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真是没用!”娇嗔声传来,季芸笙躲在房梁柱子后面,远远的只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
刚巧,她都认识。
正是才结仇结怨的两人,崔平毅和杜芊。
“东湘人端的架子大,我一个府中庶子,哪敢得罪她们?”崔平毅不满道:“你有用,怎么不自己去?还非要让我替你当这冤大头!”
“你!崔平毅,别忘了,是你让本小姐求爹爹在朝中给你一官半职的,现在怎么?得了官职就以为翅膀硬了,敢跟本小姐斗了?”杜芊恶狠狠道:“本小姐告诉你,只要爹爹一句话,你就等着削职吧!”
崔平毅阴沉着脸,眼中满是恶毒的目光,但又不得不示弱,“杜小姐想如何?”
“哼!”她向崔平毅招手,崔平毅忍着甩她一巴掌的冲动,将耳朵侧了过去,“听说这皇宫内有一处禁地,你……”
声音渐渐小下去,季芸笙听得不甚清楚,但也知两人商量的不是好事。想了想,还是先回去坐着,看这杜芊还有啥花招没使出来。
“如何?”玖安见季芸笙回来,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什么别的,只得问道。
季芸笙勾起唇角,略有些玩味道:“是杜芊搞的鬼,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等会只管看戏就成。”
玖安皱了皱眉头,也不再多问。
果不其然,宴会进行一半,季芸笙这就出了岔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小宫婢来给她们斟酒的时候,不小心把酒洒在季芸笙的裙子上面了。
这下,不离座换衣服怎么行?
于是倒酒的小宫婢就引着季芸笙去换衣服,结果越走越偏远,连季芸笙都不甚熟悉,直到……
“唉,好像不对。”小宫婢摸摸头脑,有些找不到方向。她们现在正站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宫殿面前,上有牌匾“怨冢”。
季芸笙好笑道:“换个衣服也能走这么远,今日本郡主算是又长见识了。”
“郡主饶命!奴婢……奴婢也不熟悉这边的路。”一言不合就惶恐开跪,季芸笙颇有些无奈,“起来说话,我们原路返回就是。”
“是……”小宫婢战战兢兢起来,随后又绕着皇宫走了一大段路才找到换衣服的房间。
换了衣服,季芸笙心倒是还没收回来。刚刚那宫婢下跪的地方她前世也去过,不过那里的宫殿原来是座冷宫,如今看来倒是有人在经常打扫,才显得那座宫殿干净清幽。
只是为何叫“怨冢”呢?也太不吉利了……等等!怨冢,她记得书烟曾说过,雪儿在怨冢为师傅守墓!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弄完衣服后,季芸笙才发现桌岸上还有一物。那是一个用红色丝线绣着麒麟的香囊,只是看起来鼓鼓的,像是里面装了很多东西。
她拿起香囊,有些发沉,取出里面的东西,不由一愣。那是一颗通体碧绿的珠子,有婴儿拳头般大小。
“定魂珠?”是开启不陨国国门的七大宝物之一,怎么会在这里?细细一想,只怕又是那个杜芊干的好事。
来不及多想,门外突然传来宫婢的声音,“郡主,贵妃娘娘请您衍沐宫一行。”
季芸笙一愣,去衍沐宫干嘛?
打开门见那宫婢并没有走,就顺口问道:“不知贵妃娘娘找悦康可是有事?”这宫婢竟不是方才带她来换衣服的那个。
“奴婢不知。”
无奈之下,只得跟着这宫婢往衍沐宫走去,只怕这颗定魂珠就是杜芊送她的礼物。
因着今日赏花宴,众位官家夫人小姐都在前殿,故而衍沐宫内只有寥寥几人。不过就是这几人,掀起了一阵风浪。
颜沐坐在主位上,殿中央跪着一名宫婢,正是方才带错路的那位,旁边还站着杜芊。季芸笙行了一礼入座后,才问“贵妃娘娘让人请悦康来衍沐宫,不知是何意?”
“哼!皇宫内丢失了宝物,有人看见是你拿的!”杜芊娇声喝道。
颜沐笑了笑,不作他言。
季芸笙嗤笑道:“且不说我一个东湘异客是怎么清楚南陵皇宫布局,再找到宝物拿走的,就说本郡主这一路行踪都有人看见,你又何出此言来污蔑?”
杜芊再要开口,见颜沐抬手,忙闭嘴不言。自己虽娇纵善妒,但从不敢得罪这位颜贵妃,她要是想要自己的性命,可是真的无人能保。
“郡主息怒,方才确有人指认是郡主拿走的宝物,所以本宫才让人请郡主过来对质一番,以还郡主清白。”
又道:“所失宝物名定魂珠,不知郡主可曾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