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阿虎的承诺
继任典礼虽然出现了一些风波，不过西泽倒是没有来过问什么，中都上下一切如常。倒是还有一件事情进入了筹备过程，就是南宫娟和慕容雨的婚礼。天女阁的天女祭司出嫁，和中土的大部分婚礼习俗略有差异。就是无论夫妻双方在家乡怎么操办，天女阁一定要办一场。南宫娟主动提出来女方老家的免了，慕容雨因为是二婚，也免了。不过双方的家属也没有邀请到天女阁，毕竟天女阁还是机要重地。婚礼在三月底举行，选在晚上。婚礼之前发出了两份特殊的请帖，一份给东方灵，东方灵的回应是：下次来。给百里虎的请帖，百里虎直接拒收了。这些小插曲显然不影响南宫大祭司的心情。因为婚礼结束前，端木大祭司不会离开天女阁，所以天女阁一切如常，只是日常工作的汇报改为向南宫大祭司汇报。至于北罗的三位贵客，则依旧被留了下来，婚礼过后，再由白虎祭司陪同秘密送回北罗。
后世的史书是这样记载这场在中土历史上举足轻重的婚礼。婚礼很简洁，在天问司南宫大祭司房间的一层，地上铺上一层暗色的地毯。一层门口的大门贴上一个红色的喜字。端木大祭司则端坐在房间内临时布置的好的太师椅上。南宫娟穿着大祭司继任典礼上的服装，唯一不同的是加了一条粉红色的披帛，显得仙气飘飘。慕容雨换上了最整齐的军装，并佩戴上了中将军衔。两人挽着手从大门象征性走了几步来到端木大祭司跟前，先对着端木大祭司拜了两次，一次象征一拜天地，二次象征二拜父母，第三次夫妻对拜，然后喝了一杯交杯红酒。婚礼就算结束了。二级天女祭司站在房内参观，三级天女祭司则在房外围观，天音司派天乐祭司做代表，站在了房内参观。和民间不同的是，结婚当晚不安排婚宴，婚宴在第二天的中午举行。所有的内宾和外宾一律在第二天白天来参加婚宴，婚宴的邀请名单基本和上次继任典礼的名单一致。正当交杯酒喝完没多久，大家准备散去的时候，天女阁的正门方向传来剧烈的声响。
“报告！”只见门外冲进来一个女护卫，神色慌张：“正门外出现大批来历不明武装分子，人数不详，火力很猛。百里虎队长正带人在全力还击。”随着女护卫的离去，在场的天女祭司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天女阁已经有100多年没有受到过攻击，上次攻击天女阁的，是王朝末年的禁军，而攻击只是佯攻，真正的目的是掩护禁军第一高手突入天女阁。那更像是一次潜入行动。而今天的爆炸声响来看，恐怕性质完全不同。
“报告！”门外又冲进来一个女护卫，神色比上一个更慌张：“供电系统被切断，备用电源已启用，只能维持简单照明到天明。天机信号受到严重干扰，已经与外界失去联系。”
“通知下去，即刻起停止使用自来水饮用。”正当众人还在发蒙时，南宫大祭司下达了当晚的第一道命令。
“告诉百里队长，坚守待援，所有后退以及投敌着，就地正法，无须上报。”南宫娟下达了第二道命令，杀气十足。
“所有天女祭司，协同本部护卫，回各自房间，设备处分发武器。如果百里卫队长守不住，见到天问司发出的信号弹，跟随白虎祭司，集体向西突围。”南宫大祭司大手一挥，下达了第三道命令。
待天女祭司们散去后，回过神的慕容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大声对两位祭司说道：“新卫队不是在天女阁内的西边。可以让新卫队马上去增援百里虎。”
“新卫队，不动！”南宫大祭司拍了拍慕容雨的肩膀，坐到了端木大祭司旁边，两个人居然开始镇定地喝起酒来，留下慕容雨着急地在屋子内团团转。慕容雨打死都没有想到，新婚之日，居然有武装分子敢于攻击天女阁。
“为什么不调动新卫队！”慕容雨大惑不解。
“阿虎对我承诺过，我相信他。天女阁地形复杂，即使他们攻进来，还有第二道第三道防线，新卫队冒然出击，一个会造成二三道防线敌我辨识的困扰，一个也会因为对地形不熟影响攻击效果。与其如此，不如用来断后，如果走到这一步。”南宫娟的气定神闲把慕容雨说得一愣一愣。不过慕容雨不知道的是，天女阁的二三道防线，第二道就是北厂人马，根本没有重武器，只是枪法比较好，几乎都是狙击手的料，第三道是黑寡妇，也没有重武器，不过黑寡妇倒是多了一些弩箭，就是不知道在这样的武装分子面前能起到多大效果。与此同时，百里虎正在依托天女阁的地下工事，奋力抵抗。
天女阁在中都的西面，为了防止特务偷袭，首先用巨大的条石以及钢筋混凝土构筑了一道1米多的矮墙，并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射击孔。矮墙前方50米左右的树木基本被砍光。按道理从矮墙到树林应该全部铺上沥青或者水泥，平整下地面。不过这么多年来大家一直忽略了这件事情，因此墙外基本还是松软的林地。毕竟如果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无法冲过第一道火力网。
当晚的交火首先从林地边开始，几个执勤的哨兵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被抹了脖子，当这些武装分子正想换上哨兵衣服潜入的时候，树上枪响了。自从百里虎担任天女阁第一道防线护卫以来，不顾同事嘲笑，一直采取明暗哨结合的做法。同事的理由是根本没有人会攻击天女阁，不需要暗哨。事实证明，百里虎的确是军人出身。不过当树上的暗哨枪响，也就意味着暗哨变明哨，很快，树上的哨兵被干掉了，但是树上的暗哨用自己的牺牲换取了宝贵的预警时间。矮墙的前方还有传统的炮楼。这样的地面工事在现代化武器面前就是活靶子。只要有重炮或者肩扛式导弹。不过百里虎坚持留下两个炮楼作为预警。
进攻的武装分子也很郁闷，本来作为突袭部队，他们带的弹药就不多，却要浪费宝贵的肩扛式导弹去对付这种百年前的炮楼，不过没有办法，不打掉炮楼，即使不从炮楼中间穿越，哪怕绕过去，也要受到居高临下的死亡扫射。浪费就浪费吧，很快，炮楼也被炸毁了。炮楼里面本就没有太多人手，里面的士兵再次用生命为矮墙后的战友争取了时间。
百里虎躲在矮墙后方的一座地下工事里，非常痛苦地看着树林中，炮楼里的部下一个个倒在望远镜里。不过比起哀悼同伴的阵亡，对敌人的分析更重要。首先，从相貌上，暂时无法辨识敌人来历，所有武装分子都带着黑色头罩；其次，从火力强度上与配合上，不像是所谓的乌合之众，更像是雇佣兵或者正规军。最后，对方的人数似乎和自己的差不多，甚至还要多一些，按照战力比简单计算，哪怕算上己方的地利，恐怕敌我战力比达到2:1。简单来说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天女阁的第一道防线最多坚持到天明。当百里虎发现对外的通信已经被切断后，他已经预估到问题的严重。以这些人的火力，如果第一道防线顶不住，第二道第三道防线最多能迟滞敌人的推进速度。所有的天女祭司，如果不及时撤退，恐怕将无一幸免。做完简单的战力分析，百里虎马上派人向南宫大祭司汇报，要求即刻撤退。
“报告！”第三位护卫冲进来报告：“百里卫队长请求所有天女祭司马上撤退。”
“告诉百里虎，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滚！”南宫娟显然对百里虎的报告极为不满，直接把茶杯砸在了前来汇报的护卫面前，吓得护卫连回答都来不及马上跑出去了。慕容雨的脑袋也在飞快地转着，情况显然已经十分紧急了，不知道南宫大祭司是不是对情势有什么误判，还是对天女阁的防卫过分的自信？
“新卫队还有卫星电台和长波电台。既然如此，直接从凉城调兵吧。至少来几架飞行器，拖走一些人还行。”慕容雨又想起什么，提了一些建议。
“运走高阶的天女祭司吗？下面的姐妹怎么办！”南宫娟顶了回去。
“那你说怎么办？”慕容雨有点急了。
“我听说凉城有几架战斗机机作战半径可以到2500公里。这样，你把这些飞机调来，直接在天女阁外面执行空对地作战。或者你再把战略轰炸机调几架过来。”南宫娟漫不经心地提了一个让慕容雨目瞪口呆的点子。从金罗道，调战斗机和战略轰炸机来轰炸中都西郊的天女阁，且不说这些飞机在内陆会不会就被当成敌机打下来，就算能飞到天女阁上空，一个是时间够不够，一个是一旦实施了攻击，恐怕有些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错的嘛。”南宫娟突然阴阳怪气来了一句倒是把端木大祭司惹笑了。慕容雨则停止了在屋内打圈圈。
“生死看淡，干他。”慕容雨恶狠狠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跟着外面的护卫，去和新卫队汇合。现在通信切断，只能靠两条腿了。好歹天女阁内部还有两轮电动车可以跑。
百里虎根本不知道南宫娟到底在想什么，现在也无法再去询问，不过随着南宫娟要求他信守承诺的命令传回来，平时高冷的百里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南宫娟的结婚证，看了看上面那张刺眼的合照，他决定豁出去了。
“通知西门卫队长，叫他把北厂的狙击手全部派到第一道防线，第二道防线埋上地雷后，其余人员退往第三道防线与黑寡妇汇合。”两个通信兵接到命令，分两个方向跑出去了。
“去联系设备处，就说，让他们把库存的装甲车全部开出来，把前线会开装甲车的弟兄们全部换下来。”仅存的几个通信兵，马上行动起来。
“报告。”
“说。”
“武装分子的无人机似乎非常先进，矮墙的弟兄们似乎经常被定点狙杀。”一个通信兵神情紧张。
“不可能。”百里虎在房内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他很快反应过来：“通知所有人，把上个月发的电话手表全部砸烂，炸毁。在矮墙抵抗的把手表全部往外仍。”
正当武装分子得意地看着预先设定过无人机借助夜色一个个将百里虎的守卫定点清除，一阵手表“炸弹”飞了出来。手表是不会爆炸，只不过无人机跟着手表掉头对着矮墙和树林中间的空地就是一阵乱扫，浪费了不少弹药。武装分子的智取再一次计划破产了。
“他们发现了手表的秘密。我们现在没有优势了。如果天明之前拿不下天女阁，我们全部都要完蛋。”其中一个武装分子向为首的一个头目汇报，他有点胆怯了。
砰。随着一声枪响，提建议的应声倒地。“不要废话。准备上。把炮推过来。”武装分子头目显然没有撤退的意思，他知道，如果天明前拿下天女阁，他们就是有功之人，否则，他们就是叛乱分子，替罪羊。这些武装分子口中的炮，不是什么重炮，但是也是令百里虎的兄弟们很讨厌的东西。居然是几乎销声匿迹的迫击炮。不过在50米的距离，可以曲线射击的迫击炮，很好解决了矮墙形成的防护问题。一时间，战斗的天平开始向武装分子倾斜。北厂的狙击手很快补充到位，借助精准的枪法，给树林中的武装分子造成了很大的干扰。不过双方指挥官都明白的一点是，自己的弹药，都在逐渐地消逝。天女阁的守卫是按照对付特务来设计，不是按照对付正规军来设计。当然不可能像正常的野战部队一样去储备弹药。
不过随着设备处把两辆老式样的装甲车开了出来，战斗的天平又向守军倾斜了一点。装甲车本来应该在运动中前进，不过这些装甲车是由于历史原因留在天女阁的陈列品，防护性能不高，与其冒然开出去送死，不如作为移动炮台。树林中的迫击炮阵地在装甲车炮击下，也出现了伤亡和武器损毁。不过武装分子一方显然准备更充分，在密集的迫击炮下，装甲车很快瘫痪。
自装甲车瘫痪开始，震天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百里虎基本陷入弹尽粮绝的地步，矮墙恐怕守不住了。与此同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只见两家机腹印有巨型日月标记的战斗机，突然超低空飞过，双方一时楞住了，飞机转了一圈，在矮墙内扔下了几个包裹，然后对着树林一阵扫射，并在扫射中逐渐拉升了飞行高度。让双方奇怪的是，战斗机并没有发射空对地导弹，只是疯狂地射击，虽然树林阻挡了不少攻击，但是两家战斗机的出现严重干扰了进攻方的作战计划。在战斗机攻击的空隙，百里虎组织人马马上拆了战斗机空投的包裹，是一些枪支弹药。非常散乱，看来非常匆忙。这是，这是凉城长途奔袭而来的飞机。百里虎看到枪械上的标记，再结合飞机的图案，不由悲喜交加，喜的是援兵终于来了一些，虽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好歹可以缓解一下。悲的是，中都方面近在咫尺，居然不发一兵一卒，还要凉城方面从几千公里外驰援。不过下面的士兵显然没有脑子想这么多，他们只知道弹药到了，至少还可以再坚持两个小时。
攻方看起来应该是野战军出生，战斗意志极其坚强。即使在守方不知道哪里居然能调来空中力量的情况下，也没有退缩。只是隐藏了自己，待飞机一走，马上又开始疯狂攻击。时间在一秒秒流逝，百里虎身边的人越打越少，狙击手也一个个死在迫击炮的流弹之下。
“把所有子弹打光，上刺刀，没有命令不许出声，把敌人放进来打。”战斗打响后4个小时，百里虎下达了最后的命令，身边的人，大概只剩下几十个了。第二道防线的卫队长，北厂的西门临听着前方越来越稀疏的枪声，陷入了兔死狐悲的哀伤。他也是军队出声，各种武器的生硬还是分得出来的，明显己方的抵抗在减弱。按照百里虎的性格以及他对南宫娟的执念，恐怕是死战不退的。
攻方也逐渐感觉到对面的阵地停止了声音。“排成两列，呈战斗队形，出击。迫击炮前移。”武装分子的首领兴奋地下达了命令。武装分子开始从树林中慢慢冒出头，分成两列，紧握着冲锋枪，交叉前行，小心翼翼穿过这50米的空地。当前面30个武装分子陆续通过矮墙的间隙时，突然，随着一声巨大的“杀”声，百里虎带着剩余的卫队成员从地上一跃而起，展开了肉搏战。殿后的敌方指挥官显然做了防备，只听见迫击炮响了，开始对着混战在一起的敌我双方实施无差别攻击。迫击炮响了5分钟，武装分子的先头部队和百里虎的卫队全部倒下了。百里虎用生命实现了他对南宫娟的承诺：“我会护你一世周全，直到倒下。”
“全员出击。”武装分子指挥官又派出了第二波小分队，确定安全后，指挥大队人马一拥而入，突破了第一道防线。第二道防线是一片矮树丛，还有一些岗哨，已经被放弃，不过匆忙埋下的地雷显然给造成了一些干扰。被地雷炸伤的武装分子被队友直接处决，武装分子派出敢死队，直接滚出一条血路。
最后一道防线，实际上是一些外围的建筑，不过这些建筑都开了设计孔。西门临把剩余的人安排进了射击孔，按照他的想法，黑寡妇与其再这里做无意义的牺牲，不如尽快退入内层建筑掩护天女祭司撤退。不过黑寡妇拒绝了西门临的建议。当武装分子小心翼翼接近时，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迎接他们的首先不是子弹，而是漫天而来的弩箭。武装分子的头部，眼部防护显然比较脆弱，持续半小时的弩箭和零星的子弹对武装分子的心理造成了严重的影响，虽然身上有防护装置，不过似乎这些弩箭都是上了毒药的，每只弩箭都有异味。武装分子们还是老办法，迫击炮，不过对攻了半个小时后，迫击炮终于打光了。战场突然陷入了尴尬的安静。放光弩箭的黑寡妇和北厂残兵，准备让敌人前进30米，然后透出为数不多的手雷，进行近距离的肉搏战。武装分子准备一鼓作气冲过去。突然天空中再次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又是两架巨大的飞行器，看来像，像轰炸机。为首的武装分子轻蔑地抬头望去，狂笑道：“有本事炸啊，大家一起炸飞。”随着飞行器机腹打开，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一架飞行器投下一架重型装甲车，着陆地点大概就在矮墙外的空地上。飞行器空投装甲车，这是北罗人才能干出来的疯狂举动，什么时候金罗方面军学会了。随着装甲车的着陆，伞兵们开始紧随其后。
“援军到了，援军到了。”不知道守方这边谁喊了一声，整个战场欢声雷动。
“怎么办？”有位武装分子几乎是哭着问他们的首领。
“一半的人跟我冲过去，前面的人没子弹了。其余的人寻找有利地形挡住后面的人。上！”武装分子的首领已经杀红了眼，没有什么逻辑了，还在下达攻击的命令，不过接到命令的人大概都知道，这是最后的一两波攻击了。
黑寡妇和北厂的残兵从人数上还有一点优势，虽然在武器上没有任何优势。她们选择了波次出击，就是一波人把手雷扔出去后，马上拿上枪上去肉搏。后面的人看着前面的兄弟姐妹差不多全员阵亡后，再冲上去一波，节节抵抗。武装分子被一点点地蚕食，虽然不停在推进，终于，在最后一波黑寡妇完成出击后，空投的装甲车和伞兵把全部的武装分子包围了起来。令人遗憾的是，没有留下活口。
当黎明的阳光照亮了天女阁，南宫大祭司，端木大祭司，带着慕容雨，还有天女祭司们，缓缓踏过攻守双方尸体，来到了矮墙周围。后面是不停的呕吐声。南宫娟强忍着自己的呕吐，让人找到了面目全非的百里虎。晒黑的面部布满了血污，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刺刀。南宫娟亲自翻开了百里虎的衣服，找到那本带血的结婚证，交给了慕容雨。从近3000公里外增援过来的伞兵怀着无比诧异的目光接受了慕容雨和两位大祭司的检阅。令这些远道而来的伞兵们诧异的是，直到黎明2个小时候，中都的近卫军才姗姗来迟。为首的近卫军试图接管天女阁的防务，直接被骂了回去，来自金罗的驻军，直接用两辆布满弹孔的装甲车赶跑了轻武器近卫军。
“为什么不出动新卫队？”慕容雨还是无法理解，质问道。因为眼前的惨状不亚于东北前线。
“新卫队打光了，谁来保卫天女阁？”南宫娟近乎冷血地回应。
“你是在利用你的前男友吗？”慕容雨突然冷笑道。
“百里虎卫队长兑现了一个军人的承诺，还有西门临卫队长的下属，以及黑寡妇的成员。你知道天女阁最内层的贴身护卫还有多少内鬼吗？把新卫队放出去，你的脑袋要不要了？”南宫娟强势回击，如女皇一样的气势完全不是那个爱假笑的天问祭司，这是真正的大祭司。慕容雨感到全身的寒意不断蔓延开来。
“4个小时，整整4个小时，近卫军爬都爬到了。天女阁的三道防线坚持了4个多小时，你的伞兵才到。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阿虎尽力了，兑现了他作为军人的承诺。”南宫娟突然转过身去，面对着还在干呕的一群姐妹，悲愤地大声说道。虽然她没有挑明，但是每个人的头上都蒙上厚厚的阴影。中土最吃香的职业，已然成了最危险的职业，以后的路，又何去何从。
“阿雨，我以前任大祭司的身份请求你，马上从凉城继续调兵，否则恐怕还有第二波。”一直以来一言不发的端木大祭司突然发话了。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天机信号恢复了。”
“金罗道总督办公室吗？我是慕容雨，对，我是慕容雨。听着，这是唯一一次的明码命令，给我录音，给我录音。立刻动员所有的运输机以及远程轰炸机，调派500名阿修罗士兵，500名机器人士兵，保卫天女阁。另外500名阿修罗士兵，500名机器人士兵随时待命。即日起，每隔1小时与新卫队联系一次，如果失去联系，不需要等待命令，即可空降天女阁。什么？边军没有调令不得进中都。要什么狗屁调令，昨晚老子差点死在天女阁，近卫军连屁都不吭一声，还要他妈的调令。谁敢打我们金罗道的飞机，你直接把它炸了。老子死了不要紧，你们照样全部是同党，一样要被处决和革爵。执行命令，少废话。记得带上14天的干粮和水。”慕容雨已经顾不得用电台了，开始直接用民用天机，以明码给远在凉城的部队直接发送命令。虽然凉城方面已经通过新卫队的电台大体了解了事情，但是没想到事情已经有严重到这个地步。从凉城到中都要经过南军的防区，出人意料的是，南军连问都没有问。
当调兵的录音命令在金罗道驻军内部传开始，所有的军官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虽然他们不知道天女阁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伤亡数字是摆在眼前的。而他们已经全部被绑在了慕容雨和天女阁的战车上。昨晚空降的，全部是新卫队后续发展的部队，还算师出有名。而今天再出发的，就真的是铁了心和慕容雨和天女阁走了。凉城的将领没有迟疑，很快忠实地执行了慕容雨的命令。命令之外的命令，也被下达。比如开始空运重型武器，空运大量的肩扛式导弹与手雷，机器人中甚至调派了陌刀队机器人，最没有人道的机器人士兵。而预备部队不是1000人，凉城动员了1万的预备队，准备随时赶赴中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