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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城管给她“穿小鞋”(2)

话说林阿姨见别人的门前都若无其事的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在售商品,她就尝试着在自己的门前也摆了几筐水果卖。不想这正应了“某人”的一句话,那就是别人干一辈子都不会出状况的事情,到林阿姨的手上,一干就准能干出点“事儿”来!

林阿姨在门前摆水果摊的时候,离林阿姨的报刊亭前方200米处的“鑫融超市”也在门前摆了一个水果摊位,其规模是林阿姨这个摊位的两倍之大。当然这家也可能是在搞水果试运营。因为这家也没有卖多久,也不敢卖水果了。毕竟是生鲜食品,保质期短,跟这些只喜“欣赏观摩水果”,不喜购买和食用水果的神仙市民是“耗不起”的。

林阿姨的水果一摆出来,就有一个城管,林阿姨至今不知道其姓名,因为她视力不好,看不清他工作牌上的名字,也对其姓名丝毫不感兴趣。这里就叫他封苟吧!

别人说城管都是高大威猛的,就像藏獒那样必须具有一种威慑力。才能让各种商户小贩望而生畏,以此达到他顺利管制所辖范围的目的。林阿姨后来就知道了这个封苟就是负责管辖林阿姨这遍小区商户和小贩的城管了。

封苟头戴圆盘帽,身穿蓝色制服,和黑色西裤黑色皮鞋。上衣左边的口袋上挂着他的工作证还是什么。因为林阿姨视力不好就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封苟大概有四十多岁的年龄,170厘米的身高。70公斤重的粗壮大块头。封苟的皮肤黑得发亮,跟非洲人有得一拼。五官也长得歪七扭八,小眼睛,塌鼻子,歪嘴唇,看着很是丑陋和邪恶。封苟走路总是急匆匆的,似乎他家菜园子里有一群鸡鸭在等着他跑过去追赶似的。

这封苟没有去跟前面那些在门前摆摊设点的各家各户老板打招呼,就是默认和许可了他们的这种经营行为。可是他却第一个跑来制止林阿姨在门前摆摊设点。这不明摆着的是欺生吗?封苟一开始走过来的时候,还是非常官方的客气道:“妹儿呢!我晓得生意也不好做,你这水果摊还是要收进去哟!外面不准摆哈!”林阿姨默不做声却在心中想到:街上每家每户都在门前摆那么多摊,你不去管,偏要来管我,不是装怪吗?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没想到这封苟居然会一天来两三遍,跟林阿姨重复他那同一段语录:“收回去收回去!跟你说外面不准摆!搞快点,搞快点!”就是唯独不准林阿姨一家在门前摆摊卖水果。

如此约摸过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封苟见林阿姨居然也忍受得他的聒噪和骚扰,但是每天却照样的在门前摆摊卖水果。

一天,封苟就破天荒的主动拉下面皮来,他在门口问林阿姨卖的老年内裤是多少钱一条。林阿姨就说10块钱买两条。封苟就说他只买一条,回去穿了试试看合适不合适。他就叫林阿姨给他从门上取了他要的那条内裤下来。林阿姨就一边给他打包,一边说买一条内裤5块钱。他又跟了林阿姨进到报亭里面来站着。报亭里面空间狭窄,本来只能容纳一个人在里面活动。站两个人就会有点拥挤。

封苟挤在报亭里面,也不急着掏钱。他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林阿姨闲扯起来。他就问林阿姨是哪年出生的,还问林阿姨的老公是做什么的。林阿姨说了老公的职业后,他又惊讶林阿姨是在哪里去找到这么一个老公的。林阿姨心想自己的老公只是一介普通市民,又不是什么宝,有必要如此惊讶吗?

然后封苟又说他是某厂的下岗工人再就业,他是72年生的。他老婆比他大两岁,他老婆就在前面的那家重百超市里面当营业员。他说他老婆这几个月得了妇科病,就是子宫里面长了肿瘤。说着,他还伸出“咸猪手”要动手动脚。林阿姨被吓得赶紧后退几步,摆手阻止了他的这一行为。接着他又说因为他老婆有病,他们已经分居很久了。

…………林阿姨有几次见过封苟和他那老婆走在一起的情景。他那老婆果然也是长得五大三粗的肥胖体质,宽皮大脸,头上的黄色大波浪卷上扎了一朵鲜艳的什么花。浓妆艳抹的面部炫耀着她满脸的艳俗和油腻。他没完没了的暗示让林阿姨忍无可忍,林阿姨就想,我不说话,当没听见就完了。可是封苟又问:“你老公是多久回来一次?你老公没有在家的时候…………”

林阿姨当时就有一腔无名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了起来,为表明自己的态度,她立马拉下脸来,黙不做声的用眼睛“橫”着封苟。没想到这招对封苟根本不起半点作用。那封苟又说:“这有撒子不好说的嘛?我以前在老家的那条街上,也是有个女娃儿长得可以,是卖裤子的。她老公是个老师。我说她不要把女士内裤卖给我穿哟,她就很大方的咯咯笑着说,晓得,晓得!这是男士内裤,是给‘带把儿’的穿的……”

林阿姨坦言,不是自己没见识,她知道这个社会的老板们,为了做生意都是可以不择手段的。何况还是顾客主动暗示,作为老板哪怕是假意奉承,也至少要把眼前敷衍过去吧!

林阿姨想起了自己装修房子时,去买窗帘的时候,卖窗帘的男老板为了尽快促成这笔生意,就主动的给林阿姨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题,还对林阿姨动手动脚的。林阿姨就被吓得赶紧付了钱,叫他快点做好了窗帘安装了事。

虽然双方的出发点不一样,窗帘老板是想通过搞暧昧来拉关系做业务,林阿姨确实是害怕这种搞暧昧关系的行为,想早点打住,就赶紧付钱买了窗帘。最后窗帘老板的目的最终还是达到了。最后林阿姨对那窗帘真是一点都不满意,没几个月又到一个女老板那里去换了一副很满意的新窗帘。

看看别人家的老板都是那样巧言令色的做生意的。而林阿姨自己却是万万做不到的。她再次用十分厌恶的目光驱赶这个封苟。封苟只得提了他的那条内裤,付了5块钱就悻悻的离开了。

当然以后的每天,封苟来林阿姨的店前就人模狗样的“吼”得更凶了,无非就是说门前不能摆摊设点这些老话。林阿姨也是一直码着个脸不予理睬他。封苟就像“对牛弹琴”,每天就像一条疯狗一样绕着林阿姨的摊位转三圈,然后念三十遍城管经。

见林阿姨不理他,又有一天,封苟说要买一瓶1块钱的康师傅饮用水。林阿姨拿了水递给他时,他又把水放在林阿姨的柜台上,不给钱,走进报亭来跟林阿姨莫名其妙的聊道:“那边土桥菜市场的那个女的你晓得不?”

林阿姨睁大了眼睛望着他表示疑问“晓得什么?”封苟就说:“那女的养了一条大狗,跟狗同吃同睡。有一天被送到医院去了啊!那边的人都传遍了!”林阿姨想着网上经常看到那些单身女人养狗的故事。于是在心中已猜着了八九分。但是她绝不想跟眼前这个猥琐男聊这个话题。于是她再次把那瓶康师傅递给他说:“你的水,你买不买?”那封苟只得拿了他的水,给了1块钱,就悻悻的离开了。

在林阿姨这里屡次遭受如此这般的待遇,封苟自然也会变本加厉的公报私仇了。他每天到林阿姨的店前就“吼”得更凶了。林阿姨就终于开口还他道:“那么多的店铺都在门前摆摊卖东西,你不去管,你为撒子偏要来管我。”封苟就说别人都没有在外面摆。林阿姨就说:“前面的鑫融超市跟我一样的都在坝子里卖水果你没看到吗?你咋不去管?我在这小区里居住了10年了,这条街道每家每户的门市面前都摆了些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一一的背诵出来。我明天还可以给你一一的拍照下来。”

那封苟说:“别人的事不用你管,你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就行了。”林阿姨就说:“你别人的事情都没有管好,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从此林阿姨跟封苟算是彻底的撕破脸皮。天天把这话题拿出来重三道四的吵八遍。谁也不怕谁。谁也没打算让谁。

如此也没过多久,林阿姨因为觉得这水果生意真是既费力又亏钱,还天天受不尽城管的气。林阿姨就决定放弃卖水果这个生意了。

回想当初也是自己听很多人说卖水果找钱,每天卖几千块钱,自己也去实地考察了几家卖水果的店。真没有想到自己来做这个生意咋就不行了呢?

没做多久,林阿姨就看出这卖香烟也是一个本大利润薄的生意。利润空间只有百分之几到百分之十。如果周边的店搞恶性竞争,那利润空间就变成0了。如果进货时没有把握好品种和数量也可能造成香烟滞销霉变,一条烟的价格往往都是几百块。那样还会亏本。即使如此,如果能薄利多销也还让人有点盼头。关键林阿姨的店所在的位置人流量低购买力低,就造成营业额低。所以林阿姨就想着必须得要另外寻点什么东西来卖。

经过苦苦的搜索比较,和慢慢的摸索实践,林阿姨发现在网上批发一些头饰内裤袜子的成本低,而且不用另外花时间精力去进货,而且这些东西轻便不用像水果那样费力搬运,而且还没有保质期,不用担心产品会过期和坏掉。而且一次性进货很少不用囤货,几百块钱就能周转过来了。林阿姨本来就已经试着销售了一批这种小商品了。一开始因为数量少,这些东西是挂在报亭的门上卖的。没办法,报亭的空间小,只有继续观望和发展一下这些小商品的生意了。于是林阿姨就又从网上进了一点点这些小商品,照样在卖水果的位置用一张废旧的小条桌,和一块蓝色的泡沫板搭了一个小摊卖男士地摊内裤,袜子,女士发夹,头绳等物件。

有几天,因为林阿姨在网上订的货还在运输途中,所以林阿姨暂时没有在门前摆摊。有一次,封苟过来巡查的时候,他又说要买一条内裤。然后他自己取了那条内裤拿到林阿姨的报亭里面来。他说他老婆没有在重百超市里上班了,他老婆今天要去应聘前面那家“鑫荣刀削面”的挑面师傅。林阿姨心想他老婆身体壮适合挑面。然后封苟又开始跟林阿姨说,他上次在林阿姨这里买的那条内裤有点偏小,把他的那什么**给挤着了,疼。说着,他早已经动手动脚了。

林阿姨听这话头又要开始朝那方面发展了。林阿姨就满脸愤怒的说:“那你就不要买了!”说完,林阿姨就把那条内裤挂回去了。并且自己站在报亭外面一边刷手机,一边等待封苟从里面走出来离开。

所以后来,林阿姨把卖头饰袜子的地摊一摆出来,封苟先是过来巡视时惊呼呐喊的围着那摊子“吼”了五六遍,然后就迅速离开了。没过多久,他就搬了一大群,可能有十五六个穿蓝色制服戴圆盘大帽子的凶猛雄壮的城管协勤过来。

为首的那位头目约摸28岁的样子,180的高个子。有一副冠冕堂皇的面孔。他站在人群中,宛如鹤立鸡群一般。他趾高气昂的冲林阿姨指手画脚的吼道:“老板,快把你这摊位收了!不准摆!”林阿姨就说:“前面那些门市,我天天路过都看到的,那些门市天天都在门口摆满了东西在卖,你们恁个不去管?”“我摆这点东西算什么?我的东西还不如那些门市外面摆的东西的五分之一。”“我还是摆在自己的屋檐下的。”

那头目高声喊道:“你只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那些不管你的事。那是我们的事情。”

林阿姨就说:“你们的事情都没有做好,没有公平对待。为什么人人都可以摆,为什么我就不能摆?”

那头目就说:“只怕我们的工作还要你来管了!”林阿姨就说:“我也是这小区的业主,也可以监督你们的工作!”

那一群人跟林阿姨就这样在报亭门口反反复复,指手画脚,七嘴八舌的纠缠在这样一个无限循环的话题中。僵持了80分钟之后,那头目说:“你再不收,我们就动手帮你收了哦!”

林阿姨就说:“你们就动手帮我收吧!如果你觉得你的工作该这样做的话!”“我一定会在旁边把你们的工作全程录好视频。”“然后我会把这小区里面每家每户在门口外面都摆摊设点的场面都拍照下来。然后我保留我作为一个市民和小区业主的一些相关权利。”“因此,作为市民,我认为你们的城管工作做的很差,每家每户都在门口摆摊设点。我要投诉,我要反应!如果你们把这条街的商铺都整改好了。我的报亭我会自觉主动的把门前的摊位收回去。”

那群人又问:“老大,怎么办,她要录视频?”那头目说:“你这报亭是哪个单位的?我找你们单位说话!”林阿姨根本不鸟他一个字。他就挥挥手跟那群人说:“走!我们隔天来把她这报亭拆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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