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依旧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用衣袖擦干了泪水,走了出去。徐清润拿出了布包,在孩子周身扎了十几针,又用一块布绑住了孩子的手腕,绑的很紧都可以看到孩子手臂上泛起的苍白,徐清润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拿出了一把刀,,,,,,
门外的大娘焦急的看向关闭的房门,不知该如何,最后大娘跪在自家的小院内,面向苍天,不停的祷告,双手合十,向苍天跪拜。
这时的白露依旧在山脚处一动不动,仿佛永远石化般,她的目光一直望向远处的山村,不曾改变,心里的纠缠让她痛苦不堪。
白露自己在心中揣测,我到底该怎么办?人与妖真的就不能相恋吗?那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他?为什么?心中的挣扎始而负终,最终,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慢慢的向那小村走去。
天色暗了下来,小村变得幽黑,一盏盏灯火给寂静的村庄增添了一丝色彩。一户人家门前一道倩影若隐若现的出现。
徐清润用了放血与针灸的疗法暂时稳定了孩子的病情,可是治标不治本,现在徐清润在一个黝黑的炉灶前煎药,可是却心不在焉,他一直在琢磨孩子的病情,炉灶的火燃烧着,不知不觉徐清润闻到一股糊味,感觉自己身上热热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着火了。
徐清润上蹿下跳,哇哇大叫,可是火势越烧越猛,这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徐清润一不小心倒了下了,跌近了水缸成了落汤鸡。
白露掩嘴轻笑,望着柴房中的徐清润一副落汤鸡的样子,原来白露看的徐清润身上着火了,可徐清润却上蹿下跳,不知道该怎么办,白露着急,突然望向了旁边的水缸,眼睛一转,嘻嘻,有注意了。
白露灵机一动,玉指一点,本来凹凸不平的地面似乎又翘了起来,徐清润一不留神就跌进了水缸,惹得白露嬉笑不已。
徐清润狼狈的爬起来,突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回头向门外望去,只见一个玲珑的姑娘,突然间消失不见了,耳边的笑声也消失了,徐清润猛的擦了擦眼睛,像门外走去,四处张望,可就是不见那位姑娘的身影,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只见白露在一颗树后拍了拍胸脯,呼出了一口气,轻声道:吓死我了,还好没有被他看见,望着门前四处张望的徐清润,白露心中很纠结。
徐清润望着四下无人只得回了柴房,这时大娘从房中走了出来,看到全身湿透了的徐清润,不由疑惑的问道:大夫,你这是怎么了?徐清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知如何诉说,莫不成要说我煎药的时候衣服着火了,然后又掉进了水缸不成?
左思右想之后,徐清润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大娘说:“刚刚不小心弄湿了衣服。”大娘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去拿一套我亡夫的衣服给你换上吧。”徐清润当即道:“那就谢谢大娘了。”
大娘望了望徐清润,最后对徐清润说:“大夫,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谢呢,您为了救我的孩子,冒死上山采药,又不服艰辛的为他治病,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你呢。”
徐清润对大娘说:“大娘,行医者,本就因济世救人为主,谈何报答,我这一生只为医治黎明苍生,不负我这一身医术。”
大娘道:“大夫,你真是个好人,好了,不要在外面说了,天凉小心着凉。”
说着大娘把徐清润带入房中,给他找来了自己亡夫的衣衫,便去拿棉被了。徐清润换上了干的衣服,虽然比自己的大了很多,但是在这样的穷苦人家,这样的衣服已经很不错了。徐清润换了身干燥的衣服感觉好了很多,随后便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徐清润转身走向门前,打开门只见大娘拿着一床棉被,大娘对徐清润道:大夫,天冷多盖点,小心风寒。徐清润接过床被,向大娘谢道,之后便进入了梦乡。
门外已是飞雪玉花,草木皆冰,白露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徐清润,纠结的白露轻咬红唇,慢慢的向外吐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仿佛有生命一般,慢慢的漂浮的进了徐清润的房内。
在梦乡里的徐清润梦到自己还是在山上,满天飞雪,世间都被染白了,突然间明明还是寒冷的冬天,一下子变成了花红柳绿的春天,漫山遍野都是绿色的,山间隐隐还能看见草丛中跑动的小动物。徐清润摸了摸眼睛,仔细一看,这一切仿佛都是真的。
徐清润在山间穿寻,望着突如其来的变化异常好奇,走着走着突然,旁边的小河中,徐清润竟然看到一名没有穿衣物的女子,在河中沐浴,徐清润惊慌的转拉过去,安定了心神在向河中看去,可是,原本在河中沐浴的女子却消失不见,徐清润四下寻找,都没有找到那名女子,正感无奈之时,转身欲走,突然看到那名女子,正在向前方走去,可是刚刚这名女子明明没有穿衣服,现在却穿着一席白裙,徐清润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
可是徐清润怎么喊,那名女子依旧不回应,只是往前走,徐清润怎么追都追不上,永远都只有一个背影。突然间,徐清润听见四面都传来大夫的声音。
这时,徐清润猛然睁开双眼,只见大娘在一旁呼唤徐清润起床。
原来这是梦啊!
徐清润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在回忆梦中那名女子究竟是谁?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沉思中,大娘叫了徐清润几声:“大夫,大夫?你怎么了?大夫,你没事吧?”
徐清润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看着大娘道:大娘我没事,没事。
大娘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我去给你做早饭了,大夫你快起来吧。
徐清润道:谢谢大娘。
白露在门外看着徐清润的样子,真好笑,这是天已经亮了,白露知道,自己该走了,一阵云烟蔓过,那个依人已消失不见了。
徐清润起床向孩子的病房走去,只见那小孩躺在床上,脸色好了很多,但是就是不见醒转,徐清润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了把他的脉,字与眉间皱了起来,情况并不好。
看来还是要给他换血方能救他一命,可是换血之法,难上加难,不仅要血脉相连,而且相互之间要有信任,这孩子如果要换血的话,就只有他的**能与他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