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传家宝”,统一战线是我们党克敌制胜的三大“法宝”之一。革命时期我们取得胜利靠的是这“两线”。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要取得胜利同样要靠这“两线”。邓小平经常把群众路线与实事求是并提看作“最根本的东西”,强调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统一战线“仍然是一个重要的法宝”。
一、紧紧依靠广大群众
社会主义的事业是人民群众自己的事业,人民群众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邓小平指出:“我们党提出的各项重大任务,没有一项不是依靠广大人民的艰苦努力来完成的。”(第3卷第4页)过去搞革命,要依靠广大人民群众,今天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同样要依靠广大人民群众。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不能丢。
1.群众是我们力量的源泉
邓小平说:“群众是我们力量的源泉,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是我们的传家宝。”(第2卷第368页)江泽民也指出:“任务要依靠群众去完成,经验要依靠群众去积累,新事物要依靠群众去创造,困难也要依靠群众才能克服。”人民群众是推动历史发展的决定性力量。实践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只要有了人民群众的支持,就没有不成功的;没有人民群众的支持,就没有不失败的。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一创造性的事业中,更要发挥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创造性,依靠亿万人民群众的实践去探索和开辟道路。正如邓小平所指出的,改革开放中的许多东西,都是由群众在实践中提出来的,是群众发明的。我们只是把这些新事物概括起来加以提倡。尤其是实行改革开放以来,他对群众在实践中的种种创造,都给予充分的肯定和热情的支持。对农村率先实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邓小平说:“这个发明权是农民的。”他还说:“改革开放中的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是由群众在实践中提出来的。”“绝不是一个人的脑筋就可以钻出什么新东西来,是群众智慧,集体的智慧。”“农村改革中的好多东西,都是基层创造出来,我们把它拿来加工提高作为全国的指导。”(第3卷第382页)他说,改革要胆子大一些,其中关键的一条,“就是要同人民一起商量着办事”(第3卷第268页)。
广大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干部、解放军指战员和改革开放中出现的新的社会阶层的广大人员都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早在1979年,邓小平就指出:“在这三十年中……我国工人阶级的地位已经大大加强,我国农民已经是有二十多年历史的集体农民。工农联盟将在社会主义建设的新的基础上更加巩固和发展。我国广大的知识分子,包括从旧社会走过来的老知识分子的绝大多数,已经成为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正在努力自觉地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第2卷第185—186页)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工人阶级在邓小平理论和党的路线指引下,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开拓进取,艰苦奋斗,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作出了伟大贡献。中国工人阶级是推进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领导力量,发挥着先进阶级的强大作用。新时期,工人阶级为了更好地肩负起历史赋予的光荣使命,必须更加自觉地全面提高自身素质。邓小平指出:“工人阶级要用最大的努力来掌握现代化的技术知识和现代化的管理知识,为实现四个现代化作出优异的贡献。”(第2卷第136页)邓小平观察形势、研究问题、作出决策,总是首先考虑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总是把这个问题放在党的工作和国家发展战略的首位。过去,广大农民曾经是我们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主力军,现在,他们又是推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关键力量。邓小平曾经多次指出:“中国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口住在农村,中国稳定不稳定首先要看这百分之八十稳定不稳定。”(第3卷第65页)“中国社会是不是安定,中国经济能不能发展,首先要看农村能不能发展,农民生活是不是好起来。”(第3卷第77—78页)“农村不稳定,整个政治局势就不稳定,农民没有摆脱贫困,就是我国没有摆脱贫困。”(第3卷第237页)农民没有积极性,国家经济就发展不起来。
2.关心群众。依靠群众
要走群众路线,要依靠群众,首先要关心群众,关心群众的利益,代表群众的利益。只有这样,才能调动起群众的积极性,才能集中起群众的智慧。
第一,只有关心群众才能调动群众的积极性。邓小平指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极其艰巨复杂的任务摆在我们面前。很多旧问题需要继续解决,新问题更是层出不穷。党只有紧紧地依靠群众,密切地联系群众,随时听取群众的呼声,了解群众的情绪,代表群众的利益,才能形成强大的力量,顺利地完成自己的各项任务。”(第2卷第342页)要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就必须发挥人民群众的作用,最大限度地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创造性,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和智慧克服前进道路上的各种困难。
第二,只有关心群众才能集中群众的智慧。只有关心群众才能及时发现和充分肯定人民群众中蕴藏着的聪明才智,才能及时发现和充分肯定人民群众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做出的贡献和创造的经验。邓小平指出:“一个党和它的党员,只有认真地总结群众的经验,集中群众的智慧,才能指出正确的方向,领导群众前进。我们不是尾巴主义者,当然懂得,群众的意见一定不会都是正确的和成熟的。我们所谓总结和集中,并不是群众意见的简单堆积,这里必须要有整理、分析、批判和概括;但是,离开群众经验和群众意见的调查研究,那么,任何天才的领导者也不可能进行正确的领导。整理、分析、批判和概括也是会犯错误的,但是不断地同群众商量,不断地研究群众的实践,这就使党有可能少犯错误。并且及时地发现和纠正错误,而不致使得错误发展到严重地步。”(第1卷第218—219页)
第三,要关心群众首先就要了解群众的疾苦。要调动人民的积极性创造性,就要关心群众;要关心群众首先就要了解群众的利益和要求,切实地维护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努力地实现他们的要求。任何时候都应当把群众呼声和群众情绪作为第一信号,防止漠视群众利益,压制和伤害群众,对群众疾苦无动于衷的现象发生。邓小平曾指出:“要坚决批评和纠正各种脱离群众、对群众疾苦不闻不问的错误。”“一定要努力帮助群众解决一切能够解决的困难。暂时无法解决的困难,要耐心恳切地向群众解释清楚。”(第2卷第368页)
第四,要关心群众就不能脱离群众。邓小平说:“必须同群众打成一片,绝对不能同群众相对立。如果哪个党组织严重脱离群众而不能坚决改正,那就丧失了力量的源泉,就一定要失败,就会被人民抛弃。”(第2卷第368页)同资产阶级的政党相反,工人阶级的政党不把人民群众当作自己的工具,而是自觉地认定自己是人民群众在特定的历史时期为完成特定的历史任务的一种工具。确认这个观念,就是确认没有向人民群众实行恩赐、包办、强迫命令的权力,就是确认没有在人民群众头上称王称霸的权力。邓小平指出:“一些脱离群众的制度,包括那些特殊待遇在内,文化大革命前有的已经有了,但远没有现在这样厉害。当时大家都能自我约束,对群众比较关心,现在不同了。过去领导同志到一个单位去,首先要到厨房去看看,还要看看厕所,看看洗澡的地方。现在这样做的人还有,但是不多了。很多同志根本不去同群众接触,一个学校的负责人,不去跟学生谈话,甚至于跟教员都不大接触。我们的历史经验是,越是困难的时候,越是要关心群众。只要你关心群众,同群众打成一片,不仅不搞特殊化,而且同群众一块吃苦,任何问题都容易解决,任何困难都能够克服。”(第2卷第228页)
3.群众路线特别重要
邓小平说:“毛泽东同志倡导的作风,群众路线和实事求是这两条是最根本的东西。”“对我们党的现状来说,我个人觉得,群众路线和实事求是特别重要。”(第2卷第45页)他始终认为群众路线是我们的一项根本优势。为了保持这种优势,邓小平认为必须同轻视群众,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进行坚决的斗争。官僚主义的本质就是脱离群众。他说:“我们提倡的正确的作风,就是毛主席指出的理论与实际结合的作风,联系群众的作风,自我批评的作风。官僚主义、命令主义与毛主席的教导恰恰相反。沾染这种作风的人,不可能实行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不可能联系群众,不可能进行自我批评,也不可能完成任务,其结果一定是损害党的工作损害党的信誉。”(第1卷第154—155页)为了保持这种优势,邓小平认为还要反对各种特权思想。他说:“当前,也还有一些干部,不把自己看作是人民的公仆,而把自己看作是人民的主人,搞特权,特殊化,引起群众的强烈不满,损害党的威信,如不坚决改正,势必使我们的干部队伍发生腐化。我们今天所反对的特权,就是政治上经济上在法律和制度之外的权利。搞特权,就是封建主义残余影响尚未肃清的表现。旧中国留给我们的,封建专制传统比较多,民主法制传统很少。解放后,我们也没有自觉地、系统地建立保障人民民主权利的各项制度,法制很不完备,也很不受重视,特权现象有时受到限制、批评和打击,有时又重新滋长。克服特权现象,要解决思想问题,也要解决制度问题。”(第2卷第332页)为了保持这种优势,邓小平认为还要反对个人主义思想。他说:“我们的同志如果对个人的、家庭的利益关心得太多了,就没有多大的心思和精力去关心群众了,顶多只能在形式上搞一些不能不办一办的事情。现在有不少人就是做官当老爷,有些事情实在不像话!脱离群众,脱离干部,上行下效,把社会风气也带坏了。”(第2卷第218页)
二、尊重人才
人才是指具有专门知识和技能的人,他们是自己领域里杰出的、或比较杰出的人。社会各个阶层、各个领域、各个部门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才。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需要这些人才,离不开这些人才。针对我国在人才问题上曾经出现过的忽视人才,压制人才,不注意培养人才的现象,邓小平提出,必须“尊重人才”。人才也是人民群众中的一员。尊重人才与尊重群众在基本精神上是一致的。
1.需要的是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有真才实学的人
20世纪50年代,在社会主义事业需要什么样的人,应当培养什么样的人的问题上有一个共识:“又红又专”。但关于红与专的内涵及其相互关系却一直争论不清。在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开幕式的讲话中邓小平就强调指出:“一个人,如果爱我们社会主义祖国,自觉自愿地为社会主义服务,为工农兵服务,应该说这表示他初步确立了无产阶级世界观,按政治标准来说,就不能说他是白,而应该说是红了。我们的科学事业是社会主义事业的一个重要方面。致力于社会主义的科学事业,作出贡献,这固然是专的表现,在一定意义上也可以说是红的表现。”(第2卷第92页)他还说:“专并不等于红,但是红一定要专。不管你搞哪一行,你不专,你不懂,你去瞎指挥,损害了人民的利益,耽误了生产建设的发展,就谈不上是红。”(第2卷第262页)“只靠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没有真才实学,还是不能实现四个现代化。”(第2卷第262页)很清楚,邓小平强调的是:社会主义事业需要的是坚持社会主义道路而又有真才实学的人。这样的人就是又红又专的人,就是我们应当尊重的人才。
在选拔任用干部问题上,邓小平创造性地提出了“四化”方针,强调以我们党历来坚持的德才兼备的原则选拔培养符合“四化”要求的干部。他在1980年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指出:“要在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的前提下,使我们的干部队伍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并且要逐步制定完善的干部制度来加以保证。提出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这三个条件,当然首先是要革命化,所以说要以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为前提。”(第2卷第361页)“今后的干部选择,特别要重视专业知识。我们长期都没有重视,现在再不特别重视,就不可能进行现代化建设。没有专业知识,又不认真学习,尽管你抱了很大的热心建设社会主义,结果做不出应有的贡献,起不到应有的作用,甚至还起相反的作用。”(第2卷第264页)
邓小平的这些论述,把过去长期提到的思想政治上“红”的标准赋予了崭新的内涵,避免了空洞的说教和对人才的压制,十分辩证地分析了作为人才标准的“又红又专”的具体内容,指出政治上的红与业务上的专是人才素质的两个重要的方面,红就是爱国、爱社会主义、爱人民,作为专的内容的爱科学也是红的表现。思想好与业务精是密不可分的,要做到红,必须要做到专,不专就算不上红。不专的“红”是空头政治家,是不受人民欢迎的,对于社会主义事业是没有什么益处的,理所当然地也就不可能受到人民的尊重。
2.尊重人才是长远的根本大计
尊重人才是社会主义发展的战略需要。邓小平把对人才的尊重与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联系起来,把尊重人才提高到了长远发展的战略地位。他说:“改革经济体制,最重要的、我最关心的,是人才。改革科技体制,我最关心的,还是人才。”(第3卷第108页)“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是长远的根本大计。”“事情成败的关键就是能不能发现人才,能不能用人才。”(第3卷第92页)“现在我们国家面临的一个严重问题,不是四个现代化的路线、方针对不对,而是缺少一大批实现这个路线、方针的人才。道理很简单,任何事情都是人干的,没有大批的人才,我们的事业就不能成功。”(第2卷第220—221页)
在谈到人才问题对于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极端重要性时,邓小平语重心长地、充满激情地说:“靠空讲不能实现现代化,必须有知识,有人才。没有知识,没有人才,怎么上得去?”(第2卷第40页)“革命事业需要有一批杰出的革命家,科学事业同样需要有一批杰出的科学家。”(第2卷第96页)他甚至把能不能发现人才,能不能团结人才,会不会使用人才当作衡量一个领导者是否称职是否成熟的主要标志,足见其对人才问题重视到何等程度。他说:“善于发现人才,团结人才,使用人才,是领导者成熟的主要标志之一。”(第3卷第109页)在邓小平看来,我们应当尊重群众,依靠群众,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更应当尊重和依靠那些堪称为人才的群众。
3.要下决心落实知识分子政策
怎样才算是尊重人才呢?根据邓小平多年来反复阐明的观点,可以看出他主要强调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