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成。”
沈阿娇轻喃了一句,正在为她伤口上药的太医动作一顿,眉头微蹙,当做什么都未听见的继续上药。
待将伤处处理好,太医收拾好了东西,拿起药箱离开内殿。
外殿,姜昱乾站在殿前的廊下,一身靛色绣金纹锦袍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中。
殿外两侧的花坛中皆是夭白的牡丹,香气盈盈,仿佛一抬袖便能舀了满袖馥郁芬芳。
“季德九,这儿何时种上的白牡丹?”
“这……奴才也不知,从前这儿似乎都是粉芙蓉。”季德九拧着眉,心道谁将这儿的花植换了都不禀报一声。
“陛下,殿中姑娘的伤势臣已经看过,上了药。未伤着骨,休养些日子便能恢复如初。”太医见着殿前的姜昱乾,躬身在其身后道。
“嗯,下去吧。”
太医应声离开大殿,姜昱乾便也回了紫宸殿,途径殿门前一处花坛时瞧见里头被丢弃的一枝白色牡丹,是曾插在他殿中的那支。
此时看着已经微有泛黄,或许用不了多久便会枯萎成为花坛中的泥土。
“陛下,早膳已经送来了。”殿前,陆儿上前来低身行礼道。
“派个宫女过去照顾一下吧。”
姜昱乾吩咐一句踏上紫宸殿的玉阶进了大殿。季德九立刻便派人去其他宫中调来一个二等宫女,放到偏殿。
沈阿娇醒来是两日后了,趴在床上她不止是受责罚的地方疼,而是浑身都酸疼。
“姑娘醒了。”
一旁忽然响起女声,沈阿娇一惊抬眸看去,是个宫女打扮的姑娘,样貌清秀面目温和。
“婢子是在此照顾姑娘的宫人,唤做初月。”见沈阿娇眸中的疑惑,初月道。
“陛下让你来的?”沈阿娇更为吃惊了一些。
“喏。婢子原是春华宫的宫人,暂时在此照顾姑娘。”
沈阿娇想不到姜昱乾还会管她,沉默了片刻,“你扶我起来,我要去紫宸殿。”
“姑娘,您伤得很重,才休养两日还一直都是昏迷状态,此时不能乱动。”
“陛下已将那孟宝林贬为采女,你也已是一等宫女,先好好休养吧。”
初月劝阻的话刚落便见陆儿从外殿走了进来,看着沈阿娇还未恢复气色的小脸叹了口气。
沈阿娇见到他,有些惊讶,“陆公公。”
初月向着陆儿行了一礼,“陆公公。”
“饿了么,杂家去膳房替姑娘寻些吃食。”陆儿想到沈阿娇受责那日连早膳都未用,一连又昏睡了两日,着实是不利于恢复。
沈阿娇得他这般关照,很是感激,“多谢陆公公。”
陆儿摆摆手,“好好休息吧,陛下那儿还需你伺候,季公公进不去紫宸殿。”
沈阿娇并不很明白姜昱乾的态度,此次的事她还想与他解释一下,点头。
就这般,沈阿娇又在床上待了七日才恢复的差不多的可以下床。其间,季德九也来偏殿问过她的伤势。
恢复后,初月便离开了,沈阿娇收拾好自己去到紫宸殿。
殿中,那人还是那般专注的看奏折,只是衣裳有所不同的区别。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