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看着宁盛伤感的神情,不由自己也低下了头,二人保持了沉默,其实他们又是何等的相同?同样的孤独且同样面临这种蝼蚁的般的生存。
宁盛再次抬起头,看了看宁泽,对着宁泽再次开口言道:“对了!宁泽兄,你说要我不要招惹宁庸,我猜这其中应该不会如此简单吧!”
宁泽扭过头看了看宁盛,平和的说道:“没错!宁庸并不可怕,可宁庸是十夫长宁琦的亲信,而宁琦又是护卫统领宁远的亲信,所以说,宁庸的身后之人才是最为可怕的!或许他们如此欺辱你,就是这背后之人的意思!”
宁盛看了看宁泽,却不由充满了好奇,禁不住问道:“可我初来乍到,他们平白无故为何要欺辱我?我与他们无冤无仇,而且之前也并无往来啊!”
宁泽摸了摸下巴,平静的回复道:“你说你是门主的恩人,或许就是这个原因,门主向来珍重情义二字,你是他的恩人,他定然会报答你,所以我猜测,他们或许是怕你夺了他们的位置,才会想方设法赶走你吧!”
宁盛一低头,平静的言道:“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看来之后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太平啊!”
宁泽一点头说道:“没错,宁远为人势力,你在亲卫营一日,他恐怕都睡不安宁,宁琦为人也对宁远言听计从,至于宁庸只不过是个小角色,之后的路会越来越不平坦,我劝你还是早日离开亲卫营吧!不然对你不会有好处的!”
宁盛捏了捏拳头,愤恨的说道:“越是如此,我越不能离开,你若离开便倒真的如了他们的意,我应该好好的在亲卫营生存,山间的日子我过够了,这里的生活我可不能丢掉!”
宁泽却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这里不比山间,狼虽也有食不果腹,但终有自由!飞鸟虽食无忧,却依旧在笼中郁郁寡欢,有时候你以为不好的事情,未必不好!你以为很好的事情,也未必尽如人意啊!”
宁盛却并未言语,看着宁泽!而宁泽继续言道:“你我皆是蝼蚁,企图与猛虎争雄,就算蝼蚁再强,也绝不可能吞的下猛虎!而猛虎再弱,捏死蝼蚁也是易如反掌!生为蝼蚁,只有被捏死的份!”
宁盛紧握着拳头,低吼道:“我不求做猛虎,如今只要能吃口饭就足够了,在山林连吃饱喝足都是奢求,如今进了亲卫营,我只求这些不过分吧!”
宁泽拍了拍宁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不争不抢,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你是这样想的,待在这里只会给你带来血光之灾,听我一句劝,尽早离开这里,我只能说到此了,以后的路还要你自己来选择,至于这条路的尽头是深渊还是光明大道,都由你自己来决定!好啦!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以后的路长着呢!”
说完,宁泽拍了拍宁盛的肩膀走回了营帐,而宁盛看着宁泽远去,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或许他期盼的安然无恙,在别人看来就是另有所图!
次日凌晨,锣鼓声在亲卫大营响起,所有人都清楚,这是亲卫营发出的集结号,很快,各个营帐的亲卫兵纷纷穿好蓝衣服饰从营帐中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站在了原本空旷的练兵场上。
只见如今的宁远一身蓝色铠甲,手握一柄弯刀,站在所有亲卫兵的面前好不威风,而亲卫兵也整齐的排成几排,等候着护卫统领宁远的调遣。
宁远扫视四周,看着整齐划一的队伍,面容格外严肃,只听宁远厉声言道:“今日乃是执政令大人柳文华柳令公的诞辰,门主仁慈,念及柳令公为天门立下汗马功劳,且终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所以门主决定今晚为柳令公大摆寿宴!此等乃是要事,上次影门在门主打猎途中设下埋伏,今晚也难保其他山门不会有所动作,所以各位兄弟,今日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确保寿宴平安无事,尔等可明白?”
“明白!”一众亲卫兵齐声应道。
宁远再次言道:“百夫长宁夜、十夫长宁琦听令!”
只见被唤作“宁夜”的男子与宁琦一同出列,宁夜虽算不上俊俏,也算不上威猛,但站在一脸鼠面相的宁琦身旁,却显得宁夜如此顺眼,如此令人赏心悦目!
宁远看着宁夜与宁琦,朗声道:“命百夫长宁夜驻守天门门主大厅与内室,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如有鬼鬼祟祟者,立即捉拿,交由门主审问!”
“百夫长宁夜得令!”宁夜一低头,恭敬的行了一礼。
宁远再次言道:“命十夫长宁琦掌管六个军营五十兵卒,奉命驻守内厨与柳令公寝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如有其他山门闯入者,尔等有权当场杀之!”
宁琦也学着宁夜的模样,大声回复道:“十夫长宁琦得令!”
宁远一点头,扫视四周,再次厉声开口道:“各个兵卒勿要颓废,若兵卒不正者,定不容他!驻守各地,保护好门主与夫人的安全为第一位!”
“得令!”亲卫兵们齐声应道。
宁远一点头,轻轻挥了挥手,说道:“现在去各方守卫,立即行动!”
话音刚落,亲卫兵立刻四散开来,向着自己应该的位置走去,很快,各个关口便被亲卫营所保护起来,宁远也一挥手,离开了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