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担心并且非常之担心,”复相斩钉截铁地道,宗母额鬓的青筋暴起,难以相信这句话是从她的至亲嘴里说出来的,他们已经做了将近百年的姐弟了,愤怒之余又转念一想上一次的事,也就怪不得复相会如此不信任宗母了,宗母锤着自己的胸口想证明自己,道:我是他的姑姑,他是我们大隋未来的希望唯一的血脉,我爱他疼他都来不及呢!又怎会害了他的性命,上一次宗情的事那是个误会,如果我包庇那么手底下的人都会不服气,那我宗母威严何在。我是爱你们的,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复相笑了笑,爱?他的长姐她最为了解的,他的长姐一向来都只爱自己,爱自己可惜就是没有爱过别人。
复相抿笑:姐姐你错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们,你更爱的是你自己。宗母已然没有时间同复相废话了,肚脐血还在她得赶快取,否则待会干了就什么没有了。谁人也甭想拦住她,她直接从复相手中抢过了孩子。孩子哇哇大哭似乎感受到了四周的不安,谁人都不要抢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宗母周身都不能够动弹了,宗情点住了宗母的穴位,并且从宗母手中夺回了孩子,那是他的孩子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他孩子的主意。“乖乖乖,有爹爹在呢!爹爹在呢!不哭不哭爹爹会保护你的,爹爹会保护你的。”
宗情温柔极了,捧着孩子就像捧着易碎的明珠一般。孩子回到了父亲的怀里立马止住了哭闹声,似乎感受到了父亲温暖安全的怀抱。不哭也不闹,只是憋屈的小脸着实令人心疼,本来就是才出生的奶娃娃,他可是云枝辛苦怀胎生下来的,是他们的小宝贝。宗母没有做过母亲,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爱护孩子。孩子不是物价夺来夺去的,宗情摇了摇头,略为失望的眼神放射在了宗母的身上。他警告宗母。不是以弟弟的身份,而是以一位父亲的身份,警告这个方才抢夺他孩子的女人。
郑重道:“我自己的孩子,没有人可以带走,只有我们夫妻二人才可以。”宗母的眼睛连续眨了好几回,宗母虽然周身被点了穴,可是依旧可以说话的,既然兄弟不仁那也休怪她不义了,
“好啊!如果你执意带走孩子,你的云枝必然活不过今夜,我敢保证她今夜就会暴毙。那安胎药……”话还没有说完,宗母就阴森一笑,宗情咬牙切齿,“你”拳头锤向宗母,“你卑鄙无耻你敢?”复相也附和弟弟对阵宗母,
“姐姐,你也太过分了,别人的孩子有父母疼,你瞎掺和什么?”宗情复相又怎么会明白,宗母偷偷打造绝天下之剑需要采用她侄子的肚脐血做启封呢!噗的一声,云枝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云枝姐云枝姐……”宗请回顾,那血液已然湿透了衣襟,宗情抱住孩子,飞奔到云枝身边,扶起了云枝。
“云枝云枝……”云枝已经失去了意识血液依旧不断地往外涌。只是嘴里一直嘟囔宗情原名还有孩子。
尽管是修炼毒术的云枝也逃脱不了中毒的厄运。自从怀孕以后修炼毒术的云枝就对毒素不大敏感了,腹中的胎儿多少干扰了一些。那安胎药里的催生成份含有毒素,如果没有及时服用宗母的药的话,云枝必然是死路一条。宗母早就预料到云枝对她有提防之心,料到她会吐药,不过她下的毒只要沾舌苔就能够入体,日积攒月累还怕她不中毒早产吗?今日是大祭祀算好的日子,今日出生的孩子日后必然能够执掌天下。
一切尽在宗母计划之中,一边是中毒的妻子,一边是呱呱落地不久的孩子,长姐苦苦相逼。云枝不断地吐血,生产过后本来就血崩了,体内的血液所剩无几了。宗情心有不忍,可是依旧做出了选择。一狠心一咬牙,脸别过去。“好,我把孩子给你,你给我解药快!”宗情解开了宗母的穴印,把孩子交给了长姐。一手孩子一手解药。
等一下,让我再看孩子一眼。
复相拦住了长姐恳求道:你同我们虽然不是一个母妃生的,但是我是姐弟是同一个父亲生的,体内流血着王族血脉,长姐……
宗母无情地躲开了复相。冷冰冰地道:这个嘛!你不必管太多,孩子在哭,宗情心如刀绞,剜心之痛莫过于此了。
服完解药云枝当夜就醒了,醒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找孩子,尽管服用了解药,云枝依旧是一脸惨白,毫无血色红润可言,先喝了药再说好吗?宗情舀了一勺药凑近了云枝嘴边,云枝推开了那勺药,药碗药勺摔了一地,可惜了一锅好药,宗情足足熬了一下午呢!命哪里有孩子重要呢!我问你孩子呢?眼圈绯红,知道宗情在转移话题,她知道必然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抱走了她的孩子,那一颗颗眼泪就从云枝的眼眶里掉了出来,其中一颗坠至一半,云枝猛力地闭上了眼睛。她啥也不问了,也不指望宗情了,掀开了被褥,跳下了榻,然后接下墙上的剑,一股母性的力量令她无所畏惧。管她那么多,总而言之她今日就得把孩子夺回来夺回来。宗情拦住了云枝,别去别去,哭得撕心裂肺。那么卑微充斥了恳求,云枝甩开了宗情,一巴掌打在了宗情的脸上,宗情的脸迅速浮肿如泡囊似的,云枝步步往后退,嘶吼道: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他才刚出生我就昏死过去了,我连他的一面都没有见到,就被你那黑心的姐姐给夺走了,她凭什么她凭什么,她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要夺走我的孩子吗?你可知道她的阴谋你可知道,失控的云枝一把抓住了宗情的衣襟,她恨真的好恨。恨宗母甚至有些恨宗情,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云枝撞倒在了宗情的怀中,失控地呜呜哭泣,一锤一锤的拳头抡在了宗情的胸口,宗情的心无比地痛,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他哭了谁哄他啊!啊啊啊……云枝哭地无比凄惨凄凉,云枝哭,不被理解的宗情也在哭,两个人都在哭,云枝哭孩子,宗情哭云枝。哭自己无能为力夺回孩子,
紧接着云枝跪倒在地,跪在了宗情面前,“我求求你了,快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你快点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别的都可以不要,我只求你还给我儿子。”云枝声泪俱下,哭成了一个泪人格外地伤心。她求他求他还给她儿子,不仅下跪而且还磕头,宗情捂住了云枝的脑门,呜咽恳求云枝:云枝,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你……求求你不要……一头一头地磕在地上咚咚作响,宗情的手背片刻淤青发紫了,见宗情没有付诸行动,云枝也彻底的放弃了,求他也是没有用的,突然间猛力地推开了宗情,跳向了窗户,那正值冬天,冬风刮地猎猎做响,跟割人的刀子似的,云枝穿着格外地单薄。又刚刚生产完毕,就站在那高处。胆颤心惊,宗情心力交瘁胆都快要吓出来了。
“不要啊!不要啊!”
云枝指着宗情绝望道:既然你不还给我孩子,那我就从窗户往下跳,宗情心急如焚之余,灵机一动,在暗处使了一决,窗户门迅速关上了,然后趁着云枝分神之际一把将她从危险地带,拉了下来,点住了云枝的睡穴。云枝安然在宗情怀里入睡,云枝闹出的动静大大地震惊了整座云氏三府,
听到了消息的宗母抱着小猫,顺毛道:真有此事吗?那来人回禀道,回宗母确实是有此事,吓得宗情大人那叫一个魂飞魄散啊!不过听说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反应都会有一些激烈,不过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没事的,只是经历此事,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宗情大人同宗母大人之间的隔阂会更加深……”
宗母点了点头,满不在乎,反正都得罪光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那些个没有良心的家伙,只要有绝天下之剑在手,我何以畏惧呢?幸亏我早有防备,绝天下之剑的秘密没有告诉他们,否则有朝一日分道扬镳了,那我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菡萧说的啊!兄弟尚且不可相信,更何况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血缘本就不如同父同母的亲厚。能相信的唯有自己,如果他们老实本分,可以如往昔一般,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了。那回禀之人有些畏惧。
那孩子的肚脐血冰住了吗?
那回禀的人回道:回宗母的话,已经放置到了万丈雪窟,宗母笑了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关于付诸府,宗母一念就头疼,付诸府修炼仁慈武术内功正好是云氏三府修炼黑暗术法的死对头,克星。这块硬骨头可是难啃的很。可是修炼绝天下之剑又是必不可少的,宗母下定了决心不管是多难啃的骨头,她都得啃下去。反正绝天下之剑她是造定了无人可以阻拦,宗母想了半刻让回禀之人请菡萧过前厅,前厅四周紧闭密不透风,是云氏三府最为机密之处,商量重大的事宜皆在于此。不一会儿菡萧便来了,前厅不允许带兵器利剑,宗母依旧延续着皇家规矩传统,唯独对于菡萧是例外的,菡萧腰佩斩情刀风尘仆仆地来了,眼光无聚,就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一般,宗母要求菡萧去替她剿灭付诸府,态度强硬,可是宗母似乎忘记了菡萧也是修炼黑暗系武术内功的,菡萧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过了一会儿宗母才想起来菡萧武功内功的特点。
“等一下你也是修炼黑暗武功内功的人,为什么我让你剿灭付诸府你答应的是如此地痛快呢!”菡萧道:只要是宗母想要的,菡萧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为宗母取了来那府令。哪怕粉身碎骨菡萧也在所不惜。菡萧意志坚定铿锵有力,也令宗母倍感欣慰,好一员忠心耿耿的大将,在她的心目中菡萧已然不在是一枚棋子一般了,更像是宗母的朋友坚强的后盾,宗母之所以能长独占云氏三府主导权,离不开菡萧的功劳的,若无菡萧这棵大树,宗母将会是一文不值,所以宗母欣慰之余也很清楚地认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没有依傍之物,无法在江湖生存立足,就在几天前她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使用禁术逆天抗命不过几十载的性命而已,宗母、复相、宗情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界了,这令宗母倍感恐慌,几十载了,她的梦还在摇篮里,菡萧的性命再多也不过十几年光阴了,所以宗母更加迫切得想要在这几年将那绝天下之剑铸造好,到时候就算菡萧不在了,她宗母也可以有靠山坐拥天下。就算所有人都死绝了,她宗母也绝对不可以死,因为她还要复国呢!宗母道:你跟我到一个地方,
菡萧跟着宗母来到了藏宝阁。是的,就是之前被烧毁的藏宝阁,其实那不过是菡萧同宗母的计谋而已,为了迷惑乌云府的细作而已,众所周知藏宝阁是云氏三府的精神支柱,藏宝阁毁云氏三府人心必然涣散。若非藏宝阁烧了推进了乌云府剿灭云氏三府的计划,乌云府也不会早早自取灭亡。藏宝阁所有物件都安然无恙,包括那件古蜀犀鸟案,那件古蜀犀鸟案是隋祖路古蜀意外获得的,犀鸟事当地的图腾代表着至高无上。也代表着隋王朝,国玺可丢,古蜀犀鸟案却万万不可以丢弃。
宗母摸了摸古蜀犀鸟案,古蜀犀鸟案另一处是菡萧最初以萧菡的身份潜伏于王府,偷取的大唐国玺。可惜偷回来才发现是假冒的,宗母并没有毁了大唐假冒的国玺,而是一直将大唐国玺放在古蜀犀鸟案的下边,让大唐国玺永远只能够臣服于大隋,
宗母指着古蜀犀鸟案:这才是我们云氏三府的希望,这才是我们云氏三府的希望。紧接着她又默默地走向了快狭小空间,可是再往里走却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左右都位列了几张檀香木椅子,应该是王室配置,因为那些配置雕刻纹路工艺堪称一决。绝非民间粗糙之物可以相之比较的,好一张恢宏的王座出现在了菡萧的视野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此时的宗母已然换了一身衣物,那是天子配置。她默默地走向了王座,然后抻面似的抻了抻衣物,没想到这么些年以来,她一直做着梦回大隋坐拥天下的梦。
其实在大隋未灭之前,菡萧为虚拟府府首的时候,她就听说过大隋一位公主才华横溢,有勇有谋,大有帝王之风,可惜身为女儿不能够直接竞选储君之位,让那些无能无才的兄弟争了去,一度远离了长安,令人颇为感叹,至此以后再无那位公主的消息了,隋灭之后再无那位公主的消息了,菡萧一度以为那位公主已经死于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时代,化作了一袅袅青烟。
“我的母亲是独孤王后父亲是杨坚,外祖父更是有第一岳父之称的独孤信,而我身为他们之后又岂能焉哉呢!世间再无像父皇母后那般琴瑟和鸣的夫妇了,尽管身居高位,父亲待母依旧如一,”宗母哽咽了,她似乎在哭泣自己的爱情,因为自己的爱情与父母亲相之比较能够形成鲜明的比较,可惜风光不过两代,隋就被灭了,他父亲辛苦累积的基业就被人摘了,而且是轻而易举的摘了她心有不甘啊心有不甘。她第一次杀人,并不是以爱人之血祭天,而是先杀了那俩个投敌叛国的两位妖妃。
宗母提及妖妃依旧牙咋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