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清点完毕了,骑兵两万八千人,步卒三万人,弓兵一万五千人,盾牌还有四万多面。部队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整个部队,也只有颜毅敢这么叫白歧了吧。
“好的,出发吧”白歧并不在乎这些,但他有些伤感,自己统率的二十万大军,一战便折损大半,唉,这些死去的将士,他们也都是有家之人,唉。
“唉,老白,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我们打败他们了,不该高兴吗,你肯定有什么心事。”
像颜毅这么心大的人,跟他说这些也理解不了,他和白歧从小玩到大的,比白歧小两岁,他跟着自己来参军,白歧想无论发生什么,也得保护好他“没什么事,我们走吧”
“行行行,走了走了。”
汉陵走廊,是连接中州缙王朝边境汉城要塞,与北方巨森的通道,而恢宏的精灵都城瑞文戴尔,就坐落在这古老的巨大森林之中,所以,这条路,是白歧班师回朝的必经之路。
汉陵走廊,两侧地势高而狭窄,中间地势低而宽阔,像是一条输水渠,如果,皇帝想要除掉白歧,这里是最佳的伏击地点。
而如果要走大路,则需向东绕路,经烟阳关,过封城,从安庐国回到长安,这条路,是无法设伏的,只是如此一来,路程就比从汉陵走廊长了近三倍,有近路不走非走远路,这也更坐实了白歧想要谋反的罪名。
横竖都是死,白歧竟不知如何决断。
白歧看看这些将士,都是跟随自己征战多回的,跟自己有无法割断的牵念。如果要死,也不能连累他们啊。
“老白,我们走哪条路?”颜毅在旁边问道
不知不觉间,队伍竟已经走到了巨森外面。
“向东,走大路。”白歧毅然说道。他这么决定,是为了颜毅,为了大家,只有自己一人承受就好了。
“我们向东!”颜毅冲后面喊道
浩浩汤汤的大军开始向东开进,队伍中树立着飘扬的大旗,旗上绣的并不是缙王朝的蛟龙猛虎旗,而是秀着一个字“白”
长安-太清宫
“陛下,臣的探子来报,那白歧竟放着好好的近路不走,反而从东到了烟阳关,正在向封城进发。陛下,你看不出来吗?白歧的虎狼之心昭然若揭呀!”安庐王在龙椅之下跪着上书,言辞激烈。
安庐国,是缙王朝皇帝封的诸侯国之一,而封城,就是安庐的国都。
今日,安庐王联合众臣,向皇帝一起进谏。
“是啊陛下,臣还听闻,白歧所过之处,从来不打大缙的国旗,只打他白歧的将旗啊,那厮一定是想拥兵自立啊!陛下,您不能养虎为患啊!”又一个大臣在下边慷慨陈词。
“陛下,白歧不除,日后必成大患啊!”
“陛下,请除掉白歧!”
这个刚刚打下天下,坐稳皇帝宝座还没有十年的皇帝,陷入了沉思,他在忧虑,白歧恐怖的战斗力人尽皆知,百姓传闻他是天神血脉,他究竟有什么奥秘,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放眼这缙国,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诸位爱卿,谁可受此大任?”
面对皇帝的询问,朝内仅有的几个将军面面相觑,与白歧打架,无异于送死。
安庐王说道“臣已募集千余名死士,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好!朕再拨给你一万御林禁卫,务必斩杀白歧。”
“臣,遵旨”安庐王郑重一拜
皇帝直统的御林禁卫,可以说是整个缙国,不,整个中州战斗力最强悍的一支军队了,是从各国挑选出来的精英,精良的装备,残酷的训练,似乎在昭示着长安的神圣不可侵犯。御林禁卫千人为一营,整个长安共有三十营。
皇帝这次一下拨给安庐王十营,看来是下了决心要除掉白歧了,否则,这次失败,撕破了脸皮,白歧恐怕就更难对付了。
行军中的白歧并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早已谋划好了,只等他上钩了。
“颜毅,这里是哪里?”白歧看着远处高大恢宏的城墙,墙外竟密密麻麻的占了两排人,红毯从城门外铺出了数里,穿着华美服饰的人站立在队伍前面,侍者举着伞站在旁边,花童提着装满花的篮筐站着,后面还有舞女在纵情歌舞,老百姓提着瓜果饮品都聚在城门旁兴奋眺望,场面热闹无比,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人。
“老白!这是封城,你看肯定是在等着迎接我们呢。这安庐王可真够意思啊,出城相迎,我们快走吧。”
哎,这颜毅心可真大,白歧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么想到。而后策马向前“走了!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