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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达洛维太太(5)

坐在地板上——这是她对萨莉的第一个印象——萨莉坐在地板上,抱着双膝,抽着烟卷。是在哪儿呢?在曼宁家?在金洛克-琼斯家?反正是在一次聚会上(具体地点她说不准),因为她清楚地记得曾问过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那女人是谁?”他告诉了她,并说萨莉的父母关系不好(她是多么震惊啊——一个人的父母竟然吵架!)。但是一整个晚上她的目光都离不开萨莉。那是一种她最羡慕的非凡的美,肤色稍深,一双大眼睛,还有她自己不具备因而总是很嫉妒的品质——一种随心所欲,好像萨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一种外国人普遍具有而英国女人不常有的品质。萨莉总说她有法国血统,她的一位祖先曾服侍过玛丽·安托瓦妮特[18],后来被砍了头,只留下一枚红宝石戒指。大概就在那个夏天萨莉来到伯尔顿小住,一天晚上正餐过后她出人意料地走了进来,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她的到来使可怜的海伦娜姑妈如此心烦意乱,她一直没有原谅她。萨莉家里曾吵得不可开交。那天晚上她来的时候确实一文不名——她典当了一枚胸针作为来程的路费。她是在情急之下跑出来的。克拉丽莎和萨莉坐了一夜,倾心长谈。是萨莉使她头一次感到她在伯尔顿的生活有多么封闭。她对性爱一点儿都不懂,对于社会问题也一无所知。她有一次曾见过一位老人在田野中倒地猝死——她还见过几头刚刚生完小牛的母牛。但是海伦娜姑妈从来不喜欢讨论任何事情(萨莉给她威廉·莫里斯[19]的书时,不得不裹上牛皮纸)。她们在顶楼她的卧室里坐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谈论生活,谈论她们将如何改造这个世界。她们想成立一个剥夺私有财产的协会,甚至写好了一封信,只不过没有寄出。这些想法当然出自萨莉——但是她自己很快就跟萨莉一样激动起来——早餐前在床上读柏拉图[20]的书,读莫里斯的书,还按钟点读雪莱[21]的作品。

萨莉的魅力是惊人的,还有她的天才,她的性格。比如,她摆鲜花的方法。在伯尔顿,人们总是把许多呆板的小花瓶放在桌上排成一行。萨莉自己出去,采集了蜀葵花、天竺牡丹——各式各样的从来没人见过放在一起的鲜花——然后剪下花朵,放进碗里,让它们漂浮在水面上。这样一摆,效果特别好,特别是夕阳西下时分你进来吃饭的时候(当然海伦娜姑妈认为这样摆弄鲜花有些邪恶)。还有一次萨莉忘记拿擦澡用的海绵,于是她赤身裸体跑过走廊。那个严厉的老女仆埃伦·阿特金斯走过来走过去嘟囔着:“要是让一个男士看见了呢?”是啊,萨莉确实让人震惊。爸爸说她衣冠不整。

回想起来,最奇怪的是她对萨莉的感情竟是那么纯洁,那么完美。它跟对一个男人的感情不同。它是彻底无私的,此外,还有一个特点,它只存在于女性之间,存在于刚成年的女性之间。从她自己的角度来看,它是保护性的;它出自一种盟友的感觉,一种有什么东西注定要把她们分开的预感(她们常说婚姻是灾难),这种感觉导致了这种豪侠气概,这种保护性的感情在她身上比在萨莉身上体现得更明显。因为在那些日子里萨莉完全不顾忌后果,为了表现自己勇敢而做了许多蠢事,在台地上骑着自行车围着矮栏杆兜圈子,抽雪茄烟。萨莉很荒唐,非常荒唐。但是那种魅力是无法抗拒的,至少对她来说是如此,所以她还能记得自己曾站在顶楼的卧室里抱着暖水袋大声说:“她就在这个屋檐下面……她就在这个屋檐下面!”

现在不同了,这些话对她已毫无意义。她连过去那种感情的影子都找不到了。但是她还能记得当时曾激动得浑身发冷,曾狂喜地卷着头发(昔日的感情现在又开始回到她的心里,在她拿出发卡放在梳妆台上开始卷发的时候),当时有几只乌鸦在傍晚粉红色的余晖中炫耀地飞上飞下,她穿好衣服,走下楼去,在穿过大厅时感觉:“如果现在就死去,现在就是最幸福。”[22]那就是他的感觉——奥赛罗的感觉,她相信自己感受到了幸福,正如莎士比亚让奥赛罗感受到的那样强烈,这都是因为她披着白色罩袍下楼到饭桌边与萨莉·西顿相会!

萨莉当时穿着粉红色薄纱裙——这可能吗?无论如何,她好像十分轻盈,光彩照人,像一只飞进来的小鸟或一只气球,粘在一棵黑莓灌木上但仅停留了一瞬间。然而一个人恋爱的时候(这不是恋爱是什么?),最奇怪的莫过于其他人对此竟漠然视之。海伦娜姑妈吃过饭就走开了;爸爸在读报。彼得·沃尔什有可能在场,还有年老的卡明斯女士;约瑟夫·布赖特科普夫肯定在场,因为他每年夏天都来这里,可怜的老人,一住就是好几个星期,他装作来陪她读德语,实际上是来弹钢琴,还唱勃拉姆斯[23]的歌曲,尽管嗓子很糟糕。

这一切不过是衬托萨莉的背景而已。她站在壁炉旁边谈天,优美的声音使她的每句话都像一个吻,爸爸觉得似乎如此,他已开始受到她的吸引,违背了自己的意志(他曾借给过她一本书,后来发现书被扔在台地上浸湿了,因此一直耿耿于怀);突然间萨莉说:“总坐在屋里多遗憾呀!”于是大家都走出屋到台地上散步。彼得·沃尔什和约瑟夫·布赖特科普夫继续谈着瓦格纳。她和萨莉稍微落后一点儿。然后当她们走过一个栽满鲜花的石盆时,她经历了一生中最最美好的时刻。萨莉停下来,摘了一朵花,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整个世界似乎天翻地覆了!其他的人都消失了,只有她和萨莉单独在一起。她觉得好像自己先前得到了一件礼品,是用纸包装好的,并被告知要保存好,不要看——一块钻石,一个无价之宝,包得严严实实的,而在她们散步的时候(她们来回来去走着),她才打开包看见了它,或许是它的光芒透过包装直射出来,它就是神的启示,就是这种宗教般的感情!——突然间,老约瑟夫和彼得面对着她们:

“在占星吗?”彼得问。

这就像黑暗中一个人的脸撞到花岗岩墙壁上!太令人震惊了,太可怕了!

她倒不是为了自己。她只是觉得萨莉已经受到伤害,受到虐待;她感觉出了彼得的敌意、他的嫉妒之心、他破坏她们友谊的决心。这一切她都看出来了,正如一个人在闪电的瞬间看见一片风景——而萨莉(她从来没有如此爱慕过她!)依然我行我素,毫不服输。她哈哈大笑。她让老约瑟夫告诉她天上星座的名称,那是约瑟夫正经喜欢干的事。她站在那里,她在倾听。她听见了那些星座的名称。

“啊,这种恐怖感!”克拉丽莎自语道,仿佛她一直知道会有什么东西来干扰她瞬间的幸福,使她痛苦。

然而后来她是多么感谢彼得·沃尔什啊。每当她想起彼得,不知怎的总会想起他们的争吵——也许是因为她太急于得到他的好评。她感谢他使用了两个词:“感伤的”和“有教养的”;她以这两个词开始每一天的生活,仿佛有他在保护自己。一本书是感伤的;一种生活态度是感伤的。由于她是“感伤的”,她也许注定要回忆起过去。他回来之后会怎么想呢?她真想知道。

他会认为她已经老了吗?他回来以后会说她老吗?也许她会看出他在这样想。这是事实。自从生病以来她变得差不多苍白了。

她把胸针放在桌上,突然感觉一阵紧张,仿佛就在她冥想之际那些冰冷的爪子已趁机牢牢地抓住了她。她还不老呢。她刚刚进入五十二岁。还有许许多多的岁月没有度过。六月、七月、八月!每个月还几乎是完整的;克拉丽莎(现在穿过房间走向梳妆台)似乎想接住流逝的点滴时间,她投身于这个六月早晨的瞬间——这个汇集着所有其他早晨的压力的瞬间——的中心,把它凝固在那里,她用一种崭新的眼光审视着镜子、梳妆台和所有的小瓶子,把自己的全身定格在一点(在她照镜子的时候),她看见了一张粉红色的细嫩的脸,它属于当天要举办晚会的那个女人,属于克拉丽莎·达洛维,属于她自己。

她观察自己的脸已经有几百万次了,而且每次脸部的肌肉总是紧缩,但不易为人察觉!她照镜子时总要噘起嘴唇。那是为了使自己的脸有一个突出点。那就是她的自我——尖尖的,像个飞镖,十分清晰。那就是她的自我,当某种努力、某种对她的自我的召唤将她脸上的各个部分紧缩在一起的时候,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与平时有多么不同,有多么不谐调,而她这样做只是为了使世界进入一个中心,一块钻石,一个坐在自家客厅里成为聚会焦点的女人,一个在某些人的暗淡生命中无疑是璀璨的光点,也许还是孤独的人们寻求的一个庇护所;她曾经帮助过年轻人,他们感激她;她尽力做到表现一贯,丝毫不暴露自己的其他方面,如过错、嫉妒、虚荣、疑心等,例如布鲁顿夫人不请她吃饭这件事;那是十分卑鄙的!她想(一面最后梳理一下头发)。咦,她的衣裙在哪儿呢?

她的晚礼服都挂在衣橱里。克拉丽莎把手伸进柔软的衣服当中,轻轻地取出那件绿色衣裙,把它拿到窗前。这件衣服她曾弄撕过。有人曾踩过裙边。她在大使馆的晚会上曾感到裙腰的褶子撕裂了。这绿色料子通常在灯光下会闪闪发光,但此时在阳光下却黯然失色。她要自己补这裙子。她的女仆们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她今天晚上就要穿这件晚礼服。她要把她的丝绸、她的剪刀、她的——还有什么来着?——当然还有她的顶针,都拿到楼下客厅里去,因为她还要写信,还要确保一切准备工作基本就绪。

真奇怪,她一面想一面在半楼梯的驻脚台上停下来,同时思忖着那钻石形状、那孤独的人,真奇怪,一个女主人是多么了解这一时刻,多么了解全家人的情绪!模糊不清的声音从楼梯的井孔旋转直上:墩布拖地的窸窣声,轻拍声,敲击声,前门开启时的一声巨响,地下室里传达吩咐的说话声;银餐具和托盘碰撞的叮当声;洁净的银器是为晚会准备的。一切全是为了晚会。

(这时露西端着托盘走进客厅,她把几个极大的烛台放到壁炉架上,把小银箱放在中央,再把水晶海豚转向座钟。他们会来的;他们会站在这里;他们会用那种她能模仿的矫揉造作的语气说话,女士们和先生们。在所有的人当中,她的女主人是最可爱的——拥有银器、亚麻制品和瓷器的女主人,因为那阳光、那些银器、那些摘下的门扇、那些朗波尔迈耶店里来的工人都使她有一种成就感,此时她把裁纸小刀放在嵌花桌子上。看啊!看啊!她在面包店里和几个老朋友谈话时说,在店里她头一次透过窗玻璃看见卡特勒姆教堂的礼拜仪式。她就是安杰拉夫人,陪伴着玛丽公主,这时达洛维太太突然走了进来。)

“哎,露西,”她说,“这些银餐具真好看!”

“还有,”她说,一面转动那个水晶海豚使它直立,“你们喜欢昨晚的话剧吗?”“唉,他们没看完就得走了!”她说。“他们十点以前必须回来!”她说。“所以他们不知道后面的剧情。”她说。“那真是不幸。”她说(因为平时她的仆人们常看到很晚,如果他们跟她说一声的话)。“那真是遗憾,”她一面说,一面拿起沙发中央那个光秃秃的旧靠垫塞到露西的怀里,并轻轻推了她一下,大声说,“把它拿开!给沃克太太送去,替我谢谢她!拿走!”她喊道。

露西抱着靠垫在客厅门旁停了下来,脸有些红,非常羞涩地问,能不能让她帮着补衣裙?

可是,达洛维太太说,露西手头的事已经很多了,足够她干的,就不用管这事儿了。

“但还是谢谢你。露西,啊,谢谢你。”达洛维太太说,谢谢你,谢谢你,她继续说(同时坐在沙发上,把那件衣裙放在膝头,还有剪刀、丝绸),谢谢你,谢谢你,她继续说着,笼统地感谢所有的仆人帮助她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成为她自己理想的样子,温柔,宽大为怀。她的仆人们喜欢她。再回到她的这件衣裙——撕破的地方在哪里?现在该往针上穿线啦。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是萨丽·帕克做的许许多多衣服中的一件,天呀,差不多是最后的一件,因为萨丽现已退休,住在伊令区,如果我有一点点时间,克拉丽莎想(可是她不会再有一点点时间了),我会去伊令看望她。因为她是一个有个性的人,克拉丽莎想,是个真正的艺术家。她常想些稀奇古怪的小事,然而她做的那些衣裙却从来不怪。你可以穿着它们去哈特菲尔德侯爵府,去白金汉宫。她确实穿着它们去过哈特菲尔德侯爵府,去过白金汉宫。

宁静降临到她的身上,平静,安详,此时她手里的针顺利地穿入丝绸,轻柔地停顿一下,然后将那些绿色的褶子聚敛在一起,轻轻地缝到裙腰上。于是在一个夏日里海浪聚拢起来,失去平衡,然后跌落;聚拢又跌落;整个世界似乎越来越阴沉地说:“完结了。”直到躺在海滩上晒太阳的躯体里的心脏也说“完结了”。无需再怕,那颗心脏说。无需再怕,那颗心脏说,同时将自己的重负交给某个大海,那大海为所有人的忧伤发出哀叹,然后更新,开始,聚拢,任意跌落。那个躯体则孤零零地倾听着过往蜜蜂的嗡嗡声;海浪在拍打;小狗在吠叫,在很远的地方吠叫,吠叫。

“天啊,前门铃响了!”克拉丽莎大喊,停下了手中的针线。她精神起来,注意倾听着。

“达洛维太太会见我的。”一个年纪不轻的男人在大厅里说。“啊,是啊,她会见我的。”他重复道,同时和善地把露西推到一边,以从未有过的快速跑上楼梯。“是啊,是啊,是啊,”他一面上楼一面喃喃地说,“她会见我的。在印度待了五年之后,克拉丽莎会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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