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
薄雾弥漫，风带着几分潮意和闷热，鸟儿从地面轻快跃到电线杆。街道冷清，门店还未开，穿着橙黄马甲的清洁工埋头打扫，发出“簌簌”的响声。
从左寨风尘仆仆的赶回临城，沈清樾不吭不响地站在24小时便利店旁等待。
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他其实没有烟瘾，但这几个月里，约莫是他抽的最凶的一段时间。
沈清樾抬眸，眉头拢着，等了将近三个小时也没有看见梦里出现的那个少女。
这才发现，原来他们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而大多情况下，他还没给什么好脸色。
*
景妤昨晚没回家，徐银过生日，硬生生把她拐到自己家里开party，她从沙发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徐银说要开车送她回去。
车上，景妤系好安全带，拉住头顶的扶手，不确定地问：“你真的可以吗？”
徐银信心满满：“放心吧，我上个月刚拿的驾照。”
景妤点点头。
徐银刚踩上离合，猛地刹住车，惊的景妤心脏差点跳出来了，身体惯性向前倾。
她刚想看怎么回事，就被捂住嘴巴，被迫弯下腰。
“嘘！嘘！姜...姜玫。”
徐银盯着某处，脸一下子红透。
“你什么时候这么怕她啦？”景妤笑笑，刚佛开她的手，顺着视线望过去，脸都凝住了。
她知道徐银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了。
不远处的大厦旁，姜玫被沈季安压在墙上亲，动作十分激烈。
徐银问：“姜玫没有跟沈清樾在一起吗？”
景妤震惊中：“不，不知道。”
明明那天在锦绣饭店，她还看到沈清樾和姜玫一起吃饭的，现在她也晕乎乎了。
徐银托腮：“难道是我们大家弄错了，其实姜玫看上的是沈季安而不是沈清樾？”
“不会。”
“？”
姜玫那样的大小姐脾气向来是被迎合的那一个，可沈清樾脾气那样坏，姜玫每次生气跑了，下一次却可以照样装作若无其事地对他笑。
景妤沉吟片刻：“我反倒觉得姜玫很喜欢沈清樾。”
徐银嘴角抽了抽，看着紧贴的两个人。
实在…很难相信啊。
姜玫的嘴唇被咬出血口，血腥味从口腔里蔓延开，她皱着眉头推了沈季安一下，面无表情道：“差不多够了。”
沈季安没有停留地移开自己的唇，大手有意无意地把玩着她的发尾。
恶劣地贴在她耳边轻声道。
“姜玫，我刚回来就被你截到这里，不是要看你这张死人脸，我亲你你都没感觉，说喜欢我，就是这样喜欢的？”
姜玫冷着脸，抬头对上那对上扬的桃花眼，没什么耐心的问：“沈季安，你就说在一起同不同意，哪那么多废话？”
他掐了她腰肢一下，疼得姜玫嘶了声。
沈季安抿了抿唇线，低声笑起来：“同意啊，送上门的为什么不同意？”
姜玫没再说话。
就在这一瞬，姜玫视线抬起，无意和不远处坐在车内的景妤对上。
景妤有些难堪，虽然是不小心的，可她确实看到了姜玫和别人接吻。
姜玫此刻的目光愤恨的要把她撕碎一样。
景妤连忙移开眼睛，不好意思的小声催促道：“徐银，别看了，快开走。”
“哦哦。”徐银拱起的腰直起来，手忙脚乱摸方向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