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民族的问题,我的想法总是有些离经叛道,身边的很多同龄人其实都是这样的。他们不认为世界上有神也不信神,但一部分人对于本民族的规矩倒是守得本分,比如回族不能喝酒抽烟,姑娘们不能穿短裤短袖未及脚踝的裙子,有些人还是一一做到了。
但是对于许多九零后来说,这些早都已经成了封建的代名词而被从思想里抹去了。
以前不知道这种情况叫什么,可能就是“离经叛道,翅膀硬了”,但是令人比较兴奋的是,这种离经叛道的思想,还真有理论依据呢,被叫做民族融合论。
高等教育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可以解决一个人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与高度。
回校之后晚上十点,那是仅有的几次十一点之前回宿舍。躺在床上就在想,既然我们不知道实验的成效到底是怎样的,那现在的目标不就是解决这个不可预知性吗?
距离取样不到一周的时间,我们在不知道疗效到底怎样的情况之下就贸然处死小鼠取样,再砸上大量的资金进行免疫病理学分析,万一结果出不来,不就只能宣告实验失败了?
无论是陈娅,我还是苏念、大春,没有一个人能够承担得起实验失败,一旦失败就没有文章,没有文章见刊,就代表着我们不仅要赔钱给学校,还要承担被处分和毕业受阻的的风险。
床头柜放着我下午带回来的电脑,每每睡不着的时候总喜欢打开但又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就那样盯着桌面。
然后就随手点开我们从实验之初就收集的海量数据。
折线图,对,整理数据,计算瘤体体积,体重变化作图,图像变化趋势可以预测,可以间接反映疗效,从而对我们的实验结果进行宏观的预测!
我锤了捶脑袋,趴在键盘,脸滚在键盘一顿乱打,胡乱敲出了两百多个字,再一一删掉。这样简单的问题,但凡做过最简单实验的人人都能够想到的问题,我们竟然一直都没有考虑到。还一直将目光放在小鼠身上,希望看出疗效?
现在想想,真的是有些一叶障目。如果当时早一点换个思路,也不会平白无故被困扰那么久。
没有一夜,像那晚一样睡的如此安心。
在距离实验结束还有两天的那天晚上,苏念负责近一个月以来体重的数据整理,我们负责瘤体体积的数据。计算的计算,制图的制图,期间因为我与陈娅那天没来得及吃饭,就出去了一趟,回来给大家买了荔枝和桃子,然后坐在座位上,继续分过大春手里的数据各自手头的工作。
晚上十点的时候,结果出来了,给药各组与阴性组相比,在折线图上表现出了明显的差异性。我们围在数据最后合成的那台电脑上,开心地说不出话来。一起见证这一个月以来,最好的消息。
给药各组,与阴性组之间有明显的差异性。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起码实验在数据表现上具有很好的效果,这就是最大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