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嬴政粗暴的扔在铺有稻草的地上后,阿房顿的一下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休息。
这绝对是在挑战自己的寿命。
不过看着这个布满蜘蛛丝的地方,心中也略微有些小惊喜,这应该就是猎户搭的小留宿地,这回真是救了他们了。
嘶——,阿房下裙撕出一条长布,仔细的给自己的左臂上的刀伤包扎。
嬴政闻声转头看向阿房,看着她手口并用的包扎技能,一贯冰冷的眼神,这一回变的复杂许多。
阿房自己仔仔细细的包扎,完全没有注意到嬴政的眼神,包扎完后,还将嬴政刚刚吐坏的衣服脱了下来,只剩下两件单衣。
阿房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前,暗叹好在裹了两件束胸。
确认了之后,阿房想起了嬴政,抬头看向他,可是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和想起刚刚自己想的事,阿房的脸微微发烫,手不知该挡还是不该挡。
“你…看…看看什么看!”
嬴政淡定转头看向破洞的房顶,“看你还能不能活,不能活就把你当东西吃了好。”
“呸,救了你还说不出一句好话!干脆让你在这自生自灭算了,最后还真不知道谁吃了谁。”
“哼…”
看着眼前不知好歹的人,心中都是不耐烦和不情愿,撑着身子起身在破屋里兜兜转转,屋里就些稻草和一张坏了的桌子几个壶,其他没了什么物件。
阿房俯身看向桌底,老天保佑,真的找到一个火折子,打开轻轻一吹,有火,那看来今天的运气真的好呀!
找到火后,阿房半瘸半拐的拖着散架全身朝外走去,到了门口,忽然想起,又转头看向眯眼欲睡的嬴政,愤恨喃道:“你就自己一个人死在这儿吧!哼!”
怂怂的小声放了狠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当真只留下了嬴政。
傍晚的夕阳打在嬴政的脸上,余温让嬴政的手心微微发热变暖,原本疼痛的睡去,到这一会儿才舒服些,可是耳朵旁不停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扰了这份清静,嬴政皱了皱眉,睁开半婆娑的眼,略有有些火气的又扫视一番不熟悉的地方。
“你居然还睡得着!”
嬴政顺着不服气的语气看去,火堆对面的阿房正粗暴的将一个树枝折断,扔进火堆里。
看着身上的草堆被子,嬴政眉头轻轻松开,脸上都是戏谑的表情。
“你不是走了么?”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好心回来还被嫌弃,这真的没谁了,而且重要的是阿房原本心里还放不下,这下好了,真尴尬现场。
“刚……”
阿房立马打断,说道:“我告诉你,交易的结果没有看到,你就别想跑。”
“是你说………”
“说说说,说什么说,你就是在挑战我,别以为你是病人我就不敢打你,告诉你,只要你不死就行,到时候把我逼急了我真的把你弄的只剩一口气!”
“水开了。”
嬴政微微一笑,无声胜有声。
之前当真小看她了,嘴巴怎么这么啰嗦。
“开…开…,你…你你看什么热闹,这可是你的药!你居然还看热闹!”
阿房边说还边没好声没好气的倒着药,拖着半废的身子朝嬴政走去。
“你倒是自己用点力呀!”
仿佛在用五官用力扶人的阿房,在嬴政看来,打开了新的表情大门。
阿房坐在嬴政后面,扶住他,让他自己喝药,毕竟,自己的左手是真的和废了差不多了。
看着嬴政端碗颤抖的手,阿房嘴角抽动,“要不……你还是躺着喝吧…不然你明天都喝不完…”
“好,听你的…咳咳…”
“嗯?”,看着一下这么听话的人,阿房心中错愕。
果然,一到活命的关键就这么听话。
阿房又艰难的尽量小心将人放下。
转身又看着没有勺的碗,瞬间恨不得骂自己一百遍猪头,这…怎么喂?
真的给自己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