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我肾上腺素加速分泌,我想你要在中途嗝儿屁了我对不住你妈呀。但你福大命大,每次都能鲜活荣归,然后站我面前,像日本武士剖腹自杀一样从怀里掏出一个热气腾腾的纸包给我,呲牙一笑:“狗的猫哩!”我看到你蓬头垢面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夏月微笑着述说着自己的故事。讲述着遗失的美好,讲述着没机会讲给他听的事实,讲述着压在自己心底多年的秘密,还不待黄梅丽插嘴,夏月又慢慢说道:“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找你聊天,因为你那脑袋瓜儿就像一超链接网站,装满了千奇百怪的东西。我知道,你总有办法让我笑起来。可是毕业后,我再也没有联系到你。你就像天边的流云一样飘过我的世界,从此无踪。从别后,我少了许多笑声,我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像你那样让我开怀大笑的朋友了。其实我知道并不是找不到,而是我的心已经上了一把锁,拒绝别人的进入。我贪
恋着曾经的风景,活在了有你的
回忆里。天涯思君,恋恋不舍。”
说到这里,夏月眼神异常坚定的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孩。
“我虽然不知道他的故事是怎么讲的,但是这就是我想对他说的故事。谢谢你们听我讲他的故事,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告诉他,这是我想告诉他的故事。”
说完就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了过去。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不给她喝忘情水吗?”小忆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给她喝?”黄梅丽简单的回答道。
“她可能会泄露忘情阁的秘密。”
“不会的,明天起来她就失去关于尚书的所有记忆,包括这里。所有没必要浪费。走吧,我们该回去了。难得今天的故事居然还有后续。
就在黄梅丽和小忆准备回去的时候。这个时门又开了。黄梅丽和小忆同时诧异的回头看向了门口,只见走进来的是一个体型硕大的胖子。
那胖子走了进来眼神充满了疑问与不解。好像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
“欢迎光临忘情阁。为爱而生。因忘而存。随便坐,随便看,这里的书都是免费的。当然你要有什么故事,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也许可以帮到你。”黄梅丽看着眼前的胖子微笑的说道。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忘情阁……?什么意思?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书店啊?怎么会叫做忘情阁。话说叫做忘情阁的书店?是说看书忘我,忘情,忘事吗?是说两耳不问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吗?是说……”
“没什么是说啦。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黄梅丽打断了那胖子的话语问道。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我也不知道啊?我正在逛街呢,然后就来到了这里。也知道怎么怎么就走来了。你们知道这是那吗?”胖子看着面前的两人问道。
“那你是最近有悲伤的事情?或者你有什么故事要讲,或者是有悲伤的事情想要忘记的吗?”黄梅丽问道。
“我过的好好的干嘛要忘记啊。生活美满,工作轻松。我能有什么伤心的事情,难道只有伤心事的人才能来这?那我过的这么幸福这么会来到这?难道我还不够幸福?难道我还是很痛苦的?难道连老天都感觉我现在的生活不够完美,所以让我来到了这里?”胖子连绵不断的说道。
“你想多了。”黄梅丽突然有种打人的感觉,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过,这白,痴那来的啊?黄梅丽暗暗的向着。
“那我怎么会在这?那我走了。”说完就向着外面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疑惑的摇着头。
“姐姐我还以为和那尚书和夏月又关系呢?我还以为还有故事呢。这家伙怎么来的啊?”小忆无辜的看着黄梅丽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出错了吧。也可能是能量不问道的原因吧。这个我回去查查。”黄梅丽对身边的小忆说道。
“什么?什么?你们说尚书?还有夏月?怎么?他们来过?”那胖子转过头来问道。
“怎么你认识他们?你是?他们故事里面的那个胖子?”黄梅丽疑惑的问道。
“怎么他们说到我了啊?他们这么说的我啊?是不是说我英明神武。器宇轩昂?啊?他们这么说我的啊?”那胖子急忙问道。
“没什么,就是简单的讲述了尚书和夏月之间的故事和误会,还真是一场充满遗憾的爱情啊。你既然来了就以你的观点说说他们的故事吧。先请坐吧。坐下来慢慢说。”说完当先坐了下来。
胖子也是就近坐了下来,刚好就坐在之前尚书和夏月的位置上,黄梅丽无奈的招了招手。一瓶可乐就飞了过来刚好落在了胖子的面前。
看的胖子眼睛都看直了,拿起那饮料看了又看,想看有没有什么钢丝吊着什么的。看了半天好像也没找到。抬起头来就看着黄梅丽,刚准备问点什么。
黄梅丽开口说话了:“别问我任何问题,你可以说你的故事了。关于他们的故事。”
眼看对面的女孩拒绝了自己的继续问下去,胖子无奈的微微一笑,喝了一口面前的饮料,放下然后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始讲述道:“尚书来我们班时,正是高三开始最迷茫最痛苦的时候,但是这个胎神的到来却给我们寝室带来了久违的笑声。我真的怀疑他上辈子是哑巴,所以老天要让他今世成为一个话篓子,来弥补前世沉默的几十年。在寝室我就没见他闲过,就连睡着了也要冒几句梦话出来吓我们。当然,他谈得最多的就是夏月。每次他说到夏月时那一脸暧昧的表情,让我早就看出来其中有鬼。我说他心怀鬼胎最好坦白从宽,他愿为革命
牺牲打死也不招,还说:“你才心怀鬼胎,而且还是双胞胎!”接着就笑得像个少女。我说:“我大度容人,不和你学龄前儿童一般见识。”尚书耳朵贼灵,比狗耳朵都灵,这时候他就会见缝插针的说:“谁敢跟你比‘大肚’啊?你要是从走廊上跑过去这整栋教学楼都要引发八级地震!”然后寝室的哥们些就会七零八落笑得瘫起。”
说到这胖子好像是回忆起了那时候的美好生活,单纯而幼稚的生活,很是开心。拿起面前的饮料又是喝了一小口,才继续的说道:“那天晚上,尚书和大地震前的阿猫阿狗一样变得异常反常,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的做物理上的单摆运动,我在寻思着明天是要彗星撞地球还是七星连珠咋了,趴在床檐上伸出脑袋朝下铺的他喊:“我说尚书你屁,股上长了痔疮啊?滚了这么久还不消停!”最开始安排寝室时尚书非要和我争上铺,他说下铺容易把脑袋瓜儿撞到,但是最后还是屈服在了我先知的智慧下,上兵伐谋,知识就是力量啊!
尚书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了我三天,我说:“你再嘣一个字我就立马坐飞机去告诉夏月说你喜欢她!”尚书一听马上就乖了,心甘情愿地移居下铺,还拿斜眼鄙视我,潜台词就是“算你狠!”从那以后我硕大的身子每天就在铁架床上爬上爬下,尚书说他看到一只穿三角裤衩的猩猩。我反以为荣倍感得意:“人家老舍说的,‘我很丑,但是我妈喜欢’。”言归正传,我朝下铺喊了后尚书就停止了单摆,他一开口就是“我我我…”,我以为他是重复回环、加强语气,后来才意会到他是口吃了。我乐呵呵的感觉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尚书这话篓子也会词穷,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我说:“我我我,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尚书没理我,顾自爬到上铺
来然后钻进我的被窝,他这一连串动作一句话也没有说,吓得我血压狂升还以为他中了邪,幸好我没红内,裤,不然照当时的情形我准得罩在他头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都已经把世界八大奇迹通通神游了一遍回来了,在巴特农神庙里烧过香,罗马竞技场过斗兽,还在爱琴海里杀过鲸……这时候尚书才问了我一句:“我说……我是真的怀春了???”
歌德那老头说:“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尚书被歌德不幸言中了,他爱上夏月了,很深很深。他俩这样长此以往腻歪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们就一起把尚书推向了告白的悬崖。等回信那晚,咱全寝室瞪大了眼睛陪他一起守年夜,我说尚书你要不买糖你就对不起父老乡亲们。手机铃响的那一刻,我们灵敏得就像东非大草原上的鬣
狗一样扑了上去。看过《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朋友绝不会对这个情节陌生,逼宫的本色演出。之后的故事我就不必说了,总之“自古表白多白表”。我们枯守了大半夜,却只等来了一句晚安。从那以后尚书像完全变了个人,寡言少语、深居简出。我们都来开导他,“不就个女人吗?至于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么痴情干啥?要普遍撒网,重点培养。”“一见钟情,再而衰,三而竭”…尚书只是努力的笑了一下:“我已经把她忘了。”忘什么?只有我最了解他,嘴上虽然说忘了,心里其实早就盘根错节地缠绕满了关于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