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营帐,只见营帐之中有着四五个赤背大汉,他们个个皮肤黝黑,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黝黑的皮肤也令几人都显得不是太过美观。
而唯独在一个狭小角落的男子,男子虽说不上皮肤白皙,但比起其余几人却显得白嫩许多,而且男子却并不似几人虎背熊腰上身赤裸,只见那男子依旧衣带不解,而且身体也在几人中略显有些瘦弱。
十夫长宁琦走进了营帐,几个男子纷纷起身向宁琦走去,对着宁琦微微一拜言道:“夜如此深了,宁琦大人怎么来了?可是有事吩咐?”
宁琦点了点头,一挥手,宁盛从营帐之外走了进来,虽说宁盛已经算的上壮实,但比起营帐之内的几人却略显有些瘦小,想来可能是终日食不果腹所致,宁盛唯独比营帐中那个还算斯文的男子强壮一些。
宁琦对着几个赤背大汉言道:“这是宁盛,原本是山间猎户,现如今已经入了军营,从此之后就在此处住下,宁庸!宁盛你可要多加管教啊!让他早日熟悉熟悉天门大营!”
赤背大汉中最为强壮的走了出来,他正是宁琦口中的宁庸。只听宁庸欣喜的言道:“宁琦大人尽管放心,小人定然会好好管教我们的新兄弟的!”
宁琦面露邪恶的笑容,点了点头,笑道:“如此最好!行啦!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好好休息吧!我也先走了!”说完,宁琦一扭头走出了大营。
而宁庸一弯腰恭敬言道:“恭送宁琦大人!”
宁琦走出营帐,宁庸重新挺起了腰板,直愣愣的看着宁盛,而那个斯文男子则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床铺!只有几个上身裸露的大汉将目光都直挺挺的看着宁盛,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宁盛看着满脸横肉的几人,却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宁盛和善的对几人言道:“几位大哥!不知在下的床铺在什么位置啊?”
但几人依旧面不改色的看着宁盛无人回答!只有宁庸讽刺一笑,对着宁盛笑道:“这营帐里规矩你可懂?”
宁盛一脸诧异的看着几人,挠了挠头,无奈的强行笑道:“我初来这里,不知这里有什么规矩,可否大哥明言?”
这次,宁庸未曾言语,而宁庸身旁的壮汉直视着宁盛,指着宁庸,对着宁盛言道:“这十夫长之下管辖着三个营帐,宁庸大哥就是我们营帐的大哥,要想在这个营帐生存,就要听我们大哥的!你最好也乖乖听话,免受皮肉之苦!”
宁盛清楚几人明显是针对新来之人,但依旧强颜欢笑说道:“那是自然,小弟初来此地,定然需各位大哥告诫!敢问各位大哥,我床铺在何处?”
宁庸指了指身后一个狭小的地方,傲慢言道:“你的床铺就在后面,要想过去可以,从我裤裆下钻过去!”说完,宁庸张开双腿,指着宁盛,不由眼神上扬。
宁盛看着宁庸,不由紧握着拳头,低吼道:“你我本是同营,且兵职相差无几,可要我钻过去,乃是奇耻大辱,你们入营过早,我对你们恭敬,但你们也不要太过分了!”
宁庸伸出粗壮黝黑的大手,拍了拍宁盛的脸蛋,对着宁盛大笑道:“过分?哈哈哈……老子叫你钻过去,你钻不钻?”
宁盛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抬起头愤恨的看着宁庸,再次低吼道:“我要是不钻呢?”
宁庸也露出蛮横的面孔,脸上的肉直发颤,只听宁庸威胁道:“你不过一个乡野贱民,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敢不钻,讨打不成?”
宁盛紧咬着牙根,再次言道:“说什么我也不会钻的!而且我虽在乡野,却不是贱民,你们这等行为,连贱民都不如!”
宁庸似乎耐心被磨完了!宁庸一挥手大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揍他!往死里打,打出人命算我宁庸的!”
此话一出,宁庸身旁一众蜂蛹而上,但宁盛却也并非等闲之辈,只见三个大汉朝宁盛扑去,宁盛抬起一拳打在了一个大汉的脸上,大汉顿时被打倒在地,如此壮硕一人,却被看似瘦小的宁盛一拳打倒也着实令人吃惊。
但这一拳似乎也彻底让宁庸等人愤怒,顿时间一齐而上,宁盛终究一人难敌四手,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在了胸口,紧接着十余拳落在了宁盛的身上,宁盛顿时没了气力,被重拳击倒在地!一众三人将已经躺在地上的宁盛拳打脚踢。
而一旁的宁庸却满脸奸笑的看着毫无招架之力的宁盛得意的大笑起来,似乎宁庸很享受这场毫无公道可言的打斗,对于他来说,或许这是他在大营中最喜欢的乐趣。
宁盛那双祈求的眼神看向了宁庸,而宁庸却满是得意的直视着宁盛,宁盛已经被打的全身淤青。
宁庸一挥手,对着三个大汉言道:“停手!”
三个大汉对宁庸言听计从,立刻停了手,宁庸走到了躺在地上难以站起来的宁盛,只见宁庸一脚踩在了宁盛的脸上,对着宁盛傲慢的说道:“怎么小子?如今服气了吗?你钻还是不钻?”
宁盛在地上喘着粗气,身体已经有些无力挣扎,但宁盛却依旧强硬的回复道:“我……不钻!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钻!”
宁庸一声大吼,“好小子!果真是个硬骨头,兄弟们给我接着打,打到他肯钻为止!”
宁庸一撒脚,三个大汉再次齐上,对着宁盛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但躺在地上的宁盛却硬生生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只是默默的忍受,忍受着一顿又一顿的飞拳重脚的打来!如此看来,这宁庸当真是要打死宁盛才肯罢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