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彼岸花般颜色的身影闯入眼中。
那人身姿挺正,灼灼风华,如玉的脸颊上带着几分戏谑,一双桃花眼正看着自己似笑非笑。
厉无厌看清了来人,稍稍变了几分脸色,没有说话。
“怎么?看到哥哥就如此不欢迎吗?”厉谨墨寻了一个地方躺下,懒懒地抬眼看他。
“你……怎么来了?”厉无厌眯起眼,压下心中的不满与桀骜不驯。
厉谨墨好以整暇地看他,“我来不来不是很正常吗?倒是你,若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不是应该还在关禁闭吗?”
“怎么?背着族中长老偷偷跑了出来?厉无厌,你还真是胆子越发大了。”
厉无厌阴沉着脸,下一秒又灿若晴天,也寻了个位置在厉谨墨对面坐下,“哥,你还真是会说笑,如果没有长老的允许,你觉得我能出那个禁闭室吗?”
“以你的本事自然是出不来。”他慢悠悠道。
厉无厌心下一松,却又听他道:“不过……你一个厉家嫡系,有机会继承厉家的一切,你那跟随着的主子会这么轻易的丢弃你这颗棋子吗?”
“哈哈,哥,你还真是高看弟弟我了。”厉无厌大笑,掩饰住心中的震撼。可面对厉谨墨,还是越发没底。
“既然今天你来了,弟弟今日刚好有一事很困惑,希望哥能替我解答。”厉无厌道。
厉谨墨一副好商量的样子,“你说。”
“敢问哥手中的紫金手镯,如今在何处?”厉无厌死盯着厉谨墨,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紫晶手镯之前一直在厉谨墨手里,又怎么会出现在今天的那个女人手上?除非,他俩之间关系密切。
别人厉无厌或许不了解,可自家的哥哥,厉无厌可是清楚的很。除非厉谨墨不要了,不然他手里的东西别人可抢不去。
所以,厉谨墨和今日伤了他的人一定认识,不止认识,还很熟悉!
厉谨墨右手撑着脑袋,像是在认真地回忆,想了一会儿才不确定道:“那玩意儿啊!估计,是送人了。”
“那敢问哥,送给谁了?”
“谁吗?你让我想想。”厉谨墨闭着眼睛,用手指敲着头,似乎是真的不记得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很是愉悦,“我想起来了。”
厉无厌急促道:“谁?”
“是你嫂子啊。”厉谨墨略显无辜。
“??!”厉无厌一脸懵。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不是才几年没出来吗?不是才半年没有见过厉谨墨吗?怎么这短短的半年时间,厉谨墨就给他找了个嫂子了?
关键是他那所谓的嫂子,今天才用紫晶手镯暗伤了他!
厉无厌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混乱,缓了片刻才道:“长老他们也知道吗?”
“他们?”厉谨墨不屑,“本公子跟喜欢的人成亲,还要经过他们同意吗?他们有那个资格吗?”
他们有那个资格吗?
厉无厌脑海中只重复着这句话,看着厉谨墨,心里满是嫉妒与与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跟他一样,活得恣意而潇洒、随心而所欲呢?
明明都是厉家的人,为何受人对待却如此不公?难道只因为厉谨墨是长子,就要继承厉家、受人尊敬吗?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厉谨墨站起身,看着厉无厌有些纠结,“若是还要为那人做事,以后就不要埋怨我不顾兄弟情义。”
厉无厌也跟着站起来,一双眼眸中满是熊熊如烈火般的壮志。
“我只想公平地和你竞争一次。”
“你要竞争,我随时奉陪,但你要知道我的底线。今日之事,我不过多计较,但若有下次,你就仔细点你的小命”厉谨墨提醒一句,就跨步离开。
很平淡的几句话,厉无厌却仿佛受到了死神的警告。没错,今日厉谨墨来找他,就是要给他个警告,以后别去招惹季芸笙!
今日在鸟愁崖的事,厉谨墨本人虽没有亲自前去,但也知晓风声。
知道有人救了季芸笙,才放下心来找厉无厌的。
兄弟之情也不是说没就没的,要是旁人伤了季芸笙,厉谨墨绝对会将那人挫骨扬灰,但厉无厌有点特权,就是警告一次,也只会是一次!
厉谨墨走了很久,厉无厌才平静下来,这一平静,就想起了些细枝末节。
据他所知,紫晶手镯是不陨国之物,除去不陨国之外,紫晶手镯一概不认主。
而那个女人,不仅把紫晶手镯戴在了手上,还用它伤了自己……还有颜沐给她喂药的举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在表明一个讯息。
那就是,那个女人也是不陨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