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喜欢上了一位郎中,那位郎中一身青衣,宛如翠竹,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待人亲切。每日清晨,郎中都去山上采药,经过白露的门前。
这位郎中名为徐清润,家中世代为医。徐清润曾经参加过科考,中得榜眼。但是家中父母离世,为了给父母守孝,也为了不让家传的医术失传,他辞去官职,回到这里,做了一名普通的郎中。他心地善良,为穷人看病只收药钱,从不收诊费。那位大娘讲到这里突然停住,问白露:“姑娘,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不是这城里的人吧。我在这城里生活了一辈子,从未见过姑娘。”白露慌忙回答:“大娘,我住在城外的山上,因家中老母病重,又听说徐郎中看病极好,所以来问问。”没听说城外山上有住人啊,那位大娘嘴嘀咕着离去。
白露回到族中,变为原身,竟然是一只白色的小鸟。族中的长老对白露说:“你已经找到那个人了吧?只要你能骗的他把他的心交给你,你就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可是白露却并不这么想,虽然,我是妖他是人,凭什么人与妖不能结合,我会打破天地之间的禁忌,与他厮守一生,伴他白头,随他漂泊,不管前尘往事!不愿几生几世,只愿今生安好,我便足矣。
自那以后,白露便乔装成一个乡间女子,在山野间穿寻,只为天天能见他一面,可是,人与妖的那道隔阂始终阻碍在我与他之间,仿佛一道天坠,想要靠近却不敢,想要忘却却不愿,那时的我,总是默默地守护他,渐渐的时间一天天远去,已经三年了,三年的时光里,我很开心,因为我的世界有了他,有了色彩和光芒,即使他并不知道。
三年里我救了他无数次,他却浑然不知,那一年的冬天,山上覆盖积雪,山石不稳,他还有与往常一样,晨时采药,午时看病,末时而寝,那一日,有个3岁大的孩子身患重病,奄奄一息,经他整治竟是伤寒之症,需要凌麒,鹿茸,山笋,银环几位药材,可是药铺因为冬至,挤压药材较少,缺少了山笋,这位药材,无法医治,他决定,上山采药。
还是那个傻傻的他,三年了,依旧未变,为了救人什么也不顾,现在已是冬至,山上白雪皑皑,寒风刺骨,他还是徒步攀岩的上山了。
寒风凛冽,瘦若的身体开始颤抖着,麻木的双腿已经僵了,徐清润:难道我要冻死在这个冰寒交迫的山上了吗?爹娘,孩儿不孝,不能将祖上医道发扬光大,,,,,渐渐的徐清润昏了过去,若有若无的意识让他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看不清模样一席白裙的姑娘,,,
渐渐的,昏厥的徐清润睁开了惺忪的眼,徐清润: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黝黑的山洞中,徐清润躺在了一块巨石上,徐清润望了望四周,四下无人的山洞中有一堆篝火,显然这里除了徐清润是另有他人的,徐清润:“有人吗?有人吗?”徐清润喊了几声,可是却无人回应只好作罢,他起身走了走,发现在一块石头的下面有一根山笋,徐清润拾起了山笋,对着无人的山洞道:“我是徐清润,是山下的一名郎中,不知那位恩公救我,我徐清润在此谢过,既然恩公不愿出来相见,那我就不打搅了,告辞。”
话已尽,徐清润转身离开,朝着山下走去,徐清润刚出洞口,一块巨石上出现了一个玲珑的身影。
白露笑道:“真是个傻瓜。”当即青烟一起,白露消失不见了。
山脚处,人迹罕见,一个郎中从山中缓缓而下。徐清润一步一步的从厚厚的积雪中走出,每走一步,都要艰难的把脚怀从厚厚的积雪里抽出,终于,在翻过这个坡就到山脚了。
徐清润默默地对自己说:“加油,过了这个坡就到山脚了,还有一个孩子等着我去救呢,加油。”徐清润自顾自的往前走,却不知在他身后的草丛中,一个薄弱的身影注视着他。
白露一直跟在徐清润的身后,看着他蹒跚的往山下走,白露好想上去帮他,可是,,,,,,人与妖那道坎总是在她与徐清润之间,她不敢逾越,因为白露害怕如果徐清润不能接受她,她又该怎么办,前世的纠葛困扰这白露的心神,所以白露在徐清润的身后默默地跟着他,害怕徐清润会在遇到什么危险。
徐清润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翻滚着落下了山坡,就在这时,一根藤蔓在雪中飞快的滑动,瞬间来到了徐清润身边,紧紧的捆住了滑下的徐清润的身体,在徐清润将要到达山脚时才轻轻的松开。白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个傻瓜,这么不小心,吓死我了,还好我及时出手。
这时徐清润吓傻了,浑然不知自己身上的藤蔓,不知怎么的稀里糊涂的滑落,一下子就到山脚了,徐清润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到山脚了。话语间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脚,还好没事,徐清润感觉很奇怪,却怎么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么高的坡,自己不慎跌倒滚落下来,却一点事也没有,真是奇怪。
他何曾知晓原来一直有一个身影一直守护着他呢。
徐清润思考了半晌,不明所以也不去想那么多了,现在他必须尽快赶回村子,那里还有一个孩子等着他去救命呢。徐清润拿上了滚落到一旁的山笋快速的朝村子走去。
白露走出了树丛,望着朝村子走去的男子,忐忑的心不安的跳着。白露不停的问着自己,我到底应不应该与他相见呢?思量中那个男子的身影已经越走越远,消失在白露的视线里。
徐清润快步的走着,不管周围的事物,只知道往前走,当他到孩子的家中时,已经日上三竿了,火辣辣的太阳照耀着天地,徐清润现在已是疲惫不堪,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休息。
当徐清润走进孩子家门时,只见孩子的**在嚎啕大哭,孩子的**见徐清润来了,当即跑到徐清润面前,跪了下来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徐清润扶起了跪在自己脚下的妇人道:“大娘您放心,您的孩子我一定会救的,您先不要慌,让我看看孩子。”
徐清润径直的走向躺着床上的孩子,抬起他的手,细细的替他诊脉,只见他眉头一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孩子的**看的徐清润皱着眉头,又哭诉的问着:“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行了,大夫你告诉我啊大夫,呜呜呜。”
徐清润望着泪流满面的大娘也不知如何说起,他对大娘说道:“大娘,您的孩子已经病入膏肓,必须马上医治,方有一线生机。”
大娘听了徐清润的话,仿佛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红着眼的求徐清润:“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徐清润对大娘认真的说道:“办法是有,可是非常危险,一不小心会要了孩子的命,而且治不治的好还难说呀。”大娘面色苍白的望着徐清润,最终坚定的道:“大夫,我丈夫死的早,只有我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我只有相信你了,不管有多少希望,都求求你救我的孩子。”
徐清润扶起了大娘,坚定的道:“大娘放心,我会尽全力的救他的,大娘你先出去守候,我为他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