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邂逅
马路从垃圾桶里钻出来,脑袋上还顶着一个香蕉皮:“什么叫有意义?我怀疑你俩谁应该是队长?白痴呢”
整个酒店共计38层,楼顶天台夜风很大,一群保安左看看右看看:“明明见到往这里跑的,怎么一转眼就没有了?”炎天海吊在楼顶栏杆的下位,身子悬在半空之中,身下便是人来人往,车流不息的大马路。
三群保安无头苍蝇似得从楼上跑到楼下,从楼下跑到楼上,总队长摸着脑门:“怎么一下子都没了。”
柏濯躺在房间里的大床上,悠闲的磕着瓜子翻着电视节目……
同志们,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不是鹿林这个总队长的失职。实在是这三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马路是出了名的阴险小人,再一次证明,鹿林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炎天海,更不用多说了,他的身份大家应该非常了解……
至于柏濯嘛,他只是回了自己房间而已……
鹿林站在保卫室,死死盯着监控。奶奶的,这是他升官以来的第一次考察,绝对不能在这些后辈小将面前丢面子。“等会,往回放一点”这个人很像某个人嘛?贼眉鼠眼的娇小身影,貌似,鹿林的小眼睛闪烁着贼亮贼亮的光芒。我亲爱的夫人,你终于让我逮到把柄了吧!吟情岛上你承诺给我背叛董事长,冒着杀头危险押运宝藏的报酬,到今天还没有兑现。鹿林的拳头握紧,呲牙咧嘴的对着屏幕上的小人张牙舞爪,嘿嘿酒店走廊的拐角,马路探出小脑袋,轻轻的呼唤了声打扫卫生的客房服务员:“美女,过来下,过来下……”那大婶莫名其妙的走近。马路一拳把服务员大婶打晕在地。迅速的换上她的衣服。对着穿着很卡哇伊的背带裤的大婶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哦”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从拐角的楼梯口走了出来。一路上嬉皮笑脸的和同行的姐姐们打招呼。大家都纳闷的互相询问:“新来的?”“大概吧?不知道。”
叮咚柏濯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谁呀?”
“客房服务”马路嗲声嗲气的回答。
“不需要!”
马路暗暗咬牙,你丫的死男人,你就不会扒门眼看一眼,我又不是杀手:“你这个站在马桶上睡觉的男人,开门!”及其的温柔,及其的粗暴!柏濯立刻把门打开,把马路迎了进来,嘿嘿的傻笑不停:“马路啊,演的真像,嘿嘿,你要是,要是在我们这行,估计什么影后都得是你的!”
马路不听他胡扯,屋子转了个遍:“盐巴呢?”
“他估计被逮着了吧”柏濯幸灾乐祸的说……
马路拉着柏濯:“那还不快跑,那小子的贱样,非得把咱俩出卖了不可!”
两个人刚要出门,炎天海从窗户中钻了进来,伤心欲绝的看着马路:“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人?”
马路尴尬的笑了笑:“没得没得,我是想要说我们俩一块去救你,是去救你”
“怎么对付他呀?”让他们跑的跟过街老鼠似得,凭借三人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的心理,作者不得不为亲爱的酒店老板祈福了!
第一步,马路把床上的两个大白枕头绑在了一起。从浴室里拿出白色的浴袍给枕头裹上。从漂亮的窗帘上写下来几个串在一起的绳子,绑成了一条。一端拴在了被浴袍裹着的白色枕头上,一端握在了马路女士的手里。
38层最东面的房间里,抒情的音乐弥漫着整个房间。酒店负责人常寿揽着娇妻的小腰跳着舞。极富情调。妻子轻轻躺在常寿宽厚的肩膀上,手中的红酒印出她姣好的面容和性感的嘴唇。尽情的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光。突然,落地窗的米色窗帘后,出现了一个黑影。妻子惊叫出声。常寿回头,同样看见一个黑影。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安抚着妻子,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的那一刻。妻子还没晕倒,常寿率先晕了过去。接下来,就是常寿妻子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马路捂着肚子和炎天海、柏濯笑成一团:“太幼稚了,太幼稚了,没想到我六岁玩过的招数还能奏效,哈哈……这些幼稚的大人”
炎天海心中冷哼一声,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平日里亏心的事做多了,居然一个破枕头和一个破浴袍都能把他们吓死!
本来进军马路他们房间的大部队改道去了常寿的房间。鹿林一步一回头的看着马路的房间,痛苦异常的和自己的宝藏说了句:“再见,我的爱”
第二天一早,马路满身脏兮兮哼着小曲的回到了施家,却发现众人看她的表情充满了同情,柳芊芊坐在大厅中央好像刚从农场回来的样子,沉着脸怒视着一脸冷漠的施鹊伯:“我不知道你们施家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娶得马路,但是我不允许我女儿受一点委屈。离婚可以,今天我就带她走。”施功渊推开老陈的搀扶,从太师椅上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亲家母,先不要激动,我保证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鹊会提出原因一定是有原因的。在我眼里,马路就是我的孙媳妇!”
“爷爷,你不用说了,这次我一定要离婚!”施鹊伯态度冷硬,誓死要甩掉马路的模样。
“你住嘴!”施功渊指着施鹊伯的手指激烈的颤抖。
马路突然变得异常冷静,施鹊伯的反应和表情深深的刺伤了她:“爷爷,我离,放心,做不成您孙媳妇,孙女也不错,我对你们家庞大的财产可是很感兴趣的哦”马路在笑,笑的异常灿烂。灿烂到让施鹊伯危险的眯起眼睛:“你终于说出了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了!”
第一次,马路选择彻底的忽视施鹊伯,她怕自己看见他鄙夷冰冷的眼神后,会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这种忽视被施鹊伯当成了默认。他甩袖不回头的离开了。
施功渊心疼的轻拍着马路的脑袋,脸色越发的苍白:“好孙女”
打量着这个生活了一年多的家,马路拒绝任何人的送别,沿着马路,向山下的公交车站慢慢的溜达。走的时候她硬留给了施功渊宝藏所存银行的账号和密码。身无一物的出了施家的大门。老陈说,黑羽卓没死,却成了植物人,可能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施鹊伯把责任全怪在了自己身上,每天除了不知道忙些什么外就是陪着她……他说他相信少爷一定会回心转意的,马路却觉得很渺茫。
余墨臣距离马路五十米不多不少的跟着,他恨施鹊伯,也恨马路。但是他就是下不去手,为什么他下不去手?为什么?
路旁的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滋出了嫩芽,每隔一公里都会有一个箭头似得木桩板上写着前方施宅。这让马路心里的小泡泡又开始发酵。黯淡的眸子闪烁出了一丝难掩的苦涩。换做以往,也许她会在上面写上前方施工,请绕路的字样。可是今天,才冒起的坏泡泡瞬间的灰飞烟灭……
隐忍的泪,终于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他看着马路蹲了下来,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心情不受控制的暴躁了起来,他更加的恨施鹊伯。他必须发泄,必须。
感觉到身后有人,马路迅速的擦干怎么也擦不干的眼泪,看见那个美到人神共愤的余墨臣,对,她记得他。那次,在龙乐岩的宴会上,他怎么会在这里?
余墨臣煞那转变,露出邪魅的笑:“嫂子,怎么就一个人,鹊呢?”
马路一挑眉毛,不答反问:“你从那个方向来,怎么会不知道呢?”余墨臣突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是啊,至少他应该知道施鹊伯已经不要马路了的。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那一刻乱了心神。而马路的眼神却出乎意料的锐利。
马路扑哧笑出了声:“我已经不是施鹊伯的老婆了,真遗憾,回答不了余先生的疑问。”他应该和黑羽卓在一起吧。
丢下呆愣愣的余墨臣,马路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请不要再跟着我。”
回到了恍若阔别一辈子的家,马路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出来,厕所也不上,饭也不吃。偶尔会听见柳芊芊和马越的吵闹声,多是要上施家说理去,找施鹊伯算账去。都被柳芊芊拦住了。马道也没有向以往一样调侃她取笑她,只是敲了几次门劝她吃饭未果后,一直销声匿迹了。月缨淳也来过,只不过是靠在门口,和她说了很多话,说雷临醒过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她。说雷临的父母和爷爷要她离雷临远点。说月晏天天缠着她说她是他寻找多年的女儿。说她决定去浪迹天涯。
第八天,柳芊芊看着马路紧闭的大门,再也忍不住。找来一把大锤子,一下给砸开了。房间里干净的没有一片纸屑,也没有马路……
去往西藏的一辆牛车上,马路摇着在路边摘得一大束狗尾巴草,哼着那个藏民听不懂的烂歌,高喊着向西藏前进的口号。这一路上,她总能给人带来欢乐,那个赶牛车的藏民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马路在哼哼唧唧什么,总之嘴巴一直没有合拢过……
“阿达诺大叔,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到不到得了拉萨啊?”马路捂着冻僵了的鼻子,她上来的时候一点高原反应都没有,这里的海拔已经很高了。
阿达诺大叔扭过头,摸了摸自己尖尖的鼻头:“路路不是要说上昆仑山和喜马拉雅山的嘛,怎么又说要去拉萨了,你还想要去多少地方呢?”
马路嘿嘿的笑了笑:“我想先去布达拉宫和大昭寺看看”
桑姆大婶和阿达诺大叔是一对老实憨厚的夫妻,桑姆大婶用精心酿制的酥油茶和糌粑热情的招待她,她还吃了牛肉干、羊肉干和青稞酒……她穿着阿达诺大叔的女儿卓玛漂亮的藏服。穿梭浏览了布达拉宫红宫的各类佛殿。和****喇嘛,上殿高僧座下虔心拜叩。在占地极广的布达拉宫里迷失了方向。
走出灵塔殿,拜别圣僧。施鹊伯仰望着蔚蓝的天际,眉头锁得更紧。他不该相信皮特说来这里为羽卓祈福很灵验。那个洋鬼子不是应该崇尚基督教或者伊斯兰教吗?
马路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路痴,更不认为自己是个笨蛋,居然在边走边打听的情况下还是找不到原来的路。太阳已经西下:“啊!”
“喂,看什么呢?”施鹊伯是本来是可以躲开的,只怪自己当时想事情想的太沉迷……
马路张大嘴巴,惊讶的指着施鹊伯说不出话:“你……你,你……”
“怎么是你?”下意识,施鹊伯认为马路是尾随跟踪他来的。
马路伸出爪子踮着脚用力的掐了下施鹊伯,听见施鹊伯痛呼出声,她眨巴着眼睛自言自语:“好像真的哎”
“你这个女人,你怎么不掐你自己啊!”捂着自己被掐红了的脸颊,施鹊伯怒视着不在状况中的马路。
“废话,掐我自己会痛哎笨蛋!”白了眼施鹊伯,马路见到他是欢喜的,手臂也不受控制的挽住了施鹊伯的:“疯女人,你说我是什么?”
“我说笨蛋啊。”马路没觉得自己说错,但是老公,不是施鹊伯怎么那么生气,她经常被骂笨蛋哎“你再说一遍!”他此时的脸已经阴沉的可怕……
“笨蛋而已,你也太小气了吧?”
“你这个……”
一声浑厚佛号,慈眉善目,充满智慧的****圣僧站在二人之间:“阿弥陀佛,请二位施主不要在灵塔殿前喧哗!”也不理会两个人的反应,转身消失在高大的殿门之后,闭合的高门后隐约还有香檀袅袅,佛颂漫漫……
施鹊伯在前面走,马路紧紧的跟在后面。
“你跟着我干什么?”不理会施鹊伯吓唬人的可怕眼神,马路每到这个时候总是颤着腿,表面上很沉默,心里哼哼:“废话,你前妻我要是找的到路,才不跟你咧”
看着马路坚定的眼神,施鹊伯决定放弃。马路缠人的功夫他是见到过的……
一边小心翼翼的跟着施鹊伯,就怕他甩了自己;一边好奇的转动的那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身旁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有趣。
一位美丽的妇人牵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子,马路拿出包包里的小毛绒娃娃,伏在小女孩的耳边,指着施鹊伯的背影说:“姐姐教你一句正宗的普通话好不好的?学会了,这个就送给你……”小女孩欣喜的点了点头……
施鹊伯斜睨了眼马路,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马路装作一副乖乖游客的模样,左看右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到施鹊伯的面前,趴在施鹊伯的耳边说:“叔叔,你的天安门开了”
说完,便跑回妈妈的身边了。施鹊伯忙检查自己的裤头,没发现问题后。看向一旁因为忍笑而面部抽搐的马路。扫视了下四周来来往往,特别热闹的人群,含情脉脉的看着马路:“你真欠揍。”
天安门事件结束,马路只能和施鹊伯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他那句你真欠揍应验。
饭店,餐厅。
马路和施鹊伯隔着一张桌子,时不时的偷偷瞄施鹊伯。那男人吃得那么好。她离开施家的时候完全是净身出户,现在有那么一么么的后悔。当时装什么大象,至少也拿个什么古董花瓶之类的……
施鹊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东西,他能感受到某道灼热的目光。便招来侍者,和他耳语了一番。马路紧紧的盯着,觉得这肯定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不一会,侍者端着一大盘龙虾走了过来:“小姐,这是那边那位先生让我送您的。”
马路质疑的看了看施鹊伯,看了看侍者,又看了看龙虾:“好的,我知道了。”她仔细的端详、端详,再端详。会有陷阱吗?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