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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夢醒

「叮叮叮叮」

一聲手機鬧鈴劃破山中安靜的早晨,「恩…呼..已經..三年了,唉」音枟瞇著眼睛如同這天之前的每個早晨,他以為每件事情都會變好,只可惜,美好這件事情本身就跟她扯不上關係。她起身,看了眼房間的東西,連昨晚是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音枟去衝了個澡,換件衣服後,打開冰箱,拿出康為替她準備的早餐,放進微波爐,再替自己沖一杯咖啡。坐下來開始享用她一天的第一餐。這時手機發出震動,她接起。

音枟:「喂?康維怎樣?」

康維:「家裡還好嗎?這禮拜去妳家再幫妳帶一點東西過去。」

音枟:「恩,那個….就是,算了沒事,這陣子怎麼都沒有任務?」

康維:「「我都沒生意阿,我說阿,妳就休息休息吧?想不想去海邊我帶妳去?」

音枟:「不了。我先忙。」音枟掛上電話,她心底全是蓋特的事情,看著眼前的那些東西,現在他好像可以體會到康維當初在生命危險時心裡只念著菲雅一人是什麼樣的感覺。或許是自己終究沒放下吧,現在說這些實在很沒有意義,目前得想想那人跟泰特究竟是什麼關係才對,就算他在公司的人面前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可他在自己面前卻是脆弱不堪,心理的難過,心底的苦,三年了早該就結成塊了,這些獨自一人的日子哪天不是這樣,只是自己又做了無謂的掙扎罷了。手機又再度響起,音枟看了一下後接起來「阿吉怎麼了?」

阿吉:「音枟阿,我…我剛剛在路上遇到康維,他說要我拿東西給妳,我現在過去可以嗎?」

音枟:「可以啊,對了阿吉」

阿吉:「怎…怎麼了?」

音枟:「你在公司裏面有沒有看到蓋特,還是康唯有跟她說些什麼嗎?」

阿吉:「哦…這個我…恩其實,他現在就在車上。」

音枟:「啊?那康維要給我的不就是…」

阿吉:「對…」

音枟的臉簡直就快要綠了,她不敢相信康維竟然這樣對待她,一氣之下差點把手機摔到地上。她自言自語道:「真是,夠了。」

她又拿起手機,打給康維

康維:「別生氣我知道你打來幹嘛。」

音枟:「知道就好那你還?」

康維:「乖,妳聽我的,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妳先幫我個忙好嗎?對了這禮拜天是…」

音枟:「我知道,你再來接我就好了。」

康維:「恩…順便一起吃個飯吧。」

音枟:「康維,很抱歉如果你是要跟我講那件事情的話,我是不會答應的,還有,你把蓋特送回我身邊,你還有那個自信我會答應你嗎?四年前你就該講了。」

康維:「音枟…」音枟沒聽完他說些什麼,便把電話掛斷。門外傳來一陣汽車聲,音枟嘆了口氣道:「就當作從沒認識過吧。」

隨著汽車聲消失,接著的是敲門聲,音枟打開門,她倚靠在門上看著車外的在搬行李的兩個人,她道:「他的東西先放到客廳,阿吉你要不要喝杯咖啡?」

阿吉:「不用了,老康他說要我過去趟。」

音枟:「你路上小心我會叫康維把你的工作量降低。」

阿吉:「音枟妳人真好,我先走啦。」

音枟根康維目送阿吉離開之後,她帶著蓋特走進房子裡,音枟開口道:「上次…是我失禮了,不過你不要沒事來找我,我很忙,這給你住,一樓有浴室,要吃東西自己去冰箱找,然後二樓以上沒以我的允許不准過去。」

蓋特:「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嗎?上次的事情,你跟康….」

音枟:「蓋先生,我想你應該跟我是同事關係,可是我覺得你應該是我的下屬才對,請你不要探查太多我的私人隱私,還有一件基本的事情,隨便就問起別人的過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尤其是在這間公司,這間公司的人過去都不會太乾淨,你要是再不管一管你的嘴,我可不保證你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蓋特:「那你就不對我的過去好奇嗎?」

音枟冷冷道:「都幾歲了?收起你的好奇心,走出你的童話世界,學著面對一點現實生活吧,再者,你怎麼樣,與我都無關,我沒必要對每個人的過去都感興趣。現在我要做的只有跟你搭檔出任務,你記得,我不會因為一個人過去怎樣否定他所有的努力,只要他現在的表現讓我滿意,我就會欣賞他。接下來請多多指教。」音枟伸出手就如同那天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那樣的熟悉。音枟的眼裡閃過一絲斯的回憶,不過很快就回復到了最佳的狀態。她帶康維道四周的森林看了一下,再帶他去熟悉這邊的訓練場跟靶場之後,音枟問他會不會餓,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蓋特馬上點頭道聲好,音枟開車出來,這讓艾特疑惑地問了:「不是要吃飯嗎?冰箱還有菜阿,為什麼要開車?」

音枟:「我家廚房只有微波爐可以用,你要是想吃那些微波食品我沒意見,那我就自己去吃飯。」

蓋特:「為什麼不自己煮呢?」

音枟這十時又想起當初林啟死掉的那天,要是他那天跟林啟還有康維約在外面吃,那麼那天林啟就…不會死了。現在想這些也於事無補,對於蓋特的疑惑音枟只能裝作沒事的應對。那天以後,康維跟她再也沒有在家煮過飯或者吃飯。

音枟:「我討厭。要就上車,不要就自己處理,給你三秒鐘考慮。」

蓋特:「好吧…」蓋特才終於坐上車子。

他們來到一間音枟喜歡的餐廳,老闆熱情的招待:「音小姐阿,你來啦,今天是妮妮駐唱喔。诶你今天帶朋友?」

音枟:「是阿。謝謝老闆告訴我,今天幫我做跟以前一樣。」

蓋特看著老闆:「跟她一樣。」

老闆笑了笑道:「小夥子,你真有勇氣。」

蓋特不太清楚他在說些什麼,可當他看見他的餐點才終於後悔這一整盤根本就只有放辣椒吧,紅的根要燒起來一樣。

音枟:「我可沒說我的口味很正常。」

蓋特:「妳怎麼跟康維一樣,吃東西不離辣。」

只有康維跟她知道,因為林啟之前做的飯菜都會放辣,兩人不知不覺得沒有辣就吃不下。

音枟突然想使個壞心眼,她道:「我之前跟康維住一起,吃的口味相近怎麼了嗎?」

蓋特:「…」他不說話的默默地吃著這盤恐怖的料理,這時傳來一陣陣悅耳的歌聲「~~如果我有一天忘記妳,妳可要在我身邊陪伴,直到我再度憶起我們的那些美好回憶,如果我有一天不要妳,妳可要抓緊雙手,對我說聲『我愛你』~~可惜以前來不及說出口,妳就輕易離去,當我再度找到妳時,是我天真,不懂恨,當時的情話纏綿,如今都是雲煙一場空~~若有來世我只願妳對我笑~」

蓋特建音枟聽得如此著迷,也不禁被這歌聲吸引。音枟不曉得為什麼這女孩的聲音,能夠讓他有前所未有的安心,只要心情煩躁這一聽她唱歌或者說話,所有的一切煩惱都能一哄而散。只可惜這女孩,從來只唱悲傷的歌。

她看向音枟這邊笑了笑,音枟對她揮了揮手。蓋特問她:「音枟,那是妳朋友嗎?」

音枟:「恩…之前來這認識的,兩年前,我有一陣子心情很差,直到有一天我在這聽見他的聲音,她的歌聲會讓我很安心,我之前就問了老闆她的聯絡方式,可惜老闆她說這女孩的不能隨便給,哪知道在我離開前她叫住我,對我說她感覺很熟悉,不果我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哭,老闆也不知所措的安慰她,她只說要跟我獨處一下,那天晚上她坐在我身邊哭了好一陣子,我也被她嚇一跳,只是她說她想起了以前離開的人。不過好在那之後我聽老闆說她自從見了我之後,她的心情就很好。」

蓋特:「這個女孩子是真的很可愛呢!」

現在是中場休息,音枟見到那女孩走向她道:「音姐姐,我好想妳啊,妳怎麼這麼久才來看妮妮…」妮妮看向蓋特,她不懷好意地瞪了一眼,只不過音枟沒有察覺到,她馬上又是那副討人喜歡的模樣道:「音姐姐妳不來這我都要想死妳了,我今天怎樣?」

音枟:「唱得很好,跟以前一樣。」

妮妮:「每次都這麼說,肯定我是退步了。」

音枟:「怎麼可能呢?妮妮每次唱歌我的眼睛都移不開。」

妮妮:「姐姐旁邊這是誰?」

音枟:「他是我的新同事,叫做蓋特。」

蓋特:「你好我是蓋特,我是音枟的同事。」

妮妮:「這樣啊,那就很高興認識你。音姐姐妳等等聽好了,我特地練了一首快歌,是音姐姐上次跟我的約定,不要忘了。」

音枟:「我沒忘,我說過只要你唱了一首開心的歌,我就答應妳一件事情是吧?」

妮妮:「姐姐不要反悔。」

音枟:「我答應你的事情哪一件反悔了呢?快去吧,我在這等著妳。」

說完後妮妮馬上就跑上台,她拿著麥克風道:「大家好,我是這裡的駐唱妮妮,今天很開心能夠見到大家,我接下來要唱的是一手快歌,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在這邊唱快歌,說起來也奇妙這是一首有關於失而復得的歌,而我在這裡認識了一個人,她對我的意義重大,她教會我什麼才是對的,這首歌「當我再次遇見你」送給她。

「~~以前我們傻不懂得珍惜,以前我們笨不懂得愛,簡單的三言兩語將我們拆散,直到現在握才終於明白妳對我而言,是這輩子最珍惜的一切~~當我再次遇見你,我會大聲的說聲謝謝妳,我會大聲的說我愛你,當我再次遇見你,我會大聲的說我想妳,我會大聲的說,我真的真的好喜歡妳,我認那些不好的紀盤旋,想起妳曼妙的臉,如果我能有機會重來,我肯定抓著妳的手不放直到,永遠~~」

隨著妮妮的歌聲,台下的氣氛逐漸快活起來,音枟心情也莫名的好起來,可是過沒多久音枟竟覺得有些難過,明明是一首很開心的歌,為什麼自己卻如此的不安,這種感覺究竟是…難過?音枟看著台上的妮妮試圖讓自己鎮定。

可是身體不自覺的沉重,終於在妮妮唱完之後,隨著眾人的歡呼,音枟她感到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如此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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