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一瞥,自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顾白南已经端着饭堂里的“家常菜”逐一品尝,就好像在应对什么高级料理,吃得津津有味。
吃饱喝足,打算游荡一些缅怀已久的校园,就好像以前并没有好好看过学院的样子,记忆力的模糊完全不能悉数点出校园的任何一个地方,不过除了实验楼外。
沿着拱桥,步行在纷纷攘攘的街道,就好像身处集市,不过还能听到鸟儿欢叫的声响,悦耳动听,看似平凡的建筑,却透着岁月的气息,虽然历经沧桑,可依旧看得曾经的宏伟壮丽风景,尤其在宿舍楼附近。
不过却依旧不知不觉的走回到原来的实验大楼,似乎这里才是顾白南的归宿,是他的归属,整片校区也只有这一块地方才是他最熟悉的。
还没踏上台阶却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似乎前不久才见过,不过却没有太多的印象,脑海中回忆着只能依稀记得头发上颜色的独特。况且还只是两道背影,所以并不能判断出究竟是谁。
“小七,你说我们能见到顾白南学长嘛?他可是曾经南开大学公认的校草,与你这个第七届校园选美大赛第一名得主的校花是同一级别也。
听说他昨天晚上突然醒了,还吓坏不少人呢,他还获得传闻中校园“睡美男”的称号,就是因为常常在做实验的时候睡着,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明是一个学者的科学家,竟然会在做实验的时候睡着,真是神奇。
最近这一次他这一睡就是半个月,太厉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醒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传闻有公主偷偷亲吻他,才醒过来的。”
“诶?你带过我过来试验楼,就是为找顾白南学长?”
“当然啦,不然谁回来这种人迹罕见的实验室,完全不符合我的风格嘛,就是因为传闻中的校花草,所以才好奇,过来瞧瞧,说不定人家正在里面埋头做实验呢。”
“那你知道他长什么样,你就过来了?”
“不知道呀,不过我们可以问呀,真是笨蛋喔。”
栗色长发少女一脸无言以对,似乎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完全任由自己的闺蜜牵着走,不过似乎对实验大楼产生了兴趣。
小七?这个名字对于现在的顾白南来说,特别敏感,尤其是“七”这个字眼,似乎是自己暗藏内心深处悲凉的来源,对于自己还剩余七天的生命,而感到耿耿于怀。
这样特别的信息,独特的敏感,特殊的字眼,都让顾白南才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还有一丝意料之外的渴望。或许是寻求同病相怜的同伴,或许是找到相互依靠的病友,或许……他真的需要另一个人的陪伴。
“你们这样可是进不去的。”
“是你?!”
轻描淡写的出声提醒道,并没有想过她们会回过头来,而这一刻才真真切切的看到,名为“小七”少女的真容。
栗色长发扬着轻风,空气残留淡淡的薄荷去清香,明明距离站的很远,却清晰地感受到她发梢上的味道。
精致的鹅蛋脸上,白里透红的肌肤,俏皮的眉毛和狭长的睫毛乌黑如墨,灵动的双眼显得很独特,薄如纸的双唇带着精心点缀过的艳红,如果不是嘴角展露甜美亲和的笑容,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她化妆。
呆滞的目光完全停留在少女的脸庞上,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这张绝世容颜之上,似乎能被评为校花,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上身简单的短袖,下身淡青色的百褶裙,学生独特的气质并没有完全消失,反而显得乖巧,如同乖乖女一般,不过平易近人的亲切,似乎只有在和谐环境中才能显得不那么出众。
看呆的目光并没有给栗色长发少女造成不适,反而望向他有些诧异。可惜身旁的茶色短发少女却不买账,满脸不高兴的冷哼。
“哼,我看他就是个痴汉,不过没想到吃个饭回来竟然变帅了。喂,痴汉,看够了没!”
说着还将自己的身躯挡住顾白南的视线,就差把自己的脸凑到对方面前,气鼓鼓的腮帮子略显可爱,不过脸上有少许的雀斑,算是一道无法弥补的残次,任何人都不会对此而感兴趣,不过配上现在她的神情,却有一丝俏皮。
虽然不介意少女的容颜,可是视线被阻还会感到一丝无奈,但脑海中回忆充满不舍,定格在最美好的瞬间,默默的保存。
收回了视线,才算正式看清楚另一名茶色短发少女的容颜,并没有觉得不适反而奇怪,雀斑的分布并没有多少,而是少数的几颗平均分布在脸颊上,就像是刻意雕琢的点缀,显得别具一番风味。
不过眼神中并没有留恋,毕竟惊艳于并不是她们的容颜,而是看到小七后,那颗搏动而颤抖的心,似乎触碰着一根看不到弦。
“呃……抱歉。”
“是不是很好看呀,我们校花的绝色可不一般呢;而且竟然看见我的脸都不害怕,你挺有能耐嘛,还是说你见过更可怕的脸?对哦,你是科研人员,肯定见过百倍千倍张可怕的面孔,自然也不会害怕我。”
“还好,其实你的脸很普通的,不过你那么在意做什么,反正都那么可爱。”
茶色短发少女还从没有听过有人这样夸赞自己,一时间有些悬崖勒马的脸红,一闪而逝,不过已经有些跄踉的后退。
反倒是小七感觉意外,没想到自己闺蜜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当对上男子的视线,却显得恍惚,似乎两人之间总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但却又感受到它的脆弱,一碰就碎。
“你好,我是外语系的夏柒,她是我朋友,同样也是南开……”
“……我、我是中文系的桃六!”
栗色少女桃六的出声显得很诧异,不过两人并没有在意,似乎风风火火的样子很适合她。只是顾白南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活泼的短发少女会是中文系的;而长发少女竟然是外语系的,完全与外貌一点都不相符的专业,似乎两人是不是对调了专业。
不过更令他诧异的就是长发少女的名字,夏柒!
“夏七……夏柒?”
“夏天的夏,大写的柒,你也可以叫我小七,数字七。”
甜美的笑容极具感染力的亲和,似乎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都蕴含着别具一格的味道。
“小七。”
“还有我,你叫我桃子就行。本小姐可不是随随便便让人这样叫的喔。”桃六已经恢复平常的模样,不过那股活跃的劲还在,仿佛就像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少女、
“喂,话说,你叫什么?”
“顾白南。”
“哈!?”
桃子一脸不信的目光上下扫视顾白南,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什么破绽。可是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脸并没有想象那般瘦弱,或许还有些憔悴,但健康的脸蛋,硬朗的轮廓,都是看得出有了一定沉淀岁月的痕迹。
小七自然也是不太确定,不过并没有在脸上表露,而是眼神感到诧异。因为听说过关于许多顾白南的传闻,没想到会是这般简单、普通、平凡,完全没有校草该有的气质。
虽然并不在意,可是很难找寻到曾经是校草的印记,一时间对男子的身份感到猜疑,那份好奇的心驱使下的目光,变得闪闪发亮。
“啧啧你要是顾白南,那我还是夏琳瑾呢。”桃子一脸不服气,似乎遭人当面欺骗后的不高兴。
而夏琳瑾这个人,自然也是曾经南开的风云人物之一,同样曾经被誉为校花之一的美少女,只不过早已离开离开校园。因为为人神秘,所能能够了解真容的更是少之又少,虽然传闻不多,但依旧被评价为极其神秘的校花。
然而顾白南对于这个名字一点都不感冒,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微微错愕,愣神硬邦邦的思索,可目光下意识瞥向夏柒。
“我可不是夏琳瑾,我是小七。”
浅浅的笑容足以让人春心荡漾,反复迷倒万千男人的抚摸,然而顾白南却没有第一次的那种感觉。
惊艳,有点说不上来;完美,感觉还不够;甜美,好像嘴里并没有糖果的味道。
舒适!就是这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看到这般笑容会让自己安心,忘记短暂生命的烦恼,片刻的宁静,让人祥和,很留恋。
“恩,我知道,你是小七。我真是顾白南!”
“你说是就是呀,有什么证明,学生证嘛?”桃子依旧不相信眼前这个有些呆头呆脑的男子,毕竟那么平凡普通,完全没有所谓的帅气。
“呃……学生证?”
回想起太多年没有拿起过学生证这种东西,一时间也无从找起,就算翻遍了衣服内外的口袋,都没有寻找到一丝证明自己的东西,弄得一时间有些尴尬。
“好像没有在身上。算了,反正你们是进不去的,我带你们进去好了,这样总能证明了吧。”
似乎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想证明自己,就好像能够证明自己存在过世界的唯一留恋,或许是一种辩解,能够印证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实验大楼的阶梯确实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入上下,可是有些实验室的房门却要依靠学生证,或者科研人员的证明,甚至是指纹密码的扫描。
可是仅仅跟在顾白南身后,两名少女就已经发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周围看待男子的目光,近乎千姿百态,可是有一点都是相同的,那就是敬慕。
似乎他在实验室里很具有权威,并不是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员,可是令人感到奇怪的事,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向他打招呼,这一点让夏柒微微皱眉。
“原来你在这里还是很有地位的嘛,不过你这样瞎走,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顾白南没有理会桃子的话语,而是继续前行,而且越往深处,越往高层,似乎人员也越来越少,直到周围感到寂静,微凉的风在空旷的金属楼道内徘徊,让人感到颤栗。
虽然过道内没有人,可是她们还是从经过的门窗中注意到实验室内有人,所以并没有想象那般寒冷,也许是通风效果很好,亦或许她们穿的太过单薄,可是她们同样有种错觉,像是眼前的男人与她们一样感到寒意。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男子停下她们才下意识的往前看去。那是一道简单的金属门圆形的门窗上面镶嵌着一块金属匾,上面可赫然写着“顾白南”三个大字。
“这里是顾白南学长的实验室?”桃子带着不确定的口吻询问,不过好像不别人回答,敞开的大门已经为三人开启,像是迎接他们的到来。
顾白南用指纹开门的举动,自然都落在桃六和夏柒的眼里,自然不用多问就已经可以确定,这里就是他的实验室,专属实验室,而他,正是顾白南!
“感觉如何?”
两名少女明显一愣,虽然都是第一次走进实验室,可是不知道为何并没有想象的冷冰冰,然而暖暖的,就像是这里面的开着暖气,如同恒温室里养殖的花朵。
可是周围的器具都是银白、透明,并没有看见植物,完全就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实验室,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似乎一切就像是灿然一新。
“开了暖气嘛?感觉还不错。”桃子自然直言不讳,似乎原来有些拘谨的心,在看到那张平淡的脸之后显得释怀,完全没有在意这里还是实验室。
不过至少不会乱动的这里的东西,毕竟这可是重要的地方,要是损坏了什么,可就要倒霉了,而且顾白南的形象没有传闻中那般冷酷,这是桃子心里唯一的想法。
夏柒虽然没有想桃子那么办大大咧咧的,更没有回应,而是细心的看出其实还有一些东西只不过是历久弥新罢了。
实验室作为学院最重要的地方之一,有些拘束也是自然,毕竟这里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不过小七却感受不到,那种重要性,反而是随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人感到温馨,似乎这里面给人一种家的错觉。
“你们找我是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呀,就是来看看我们南开学院大名鼎鼎的科研校草的真容。没想到还能进实验室,真是太棒了!”
似乎放得开的只有桃子,随意的指指点点,走走瞧瞧,甚至已经毫不客气的坐在顾白南隔壁的椅子上。看着夏柒也走过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桃子一脸神秘兮兮的望向顾白南。
“学长,你那沉睡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吻醒的?”
显然她把重点放在后面,就连声音都有些期待。似乎怎么睡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吻醒的,不得不说这个奇怪的传闻自然是最吸引人,就连夏柒好奇的目光也瞥向顾白南,不过也仅仅只是好奇。
可惜顾白南并没有打算将自己的事告诉他们,而是随意的敷衍道:“你工作累了自然就睡觉,睡够了就醒了,还能有什么的。”
“骗谁呢,明明就是突然沉睡了半个月,突然被人吻醒的!一开始都说你是因为没日没夜的做实验导致的猝死,后来听闻你以前就有做着实验就突然睡着的情况,所以整个学院都知道,你这‘睡美男’的称号。”
“……”
相顾无言,因为真不好解释什么。以前的时候确实有过,实在是做实验太累,所以突然间睡着了;不过这次可不一样,而是心脏骤停的沉睡,没有变成植物人已经是万幸了,竟然还演变成传说故事。
“如果真有美人吻我就好了,我那时自己醒的。”无奈的叹气,只好顺着桃子的话语继续解释,不然免得又会流传出奇怪的传闻。
不过在说美人的时候视线,不自觉的瞄向小七,似乎在想如果真的,希望那个人是她。
感受到目光,夏柒还可爱的眨眨眼,就好像在说,为什么要看我;一副懵懂的单纯模样。
可惜小七没懂,但桃子一眼就看出了顾白南的心思,就想死蛔虫一般嘲笑他。
“哟,没想到学长,你竟然还想打注意到我们貌美如花的小七身上,胆子不小呀;你难道不知道追求我们家小七的人,都可以围绕校园三圈嘛?”
“啊?这……桃子你别乱说。”
“是嘛?我还真不知道,如果真有人吻得醒我的话,那个人肯定是小七。”
在桃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白南显得很平静,眼神更没有波动,一眼看出,夏柒就知道与那些追求者不同,他并没有那样的想法,先前的目光恐怕只是某种猜想。
不过出乎意料,顾白南并没有反驳,而是顺着桃子话承认,但又像是在讲述一件极其平淡的事,并没有看出他的认真,或者嘲笑。
虽然知道他们在开玩笑,可是不知道为何对上顾白南的眼睛,总感觉脸颊上传来微暖的红热,就像是有人向自己的脸庞哈气一般。
夏柒并没有真正的脸红,不然坐在一旁的桃子早就看出点什么。依旧和以往一样,就算不管是谁,都难以让夏柒倾心动意,况且能免疫那些追求者的,肯定是有着某个人存在而占据了小七的心。
桃子没有在意顾白南的调侃,似乎两人都不介意,对这个总是一脸甜美笑容的美少女调戏,一瞬间三人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或许是桃子开朗的性格,或许是小七恬静的对答,亦或许是顾白南平易近人的温和,还有周围祥和的空间,让人忍不住倾吐欢快的话语。
三人都没有在提过顾白南沉睡的事件,似乎已经不关心虚无缥缈的传闻,而是开始聊起平常的消息,不过更多的是桃子在说,夏柒和顾白南在倾听,看上去就像是一堂名师讲座。
要不是夏柒手机传来悦耳钢琴音,这份和谐的时光可能会持续许久。
“我要去上课,抱歉,先走了。”
“诶,等等我小七。”
虽然并不着急,不过看着两人风风火火的走出实验室的大门,有些不放心。
夏柒的闹铃响起才记得原来今天下午有课,结果惊觉自己已经沉迷在三人的闲聊中,醒悟后连课本都还没有回寝室拿,显得有些着急,所以才匆匆离开。
或许这份美好的回忆是难能可贵的一次,但并没有感到后悔,而是有些着急,剩余十分钟就会迟到,感到莫名的急躁。
也许是乖乖女从不迟到的形象要破灭而感到不安;也许是刚才那份难得的回忆被钢琴声打破而感到烦躁,也许是剩余的时间完全不足够赶到教室而感到惶恐。
夏柒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会产生莫名的情绪,不过脸色上的着急,已经随着在实验楼层内不断奔跑的脚步而慌乱。跟在身后追赶的桃子并没有看到这些,只是有些奇怪自己的闺蜜为什么要跑那么快。
幸好两人并没有穿高跟鞋,不然这般风火的步伐肯定会摔倒。
然而还没有跑过几层,才发现原来剩余十几米高的楼层距离地面,那么远。已经有些累的气喘吁吁,尽管正常人的体力坚持那么久奔跑都不会感到劳累,可是这一次却显得有些脱力,仿佛力量都被抽空了。
可能是中午那顿吃的不太好。突然间小七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苦闷的抿着嘴。
“你、你……跑的太快了。”
累的气喘吁吁的不仅是小七,就连跟在后面的桃子也感到筋疲力尽,似乎比当年自己高考的测试还要累,近乎忘却已经跑了多少层楼。
抬手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竟然还剩下不到四分钟的时间,脸上的着急神色变得凝重,也不知道为何这般,不过这期间的喘息,好像也明白自己太过着急,慢慢的调整自身的呼吸,紧闭的眼眸,在不断平复有些凌乱的脉搏。
“原来你们在这。其实你们可以坐电梯的。”
顾白南平静的声音出现在楼梯间里,似乎讲述的平常人都知道的信息,一时间都打破了两名少女错愕愣神的急促呼吸,甚至脸上出现的红晕,更为明显。
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夏柒低着头,轻言道谢:“谢谢。”
看到楼层上面的牌子,三楼。就算是十几楼坐电梯下来,也不需要五分钟,而自己的着急竟然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一时间有些懊恼。
跟随顾白南乘坐电梯下楼才调整好气息,而且从实验室往课室的方向,只需要三分钟,时间是刚好的,可惜手上并没有课本。
“日语课嘛?”
“嗯。”
“你直接从这里赶过去,应该不会迟到,等会我给你送课本。”
“好,啊——?”
叮——
电梯的大门也在这时候开启,像是印证了顾白南的说法,或者完全没有想到对方要帮助自己,这一刹那显得更加慌乱,不过是神情上的错愕。
但是迎着轻风,栗色长发夹杂着汗水的味道,淡薄的薄荷香气,也弥漫在空气中,脸上虽然没有潮红,可是汗水覆盖的肌肤下,显得楚楚动人。
一张洁白的手帕递在自己面前,下意识接过手帕,望着有些平静的顾白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默然的轻微擦拭。
“快去吧,不然可就真的迟到了,难不成你想试试迟到后被罚的状况嘛。”
带着笑意似乎更加乐意看到自己被老师训骂的场景,紧紧攒着手帕握拳挥动,就好像在说下次见到不会放过你的可爱举动,便急忙跑出去,前往不远处的教学楼。
赶到教室的夏柒,突然才想起,顾白南要帮自己拿课本,突然脸上出现一抹潮红,暗自嘀咕:“难道他不知道男生不可以进女生宿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