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不以为意:
“这么多猪皮人,能给我加很多战绩,你在做什么?”
他的出生地位比队长要高,并不尊敬自己的队长。
“你想死别拉上我,你以为为什么我们不直接进攻猪皮聚集地?一大票猪皮人聚集起来,那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必须得出动婆罗军队或者真正高手,才能抗衡。”
婆罗猎人队长满脸严肃,死拉着不服气的小年轻。
“我跟你说,影响我打猎,我要……”
小年轻话音未落,不远处出现的三人猎人小队吹起哨子,兴高采烈冲入猪皮人堆中。
瞬间,有几十个猪皮人被击杀。
三人猎人小队扩大范围,以压倒性的优势击杀周围一个又一个的猪皮人,甚至连一个举高长枪的肥壮猪皮人都被他们杀死。
“还不赶快放手!猎物都被这几个垃圾抢了!”
猎人队长放开他的手,心有不甘的小年轻正准备过去抢猎物。
呼呼!
两道破空声音,前后方各一道,尖锐刺耳。
三人猎人小队被十几柄飞来的长枪插在地上,鲜血横流,面孔上还带着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
后面,一个马其顿方阵聚集着,大踏步走过来;前方,一名猪皮人骑兵悠哉地驱使骏马走过来。
他们各自把自己的兵器收回去,把三具婆罗人的尸体扔到一旁,任由这些尸体和倒下的猪皮人一样,被年轻斑林黑鹗和臭虫分吃。
猪皮人骑兵回到自己的位置前,还笑嘻嘻看着小年轻所在的猎人小队。
小年轻被吓住,用手封住自己的嘴巴,不敢说话也不敢大声喘气,和其他婆罗猎人一起慢慢后退,直到看不到猪皮行军队伍掀起的灰尘。
小年轻别扭地扔下自己腰包,好几只耳朵掉了出来,他无奈道:
“这算什么事啊?”
他周围有一个胆子大的婆罗人可惜道:“他们都走光了,以后没有趣的猎物了。”
“他们会回来的,山神需要他们。像今天这样子集体出征,很长时间才有一次,上一次他们是解决集体叛乱而且外逃的猪皮人。”猎人队长淡然道。
“哈哈,我要把这件有趣的事传回去,让大家知道,”很快恢复正常的小年轻心里起了其他的心思,笑出声,
“用点特殊的东西,让他们快点过来。”
小年轻小心翼翼拍了拍自己的手背,把猪皮人一窝蜂出征的消息传回天臂城。
这是一次非正式的小小聚会,参与的人数不少,但都是小儿辈的,没有真正主事的人。
摩夷是天臂城城主善觉王的儿子,身份在这之中尤为尊贵,平日他所受的压力甚多,此时没心情参与聊天,只顾着右手抓食物塞进嘴里。
桌上的神牛牛奶和冰凉清茶被他推到一边,大地精华土之豆、蓝晶大海海之虾和环纹大眼鱼被侍女堆放到前面。
其他婆罗年轻人在这里充当大人们,在讨论摩揭陀国。
“我们天臂城还要用摩揭陀国的钱币,真是可笑。”
戴着蓝晶耳坠的年轻人用孔雀硬币砸到地上,砸出一道浅印。
旁边的侍女卑微地拾起孔雀硬币,等候指示。
蓝晶耳坠甩开身边的人,先走过去跟摩夷王子的妹妹提婆达多问好,再坐到摩夷王子旁边,问:“王子,拘萨罗国什么时候和摩揭陀国开战?隔着恒河对峙这么久,河里的鱼都变得不老实,山里的猴子蠢蠢欲动啊。”
“拘萨罗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我们的友邻迦毗罗卫国奉拘萨罗为宗主国,拘萨罗和摩揭陀有什么战事发生,会拉上我们一起,等着吧,我们做好祭祀的本分就行。”
摩夷更在意一个消息,
“毗罗卫传出佛神的名声,跟祭祀有关,更值得我们注意。”
对佛神的传闻,蓝晶耳坠不以为意。
婆罗大陆上,混乱不堪的邪神和不能对抗凡人,被婆罗强者击败的弱神遍布四方,他们之中又有谁可以挑战婆罗人的至高地位?
三大主神八大守护神,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神灵,是婆罗人的庇护者,其他的,只是挂着名号的不死妖怪。
正待继续讨论时,蓝晶耳坠接到他弟弟发来的消息,看完笑道:
“我弟弟的消息,猪皮人集合往东出征,有趣,有趣,我们去玩玩。”
有贵族响应:“好,我们得大闹一场。”
“不知道猪皮人去进攻谁?该不会是莱蒂城吧?”
“你想太多了,给猪皮人一千个胆子他们都不敢这么做。莱蒂城再怎么弱小垃圾,也不是猪皮人可以欺负的,如若他们脑子烧坏胆敢不敬,也只能把他们都给屠了。”
“可能是清除叛徒,猪皮人分为上下两批,下面一批猪皮人老是被山神吃掉,嫉妒另外一批猪皮人平安无事,隔一段时间就出一个白痴作乱。”
“目标也有可能是东来城,不过东来城全是废物,随便派一波人,组一个方阵就可以把他们推平,没资格让猪皮人出征攻打,是我想太多了。”
天臂城贵族议论纷纷,而兴致上头的蓝晶耳坠无视摩夷王子,强行在聚会上招揽猎人成员。
闲着没事做,又充满好奇心的天臂城贵族们,随着蓝晶耳坠的队伍,闹哄哄地带着人马赶往多拉山。
聚会一下子就冷清下来,摩夷对蓝晶耳坠的不敬态度视若不见,继续大吃。
提婆达多见着自己的哥哥只顾着在这里大吃,感觉十分无聊,去和自己的母亲交谈。
甘露是善觉王妃子,也是耶输陀罗与提婆达多的母亲,自从和善觉王的关系疏远,女儿耶输陀罗嫁给迦毗罗卫国的王子,提婆达多长大远离后,她整日在宫殿里无趣地活着。
提婆达多的到来让她满心喜悦,母女俩屏退侍女,靠在一起愉快谈心。
“猪皮人,往东边去了?”
听到消息的甘露脸色一变,再问一遍。
“是的,师子啼那家伙就在多拉山打猎,发回消息。”
提婆达多身穿的纱丽和母亲的缠绕在一起,她只顾着动手捋顺,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母亲脸色大变。
甘露安定自己的情绪,和女儿唠叨才一会儿,就假言自己不适需要休息,让提婆达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