
不就是英语吗？小case！
他反问道：“您不也会高等瓦雷利亚语吗？龙王的后裔！”
木天凌摘下头盔，露出一副他们从未见过的人种脸庞。
黄皮肤，颜色很淡，绝不同于多斯拉克人。黑头发，又黑又直且十分粗壮。黑眼睛，黑色的瞳孔恍若深渊。。
乔拉走南闯北游历过整个维斯特洛和厄索斯两块大陆，哪怕以他阅历之广，也从未见过这种长相的人。
“你怎么会知道我有所隐瞒？”丹妮莉丝好奇地打量着他。
“我无所不知！”
木天凌装了个大逼，实际上他所知有限。
乔拉一脸警觉之色，这小子不会对自己的卡丽熙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
“为什么这么说？”丹妮问道。
“无垢者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有感情。只不过他们被奴隶主迫害，洗了脑子。”
“他们？”丹妮的好奇心更重了。
“对，他们。因为我虽然也穿着这身衣服，但我没有被洗脑。”木天凌轻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把头盔戴上。
“无垢者无往不利，无垢者无所畏惧。但是，您需要让他们懂得为什么而战！”
“为什么而战？”
木天凌的话萦绕在丹妮莉丝的耳边，她喃喃的念叨着。
“卡丽熙，我从未听说过有思想的无垢者。”
乔拉脸上的警惕之色愈加浓厚。针对丹妮的阴谋实在太多了，自从爱上她之后，他就变成了神经质。
“用智慧武装自己的人会更加强大，所以他能打败你！”
丹妮莉丝才不在乎木天凌的身份，不就是一个来历神秘的无垢者吗？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龙妈还真狠。不过我喜欢，嘿嘿！”他被丹妮莉丝赞扬了一句，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你叫什么名字呢？”丹妮继续问道，她对这个神秘的无垢者想做更多了解。
“名字吗？”木天凌掏出身上的名牌，看都不看一眼，一把扔到了大海中。“我叫温斯盖.伍兹，或者，您可以称我为木天凌！”
“伍兹先生，我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七国女王统治者暨全境守护、大草海的卡丽熙、龙石岛公主、不焚者、龙之母承诺，今日您将获得自由！”丹妮莉丝认真地说道。
“这就来了吗？名字有点长，不好记啊！”
木天凌嘴角一抽，放下盾牌，向她鞠躬，算是回礼。
这时，一个衣着寒酸的小女孩出现在三人面前。她长着一头粟色长发，既没有穿托卡长袍，也没有戴着奴隶专有的皮项圈，像是从外邦来的。
小女孩的手上把玩着一个绿油油的圆球，她笑的十分灿烂。
丹妮看到她，心情也变好了许多，脸上露出了微笑。
小女孩弯下腰，把球滚到了丹妮脚下，丹妮半蹲下拣起来。
这是一个带着缝的非闭合圆球，可以从中间拧开，小女孩示意丹妮打开它。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把它踩的稀巴烂！”
木天凌当时看剧以猎奇居多，人可能没认下几个，但里面有关魔法的东西，他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分明是一场针对丹妮莉丝的刺杀！
木天凌伸手打掉丹妮手中的圆球，从里面爬出一只绿油油的像蝎子一样的生物。它全身透亮，尾巴上竟然可以看到一副人脸！
“这是蝎尾兽！”木天凌抓起矛来，守护在丹妮的身边，严阵以待。
蝎尾兽展开尾刺，朝她冲了过来。
丹妮惊慌失措地后退了一步，木天凌则腰身一沉，用矛尖把蝎尾兽捅了个稀巴烂。
“上不得台面的家伙，交给我来解决！”
正在此时，他们背后有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一个全身都笼罩在棕色布衣斗篷里的人，高举着一把匕首，轻易晃过丹妮背后的大熊，冲向了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见丹妮莉丝又来一个帮手，转身便想跳海逃生。
“给我留下吧！”木天凌右手平举长矛，直接朝她掷出，矛中立扑。
木天凌一击建功，便兴冲冲地跑过去。只是那儿哪有什么小女孩，他扎中的分明是一团破衣服。
“卧槽，这不科学！”木天凌被人戏耍了一遍，满脸不可置信。他转身向后看去，那个小女孩已经跑到了大路上，恶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消失在那厢。
龙妈正被乔拉贴身保护着，她皱着眉恨声道：“是魁尔斯的男巫们！”
魁尔斯的男巫俳雅·菩厉想要霸占她的龙，被她用龙焰烧死了。现在不朽之殿又派出了遗憾客来替他报仇，实在是防不胜防！
“感谢你们的出手，嗯，伍兹以及这位先生！”丹妮莉丝走过来向他们道谢。
斗篷客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一副苍老的面孔，疲惫却又深情：“我深感荣幸，我的女王！”
乔拉往前走了两步，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你认识他？”丹妮见乔拉的神色有异，小声问道。
乔拉注视着他，微不可察的点点头道：“当然，他是七国最强大的战士以及劳勃.拜拉席恩的御前侍卫队长。”
“劳勃国王已经死了，我找您已经很久了。风暴降生的丹妮莉丝，我想请求你的宽恕，我曾发誓保卫您的家族，但我没做到。”
他面色凄苦，往前走了几步，单膝跪地：“我是巴利斯坦.赛尔弥，你父亲的御林铁卫。请允许我加入你的御前侍卫，我不会再次辜负你！”
原来是老巴，哎呀，兄弟不小心抢了你的投名状了。
木天凌心念一动：“系统，检测老巴的个人数据！”
【姓名：巴利斯坦.赛尔弥，
年龄：59岁，
身体强度：130，
战斗力：148，
身体状态：正常，
技能：无畏】
“老巴还真是个老当益壮的狠角色，都一把年纪了，竟然比乔拉的战力还高，不愧为伟大的战士！那么问题来了，劳勃是怎么被野猪拱死的？”木天凌在一旁暗自吐槽。
他的安保工作，做的确是不怎么样。
丹妮莉丝的胸口微微起伏，她自然听哥哥韦赛里斯讲过老巴的事迹。这个战败投敌的优秀老干部，到底该不该留下呢？
“海洋之所以辽阔，是因为它不会拒绝任何一条涓流！”木天凌在她耳边轻声道。
丹妮莉丝闻言猛醒，点点头道：“巴利斯坦爵士，我，丹妮莉丝.坦格利安……龙之母，任命你为我的御前侍卫队长。”
老巴重新加入了组织，很激动。但丹妮身边的这个无垢者，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呢？
丹妮莉丝才不管他怎么想。她喜提两员大将，心情大好，决定重返骄傲广场，与大光头克拉兹尼展开第二轮谈判。
通往骄傲广场，须走惩罚之路。
惩罚之路的人流量很大，奴隶主，自由民以及奴隶都可以从此通过。
如果没有刑台之上的罪犯的话，这里的火爆将不次于阿斯塔波的海港。
每一个罪犯都受过鞭刑，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他们被绑在十字架上，受着烈日的炙烤。
“此路名为惩罚之路，是阿斯塔波罪犯的地狱。”
木天凌紧随在丹妮身后，让大熊和老巴都有些吃味。
丹妮扭头问道：“他们都犯了什么罪？”
“反抗主人。”木天凌伸手指着一个受刑之人说道：“看到他们脖子上的项圈了吗？这是一个警告，警告所有的奴隶，包括无垢者，胆敢反抗主人的下场。”
丹妮转过身，朝大熊伸手道：“把水给我。”
大熊掏出水壶，扣扣索索道：“卡丽熙，这是一个死刑犯。”
丹妮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确实如此，没有人能在太阳底下坚持两天。”木天凌补充道。
从昨天开始，这里的人已经换了一茬了，他看到的都是些新面孔。
“水救不了他们，丹妮莉丝陛下，你懂吗？”木天凌也劝阻道。
“我不懂！”
丹妮执拗的拿着水袋上去，想要给那个烤的半死的人喂口水喝。
“让我死吧！”奴隶摇着头拒绝了丹妮莉丝。
“怎么会这样？”丹妮垂着双臂，从刑台上失落地走下来。
“阿斯塔波从不缺水，他们最需要的是救世主！”木天凌见她情绪低落，便安慰道：“你可以拯救他们！”
“怎么拯救？就凭你们几个，和我那不满一百人的卡拉萨吗？”
“你有龙，你是龙之母！”
丹妮莉丝反驳道：“龙还很幼小。”
“陛下，能烧死人的龙已经不算小了！”木天凌提醒道。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呀！丹妮的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乔拉适时地劝道：“卡丽熙，如果您想重回铁王座，免不了诉诸武力。在此之前，您的手上将会沾满鲜血。”
“沾满敌人的血，而不是无辜者的。”龙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前往骄傲广场。
木天凌听到丹妮莉丝的话，轻轻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跟在她的身后。
“陛下，我们离开这里吧，今夜就走。”
老巴不喜欢阿斯塔波，如果不是知道丹妮莉丝在这儿，他这辈子都不会踏足这里。
维斯特洛禁止买卖奴隶，一个高尚的骑士将买卖人口视作奇耻大辱。
大熊就是因为买卖奴隶而被奈德史塔克问罪，变成仓皇逃到厄索斯的流浪武士。
“不。”
龙母断然拒绝道：“伍兹先生说得对，阿斯塔波需要救世主。我丹妮莉丝.坦格利安……龙之母当仁不让。”
乔拉朝老巴揶揄道：“你已经开始说‘我们’了吗？巴利斯坦爵士。我们需要阿斯塔波的八千无垢者。”
大熊放荡不羁地朝老巴和木天凌问道：“你们打过几次仗？”
“三次。”
“一次。”
乔拉轻笑道：“有没有牺牲成千上万的无辜者。”
老巴摇摇头。
大熊又看向木天凌。
木天凌同样也摇了摇头，不过他却说道：“战争中没有人是无辜的！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他朝走在前面的龙母道：“丹妮莉丝陛下，你会给世人带来和平吗？”
“或许会吧！”
丹妮莉丝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她并没有给出木天凌肯定的答复。
木天凌不按套路出牌，大熊也不以为意，在后面继续和老巴唠嗑。
“君临陷落的时候我在现场，那里发生了一场屠杀。婴儿，孩童，老人全都惨遭毒手，遭强暴的妇女更是不尽其数。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头狂暴的野兽，只要把武器交到他的手上，他就会蠢蠢欲动。”
“这有违骑士精神！骑士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巴利斯坦赛尔弥争辩道。
“但无垢者不是人。”大熊没有和老巴讨论骑士精神，更不会说带头这么干的就是魔山，格雷果.克里冈爵士。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前面的木天凌，继续道：“至少不是男人。他们不会强暴妇女，也不会在指挥官明确下令之前洗劫城市。如果卡丽熙买下他们，他们只会杀她想杀之人。”
丹妮听到大熊的话后，十分满意。做好每一个员工的心理辅导，是她的职责。乔拉总是为她着想，她十分感动。
她何尝不明白大熊的意思，奈何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就算是为她摘下星星来，她也不会多说‘谢谢’以外的任何词汇。
“你不这样想吗？巴利斯坦爵士。”龙母回头对老巴说道。
老巴的观念一时扭转不过来，叹气道：“人们在三叉戟河为你的哥哥雷加而战，是因为人们信任他，人们爱戴他，而非他在拍卖会上出价最高。那一天，我曾与最后的真龙一同作战，直至伤重被俘。”
“雷加战斗的英勇，雷加战斗的高贵，雷加死得不明不白。”大熊不置可否。
“他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不负真龙之名。哪怕是千里之外的大陆，雷加的英勇事迹依旧被人们津津乐道。”木天凌出声道。
权游的始作俑者，大名鼎鼎的囧诺之父，百年难得一见的文武全才，琴剑双绝，妥妥的主角命。
只可惜他在作死的道路上飙车而且拒绝拉起手刹，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伍兹先生，你也知道雷加吗？”
“嗯，雷加可能没我帅，但我在其他方面，还是很佩服他的。”
你也配和雷加王子相比？
老巴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没拔出剑来捅他一下，哪怕之前他还替自己说过话。
他不屑道：“陛下，雷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巴利斯坦并非雷加的亲信，但他始终认为如果雷加活着，他将会是维斯特洛有史以来最好的国王。
因此，他常为自己犯下的两项过错而追悔万分。他希望丹妮能像雷加一样，成为一个优秀的君主。
“我多希望我也认识他，但他并非最后的真龙。”
现在手上有三条龙的是我，不是雷加。老巴，你的思想倾向有点危险，可不要犯错误哦！
龙妈隐晦地点了他一下，随即大步走进骄傲广场，三人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木天凌和乔拉默默地拉开了与政治白痴老巴的距离，生怕被他的天真所传染，横遭无妄之灾。
权力的游戏，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