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件很沉重的事，可这么一出，一旁的秦队，忍不住憋笑，随之严肃的板着脸呵斥道：“一边去，别捣乱。”
“我怎么捣乱了？”季褚暗自嘀咕，悻悻地站到一边。
靠着冰冷的墙，死命的去回想，柳默身体到底哪里受了伤……
同贴着墙而站的还有陆寻双，等待是很熬人的事，偏偏什么事都不能做……
“哒哒哒。”
急促地脚步声靠近来，戚少容接到电话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一眼看到的是垂眉低眼的陆寻双，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肩。
陆寻双抬起头和戚少容对视一眼，咬了咬唇，弱声道，“对不起，我该拦着她的。”
“跟你没关系，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套。”续而，这才看向季褚，点头致谢。
还没好好说说马拉松的事，一声惊呼远远传来，“默默呢？默默在哪里？”
众人循声望去，竟然看到柳凡雁急急忙忙地跑来。
“柳默正在急救，昏迷过去了。”
秦队开了口，这不说还好，一说，柳凡雁怔怔地盯着手术室，像入了魔怔。
“妈，没事……”
戚少容走过去，想安慰两句，却见柳凡雁双眼翻白，他急忙抱住，人已晕了过去。
“妈！”
“妈！”
戚少容和陆寻双喊着，谁能想到柳凡雁这么经不起打击。
“谁告诉我妈的！”戚少容面色條然青黑，柳默自小是柳凡雁带大的，比亲闺女还亲，比亲闺女还宠，得知柳默动手术，不吓晕才怪！
“呃……”
气场瞬间的威压，本就阴冷的医院走廊似乎更寒冷了几分。
跟着柳凡雁来的佣人大气不敢出，低着头唯唯诺诺道：“是学校的辅导员打电话到家里，说柳小姐病了，送医院，老太太说什么都要来，我们也不敢阻拦……”
戚少容紧抿着薄唇，森寒的眼刀子扫了佣人一眼，抱着柳凡雁急忙去办公室。
“没事吧？”
康平医院的办公室里，戚少容亲自检查，将人放在床上。
“没事，就是惊吓过度，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戚少容收了听诊器和血压测量仪，拿起笔在单子上写了一串潦草自己，随之交给了佣人，“这是给我妈开的降压药，你去药房取，她醒来记得给她服用。”
“是。”
佣人毕恭毕敬收下，感觉像是捡回了一条命。
试想，今天在医院要是躺进去两个病患，戚家不得炸开锅？
“戚董。”
这时，外科大夫走到门口，敲了敲门，身穿着墨绿色手术服，“柳小姐的病因确诊了，阑尾炎加上剧烈运动，一般人早就痛得受不了了，她竟然还参加了马拉松。”
所以说，是因阑尾炎剧痛而休克的？
戚少容和陆寻双都是松了一口气，阑尾炎不是什么大手术，不至于要了命！
“柳默那丫头！”陆寻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来，柳默从招人嫌已经慢慢改变到讨喜，她是真的为她担心了一次。
“下去看看吧！”戚少容牵起了她的手，自家妈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手术室外，季褚显然也得知了病因，神情缓和了不少，一个大男人，颓然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什么。
陆寻双手肘戳了戳戚少容，压低了声音，只能两人听得见，“你觉不觉得，他们两人有戏？”
“什么戏？”戚少容眉头一紧，疑惑垂眼看她。
“没什么，当我没说。”陆寻双摊了摊手，没了揪心，等待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医生才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手术很成功，创伤很小，或许会留下一处小伤疤。”
“辛苦了。”戚少容双手环抱，淡淡的一句，完全感觉不到上司对下属的安慰。
陆寻双看着，忍笑忍得很辛苦，他在外面这么正经，在家里就比较有人情味了。
“我能进去看看吗？”季褚站起身问医生。
“转到普通病房就能看了，再等一会儿。”
“哦。”
季褚又坐回去，语气里竟然有几分失落感。
不多时，就见护士推着移动病床从手术室里出来，一行人又匆匆忙忙的跟着转移到VIP病房去。
病床上，柳默还闭着双眼，脸色依旧煞白，应该是打了麻药，呼吸机辅助。旁边的血压测量仪，不断变化着数值。
“看样子得在医院住两天了，我给她请假吧？”陆寻双守在病床旁，回头看戚少容，却见她站在了窗前，接打电话。
隐约听见什么，会议安排到明天什么的。
都是大忙人啊！苏云放鸽子，戚少容业务繁忙，搞医学的都这么惨兮兮？
戚少容顾不上，她能帮衬一点是一点，想起柳凡雁还在楼上的办公室，趁着柳默还没醒来，便悄然出了病房。
意外的是，柳凡雁已经苏醒，坐在床边，看着手机，瞳孔里映着手机的微光，似在思念什么，与早上看旧照片的神色如出一撤。
“妈。”
她喊了一声，靠过去，柳凡雁掀起眼皮，追忆一丝不见，手机已经锁屏放在了一旁。
“柳默已经做完手术了，阑尾炎昏厥。”简单得像是汇报工作一般，倒不见柳凡雁脸上有什么惊喜神色。
“那就好。”
平静的三个字，陆寻双猜想她应该早打听过了！
“要下去看看吗？”
“好。”
至始至终，柳凡雁都很自然，很难想象到，刚才还应为一个消息而晕倒，这么快就能平复心绪，表现得滴水不漏。
步伐缓慢，昂首挺胸，被佣人搀扶着，依旧是戚家那位高贵的老太太。
只不过，稍稍落后一段距离的陆寻双，清楚得看清她腿有些颤抖。
大概，被吓软了吧？
戚家的人都是变态吧？素养达到了难以企及的地方。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的亲人生病躺在床上，自己肯定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妈。”
病房里，戚少容迎上前，正要去扶柳凡雁，电话又响起，打了个手势，去了走廊接通。
“没事就行了，这么不听话，该的。”柳凡雁说完，也不多看柳默一眼，吩咐佣人道：“跟我回去，挑几件换洗的衣服，给这丫头送来。”
陆寻双一脸懵逼，就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