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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温度也开始下降,雕塑一般站立的男子,突然松动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知情的人怀疑他是不是在连硬气功,可是只有日月可鉴,他只不过是傻傻的站在原地发呆与脚边的湖水在嬉戏。
看着月色还有周围渐渐变多的人群,就知道时候不早了,虽然没有饥饿感,可是略微干枯的口腔,却有些隐隐作痒。
路过唯一的小卖部,却发现身上竟然没一分钱,尴尬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只能艰难的用不断吞咽的方式,来滋润干枯的咽喉。
虽然刚步入夜晚,可是来往的学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也许是临近周末,打算出去游玩放松。
前往湖心岛的人更是不多,最多也就是三三两两的。独自一个人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周边的狗粮也许足够吃上一段很长的时间,不过顾白南没有在意,仿佛孤独的影子永远伴随着他,走在道路的中央都显得灰暗。
能坐在岛上的凉亭中的人群,都已经满了,就算是屹立在一旁也没有不适,反复又进入雕塑一般的境界,目光姚望这平静没有波澜的水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待的人并没有出现,难得内心的跳动竟然出现了一丝奇异波澜,似乎有种难受,亦或者难过。
这是顾白南再一次体验到以前从未有过得心情,喃喃自语:“这是患得患失的心情嘛?”
还没有深夜,可是凉风迎着海面时不时扑打过来的清凉,显得有些冷,可是看似并不单薄的顾白南却缩紧了身子,轻声叹息不属于周围火热气息的声响,低头踱步离开。
可是指引的方向往往都是一场玩笑,或许是低迷而熟悉的声线缠绕在耳边。细语的哭声、饥饿的回响,都靠自己如此的近,忍不住抬头,才发现临近湖边的草地上竟然做着看似熟悉的背影。
一瞬间所有的灰色都散去,虽然没有曙光刺眼的亮度,可是平静的目光暗透喜悦,或许冥冥之中已经有了最好的安排,一切阴霾挥之而去。
难受的感觉不复存在,可是不知道为何顾白南突然有点心疼,不知道是心疼自己思绪变化太快,还是心疼面前坐在草上暗自埋头哭泣的少女。
不过显然自己应该要去安慰她,不然感觉难过的感觉会再度回来。
“你怎么在这?不会是我的手帕被你弄丢了,所以在这里偷偷哭泣吧。”
“啊……你怎么知道……”
夏柒羞红的脸蛋,还有已经哭红的双眼,都显得楚楚动人,可是就连傻瓜都看得出来,脸上的羞涩和愧疚,正是因为顾白南无心的玩笑,巧妙揭穿她内心的难受。
让人尴尬的无地自容,夏柒现在很想起身逃跑,甚至已经做好挖地洞的准备,实在不行,她肯能会跳江,不过显然自己都做不出来的事,只能默默低下娇羞的头颅。
不过尴尬的可不只有夏柒一人,顾白南也没想到自己无心之举会变成这样,可是并没有暗自掌嘴,或者产生懊恼,也许是对待女生感觉不太一样,只有略微空气中的尴尬还有后背吹来的凉风让人感到一丝暧昧。
“没关系,一条手帕而已,不见了就算了,没必要哭泣的。”
“不是这样的。”
夏柒突然间态度强硬的辩解。也没有弄明白为何她会这样变得有些倔强,和第一次见面的柔和有些不一样。
不过眼角的泪水就像是不争气的孩子,认不出掉落在脸颊上,顾白南下意识伸手,动作轻柔而且速度很快,仿佛蜻蜓点水,让还在瞪眼相望的夏柒弄得大红脸。
撇过头去,不让少年看清楚自己的丑态,甚至双手捂脸,生怕对方取笑自己,可是迟迟没到来的声响,让她有些奇怪,或许担心他已经走掉了。
透过指尖的缝隙才看清,对面的人并没有离开,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自己,脸上若即若离的淡然笑容,似乎勾人心弦的绝画。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凉意,才知道自己在接受什么待遇,用她曾经感想不敢说的念想,甚至觉得只有在极为亲密之间的人才能做得事,摸头!
夏柒瞬间慌神,第一次的感觉并没有臆想那般温暖,而是冰冷的丝毫没有温度,仿佛触摸自己的是一具雕像,可是活生生的顾白南就坐在自己隔壁,这让她感到不真实。
“怎么感觉你现在就像小孩子呢?”
“你才是小孩子!”
这种独特的气氛竟然就被顾白南简单的话语打破,就好像是现在气鼓鼓有些不满的夏柒在和顾白南撒娇,可是顾白南却一脸无措,不知道缘由般呆头呆脑的样子,足够让人暴揍一顿。
不用别人出手,齐教授看到得话肯定二话不说,先教育一番,好好开导一下这个从没有谈过恋爱的傻小子,然后再揍。
“咦?你看!”
夏柒这才放下生气,被天空奇怪的景象所吸引,明明这个季节、这个月份,还有这篇天空都不会出现这边星空模样,可是天上闪耀的小群星,就像是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在无尽的黑夜中发出薄弱的光辉。
可是抬头划过的一瞬间,才知道天空的美丽,还有被隐藏在云朵里的流星,就像是粉笔在黑板上随意描画银色流线,瞬间穿梭层层阻碍,坠落在无尽的地平线上。
“不许愿嘛?”
“啊——”
夏柒注意到流星的消失,能回想起自己根本没有这个念头,而且已经过了,所以感觉现在许愿没有意义。不过内心还是感觉错失某个奇特的奇迹而感到失望,脸上有些闷闷不乐。
“没想到连流星都不能让你开心,那你就说说你的故事吧,我可以作为你的倾听者。”
“都怪你,看到流星不早点叫我。不然我就可以许愿,或许我还大发慈悲的许愿拿回手帕呢。”似乎找到发泄口的夏柒,气鼓的腮帮子,不知道为何对一个相识不到一天的人撒娇,就连自己都不太清楚,为何会有这种莫名的感觉。
很舒适,很舒服,就好像是两人如同多年的好友,他冰冷的外表就好像是自己的躯壳,不仅只可以保护他自己,还能保护我。
“是这样嘛?那我可以补偿你。”
“怎么补偿?”
“我愿化作你的流星,为你实现一切愿望。”
夏柒怔住了,瞥了一眼认真而平静诉说的顾白南,恍惚间并没有觉得这是安慰的话语,而是男人的承诺,甚至是一种必须完成的誓言。
虽然不知道他打算要怎么实行,可是内心总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开口,这个男人就会不顾一切的完成,哪怕真的化作一片星辰,都可以做到,冥冥之中存在的相互信任与牵绊,这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过得情感。
脸上挂着笑容,平静的内心不再像湖水一般平静,不断碧波荡漾的波动着,跳动的心脏就像是越演越烈的钟摆,亢奋的思绪默默的许下一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愿望。
两人没有在开口说话,一同默默地姚望远处的星空,还有平静的水平线,仿佛此刻的周边的人群消散,留下仅供二人世界的天地。
真希望这份静谧的甜美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