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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情与亲情

III.爱情与亲情

“哥,”一声招呼将沉思中的竑唤醒,是阿摩来了。身穿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围着一条同样颜色的腰带,更显得玉树临风。竑笑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自从回宫,就陷入各种猜忌和谋划之中,没有很好地关心过弟弟们。他有些歉意地和阿摩打招呼。阿摩毫不在意,他观察着哥哥的表情,欲言又止。

“什么事?”竑问。

“没什么,就是长公主和灵妹又来了。”

竑皱起了眉头。第一次见面,姑母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就让他不舒服。近一个月了,他不再见这个姑姑。只是朗,在父皇身边,总能见到她,何况还有个灵妹,竑预感到有事了。

“朗在哪里?”

“在姑姑那里。”竑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你说长公主此次进宫的目的是朗吗?”

阿摩沉吟一下:“她最初的目的应该不是。可看得出来,她一眼就相中了朗。父皇会不会把立储的打算告诉她了?”

竑从书桌上拿起玉狮子镇纸,把玩着,“我才不在意她是什么打算。我担心朗,他好像和灵儿一见钟情了。”

“哥,长公主是长公主,灵儿是灵儿。她和三弟本就青梅竹马,如果他们两情相悦,你就”

“不行。”竑打断弟弟,“他怎么能娶仇人的女儿?我怎么和母后交代?”

“要是父皇同意呢?”

“父皇肯定会先问我的。”竑插着腰,显出一股斗狠的样子。阿摩不敢多说,看来这事比皇储更让哥哥在意。门帘一晃,竑猛地转身,原来是曹吉祥躬着腰进来,曹吉祥是万全的徒弟,万全刚把他调到文华殿,伺候竑。曹吉祥在竑的面前从不敢抬头,

“老曹,打听的怎样了?”

“回殿下,长公主去见万岁了。现在季芳斋里只有三殿下和灵郡主。”

“他们在做什么?”

“说话,聊天。”

竑回身坐在椅子上,语气有些硬,

“你现在去到中萃宫等,三殿下一回去,马上叫他到这来。”

曹吉祥腰弯的更低了,倒退着走了。阿摩坐在哥哥对面,

“哥,如果你坚持反对,朗会听你的。可有必要这样吗?你有必要这样为难三弟吗?

竑看着这个以风流倜傥著称的弟弟,“阿摩,扬声而问难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竑调整了一下坐姿,“我告诉你,趁他们刚刚有苗头,我必须现在就把事跟他说清楚,把事情扼杀在萌芽中。”

“大哥,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再说,他们不是才认识一个月,他们从小就在一起,青梅竹马,你是拦不住的。”

“我拦得住。”

阿摩质疑地看着他,“你就是个例子。你到现在,对多少个女子一往而情深了?青梅竹马的也不止一个了吧。”

阿摩语塞,有点坐立不安,

“正好,朗不在,说说你的事。按说有父皇,母妃在,还轮不到我,”

不待竑说完,阿摩赶紧走过来,拉住哥哥的手“哥,不要说了。我以后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

竑戏虐地笑着看了弟弟一眼,拉着他坐下,正色道:“阿摩,这事还要你帮忙。开导开导朗。感情上的事你比我懂。但不要用你那情种的道理。”

阿摩叹了口气:“好,虽然我从心里支持朗,不过我会按哥哥的意思办。不过如果和姑母联姻对三弟有利,那该怎么办?”

竑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显出决绝的样子,“我不相信陈驸马的影响是不可替代的。姑母的势力还压不过我。”

阿摩欣赏着自己被精心修过的指甲,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哥哥把矛头对准姑母,有些分散火力了。“还是找去疾哥商量商量吧。”

竑带着弟弟,还有曹吉祥和一个小太监,来到紫禁城西北角最偏僻的一座院落,大门上的朱漆斑斑驳驳,铜钉也锈迹斑斑,汉白玉的台阶断裂成了几段。进到大门里,满院荒草,不辨路径。屋顶瓦缝中也长满了杂草。踏着一院碎裂的方砖,竑一行来到院子中唯一的一座房子前。曹吉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门锁打开。门轴发出刺耳的声响。屋中,床榻桌椅,一应设备俱全。只是久无人迹,灰蒙蒙的到处是尘土。那三个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地方。朗困惑地看着哥哥。竑站着,一动不动,好久才说道:“这里是母后在这个紫禁城最后停留的地方。”朗看着哥哥,曹吉祥和小太监也看着竑,“是母后自己坚持搬出坤宁宫,找了这个地方。她当时跟父皇已经不再见面了。”曹吉祥和小太监在堆满灰尘的屋里找了两个小凳子,用手帕擦抹干净,在院子中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请两位殿下坐下。时近深秋,满目衰草枯杨,只有乌鸦的叫声不时地打破沉寂。竑环顾着四周,

“你们现在觉得这个地方破败不堪,可当年母后却说这里是最干净的地方。她说‘我干干净净地进来,我也要干干净净地离开’。”

朗全神贯注地看着哥哥,脸上写满了期待,

“其实,父皇和母后之前关系就很紧张了。你出生前后,好了一段时间。可是后来,还是分开了。”

竑低了头。朗从未听哥哥说过父母的事,曹吉祥也是第一听皇子谈起皇上和皇后的事。但他知道帝后不和的事震惊了宫廷,宫廷被皇后的态度震惊了,不是皇后在皇帝面前失宠,而是皇后主动放弃了皇帝,放弃了万人瞩目的皇后尊贵地位,宁可自己苦死,也绝不低头。宫廷也被皇上的态度搞糊涂了,皇帝就是不废后,也不想任何挽回的办法。曹吉祥知道,长公主在废后这件事上使了不少手段,帝后冲突最激烈时,长公主就住在皇宫,每天都去见皇上,用尽各种办法劝皇上废后,甚至建议皇上赐皇后自尽,都被皇上拒绝。长公主所作所为,尽人皆知。殿下此刻带三殿下过来,应该是想把以往的事告诉三殿下。

竑侧过头,看着弟弟“朗,你还记得这个院子吗?”

朗看看,点点头,又摇摇头。竑笑笑:

“不奇怪。你小的时候来过。乳母和太监经常带你来,可是,后来,父皇不让带你来了。理由是……”竑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

“这里的条件太差。乳母他们也因为带你来受到责骂”仰头看天,“后来,母后要是实在想你,就让乳母带你在附近走一走,停一停,母后远远地站在门里看着你玩耍,跑跳。后来,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父皇的意思,是有人作梗,使坏。目的就是折磨母后。你的乳母也被流放了。再后来,你渐渐长大了,懂事了,母后也不让你过来了。她不想让你有任何恐惧和不愉快。”

朗早已泪流满面。“哥,母后是什么样貌,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很漂亮。但最后,已经憔悴不堪了。”

曹吉祥和两个小太监也听得心酸落泪。

“她很勇敢,也很倔强。就连我,到后来她也不想见。每天见面问个安,就把我打发走。还好,我当时坚持住在这里。每天都陪在她身边。虽然做不了什么,现在想,心里总算有点安慰。时至今日,我才明白,她不见你,疏远我,都是为了我们。她希望我们没有她也能好好地活下去。母后什么都想到了。”

竑坐着,双手捂住脸,头低低的,扎在两膝之间。朗趴在哥哥肩上,泣不成声。

“唉”,竑长叹一声,“母后当时过的日子,”竑又摇头,“每天都有太监来这里,代表圣上,宣读圣旨,都是谴责,问罪的话。还有过去被母后责罚过的太监,宫女,抓住过去的事,向母后挑衅。几个人围着母后,根本不让她说话。”

朗惊叫:“他们怎么敢?父皇呢?母后身边的人呢?

”竑冷笑一声,“他们都是奴才,能干什么。我动手揍了那些人,谁知被告到父皇那里,挨了二十板子,被罚了一个月不得出门半步。母妃看不过去,找了父皇,这才真相大白,原来那些圣旨都是假传的。”

竑转过身,和弟弟面对面,“你知道假传圣旨的人是谁吗?”朗摇头,

“就是长公主!”竑说完,直盯着弟弟的眼睛。

朗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哥哥。

竑决心跟弟弟摊牌:“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谁一手造成的吗?”

不待朗有反应,竑马上说:“还是长公主。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

“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我现在是要你明白,在父皇母后的事上,长公主干的都是推波助澜,落井下石的事。”

竑站起身,朗也站了起来,哥俩面对面站着。竑面沉似水,

“现在,你明白对待长公主一家该持何种态度了吧。”

明亮的夕阳已经隐退到太和殿巍峨的黄琉璃瓦屋脊的后面,夜幕正缓缓降临,几步之内,看不清对方的脸,更不要说表情。曹吉祥在角落里,只见两位殿下面对面站着,谁都不说话。倦鸟归巢,星光闪烁,暗蓝的夜空下,两位殿下的身影,破败的宫殿,陈旧的宫墙如同剪影。曹吉祥着急了,

“殿下,天已黑了,还是回去吧。”竑首先从对峙中跳出来,冲曹吉祥点点头。转身走了。朗垂首跟着哥哥。曹吉祥感觉到三殿下的步伐明显拖沓,缓慢,仿佛有千斤重。回到文华殿,进了书房,竑回身,看着弟弟:

“朗,不是哥哥狠心,你小,记不得当时的情形,如果记得,你就明白我的决定了。”朗木然地站着,也不说话。竑于心不忍:

“今晚就在家睡吧。”兄弟俩一回宫,就形成了一个习惯,把文华殿叫“家”。朗摇头。“我还是回去吧。”不等哥哥说话,他便施礼退下。

竑疲惫不堪地坐在书案前,两手抱头。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万全的声音:“殿下,”看见万全的表情,竑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下午的事。

“万公公,你回去好好劝劝他。”

“是。”

竑一下靠在椅子背上,一声长叹:“朗真是可怜。万公公,我是不是错了?我不该把朗推在前面,太危险了。”

万全不语。竑知道他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竑又是一声长叹:“我又该如何?”

万全安慰他:

“殿下,不怪您。立三殿下为太子,这本是陛下的主意。有陛下做主,万无一失。”

“可陛下究竟怎么决定的?他何时才会明确这事?”

皇上没有明确任何事,明确的是离万寿节只有二十天了。还有朗。朗变了。变得让人心疼,竑简直怕见他。他只好向去疾交底,并托他好好开导朗。不知去疾怎样说的,朗在父皇面前表现如常,竑总算松了一口气。可他自己却内心纠结不断,五味杂陈。阿摩看着哥哥和弟弟这样,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趣。他喜欢漂亮女孩儿,追求漂亮女孩儿,从未失手。无论在哪里,他也都是女孩子们瞩目的中心。他对漂亮女孩儿也很体贴,很关心,但他就是没感觉过痛苦。他跟女孩子的交往中,有过争吵,气愤,嫉妒,但感觉上永远是愉悦。他从不知道男女之情竟会带来痛苦。这种痛苦令他心驰神往。他将这种感觉告诉了哥哥,竑看了他一眼,骂了一句:

“有病。”

阿摩淡淡一笑:“是啊。我们都有病,就你没病。因为你根本不懂感情。”

阿摩说完,紧盯着哥哥,看他有什么反应,可竑只当他是随口一说,自顾自地品茶。阿摩将那句要问的话咽了回去:

“难道你不记得艾薇姐了?”

竑确实不记得了。从他离开紫禁城的那刻起,艾薇就被封存了。他这辈子也不打算再想起这个人了。其实这对他很容易,他和艾薇本来就平平淡淡,熟的不能再熟。忘了也很容易。那只不过是少年时的一段生活中出现的一个人而已。所以,他不明白,朗为什么会这样痛苦?他们分别的时候不过是孩子,再次相见就会这样了?死去活来的?身处险恶的宫廷,多少生死攸关的大事悬而未决,决战在即,成王败寇。弟弟却这样为情所困,竑简直要控制不住了。他打算接受去疾的建议,演上一出跟弟弟彻底决裂的戏。朗和灵儿的感情纠葛正是个好机会。然而……

这天,竑还未起床,朗突然出现在他床前。不等他起身,就直接坐在床边,眼睛却看向虚空,半天不说话。竑坐了起来,刚要开口,朗转过头,红着眼圈:

“哥,我想起来了。七岁生日。这是母后给的,是吗?”朗说着,摘下一直带的项圈,项圈上还有一把打造的非常精巧的金锁。这个项圈哥哥从不让他摘下来。

“我记得她当时不能自己坐起来,是别人扶着,从床上坐起来。”竑静静地听着,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的细节。

“我记得很清楚,一个宫人递上一个盒子,母后亲手打开,拿出这个项圈,给我戴上。然后,”眼泪在朗的眼眶里打转,

“她抚摸着我的头,我的脸,不停地说‘我的孩子,’她突然抱住我,紧紧地抱住我,可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突然放开我,翻身,面朝里躺下,再也没回头。哥,母后是不是就抱过我这一次?”

竑无语,半晌,他勉强笑道:“母后也没怎么抱过我。反倒是经常惩罚我,责打我。”

朗一下子抓住哥哥的手臂:“我宁愿她骂我,打我,惩罚我。我也不愿意这样,过了这么久才想起她,可连她的样子都想不起来。”朗双手蒙脸,“哥,对不起,你也是母后的儿子,还要操心我,可我什么都不懂。”

竑不说话,拉起弟弟,握住他的双手,轻轻移开,朗已是泪流满面了。兄弟俩对视的一瞬,紧紧拥抱在一起。竑紧紧抱住弟弟,又心酸又自责:

“给弟弟的关爱太少了。”

可他一个大男孩,怎能替代母亲呢!他永远也弥补不了弟弟幼年丧母的缺憾,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竑让自己镇定下来,推开弟弟,看着他,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朗狠狠地点点头。

“她最近找过你吗?”竑小心地问。朗点头。

“交给我,我找她谈。”

“不要。不要让姑母知道。否则会闹到父皇那里,事就多了。我不见她就是了。”

竑诧异弟弟的成熟,他想了想:

“也不能太伤人家。我想办法。”

竑心里总算放下一件事。然而,还有一件事令他疑惑,长公主进宫究竟有何目的?万全探听到的消息是皇上特意命长公主进宫,但究竟商量何事,还有待调查。

“难道是立储之事?”

“可据老奴的消息,皇上并没有和长公主谈及此事。”

“不一定。皇上知道,立三皇子阻力一定很大,所以,皇上需要长公主和驸马的力量。万公公,我们得想办法,先弄清皇上的意图。再联系驸马。皇上想的对。陈驸马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但必须甩开长公主。”

“如何探得皇上意?如何探得皇上意?”竑在心里默念。

仿佛知道竑在想什么,万全走到桌前,以食指沾水,在大理石桌面上写下三个字,竑看了,会意一笑,点头不语。

皇贵妃听了竑的陈说,点点头。“也好,我去问问。其实不用问,你父皇就是想立朗。不过他知道阻力非常大,所以一直不明确下来。上次问你,你说你接受父皇的安排,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竑面色沉静。

“你想过你父皇的想法一旦实现,会有什么后果吗?”

竑低了头。他心里的感觉无法言说。在心底的深处,总有个声音不时地提醒他,这样的做法是不祥的。可哪里不对劲儿呢?会带来什么不祥呢?他毫无头绪,他忐忑不安,他梦回午夜,他月下徘徊,却仍然找不到出路。如果不这样,又该怎么办呢?皇贵妃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心疼,语气也放缓了些:

“你父皇这样做,真是,唉!我是反对的。不过只我反对也无用,你要拿定主意,不要自欺欺人。我才好助你一臂之力。”

竑仍低头不语。他那夜和去疾共寝时的讨论跟母妃也都说了。母妃是不以为然的。其实他也是越想心里越没底,觉得这不是办法。皇贵妃见他如此,心有不忍,不由得退了一步,不再逼他:

“我会找你父皇的。”可她又忍不住说了一句,“竑儿,世易时移,你不要做了申生。坤宁宫可是名副其实的丽姬”

竑抬头,语气坚定,“母妃,如果父皇想立朗,我支持。不过,我是不会做申生的。坤宁宫任何计谋也休想得逞。”

皇贵妃点点头。正要说话,总管匆匆进来,“启禀皇贵妃,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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