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了许久,楚闻闻摇曳着身姿到场了。郗范直接问她是否与柳承志里应外合偷了戏本。她却是轻蔑的一笑“不是腊梅偷与柳承志的么,与我何干?”
“陈剑平你还在等什么,审人就得审出点结果。”有小晨的授意,陈剑平不再客气,当下折了腊梅的左膀。腊梅杀猪般的尖叫吓坏了其他人。“再不说就把另外一只也折了。”陈剑平很想折她另外一只。疼的死去活来的腊梅什么都交代了。楚闻闻如何贿赂的她,如何教她偷戏本,如何跟柳承志勾搭上的,说的比戏文还精彩。小晨真想就地取材编做戏文。
“楚小姐果然有勇有谋,待在沁芳阁伺候人真是可惜了。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只把戏本给瑾慈和黄烟烟演,其他人提都没提一声,眼看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对我们却是不管不顾。反正我们出演没戏,大不了大家一起演不了。”楚闻闻越说越发觉得可气。
“哦,演出大卖了就想分一杯羹。当初你不是看不上演戏的么?怎么现在肯屈尊降贵演了?”楚闻闻被噎的没话说。她不说小晨就接着说“当初谁都不知道演出怎么样,我拍着胸脯保证都没几个人愿意出演。瑾慈和烟烟二话没说就相信了我。如今我投桃报李想让她们继续红怎么就不行了?戏本红了才想演,是不是为时已晚呢!”
也懒得同她废话直接问她想怎么处理自己。谁知她倒反讥“殷小晨,已经落你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果然做了调查,连她姓殷都摸清楚了。
“很好,有个性。陈剑平拿着她与腊梅的身契去朱窑”。
听到朱窑,二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当场。朱窑可不是猪圈的意思,朱窑比猪圈恐怖多了。朱掌柜要钱不要命,里面的姑娘一晚上接客四五个,病了累了还休息?天方夜谭!
楚闻闻才意识到小晨动了真格,当下就磕头认错,哪里还有半分之前清高傲娇的模样。
犯了错,求个情就带过了,那沁芳阁以后还如何管理。
“赦免你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众位也请听好,沁芳阁与众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沁芳阁赚了东家自然不会亏待大家,但是有人吃阁里的饭尤要砸阁里的锅就休怪我不客气。”众人心戚戚,点头如捣蒜。
继而又想到不如乘此机会把之前思虑的一并公布了,免得日后劳师动众又来一出。
“沁芳阁前楼以后归郗范打理,后台演出由瑾慈负责,日常杂物还是归陈剑平。如有任何不满不可找他们三人纠缠,直接找我。还有其他异议没有?”下人们心里腹诽,哪敢啊!至此,沁芳阁才算真正意义上的“一统”。
该审的人也审完,众人散去。柳承志一时不知如何自处,怎么都发落了临到他反而人都走了。
“柳承志是吧?”叫他也不搭理,无妨,慢慢调教。
“听闻你家也是书香门第之流,怎么到你这里就干起了鸡鸣狗盗之事。”
“你侮辱我可以,休要辱没我门楣。”
“哈哈……”小晨听着觉得十分好笑。
“你笑什么?”柳承志尤觉得这是在嘲笑他。
“我笑你人傻的如此透彻,想救都没法救了。”见他蠢顿的样子,小晨好心提醒他“被人利用了还讲义气替她顶包。你一读书人用的是脑子,她一风尘女子如此利用你,你却看不出来。此第一傻!你家道中落无以为继尤不思进取,却用如此偏激的方法捞钱,你也不看看沁芳阁是什么地方,会任由你勒索掏钱?此第二傻!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都落入他人之手认人宰割还认不清形式,尤在自命清高,这是最傻的地方!”
“你对自己人都如此心狠,单单留下我,说吧,要我做什么?。”
“哎,这下算是开窍了!听出门道,还不算太傻。我留你到现在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他是真的不知,他还能做什么?该不会又利用他干那些烂俗之事吧,说什么都不干了,他也是有气节的!
“听闻你也写戏本,纵然没有我写的好,经我点拨一番,估计写的可堪其用。”感觉自己有些膨胀了。
“你有什么阴谋?我不信你们会如此好心。”
“阴谋谈不上,对你用阴谋纯粹是浪费智商。我不是白教你,你写的戏本只能给沁芳阁用,至于工钱看观众反应给。”
柳承志想了半旬才点头。听起来不吃亏。
事后瑾慈不解,为何要留下那姓柳的,偷盗之人有何其用。小晨拍着她的手做老者状“就当救一个失足落水青年吧!”其实质是写戏本太消耗精力,虽是先天作弊思路清晰,然则那多的字要写出来仍是费神。再者古代写戏本在许多人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不像后来的元杂剧还评四大名家,能抓个人就不错了。毕竟小晨怕自己江郎才尽,得适当找个候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