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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谁念西风独自凉

第61章 谁念西风独自凉

天子令出,谁敢不从?但见满园宫人内侍脚不点地往来奔走,顷刻将宣曲宫布置停当。

只因王皇后身体欠安未曾出宫,未央又刻意要挫傅瑶琴的锐气,因此不等刘奭示意便在他身旁坦然就座,一面为他斟上暖酒,一面代传口谕,吩咐傅瑶琴等人开始。

就在坐中人各怀心思、神不守舍地听着《长门赋》唱到“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时,突见中书令弘恭步履匆匆直闯进来,禀告宫中送来急报,说太后娘娘用午膳时忽然昏厥,许久未醒!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刘奭立即惊得连忙起身,一边快步向殿外走,一边不住嘴地问“今日太医署是谁当值”、“太后昏厥时有谁在场”、“来人离宫前太医令到了没有”、“皇后在哪里?可曾去了长寿殿”、“太后中午进的什么膳”等等问题。

未央在刘奭起身时已忙忙地跟着站起,好不容易等到他和弘恭的问答有了空隙,赶紧插言:“皇兄,我跟你一起去!”

刘奭此时心急如焚,又恰巧想起一个新的问题想要问弘恭,并未及时回应未央的求恳。

那脾气暴烈的周容华被迫当了半日舞娘,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一看未央被晾在原地发讪,正好趁机一雪前耻,当即越众而出,高声谏阻:“陛下,长公主乃是新寡不祥之身,又佩带杀人利器,万万不能……”

未央本来正在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刘奭的无意冷落只是心急所致,却没料到周容华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挑衅,失意加上羞恼,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避讳?因此未等人家把话说完她就迅速拔出宝剑,剑尖直指向周容华的脖颈,咬牙威胁道:“周容华,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未央这边剑一出鞘,直吓得那周容华花容失色,浑身抖若筛糠,只锐叫一声“陛下救命”,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她这一昏死不要紧,立时就有胆小的人以为她已变成剑下亡魂,忍不住替她把没喊完的锐叫喊了个痛快彻底。

这胆小之人的惊叫犹如狩猎前的号角,眨眼之间就把整个宣曲宫喊得狼奔豕突。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着找地方躲藏,以至于撞翻了桌案,甚至于彼此相撞,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杯盘碗盏的碎裂声响成一片。

刘奭本就焦虑不堪,看了这混乱的场面更是又烦又气。一抬眼看到那始作俑者还站在原地发笑,好似十分欣赏这个效果,他更是忍无可忍,不及多想就厉声责备:“惠平,你太过分了,这个地方也能舞刀弄枪吗?你既然玩够了,现在就给我回府去!”又冲着突然安静下来的众人训斥,“周充依只是晕倒,是谁说她死了?傅昭仪,你给我查明是谁最先胡说的,改日把她的位分降一级,并禁足一月作为惩戒!”

一国之君发了火,自然人人噤声。可怜那不识时务强出头的周容华刚刚苏醒,便听到自己已从第十六等爵的“容华”连降三级成“充依”,又是皇上盛怒之下亲口谕示,要想通融纯属妄想,只好一声不吭地再次昏死过去。

好在这次昏死有不少人和她做伴。在皇上拂袖而去之后,好几个自认为“最先胡说的”都不打自招地晕倒在地,倒让奉命彻查的傅瑶琴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却说刘奭急乘车辇赶回宫中,先立即召见太医令,详细问询太后病况,方知王太后年迈之人,平时就有眩晕之症,今日用午膳后起身猛了些,故而导致昏厥。现在经过救治人已苏醒,只是中风之相已十分明显。

近天命之年的人在长时间昏厥后能够苏醒,即便是得了中风,其实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再等刘奭亲去长寿殿探视后,看着王太后除了说话困难、肢体略有麻木之外其他看着还好,他悬了多半日的心总算在午夜时分放了下来。

这心一放下,他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未央那双又委屈又倔强的泪眼和夺门而出的背影,知道她必是因为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声呵斥于她,并且平生第一次把责备说得那么不委婉,而这些人中又有不少是她的仇敌“,所以她是既伤心又伤面子,负气回府后肯定难过欲绝,说不定正在眼巴巴地等着他去安慰呢!

可是……刘奭转念再一想,其实若细论起来,宣曲宫的事情双方都有过错,应该是各打五十大板才叫公平。

而实际情况是,挑起事端的一方被连降三级,已算是重罚;而防卫过当的一方只是挨了两句重话,别无他责。

这样的判决任谁听了都知道他又多偏私,为什么就她不明了?

唉,真是想不明白,一向通情达理的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连逆耳良言都听不进去?

还动不动就拔剑吓唬人,这样长此以往,别说是在宫里,就算是在京中都难以立足啊!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前段时间对她太过宠爱袒护么?

若真是这样的话,自己继续骄纵下去,岂不是要害了她?

也罢,反正她在京中别无去处,自回来后除了每日到宫中找他闲话外几乎无事可做。现在天色已晚,越兴给她留一夕自省的时间,也许明日她想通了就会不请自来了!

岂料刘奭耐着性子等到次日傍晚时分,未央并未如他所愿不请自来,倒叫他渐渐后悔起来:说起来都怪自己没有设身处地为她考虑……明知她在京中举目无亲,就算有个旧日的丫头小苗相伴,到底不能帮她开解一二。想她满腹委屈无人诉说,独自一人又怎能想通!实在难以想象这十几个时辰里她受着何等的煎熬,凭她如今骄躁的脾气,不知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既放心不下,刘奭又不便在这个时辰贸然出宫,只好派人到公主府传谕,叫未央明日一早进宫探视太后,并顺便打听一下她这一日都在忙些什么。

这一打听证明他预见不差:据说长公主过几天要出远门,所以公主府上下正忙成一团为主人打点行装,而长公主本人一大清早就出了府,至今未归。

这也太出格了吧?

就只因他说了那么两句话,她就要负气离京,就没想过他会因此难过、会内疚吗?

难道他先前对她那么多的娇宠和爱护都抵不了这一星半点的委屈?

不行,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他就不能再由着她任性胡闹,必须马上和她当面说清楚。否则的话,谁也别想把这一夜过踏实!

事实证明,这一夜注定无人能过踏实!

且不说那些责无旁贷的虎丕羽林中郎将们闻风而动,好不容易将皇宫到公主府这一段路布上警戒,之后又听说弄错了路段,只好再把警戒线火速拉到未园。这一番折腾下来,压根儿不想兴师动众的皇帝早已在周内侍的陪护下平安到达目的地半个时辰了……合着护卫们的忙活全是白费劲儿!

弦月无声,桃花无色。

刘奭独自踏月而来,只觉脚下断枝横陈,落红盈履。举目望去,但见朦胧月光下,不远处随意舞动的倩影还在不停地挥剑劈砍,致使更多花枝和着桃瓣随剑飘飞,而后纷纷坠地。

时隔十二年,他与她终于再次聚首在这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地方。只不过他已不是当年的他,她亦不是当年的她,就连当年的炎炎日影也已换成了溶溶月色。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旧日既去,怎能重现?

目睹此情此景,刘奭准备了一路的满腹逆耳忠言瞬间灰飞烟灭,失神中不知不觉走上前去,紧握住未央持剑的右手,颤声说道:“未央,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能高兴?只要你说出来,我定会让你满意!”

未央却既不作答,也不看他,只是手上暗暗用劲,试图脱去他的掌握。

感觉到掌心中的小手险些挣脱,刘奭不得不赶紧覆上自己的另一只手,同时失控地加大手劲,急声叫道:“未央,你不要这样!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走,无论你要什么东西,我都答应你!也无论你做错什么事,我都不再责备你,这样好吗?你若不相信,现在就可以试试,你说,你要怎样才开心?”

随着刘奭的语气越来越急,话音越来越高,未央的目光终于不再躲闪,而是定定地落到他脸上,好似在专心研究他的眼神,想要从中读懂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半晌,她好像努力要笑,眼泪却抑制不住奔流而下:“我要怎样才开心么?刘奭,你既然叫我未央,怎能不知我要怎样才开心?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唯一想要的你永远给不了,难道不是吗?我这个霍氏余孽要做大汉朝第一个昭仪娘娘,你钦封的皇妹要做你唯一的昭仪娘娘,你能答应吗?你能保证做到吗?太子哥哥,你知不知道,就算全天下人都羡慕惠平公主荣宠绝伦,可我却更想做永巷里一个卑微的家人子,哪怕一辈子都只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宫人,我至少还可以抱有希望!其实你我都知道,我处处得寸进尺,只是想证明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无人可比;而你对我有求必应,只是希望能用你给得起的东西来代替你给不起的感情。无论是我要的还是你给的,从来都不是我们心中所愿!我们强颜欢笑,只为演戏给彼此看,给别人看,给自己看,你不觉得累吗?不觉得可怜吗?我们能这样演上一辈子的戏吗?就算你我愿意自欺欺人,你那些大臣和夫人们能耐着性子看下去吗?我还这样年轻,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没做过,很多想去的地方没去过,很多与你无关的愿望没有实现,你忍心叫我这样过一生吗?”

忍心吗?他能忍心吗?他既不能对她忍心,就只能对自己忍心了!忍心放她走,忍心眼中再次万物失色,忍心让回忆充斥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忍心这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煎熬……

“煎熬”两字刚一浮现在脑海,刘奭便觉得有许久以前曾经有过的那种绝望如狂潮一般席卷而来,使得他胸中剧痛难忍,须臾间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冲喉而出,带起他一阵难以抑制的咳嗽。

这该死的咯血旧疾,怎么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发作?幸亏有浓重的夜色掩住他灰白的脸色,口中的那股腥甜也被他及时强咽下去,否则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

若真是那样的话,他岂不是前功尽弃?

撕心裂肺般的咳嗽稍定,刘奭从未央剧烈颤抖的双手上感觉到她无言的懊悔和真切的恐慌,连忙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未央,我没事,你别担心!你听我一句话,明天一定要到长寿殿探望母后,就算替我向她老人家尽尽孝心。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说到底都是刘奭对不起你。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必会给你一个交代。那时候你若还想走,我不拦你。你就当出去散散心,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你要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刘奭永远是你的哥哥,你也永远是大汉的惠平公主!”

未央迅速从他的掌中抽出自己的双手,转身疾步离开:“无论皇兄作何安排,惠平都会遵从,也请皇兄从此忘了未央这个名字,权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

三日后,未央刚刚从长寿殿侍疾归来,便有中书令弘恭前来传旨:初元四年春季三月,皇帝诏曰:凌氏惠平,名门之后,上承祖德,惟明和厚。自请适夷,大公无私,勇诛逆番,功于社稷。咸云昭武,不辍礼仪,侍亲勤悫,恭敬孝悌。其行可彰,其德堪表,敕封列侯,号曰锦绣,俸比王公,赐以印绶。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旨意的具体内容虽然令未央觉得意外,但其背后所代表的无望却是她早有预料的,因此听完以后她只是面色如常地接过黄绫,彻底无视弘恭那张谄媚的笑脸拂袖而去,只扔下一句话:“烦请中书令大人转告陛下,惠平已定于明日一早启程前往封地,不及谢恩,请陛下见谅!”

清波潋滟翠带长,芙蓉顾影蓼生香。丹藤翠蔓掩玉璧,风送歌吹到画舫。

农历六月中,长安的炎夏即将接近尾声。上林苑碧波荡漾的昆明池上,无数华旗在高大的龙首楼船四周迎风飘展,明黄与青黑交织的锦绣凤盖下,身着轻薄纱衣的舞姬正和着轻缓的弦乐翩翩起舞,倏如惊鸿欲飞,倏如百鸟投林,一举手一投足都似在向居于正中的君王邀宠。

可惜落花之意均付流水,一国之君狭长的凤目一直若有所思地微微闭合,只有几根手指随着轻歌曼舞无意识地轻击桌案,仿佛在这习习凉风的吹拂下朦胧欲睡。

曲未尽,舞正酣,然而因了一个红色身影的忽然闯入,舞曲同时戛然而止。待到君王慵懒地问询“怎么不演了”,红衣女子已踮着脚尖轻巧地闪到他身后,伸出双手轻掩他将要睁开的凤目,调皮地笑:“皇兄,猜猜我是谁?”

久违的笑语娇音自然是胜过乱耳的丝竹管弦,但刘奭却强自压下油然而起的喜悦,既不去碰触捂住自己眼睛的双手,也不理会这无须去猜的“猜猜看”游戏,语气平淡地吩咐一句“继续演吧”,做出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只是敲击桌案的手指渐渐乱了节奏。

未央似乎已早料到刘奭会有这样的反应,遭了无视也不以为意,暗笑着放下双手,转到他对面坐下,噘着嘴撒娇道:“皇兄,既然今日是我做寿星,都说寿星为大,和您玩个猜谜游戏怎么就不行了?反正都是为了开心,猜不出来也不必生这么大气嘛!”看看对方一副不为所动的神色,赶紧收起嬉笑,故作正经地说,“惠平知错了,保证从今往后什么都听您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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